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来了 上——百里弄
百里弄  发于:2012年08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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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他本身比较贪睡吧。”琼一恍然大悟状,安毓然欲杀人放火状。

“嗯,那我们先进屋去看看那个哥哥醒来没有吧。”康乐蹦跳着走在前面。

屋里宁程予做了一个梦,他梦见安毓然对他说:

“门主,你你你你!你竟然是宁程予那个笨蛋!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安毓然颤抖的手指指着宁程予。

宁程予想扑过去一把抓住他的手,“不是的!安然,子子,毓然,你听我解释!”可他越是向安然走近,安然却往后退。

“不要跟我说为什么!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你一定要听我解释啊,这只是个误会。”

“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误会,我不听你解释。”

“不!你一定要听!”

“不!我不要听!”

安毓然捂住耳朵跑了出去。

……

场景一换,

“原来你一直都是在骗我。”天下起了雨,安毓然站在雨里,情深深的样子。

“你要相信我,安然!子子!毓然!我没有骗你。”街上雨朦朦的样子。

“原来你从没信任过我!你一直都在骗我!”安毓然尖叫。

“不,我一直都是相信你的,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

“只是你还不相信我,是吗?”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只是怕你知道后会对你不安全,而且……”宁程予黯淡下来,“我怕我会分心。”

这些串起来的梦就一直做一直做……

梦境外的屋子里,三个人进了屋,就看见正在床上翻滚着的宁程予。安毓然想起一句话,家丑不可外扬。想解释什么,或

者那块布来遮着,却听琼一道,

“在你们俩都昏迷的时候,他一共把你挤掉在地上二十七次,自己掉下床五十三次,被我即使扶正三十一次。”琼一冷静

地说到。

难怪,难怪自己醒来的时候屁股会痛!安毓然内心实际已经爆发,但念在宁程予还是病患而且还没醒来,便耐下心来走了

过去,坐在床边准备守着他,希望等他醒来吼第一眼就能够看见自己。因为自己在醒来后第一个想见的也就是他。只是中

间的心情却变了很多,一开始几乎是死里逃生的安毓然在醒来的那一刻看见还好好的宁程予后,想牵起他的手一起去看下

池塘里的鱼,因为他喜欢逗那些鱼,或是带他去吃些他爱吃的甜食,即使,时间再紧。而现在,他只想好好训练一下他的

睡姿,即使,他是门主。

这时宁程予不是时候的睁开了眼睛,并且自然而然把眼前真实的安毓然当成了梦里的那个。

“听我解释。”宁程予坐起身子,哑着嗓子道,自己还在代入中。

“解释什么。”安毓然不知道宁程予已经在梦里把他梦成了闺怨的少女。

宁程予才明白过来自己已不在梦中,因为这个安然说话的语气好温文气质好尔雅,不似刚刚那几个大声尖叫的。但为了确

认,他还是伸出了那只嫩白而细长的手,狠狠捏住了安毓然一边的脸颊,然后用力的往边上一扯。

“疯了你!”安毓然站了起来,揉着自己被扯得发红的脸,本来就是京城有名的美少年的安毓然这时因为又是生气又是被

捏,脸上红红的两团,更是惹人。

“啊,是真的。”宁程予自顾自地说着,还不忘吸吸鼻子。

旁边的琼一和康乐咯咯地笑起来,安毓然更是觉得不好意思了,恼羞成怒,不,本来就怒了,是怒上加怒道,“别人都是

捏自己,你怎么捏别人!”

“怕疼。”宁程予灿烂一笑,须臾,他收住了自己没心没肺的笑,因为他发现梦里的事情也许等下就会发生,他现在还没

在自己的家里,也就是说不是冷天把他送到这来的,而是安然,那么就是从他就是以门主身份和他共事后被直接到的这里

的,也就是说安毓然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宁程予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安……然……”他又看了看安毓然一左一右的一男一女。

“是你朋友把你背到这来的,是我把你们带过来让阿一治的你们。”康乐跑过来趴到床边上,手肘衬在上面,“衣服也是

阿一给你们换的,你的伤口也是阿一帮你治的,哥哥,你好白。”康乐笑眯了眼睛。

宁程予有种被一个小女孩占了便宜外加调戏了的不爽感觉,安毓然听了之后脸色也不好看,明明自己都还没看过的不是吗

……

脸色慢慢回复正常的安毓然转身走了出去,留下房间里的琼一,康乐把这些天发生的事好好的和宁程予说一遍。虽然屋内

的宁程予一直想要下床跟他说些什么却被康乐阻止在床上。

庭外的栀子花开得尤为灿烂,偶尔还夹杂这几多野菊,很久都没有看过这些花花草草了。自己也还在震惊中没有醒来一般

,在他发现门主就是宁程予的时候也是同样一边脸,被自己捏过。但那种感觉不会错的,说话的语气,眼神里透出的干净

,和每次自己对他笑时,那人若有若无的吸鼻子的感觉,都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那个人就是宁程予。安毓然低头笑笑,

