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草：为什么？你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生？

俺是学长：不是啦，是那个学姐提出分手，因为她喜欢上别人了。

杂草：那这样不会很伤心吗？

俺是学长：还好欸，因为也没什么感情，比较像朋友啦。

杂草：喔，原来如此。

杂草：那你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男生的？

俺是学长：……刚刚。

杂草：……

俺是学长：我就刚刚你那句常常损人的女生，才反应过来他是男生的啊！

杂草：为什么会没反应过来（呆）……？

俺是学长：我也不知道……（跪）

杂草：……那你们，真的酒后乱性了？

俺是学长：没错（咳咳）。

杂草：我很想问一个问题但是不能。

杂草：现在回到正题吧。

杂草：对方是男生，做完会说把那一晚的事情忘掉……感觉上好像是对你有点疏远的感觉。

杂草：那时后他是怎么讲的？

俺是学长：什么怎么讲的？

杂草：就是语气神态之类的啊。

俺是学长：语气很淡。

杂草：……感觉上他好像有点讨厌你了。

俺是学长：（跪哭）

杂草：抱歉我失言了。

杂草：他是直男？

俺是学长：是，他有交过女朋友……

杂草：交过女朋友也不算是直男吧，也可能是双……而且你也交过还不是弯了？

杂草：这么说好像有点不对。

杂草：问一个冒昧的问题，你自慰的时候是想男生还是女生？

俺是学长：……

俺是学长：你真的感到冒昧吗冏！

杂草：当然没有。

俺是学长：大部分是女生。

杂草：哪种类型的？

俺是学长：一定要问这么详细吗？

杂草：没错。

miss 21

林斐然想了想，最后还是打……

俺是学长：……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杂草：为毛？

俺是学长：……这是个人隐私你懂吗冏。

杂草：你说什么？（歪头）

俺是学长：啊啊啊啊啊！不要问我！你再问我就要下罗！

杂草：……好吧。

俺是学长：为什么我觉得你感到可惜？

杂草：我是感到可惜没错啊。

俺是学长：这是诈欺！你回覆问题的时候多么理性的感觉……

杂草：所以我现在是感性啊。

俺是学长：你确定吗？有人像你这样感性的？

杂草：我就是杂草你还要我怎么样……太强人所难了。

俺是学长：……

俺是学长：我真的有一种误上贼船的感觉……

杂草：哈哈！兄弟！现在我们是同一条绳上的蚱蜢！想下船也来不及了！

杂草：我很配合吧。

俺是学长：……

杂草：让我们回到正题。

俺是学长：嗯嗯！

杂草：你喜欢他？对他有性幻想？

俺是学长：……

杂草：不要害羞！说出来！

俺是学长……好吧，没错。

俺是学长：还有你怎么那么坦荡啊……

杂草：不然你要我尖叫、然后歧视你这个连性项都搞不清楚的人？因为你偏向同性恋？

俺是学长：……好吧我错了，你继续坦荡吧。

杂草：对齁我都忘了你们做过了。

杂草：感觉如何？

俺是学长：这是问我过程吗？

杂草：不是，是问你感觉。

杂草：过程是下一个。

俺是学长：……

俺是学长：很爽？

杂草：为毛要加问号？

俺是学长：其实我既不太清楚了……

杂草：大哥你麻帮帮忙……

俺是学长：那就跳过吧。

杂草：你在上面对吧？那应该是爽的。

俺是学长：什么意思？

杂草：你被压捅菊花有可能很爽也可能很痛。

俺是学长：喔。

俺是学长：哦！

杂草：你醒悟了？

俺是学长：不知道欸……

俺是学长：继续问题吧。

杂草：过程呗。

俺是学长：脱光光，然后就做了。

杂草：你只印像这样？

俺是学长：……没错。

杂草：我想叫你再去做一次欸怎么办……

俺是学长：那就再去做一次？

杂草：咳咳我开玩笑的……

俺是学长：我当然也开玩笑的。

杂草：你会想做吗？再和他做一次？

林斐然想到了今天中午和连依文吃饭，看他喝茶的时候，茶水溢出来，滑进衣领之中……

他拍了拍了头，自己怎么想歪了呢？

林斐然又想到那天模模糊糊的状况……

他打了自己一巴掌，这更歪啊怎么办……

这样就是代表想吧？

俺是学长：会……

杂草：……你真的喜欢他？

俺是学长：我想是吧。

杂草：怎么说？

俺是学长：很喜欢和他相处的感觉啊 ……

杂草：这又不代表什么冏。

杂草：难道你和其他朋友在一起，不喜欢和他们相处吗？

俺是学长：我搞不清楚了……

杂草：你喜欢他哪点？

俺是学长：……这个问题好深奥（呆）

杂草：（拍醒）

俺是学长：头好痛不对……

俺是学长：我也不知道怎么讲啦，感觉他就是比其他人特别……

杂草：因为你和他做过，是吗？

俺是学长：感觉好像是……

杂草：其实这可能是一种第一次情结。

杂草：因为第一次和他（她），所以产生了特别的感觉。

杂草：不过这种感觉维持不久，还是建议你先想想。

俺是学长：你都什么时候上线？

俺是学长：我想好再跟你聊。

杂草：不一定欸，有缘碰到再说吧。

杂草：你要下了？掰掰。

俺是学长：掰掰。

林斐然下线后，关了电脑。

他回去房间，躺在床上滚啊滚。

滚啊滚、滚啊滚……林斐然起来，去做家事。

他对连依文到底是什么感觉？

林斐然觉得更疑惑了，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过了几天，连依文竟然主动打给他、约他出去。

