王朝春宵罗曼史(出书版 二)BY 秋月皓
  发于:2013年09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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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人还不赶快去通报检非违使!」

「别想称心如意!」

头目呼地斩来一刀,诸兄轻巧地架出反击的招式,但其它人也从旁打了过来。

远处传来女人们的尖叫声。

「诸,诸兄大人!」

原本打算加入战局的舍人惊吓地喊着,不小心便往后一跌。看到这状况,其它两人尖叫着「哇!」、「天啊!」拔腿就跑。

「快去叫卫府的武将来!」

诸兄怒吼着,脑中不禁绝望地浮现有可能赴死的觉悟。

对方有五个人,自己只有一个人,而且又是穿着长衣摆的正式束带服装。看着对方越来越快的攻势,被制服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喝!」

「哈!」

对着砍过来的太刀,诸兄拿刀架住,倏地看到对方使出浑身解数的攻击,心中想着(千寿啊!)便使力反击。

太刀的尖端刺进了对方的肚子,男人睁眼哀嚎着。

用力把太刀抽回,左手抵挡着攻击过来的太刀后,眼看右手只能硬拼着承受对方的攻势,于是赶紧将刀转换方向砍向对方肩膀。

「啊!」

听到惨叫及倒在血泊中的男人,诸兄算计着(打倒了两个)。

「哼,身手不错嘛,藏人大人。」

头目咧嘴露出泛黄的牙齿狰狞笑道。

「不过也就到这里了。」

只见他大吼着往正前方攻击过来,奋力抵挡着攻势的诸兄的太刀也锵地弯曲了。

正想着(糟糕)的当下,从背后肩膀传来一股激烈的疼痛感觉(被暗算了)。

诸兄迅速弯下腰来整个人趴了下来,感觉到致命的一刀就要挥过来,心中喊着(千寿),脑海里浮现出他那惹人疼爱的笑容。

清脆的声音喊着诸兄大人、彷佛闪着光芒的灿烂笑容……诸兄脑中想着(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了)的同时,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我不想死)的欲望。

不能留下千寿就这么死掉,至少要再见他一面,好好地抱抱他。想要紧紧抱住他倾吐爱意!

听到头上传来铿锵声,那是无意识动作下用折弯的太刀抵挡对方太刀传来的声响。可是之后,激烈的疼痛感便从背部传到手腕,甚至到达全身,连视线都晕眩了。

「哈哈,认输了吧。」

此时救了咬牙切齿、愤恨地心想(会被杀)的诸兄的是咻地破空而来的箭矢。

「我们来帮您了。」

「快点射杀贼人。」

「快射,快射。」

随着阵阵的怒吼声,头上传来咻咻咻地箭矢疾飞声,随后便听到「啊」、「呜」的惨叫。

「哼,快撤退!」

头目发号施令,便听到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离开,啪哒啪哒飞奔而来的脚步声随之靠近。

「诸兄大人,您还好吗?」

肩膀被人抓着,听到耳边大吼着的熟悉声音,诸兄睁开眼睛抬头看。

「喔,是道丰大人啊,您真是帮了大忙。」

诸兄对着业平的心腹大将展露笑容。

「您一个人单枪匹马对付这么多人,幸好没有什么事。」

「嗯,背后好象受伤了,伤口满深的。」

「失礼了。」

撕开被割破的衣服检查伤口时的疼痛,令诸兄需咬牙忍受。

「幸好,并没有伤得很深。」

听到道丰松了一口气的声音,诸兄回答「这样啊」便想站起身来。可是从背后到左肩却传来像是火烧般的激烈痛感,令让他呻吟出声。

「您不要随便乱动。」

诸兄对着将手放在没受伤的右肩上的道丰表示。

「手借我扶着。」

「我怀里有给阴阳头的诏书,一定得现在马上送去。实在很不好意思,请帮我照顾一下受伤的舍人。」

「那至少到仗舍(门卫所)稍微止个血吧。」

「嗯,拜托你了。」

诸兄走到美福门仗舍时,道丰派遣部下准备帮忙疗伤止血;另外命令临阵脱逃的其中一位舍人前往藏人所,把干净衣服取来换掉染血的衣裳。

舍人和脸色大变的纪数雄一起回来。

数雄看到正在接受肩膀伤口治疗的诸兄,整个人的脸色变得更糟。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被想要抢走诏书的盗匪给攻击了。」