王主玉不也不像吗,他自己不也不像吗。虽然还是有些在意宁程予的欺骗,但当他刚刚看见那双杏仁眼的时候,心里的讨

厌又都变成了喜欢。

其实除了这些之外,现在自己担心的还是兄弟们,这边自己和门主已经无恙,另外几组的兄弟们却不知道怎么样了。就算

已经成功,最后一步棋没有走到,还是离成功差很大的距离——刘宽几百万精兵兵权在手,即使摊他罪证,他也能借此造

反叛乱。另外,自己的爹还有宁程予的爹,都不知道自己儿子的去向,一下子不见,一定会担心。安毓然希望自己早点回

家见他们一面,或是能给个交代也好。

第十八章

“你……知道了。”

正沉思之时,终于有人打破了他无限的担忧。

安毓然回头爽朗一笑,

“知道了。”

“什么时候知道的?”宁程予有些严肃地微微皱着眉,已全然不再是那个傻气未脱的世子。

“没多久。”安毓然也从不惧怕权威。

“是我……出了什么问题?”宁程予不安地问道,自己一直很注意言行,从来没有人怀疑过他。

“不是,”安毓然宠溺地笑笑,“是我。”

有些错愕的宁程予还在静静等待着他的解释,安毓然却没有再继续往下说,而是向他走近后,帮他把那鬓角流泻出的青丝

弄到了耳后。没有人会只是因为一块布,就认不出自己那么喜欢和在意的人,纵使以前刻意隐瞒自己的心,让自己讨厌那

人,当最后肯直面真相的时候,真相也就自然水落石出了。从来就不是门主的掩饰,而是自己在掩饰。不过,这些都是安

毓然在心里对他说的。现在,安毓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用有些迷离的眼神看着宁程予,他轻轻地靠了过去,在他的唇上烙

下一个吻,只是轻轻的简单的触碰,却完全感受到了宁程予唇上的温热和柔软,“门主公子,您演的真把我骗的团团转。

宁程予变得有些耳赤,他盯着安毓然一双美目,淡淡道,“怪我吗?”

安毓然轻松一笑,“我是那种小气的的人吗?”其实他没说自己是有那么一点点在意的,不过现在不那么重要了。

宁程予倒也无所顾忌地笑了,一双眼睛又弯了起来,他也靠上去轻轻的回吻了安然一下。也没说其实自己在梦里把安然梦

成了那种,‘小气’的人。

安毓然因为宁程予的回吻不由得愣了一下,此时还是蓬头垢面的两人心里都被一些什么东西满满地充斥着,那种东西就是

知足就是幸福。

“那你是喜欢聪明的还是喜欢笨的。”自然而然,此时已经公布自己的门主的宁程予说起话来的语气已完全不再是那个笨

笨呆呆的模样。即使这样带有些撒娇气质的问题,被问在这个站得身形挺拔的门主——宁程予的口里也显出了十足的霸气

“如果我说聪明的呢?”安毓然挑眉。

宁程予眼神变得有些失落,“呵,你还是喜欢小晟那样聪明类型的。”

安毓然摇头,“你的聪明和别人的不一样。”

“怎么个不一样?”

“你的叫狡猾。”

宁程予僵硬,“你这是表扬还是损呢。”

安毓然没有回答他,“如果我说喜欢笨的呢,你是不是又装糊涂?”这回没再等宁程予回答,安毓然紧紧地拥住了他,即

使两人两天都没洗澡,宁程予的身上还是很好闻,让人很安心的味道,“我说喜欢你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是门主,那现在

,我是不是应该补上,门主,我喜欢你。嗯?”安毓然逗他,本以为他又会语塞,却听见宁程予说,

“子子,我也喜欢你。”

这回嘴里没有那恼人的敲打糖了,宁程予说的很清楚。

午后有些毒辣的白日好像都变成了粉红色。

半晌,

“你刚刚是在担心兄弟们和爹爹们吗?”两人松开了彼此紧紧的拥抱,脸上已经微微泛红的宁程予问,也看向了身前的一

片栀子。刚刚看见安毓然有些担忧的神情,宁程予就知道他一定和自己一样,也在担心父亲和兄弟。

安毓然点头。

“所以我们现在就要出发,先回府里,我去找冷天,看兄弟们是不是还好。”宁程予又问,“你喜欢曼陀罗花?”

“那是栀子花……”安毓然有时候怀疑宁程予的某些特质不是装出来的。虽然自己在知道真相的时候曾狠狠掐了一下自己

试探是否在梦境中,但他一直相信奇迹总是会有的。

“好吧,那我们快点走吧,刘宽的人毕竟还在这村子里,迟早会找到这里来的。”宁程予收回了自己停留在花上的眼光。

“现在?”