这时候已经八月中旬了，再过不到两星期的时间就要开学了。

连依文一个人待家里无聊，令狐疏和家人出游了，元淡和父母回台北、陈文恺也跟着去。

「喂？学长下午有空吗？」连依文的声音响起来。

林斐然一开始没看来电显示，一听是连依文的声音吓到。

「呜喔喔喔──！」林斐然怪叫一串，然后说：「阿依？阿依阿依？」

「嗯啦……怎么了？」连依文说。

「没、没，只是想怎么你主动打给我……」林斐然说：「主动打给我约我出来……」

「欸？是吗？我都没注意……」连依文说：「所以你下午有没有空？」

「有啦有啦，你也知道我很闲。」林斐然说。

「对了，学长你大学结果知道了吗？」

「嗯？早就知道了。」林斐然说。

「喔……下午两点，一样书局那里喔。」连依文说，然后挂了电话。

miss 22

时间一晃就过，林斐然吃过午饭，已经是一点多的事，再过一会就要去换衣服出门。

林斐然无聊开了电脑，上了聊天室看看。

他看到杂草在线，便密了他。

俺是学长：安安。

杂草：安安。

俺是学长：是说他约我出来欸。

杂草：那很好啊，什么时候？

俺是学长：今天下午两点。

杂草：喔喔……

俺是学长：嗯。

杂草：我看过你的个人资料，你跟我住同一个城市欸。

俺是学长：是喔。

杂草：那要不要见面个面一下？

俺是学长：可以啊，什么时候？

杂草：今天？

俺是学长：几点？

杂草：你跟他约会两个半小时应该够吧，那就约四点半？

俺是学长：嗯好。

杂草：那就那时候罗。

杂草：是说已经一点五十分了欸？

林斐然看一下时间，没错只剩十分钟了。

俺是学长：我要下罗，掰。

杂草：掰掰，约会成功啊。

林斐然就关了电脑，赶快跑去楼上换衣服，拿了背包就出门了。

连依文在四十五分的时候出门，坐公车过去。

坐着随着公车晃了一下，连依文莫名想到了林斐然的脸。

林斐然长得很俊朗，微微斜挑的眉、灿若星辰般的黑眸、挺直的鼻梁、不厚不薄的嘴唇。

因为长期运动的关系，对方的肤色晒得跟小麦一样，身上有不带明显的肌肉。

连依文记得有一次跟他去游泳，很多女生就是看着他。

公车又晃了一下，快到书局了，连依文慢慢站起来，扶着椅子。

刚下车他就听到林斐然的声音：「唷！阿依！」

「嗯，几天不见了。」连依文说。

「对了，你早上打给我的时候不是问我大学结果知道了吗？」林斐然说：「早就知道了，不过是私立的，在外县市，虽然没有离很远啦。」

「那间大学的体育班蛮不错的，常出去比赛，得的名次也都前五。」林斐然说。

「我可能要打工，付学费……私立的大学果然学费很贵。」林斐然说。

「那这样以后要怎么找你？」连依文问道。

「嗯？我假日没事就会回来啦。」林斐然说：「如果隔天没有早上的课，我也可以回来。」

「嗯。」连依文轻应了声。

「阿依所以你今天约我出来要做什么？」林斐然问道。

「这个嘛，我没有想这个问题。」连依文说，转头看一下林斐然：「只是想出来而已。」

「喔……那我们去游乐场？」林斐然问。

「我现在不想玩。」连依文说。

「那现在到底要做什么啊？」林斐然说着，抓了抓头发。

「噢，我今天和网友有约……现在去我家吧，碰碰运气看他在不在线，问他可不可以把时间提早好了。」

连依文迟疑了下，说：「那这样……」

才刚出来，他还不想回家……而且一段时间没看到他了……

连依文睁大了眼，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但那种感觉一闪而过，无迹可寻。

「你也可以来啊，他不会介意的。」林斐然说，莫名有些心虚。

「嗯，那就去你家吧。」连依文点头。

他们就这样去了林斐然的家。

林斐然开眼脑，上了聊天室，看到连依文站在旁边，起身拉了张椅子过来，说：「都来几次了？，当自己家、自己家。」

刚把椅子拉过去，林斐然走进厨房说：「阿依，你要喝什么？」

「都可以，你喝什么我喝什么。」连依文说，坐在刚刚林斐然拉过来的椅子上。