「什么?什么诏书?」

「就是这个。数雄大人能过来,实在是万幸。请尽快将这个送到阴阳头手中,他应该已经在回阴阳寮途中了。」

「嗯,我知道了。」

「道丰大人,请随身保护数雄大人过去。」

「是。」

「这、这个,诸兄大人,这道诏书的主旨是……」

「请附耳过来。」

小声地将宣旨的内容告诉数雄,数雄听完脸色变得像只绿青蛙一般。

「真、真的?有这样的密谋吗?」

「我遭受这样的袭击就是最佳铁证。而且诏书一事泄漏出去,也证明在阴阳寮中有同伙。右大臣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你就放心过去吧。」

「嗯,好,我知道了。」

数雄点点头,狠狠地吞了口口水,便带着诏书出门去,这时诸兄才喘口气。感觉到一阵阵从伤口传来的刺痛,大概是因为松了口气的缘故吧。

可是还有事情必须处理。

「道丰大人,还有件事要拜托您。」

听到诸兄大人这么说,道丰谦恭地低下头来。

「是,您请吩咐。」

「这件事情请不要告诉业平大人。」

「是……可是……」

「既然已经脱离危险就没有必要特地去通知他。而且千寿现在暂住在业平大人家中,我不想要让他知道。」

如果让他知道,千寿肯定会跑出来跟自己见面,下诅咒的人还不知道会使出什么恶劣的手段来。现在让千寿离开业平宅邸实在太过危险。

虽然道丰并不知道事态严重到什么地步,但也将诸兄的话听了进去,并回答道:

「我知道了。」

(这样我就安心了)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头,诸兄同时感觉伤口就像着火似的,阵阵热到灼人的痛厌袭向胸口,让他为之焦躁不已,脑中期盼着(好想见到千寿啊)。

在感觉到差点被砍走入鬼门关的瞬间,他清楚地认识到人生中的大事及些微琐事的区别。正如业平所说,自己真是太吹毛求疵了。

与其太过拘泥于与生俱来的身分,不如好好珍惜千寿的存在,根本不需花心思去顾虑那些无聊事,应该用尽全力好好爱着他才对。

一想到(如果今天我就这样命丧黄泉的话),自己的命就丝毫不想浪费。只想全心为千寿付出,就算得替他挡剑、挡枪也在所不惜。

不过现在手边还有事情尚未处理,只能尽量压制自己的焦躁厌。

伤口用麻布严密包裹上数层,换好衣服回到藏人所町屋,町屋内已经引起骚动。舍人和杂役们已经对诸兄和随从们的遭难事件议论纷纷,先前回来的纪数雄与藏人头良峰宗贞、橘真直等藏人们都聚集在诸兄的曹司内等着,除了想慰问他碰到这么危险的事情外,也想详细询问状况。

