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染乱(生子)+番外——风之岸月之崖
风之岸月之崖  发于:2013年10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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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好人!他想要我死!是他挑了我的筋脉!他和那人一样都不是好人!!!”不理会女人的声音,赤心看着白墨央的眸子,满满的全是恨意,眼看着白墨央再不离开,这赤心就会朝他扑杀过去,女人心口弗怒,扭头恶狠狠的朝白墨央看去:“赤心难得安静没有惹事,好端端的你又跑来招惹他做什么?他好的时候你将他逼入绝境,现在他已经疯了你还不肯放过他吗?是不是真要他死了你才能安心?!”

被女人这般训斥,白墨央双眉紧拧:“我这次过来,是带了人来给他看病……”

“够了白墨央!”不等白墨央将话说完,女人便冷声打断:“这些日子你带了多少人来给赤心看病?那一次你不是弄得他失控惹事?” 被女人紧紧抱住的人,一双眸子,满是恨意的直看着眼前的白墨央与他身后的木卿然,口中一直在喝骂着类似之前的话,若不是身上的筋脉断了,功力尽失,他早就挣脱女人的阻拦冲上前,将两人厮了个粉碎。

立在白墨央的身后,木卿然双眉微拧:“罢了,今日我们先行离开。”赤心的情况,他看见了。

白墨央扭头听他那话,又见那被女人拉住的赤心这副完全将自己当做仇人的样子,最后也只有无奈长叹出声,错步朝后踏去,木卿然随了他的步子,转身离开这里之时,身后那被女人拦住的赤心,依旧愤愤的想要冲破出来。

房间里面,想着赤心的那副样子,白墨央紧拧得眉从未松过,倒了杯茶递到木卿然的手上,他拧眉问道:“赤心的情况,你也看见了,他现在除了水白冰,谁都不认得,我请过好几多有名的大夫,可他们都对赤心的情况束手无策,便是我大哥亦是如此,我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找你了。”

接过白墨央递来的杯子捏在手中把玩,木卿然启唇:“他这样子分明就是受了很大的刺激……”话于此想到赤心口中喊的那个名字,木卿然微微拧眉:“他口中的狮儿是谁?”与水赤心,他以前见过几面所知并不是很多,所以自然也不知道那个让他这般在意的狮儿是什么人。

白墨央闻言,垂下了眸叹道:“狮儿是赤心以前养的一头狮子,那时候赤心失手被蒲提门所擒,狮儿便是为了救他,才会死于非命……”

听这话,木卿然有些意外:“想不到一头野兽也有如此情意。”这比一些人来说简直是要好太多了,不过:“你的话似乎还没有说完。”

抬眸,看了木卿然一眼,白墨央无奈轻笑出声:“是没说完,其实,被人剥皮的不是狮儿而是……”话到这里,便是白墨央也忍受不住心里突然压下的大石,双手握成了拳:“而是我和赤心的孩子……”

这话,让木卿然惊了一跳:“你是说……”

“当初,我并不知道这事,孩子死的时候,赤心也只是有些恍惚,可是当狮儿一死之后他就彻底疯了,见了谁都充满敌意,除了水白冰谁都接近不得。”一个是自己辛苦产下的孩子,一个是自己养了多年感情深厚的狮儿,如此的打击,谁能承受得住?

放下手里的杯子,木卿然站起身来:“我可以治他。”

白墨央得言抬眸朝他看去,木卿然神色平静不见丝毫异样,见白墨央的眸底透着几分意外之色,木卿然启唇复道:“因为他与我也算是血脉一族。”

木卿然答应医治水赤心,其实并不单单只是因为那远的挨不上边的血缘关系,而是听说水赤心孩儿惨死之事,心里一绷,他忽而想起了另一个人,一个被他丢在药庄,交给他们父父照顾的小人儿,算算时日那小人儿现在应该也是四五岁的摸样了吧……