林斐然拿着冰的麦茶出来，一杯给连依文，自己坐上椅子，喝着麦茶找着联络人。

连依文看了看手上冰凉的麦茶，说：「你家好像有很多饮料。」

「嗯啊，我都喝到快得糖尿病了。」林斐然说。

连依文挑起了眉，说：「那你还喝？」

「不过我每天去跑步，运动完都喝很多水，你应该担心我妈。」

林斐然看了看，发现杂草不在线，正要说的时候，刚好他上了，就密了杂草。

俺是学长：安。

杂草：安，你不是有约？

林斐然庆幸了下，还好他没打出「你不是和他去约会？」这种话，连依文可是在他旁边呢。

俺是学长：因为没什么事做，想问你有没有时间，提早见面这样。

杂草：OK的，等我二十分钟。

俺是学长：那二十分钟后，书局见。

杂草：嗯、先下罗。

杂草……好眼熟。连依文想着，却想不起来是谁。

他们把麦茶喝完，玩一下小游戏，就差不多时间了。

到了书局，经过的人不多。

然后他们看到远处有个人骑着脚踏车过来，看身型应该是个女生。

当她骑近点，三个人都对上眼，都惊讶了一下。

「依文哥、学长，你们怎么在这里？」施雨零把脚踏车停好，说道。

「我们在等人。」连依文说：「你呢？」

「和网友约见面。」施雨零说，看看周围，然后睁大眼，转身对林斐然说：「俺是学长？」

林斐然觉得莫名尴尬，僵着笑点点头。

连依文想起来了，施雨零常用「杂草」来当腻称……

miss 23

林斐然觉得这个世界好可怕好想逃离。

为什么连依文他妹是他的网友？而且她还说他喜欢她哥……

等等，不对呀！一开始他有说自己喜欢的人是男生，施雨零很快就反应过来，一点排斥也没有的样子……

林斐然伸手拉住施雨零，到一旁问：「你……也喜欢同性？」

施雨零愣住了，然后笑出来，好笑地看了林斐然一眼说：「不是啦……为什么你会想到那里去？」

施雨零笑着说完，忽然睁大眼，转头看向连依文后转回来，小声说：「你跟依文哥做过？」

「咳咳……」林斐然咳了几声，拍了下施雨零，竟然脸上出现了微红。

施雨零饶富兴趣地看着他，说：「怎么了？有话要说吗？」

「咳……这跟第一印象不一样。」林斐然说。

之前见面只是想这女孩挺活泼外向的，和连依文个性不太一样……怎么想得到本性如此？

施雨零点点头，说：「正常的。」

正常的……？她指的是第一印象不同？

林斐然想着，施雨零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说：「你看你把依文哥丢一旁冷落了。」

连依文看着他们走回来，内心有着疑惑。

刚刚林斐然把施雨零拉到一旁，不知道说了什么让施雨零笑了出来，后来他们又说了几句，林斐然竟是脸红了，模样是难得的腼腆。

他们说话的很好，两个人说说笑笑。

现在看林斐然走回来有些眼里有些窘迫，连依文眨眨眼，说：「你们……在交往？」

刚听到这个问题，林斐然愣住了，施雨零忍着笑。

刚刚一个「你也喜欢同性？」就够妙了，现在又出现一个「你们在交往？」，这两个真有默契……

想着想着，施雨零漾出一抹甜甜的笑意，说：「也不算啦，只是在网聊很久而已。」

林斐然听到这个没否认也没承认的话，睁大眼回过神。

「嗯……顶多算是网交？」施雨零下一句话打得林斐然眼前发黑。

谁来告诉他一下，现在在演哪一出？

施雨零笑着回头对着林斐然眨了下眼，大有「都靠我啦」的意思。

林斐然又拉施雨零到一旁，激动地捶着旁边墙壁，说：「噢，天呀……你为什么要这样说？」

「所谓误会，就是这么产生。」施雨点头说道。

该死的他明白了……误会！天杀的他还理解了为什么！？

「嗯……电视都这样演。」施雨零说，让林斐然绝倒。

「那是剧情效果节目效果，小朋友不要学好不好？」

「我才不是小朋友，你测出来的心智年龄还比我低！」

「……好啦不要打击我，跟我说一下，现在到底是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