诸兄对上司及同事们报告一连串事件的始末,所有人都十分震惊,也对诸兄果断的行事能力和英勇对抗袭击者的事迹称赞不已,更为他所负的伤不重而感到幸运与欣喜。

「话虽这么说,就连阴阳寮内部有同伙,这实在是太恐怖了。」

「阴阳头大人已经快速前往西雅院进行破除诅咒的祝祷仪式。」

「这件事皇上知道吗?」

「早已向皇上禀报。你遭受袭击的事情没有禀报上去,这样好吗?」

「当然。这一点小伤还要让皇上挂心的话,我实在承受不起。」

「你这样的身体状况难道还要去值夜班吗?接下来要怎么向皇上回报状况?」

「我正打算待会就过去参见皇上。」

「嗯,不管皇上是否有从他人口中听到骚动的状况,总之还是去让皇上安心吧。」

「哈哈,说的是。」

皇上称赞着诸兄迅速的执行力,且频频说「你非常靠得住」,还吩咐他「在事情告一段落前就待在朕的身边」。

诸兄谨遵皇命,从当天晚上到之后的三天,默默忍耐着伤口引起的发烧,不论日夜都陪侍在皇上身边。

之后得知事实真相的皇上更是感激地说「他真是个忠贞不二的男人啊」,还赐与诸兄经青纬黄颜色布料织成的「菊尘」和「山鸠」色调的袍服。

这可是被称为「极臈藏人」。只有深受皇帝信任的六位藏人中,受到特别待遇的人才能拥有的袍服。能够穿上这服装随侍在侧,可是非常名誉的一件事情。

另一方,诸兄从鬼门关前九死一生的那一晚,千寿也遇上了改变人生观的事件。

那天晚上……在业平大人居住的月见殿角落,用床帐替千寿搭起了睡觉的地方。睡在铺着豪华寝具的床上,千寿感觉到有人在抚摸着他的胸口,于是「嗯」地醒了过来。

睡得迷糊中还以为是(诸兄大人想要了吧),因此当对方的唇印上自己时,便让他的舌头轻巧地滑入口中。

千寿困得几乎张不开眼睛,而且这又是诸兄大人想要的。他回应着唇舌交缠的爱抚,就像平常一样吸吮着。

在唇边游移的气息轻声一笑,舌头的舔吻开始跟平常不同。舌尖触碰着上颚前齿的里侧,让千寿从背后感受到一阵战栗。快速滑进裤头的手抚弄着两褪之间,更加深了背后的那股快感。虽然抵挡不住睡意,可是回应着爱抚的千寿,觉得自己的欲望中心也慢慢高涨起来,身体唤起了自己的清醒意识,让千寿突然想起——

这里是业平大人的家,诸兄大人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张开眼睛一瞧,被床帐围起的空间一片漆黑。

「谁?是谁?」

千寿喊叫着想要逃出去,却马上被人抱住腰际。

「除了我,你以为还会有谁啊。」

笑着说话的声音是业平大人,不过千寿却丝毫不能放下心来。

用单手抱着千寿腰间,业平大人的手还在继续抚弄着千寿两腿间的欲望。

「这是在干嘛?您要做什么?请住手!」

「这里还没有碰过,先忍耐一下吧。」

业平大人用手指抚触着说「这里」,一样嘻皮笑脸地继续说:

「啊啊……肌肤的触成真好啊。」

似乎打从心底地赞叹着。

「这、这您让我很困扰。」

「嗯?如果快要高潮的话就放心出来吧。」

「不,不是这样的。那个……」

「啊,是喔,那就是力道还不够罗。」

「不是!还,还请您住手!」

千寿拼命拜托着。业平大人对他做的事情,比诸兄大人的手法来得更为巧妙,再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达到高潮的。

「我的技巧让你想要高潮了吗?你该不会像女人一样,心里明明想要,却还会采取欲拒还迎的态度。」

千寿听到他这么说,飞快地回嘴说了句「才不会这样」。

「您,您如果愿意放过我的话,小的可以帮您将累积已久的东西释放出来。」

「喔,真的可以吗?你应该不想要触摸除了诸兄以外的人吧。」

这是一定的啊,可是要制止业平大人起淫心所做的恶作剧并非容易之事,千寿心中想着。

「我愿意帮您一把。我以前在寺庙中也曾经做过。」

「喔?究竟怎么做呢?」

业平大人追问着说。

「用,用手来解决。」

千寿回答道。

「在我七岁还不知道这么做的意义是什么时曾经做过。僧人骗我说这是治疗肿胀病状的方法,告诉我就像挤牛奶一样挤出来就可以了,就像这样……」

「那些昊和尚,我真觉得他们实在是堕落到应该通通抓去受罚。」

业平大人愤愤地说着,便把千寿放了开来。

「玩笑开得太过头啦。」

他向千寿道歉,站起身来。

「对不起。」

他小声地说。

「您的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千寿问。

「如果想要帮我,可不是用手就能解决的喔。」

业平威胁着说。

「我打算一辈子都瞒着诸兄,原本也不打算跟你讲。其实我从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想过要抱你了。」