“洗个澡,吃个饭,之后。”

宁程予和安毓然走进屋子的时候,康乐和琼一都不在屋子里,他们二人也还没到过这件小土屋的里面,也就只在屋外这间

小房子里让母猪下崽的木床上躺过。琼一说,他的房子很大。

安宁二人越过了朝屋里方向开的那扇门。

一条很长的走道,边上开了很多间房的房门。不算精致的装修,但都是木头做的。门,墙,地板,走上去会有嘎吱嘎吱的

声音,但却能感觉到屋子很牢固。

“这里果真很大啊。”安毓然叹道,空气里也都是木头的味道。

“我还以为只有外面一间呢。”宁程予伸手触摸边上的木头墙,上面有刻出一些简笔画,几根线条就组成了小桥,流水,

人家还有古道,西风和瘦马。这几样中最难的就是马了,那刻上去的马腿就是四跟线条。

安毓然没把那段关于母猪的事情再说给宁程予听,太惊悚了。

长廊的尽头还开着一扇门,似乎有些袅袅炊烟从那里飘出,走在前面的宁程予回头和安毓然交流了一个眼神,便一同走了

过去。越往外走烟越大,最后从袅袅炊烟变成了滚滚浓烟。

“咳咳,咳咳。”安毓然被呛得眼泪直流。

“阿然,阿予你们进来了啊,都忘了跟你们说先吃这个了。”琼一安然无恙地走过来,递给他们两个人一人一棵草。“吃

了吧。”

二人接过来后吃了进去,味道,有点怪。

“很酸。”宁程予尽量忍着自己面部肌肉不要抽搐。一直喜欢吃甜点的他,几乎不怎么接触苦的和酸的,要酸也是酸甜的

“等会,等会就好吃了,这个很不错的。”琼一笑得自在,宁程予和安毓然却因为太酸而面瘫般的回了个笑容,那一刻,

琼一觉得真如别人所说的那样野百合也有春天,美男子也有猥琐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之后,嘴里还真的觉得有些甘甜了,在细着嚼嚼,越发觉得甘甜。而且嗓子舒服了许多,眼睛也没有了被烟熏

的难受感。

安毓然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琼一和康乐在那里熏着什么东西,“这是什么?”他指那个被他们吃下的东西。

“一直还没取名字呢,每次我和阿乐做饭的时候就吃它。”

那菜还能吃吗。安毓然不免担忧。

“毓然哥哥程予哥哥,我在做熏野兔呢,很好吃的,你们先去洗个澡吧,另外那间房里给你们准备好热水了,洗完澡就可

以吃好吃的了。”康乐清澈的嗓子穿透烟雾,她在那边手持着什么东西烤着。

“你们刚刚走过来应该看见了吧,那间上面刻着‘五’的房间就是用来洗澡的。”琼一又走回到康乐那去,帮她的忙,两

个人忙的都不亦乐乎。

“劳你们如此费心的照顾了。”宁程予抱拳道。

“不用!你们是我的偶像啊!”康乐站起来挥挥手。“你们快去洗吧,水都凉了。”

那间刻着五的房间就在离厨房不远的地方,大概是因为方便运送热水。门上除了刻了一个歪歪斜斜的五之外,还刻了一个

冒着热气的小水桶,大概就是示意洗澡间的地方了。宁程予推门而入。

安毓然看见宁程予有些目瞪口呆的样子,便问道,“怎么了?”

“很大。”

房间只有一扇不大的窗户,里面只放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木桶,几乎占满了整个房间。房间内水汽氤氲,水面上还漂着些草

药的叶子,散发着一股药香味。

宁程予进去四处找了很久,却发现只有一个木桶,便问,“明明是让我们两个洗,为什么只有一个木桶?”

“怎么?你不想和毓然哥哥一起洗澡吗?”康乐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门口钻了进来,走到桶边,又往水里添了些叶子,“我

都看见你们在院子里亲亲抱抱了。”康乐扭过头对宁程予道,调皮的笑着。

……

宁程予一脸汗流不止,窘迫不堪。

安毓然轻咳两声,道,“乐乐,那个和这个没什么关联。”

“咯咯,毓然哥哥,我知道一般只有互相喜欢的人才亲亲抱抱,所以你们是互相喜欢的,对吧。”

巧言善辩的安毓然一时也接不上话。

“这样最好了不是吗,反正你们又是搭档,不正好可以天天在一起吗。虽然不能生小宝宝了,就像……”康乐没有说下去

,但安毓然已经知道她想到什么了,赶紧接话道,“先让他洗吧。”

“不行,你们必须一起洗,他身上有伤而且接近要害,所以你要帮他洗,要不然伤口沾到水,即使结痂也弄不好会感染的

。”康乐放完叶子走到门口,撅嘴道,“两个哥哥为什么还扭扭捏捏的啊,以前我们村好多都是男的一起在澡堂洗澡呢。

二人语塞,饱汉不知饿汉饥啊。

“我也是你们半个大夫,你们要听我的,要不然,要不然……”康乐实在想不出什么能威胁到他们话来,“反正你们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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