夜晚,避开众人的耳目,木卿然独自一人又来到了白日白墨央带他来的这个院子,不动声色额推开房门,屋内静静悄悄,只有桌上的琉璃灯依旧亮着,银色的眸珠,看向那爬在床榻上的人影,见他怀里抱着早前那只金色的小猫,睡相酣甜,宛如初生婴孩,木卿然伸手率先点了他身上的睡穴,以免一会他惊醒过来又是一番闹腾,确定他没了动静,这才抓过他的手腕细细把脉。

榻上的人儿,面容殊丽,有些模糊了性别的气息透着几许菱角般的味道,可是……那些印在他脸上的痕迹却格外的醒目刺眼,犹如一朵盛开的玫瑰忽而惹了凋零之色一般,将他的美破坏殆尽……

曾经被毁过容吗?

心里自得的答案,让木卿然眉宇微拧,他不知道这水赤心当初都遇见了些什么,他只记得,白墨央说过的那个孩子,被人剥皮而死……

第二章

翌日天还未亮,木卿然在屋里留了纸条,说是去给水赤心找药,便不见了踪迹,而树林里,还没赶到逍遥山庄的两人,原本睡得香甜,却因为有人突然得到访,而惊的赫然睁开了双眼。

“公子”见那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原本已经拔出了剑得忘生微微一愣,随即又将长剑回鞘:“公子不是在逍遥山庄吗?”

木卿然错眸,看他二人一眼:“去过了便回来了,休息一晚待天亮时我们直接去雪山。”

“好好的为什么我们突然要去雪山了?”揉着睡衣朦胧的眼,青竹有些不明状况。

木卿然回首看他一眼:“我无聊了,想去玩玩不行吗?”

“……”不行么?当然行了,谁叫他是主子呢。

于是乎天才刚亮,青竹就架了马车依照木卿然的吩咐直朝雪山方向奔去。不过显然天公不太做美,马车刚入了城,哗啦啦的大雨瞬间倾盆落下砸得人措手不及。

“公子,这雨太大了,我们先去前面的酒肆避避雨吧。”马车直奔入城,青竹同忘生早已一身的衣衫湿透,只有马车里面的人未染半点湿意。

撩起车帘得手,看着那恍如瀑布般的大雨,木卿然微微蹩眉:“到前面的酒肆停下,先歇一晚再说。”

青竹得了命令,马鞭挥得更加用力,轱辘轱辘的马车声响在酒肆门前停下,木卿然撩起车帘,刚踏下了马车,心里便忽而有种不祥的预感扑面迎来,剑眉微拧,心里起了一层提防,未多言便举步朝着酒肆里面踏去。

“客官,不好意思,小点儿今天已经客满了”才刚跨进门坎,跑堂的小二随即堆着一脸的歉意迎了上来。

听得这话,木卿然眉宇轻蹩:“连个落脚的屋子也没有了吗?”

小二赔笑:“真不好意思,小店今天已经满了,除了几间破烂柴房实在没有地儿了。”

破烂柴房,怎能如此屈就他木卿然?

看木卿然蹩眉,身后的青竹随即插话:“柴房破屋怎能这般委屈我家公子?”他和忘生委屈一下到没什么关系,可是木卿然那能这般屈就?

小二为难:“真是对不住三位爷了,若不然三位爷在上其他地方看看?”

“你说得简单,外面的雨这么大,你让我们去哪儿在找酒肆?”外面的滂泼大雨,连路都看不清楚,宛如瀑布卷席而下的雨水,将地面打出了一个个白色透明的水泡,这时候若还出去,谁也不能保证,会不会突然出个让人措手不及的天灾什么的玩意出来。

“可是……”小二为难了。总不能让他驱赶客人吧。

“公子若是不嫌弃,我那房间还有个空位,可共公子屈就一晚”突然从旁传来的声音,带了几分低浑的磁性,木卿然听得这话,扭了头朝旁看去,却见得那人一身华服,头顶玉冠的模样,双手负于身后,面色挂着有好的笑靥正看着自己。

“顼城?”看清楚那人的容颜,木卿然惊在原地,脑袋里面响起的便是这个名字。

那人一双墨玉的眸,嘴角挂笑的样子,双手负在身后朝着木卿然行了几步:“还认得我?”