听到业平这么说,千寿便想起以前他曾经说过类似的话,让千寿吓得缩了回去。

「可是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的爱人。为了诸兄而拱手让出的恋情,如果你还要点燃这把火的话,可是制造罪恶喔。」

「恋,恋情……」

这个人对我……千寿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业平大人苦笑地继续说:

「诸兄很不会察言观色,没想到连你都这么迟钝啊。我对你抱着感情这回事,除了你们两个人以外,任谁都是一目了然。所以国经对你也是这样。」

「啊,是吗?」

千寿满脸困扰地说着。

针对把话说清楚讲明白的业平大人,千寿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因为千寿是很喜欢业平大人的。

当然这跟喜欢诸兄大人是不一样的感觉。那并非恋爱的「喜欢」,不过也不希望「让这位大人讨厌」。

所以千寿焦急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我……」

才一开口,脑海便浮现白天两个人之间的对话。

「对我来说业平大人就像我的哥哥一般,是让我倾慕的人。」

千寿说觉得「像哥哥般令人倾慕」的说法最能够表示自己的心情,也是最为恰到好处的表现。

业平听了接话道:

「那么,我会努力成为让你倾慕又能够依靠的「哥哥」。」

业平如此表示。

「希望在这样的努力下,狂热恋慕着你的情绪也能够转而成为犹如兄弟般的手足之爱。」

「是,非常感谢您。」

「说到这,我还是以兄长的身分说句话。诸兄在闺房密事上好象非常不熟练啊。」

这话听起来像是拐了个弯说话,然而业平却装作不经意关心般提起这件事情,连千寿都被他骗了过去。

「不,并没有这回事。」

千寿回话道。

「不不不,他连亲吻的方法都不是很熟练。你看他是不是从来没有像我刚才那样对你做过这回事?」

被这么一问,这的确是事实。

「……是的。」

千寿点了点头。

「这怎么行。你也是,应该从来没有跟诸兄以外的人学过这回事吧?」

「是的。」

「我就知道,你的反应就像不知世事一样。唉,你跟诸兄这样子就能满足的话,我也没什么好说。况且这样之前诸兄被诅咒所牵绊的事情也解决了,我也不须出手管啦。」

「您知道那件事情?」

千寿惊讶地说。

「什么事?」

「就是诅咒的事情啊。」

「喔,他有来找我咨询关于受到诅咒而无法勃起的事,我还教了他不少方法呢。」

业平大人说完,突然语调一变地问道:

「莫非情况还是没有改善?」

「是,是的。」

看到千寿点了点头,业平大人皱着眉头,以些许讶异的语调回着话。

「这就怪啦。我写了信给那个女人,要让她的注意力从诸兄身上移开。她的诅咒应该已经消除了才对呀。」

「原来是这样的啊!可是,那个……」

「诅咒已解现在却还举不起来,该不会是你的方法不高明吧?」

被这么一说,千寿心想(搞不好真是如此)。

「嗯……身为兄长,应该教你一、两招绝招才是。」

听到业平大人的喃喃自语,千寿立刻请求说「请务必指导我」。

「诸兄大人一直闷闷不乐,实在是太令人难过了。如果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开心,我也想要学起来。」

「好啦,教你是可以,不过让诸兄知道搞不好会被他误会喔。不,我看还是打消这念头好了。」

千寿根本没发现这是钓自己上钩的说法,早被激起兴趣来,便碰了碰业平大人的膝盖。

「拜托您了!」

千寿拼命拜托,全是因为一心想要帮助事件之后总为不举而烦恼的诸兄大人。

「那你能对诸兄守住秘密吗?」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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