听这声音,木卿然淡淡蹩了眉,垂在身侧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怎会不识”眼前的这人从他出生落地,到牙牙学语蹒跚学步,都是自己在身边跟随照顾一点一滴的亲自教他,儿时两人同榻而眠,几乎的形影不离,他身上的气息,特征,习惯,自己都比谁还要清楚,纵使分别五年,自己依旧还能认得出他……

看木卿然一双看着自己的眸子,隐有风浪翻涌,左顼城错眸,看了一眼酒肆门外的大雨,笑而复道:“外面雨势这么大,就是想要换间酒肆落脚,也得等雨停了不是?”虽然这雨看起来,好像没有停下的可能。

而还不等木卿然做出反应,左顼城随即又扭头朝一旁的小二吩咐:“你去把屋里的铺子换一下,全都用新的,顺便把我的床铺也换了。”

“好叻”小二领了命乐滋滋的就打算赶忙去办,可才刚转了身一旁的青竹便连忙应道:“不用,公子的床铺我自会替公子去办”木卿然有个习惯,不喜欢碰别人摸过用过的东西,俗称洁癖。

酒肆客满,青竹在给木卿然打点好了床铺之后,就跟忘生去了小二口中的柴房委屈。

夜晚吃了食,木卿然返回客房,才一伸手推了房门,里面却突然探出只手出来,抓了木卿然的手腕,便将人一把扯了过去,木卿然刚反应过来,后背重重砸到门板之上,紧跟着被人堵了自己的呼吸,伸手想要将这人推开,结果却是被他更加用力的压在门板上面,呼吸有些错乱。

“唔……”呼吸变得紧促起来,张了口想要唤气,结果却是被他乘虚而入,缠住了唇舌。

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纠缠的齿唇,连带着四周的空气,都兀然升温起来。

“我在这等了你好几天,终于把你等来了”两人呼吸不稳,同时的都是胸口剧烈起伏,两手抱紧了这人,左顼城将脸埋在他的颈间,话音落下,湿润的舌有意无意的,扫过他衣裳下面的脖颈。

木卿然无奈,任他这般靠着:“等我做什么?不是说了五年为期吗?现在期限已过,你又何必这般纠缠不清呢?”

当初的约定是五年的时间,若是五年之内,他都找不到自己,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得从此了断。

“我知道……”左顼城长长叹息:“可我还是舍不得放手。”这么多年的牵挂思念,那能说放就放:“最后一次,这是最后一次,等过了三月我就真的再也不能纠缠你了。”

为什么是等过了三月?

木卿然心里狐疑,却也并未开口问他,左顼城却在这时抬头看他,一双墨玉的眸透着复杂的难受之色:“我已经答应父皇三月初七便立后侧妃,到那时候就算我想要任性,也不可能了……”那时候他不再是孤家寡人,他有妻子,也许再过年还会有自己的孩子,他不能再向以前一样,这般的胡闹任性了……

伸手推开这人,木卿然一双银色的眸珠未见半丝异样:“既然你三月初七便即将成亲,此时你就更不应该来找我”

“不应该?”看他神色淡然的将自己推开,左顼城微微眯了双眼,伸手一把扯住了木卿然的手腕:“当初我跟你得约定确实是五年之期,可明日才是最后期限,我既然能在期限将近之前找到你,那就算不得违诺!如此又怎算纠缠不清?”

木卿然回身,拧眉看他,一双银色的眸子,透着几许淡淡的薄怒:“顼城,成熟一点吧,我们现在都不是孩子了”左顼城如今已是二十有一的青年男子,而自己也并非再是当初那个少不更事的人,一时的贪玩又怎能当真?

“五年了,你还是这么看我吗?”在木卿然的眼中,左顼城一直都是他宠溺呵护的弟弟,几时这个弟弟曾经将他压倒床榻,这一切依旧无法改变么?

木卿然拧眉,看他不语,左顼城却因为他的默认而心里佛怒,一把将木卿然扯了过来,张口直接咬上他的脖颈,随时伸手撕了他身上的衣裳。

“顼城!住手!”心里一惊,木卿然抬手,一掌拍在左顼城的身上,左顼城吃痛,闷闷咳了两声,抱着木卿然的手却丝毫也没有松开:“除非你直接一掌打死我,否则我不可能会停下”低柔的语气,透着无比的决绝之意。

木卿然心里愠怒,运了功力,想一掌给他狠狠打去,最后终究还是没能下手……

这个人,是自己看着他长大的,别说打死他了?就是伤他,只怕也不忍吧。

木卿然无奈,心里低低叹息,身体一倾却已是被左顼城放倒床榻……

******

“出来了,出来了,我听见他的哭声了。”

儿时的画面,他到现在依旧还记得格外清晰,四岁那年,他陪同自己的父父进宫看望他父亲的朋友,结果却遇上宫弈棋临盆产子,他父亲本着医者的名号,在里面给宫弈棋接生,可他却被以年纪太小为由,给关在了门外,心有愠怒的他,在听见屋子里面传来的哭声之后,愠怒全消,面上随即挂了笑意,声落他随即一副亢奋的样子,推了门就朝里面钻去:“父亲父亲小弟弟呢?小弟弟呢?”

“卿然,安静点”惊呼的小人儿,音才落,屋里随即传来名男子那轻斥的声音,卿然一惊,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抬头看向那说话的人:“父亲,小弟弟呢?他在那?”他很想看看这个弟弟是什么样儿的。

“你安静点,一会你爹自会带来”孩子刚才被小卿然的爹爹抱去清洗去了,等包好了才能抱来还给他的父父。

听父亲的话,小卿然眸光一错,见了那边躺在榻上被人抱住的人,小卿然捏手捏脚,小心翼翼的踏了上前:“皇叔叔,还很痛吗?”躺在榻上的人几乎浑身湿透,铺满床榻的发全都惹了水渍。那坐在他身边的人,拿过一旁宫人递上的帕子,小心翼翼的正给他擦拭头上的汗渍。

那人听了他的声音,微微的睁开眼帘,墨玉的眸写着的全是疲惫二字:“卿然……你……你怎么在这?”

“我一直都在”小卿然点头:“刚才我听见小弟弟的哭声了,所以就直接跑进来了”话音落下,小卿然伸手摸向宫弈棋的腰腹:“皇叔叔这里还痛不痛?”

看小卿然这心疼人的样子,那坐在榻边的男人眼角惹了笑:“你放心吧,皇叔叔他没事了,只是需要休息。”产子一事让他消耗太多,休息是唯一能补充他力量的办法。

躺在榻上的宫弈棋,伸手扯住了那守在自己身旁男人的衣袖,看着小卿然的眸光,透着几许憧憬之色:“你说,将来城儿会不会也像卿然这般懂事讨喜呢?”

“我这是自己讨教出来的,翻版不了”一旁的华重胥听了宫弈棋那话,在净了双手之后,转身又朝榻前走了回去:“至于你得那孩子?我看他不是跟你一样没心没肺满肚子的坏水,那就八成跟羽少一样,傻头傻脑的死心眼,将来注定得吃亏。”

“口没遮拦。”听他对自己儿子的定位,床榻边上的左羽少,眉宇轻拧:“我自己的儿子我自会管教,不用你来评价定义他的将来。”

榻上的人,听他二人这带了几分火药的气息,眼角惹了笑意,眸光一错,看向自己榻前的孩子,宫弈棋突然笑言提议:“卿然将来等顼城长大了,你便嫁给顼城,如何?”

“喂!”华重胥站在一旁听这话,面色黑了。

小卿然不懂情况,眨巴着两眼看着榻上的人:“嫁给他?”为什么要嫁给他?他不是弟弟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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