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凤 下+番外——十顷疏梅
十顷疏梅  发于:2012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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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翎羽贬为乌鸦,很是无辜呀。

“这件事,我知道。”鸠盘的目光没的离开寒昙中虚弱的身影,“若真是命中注定,那么在那件事来临之前,我会让落雪

得到最好的。”坚定的握紧拳头,神情决绝,不免让鹤源心中一惊,这样的鸠盘很少见,就算是他这个相交多年的好友,

也只见过如此一次。

凤王来领落雪时,眼角抽动的看着自己的小儿子躲在鸠盘的身后,真不知道谁才是他的父亲!

鸠盘单手护着落雪,看着凤王,一字一句的说:“你要答应我,会善待落雪。”

“你认为你是谁?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吗?”凤王冷笑不肖的看他。

他半抬起右手,指向凤王身后的凰王,“那么这样呢?”

“哼!”凤王依旧一声冷笑,回头看了一眼,正要说什么,突然感觉不对,猛的回过头去,只见凰王从脖子上开始冒出黑

紫色的斑块,很快就蔓延到全身,凰王麻木的站在那,一动不能动,眉头皱的死紧,一双眼愤恨的瞪着鸠盘,凤王同样瞪

着他,“你做了什么?”

“凤王忘了吗?”鸠盘冷眼看他,手轻抚着身后落雪的头,“我是鸠,毒鸠,我可以给任何人下毒,听说凤凰不会死只会

涅盘重生,不过浴火重生要七焚七烧,七 毁七灭,很痛苦,看着心爱的对方死去更是痛苦,不是吗?凤王。”凤王瞪着

他只咬牙,而他依旧摸着身后落雪的头,落雪抱着他的大腿打瞌睡,“我不想与凤王你 为敌,也不想与命运作对,我只

是觉得既然落雪他日会救你,那么现在你就应该好好对他,他应该得到别的凤凰得不到的关心,你说对吗?”

凤王沉默,不可否认鸠盘说的没错,不过被人威胁的感觉,真他大爷的难受!

“你说的对,我会好好对他的。”难受归难受,有理归有理,回去在收拾那小东西就是了!

“这就好。”他打什么算盘,鸠盘心知肚明,只是淡淡一笑,左手抬起,食指尖飞出一滴鲜血,洒在凰王的身上,黑紫色

的斑块立刻退去,凰王活动着僵硬的身体,还是不满的瞪了鸠盘一眼。

本来凤王带落雪回去后打算好好收拾小东西时,小东西到睡的很香,凤王看着小东西无奈的摇头,然后让他头痛的还在后

面,小东西整个一个日夜颠倒,白天呼呼 睡的香,夜里可劲的折腾,凤王凰王的黑眼圈都出来了,打是不能打,追是追

不到,凤王最后被逼急了,将鸠盘找来,然后他看到那两玩得到一块,鸠盘能把小东西 哄着了,凤王顿时纠结了,到底

谁是小东西的亲爹呀!

赤焰星君来拜访时,本是来见凤王的,却看到床上一大一小睡的正香,鸠盘将落雪抱在怀里,一手托着腰,一手轻轻的拍

着他的背,而落雪的一双小手紧紧的抓着鸠盘胸口的衣服,赤焰星君坐到床边看着这一大一小,轻轻的笑了,这才像父子

睡觉时被人注视很难受,由其是对于鸠盘这种警惕的人,鸠盘睁开眼睛,“看够了吗?”

“看够了。”赤焰星君侧过头,“你这样做很危险。”

“我知道。”鸠盘抚着落雪的头,“但值得。”

而后的两年中发生了很多事,先是南海龙王带着一大一小两儿子来凌峻调戏落雪被鸠盘揍了,南海龙王扬言要报复,结果

,小儿子还在蛋里的敖润被落雪抱着往凌峻山顶走,吓的南海龙王直说不报复了,落雪这才把蛋放在了山腰,一个人走上

了山顶,从此没有下来。

三年后,敖润带着一把名唤飘然的五弦琴,佩带避寒珠登上了凌峻的山顶,琴是他父王送给落雪的赔礼,他一步一步走山

顶,满是梨花寒冷的山顶没有一人,树下唯有一座冰砌的雕像,他怀疑的走到雕像前,突然!雕像睁开双眼!

“你是何人?”随着一声问,雕像身上的冰碎裂,敖润半抬头看他,不认得此人却认得他头上的刺印,听说这家伙就是当

初差点将自己带到山顶的落雪,然而那时的他不是只应该是个小豆丁吗?如今短短三年怎么变成了如此少年模样?

“南海二皇子,敖润。”

“原来是你。”落雪抬起眼看他,敖润猛然发现他的眼中有一片梨花林,却映不出人的身影,部分记忆被封印在深处,被

玉白雪梨附魂噬骨之人,幸也,不幸也。

然后发生的事,众所周知,冥王雅亦为爱人求凤凰羽而来,在山顶饮了一杯茶听了一首曲,与落雪相交为友,时而出现在

凌峻山顶,再后来,凤王凰王入世,凤王被赤焰星君封了魂魄险些逼入轮回,落雪入世以第二滴凤血相救,冬耀相随,两

人生于凤凰家,名为凤珏凰晔。

凤有三血,凰有三泪,第一滴是入世时给兄弟,第二滴是给心爱之人,第三滴是留给自己的,凤珏将第二滴血给了凤王送

他回了凌峻,然而,最后那滴代表自我的血却给了楚衣,自愿留在世间,入轮回。

屋顶之上,鸠盘望着手接梨花瓣的凤珏,嘴角上勾出淡淡的笑,“呵,还真是容易满足。”鹤源坐在他身边冷笑,“替别

人养儿子你到真是心甘情愿。”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鸠盘冷望他一眼,“你又打不过我,少挑衅。”说着将人从屋顶上踢了下,踩着人的身体落地

,一步一步往凉亭走去,鹤源趴在地上直咬牙,你要不使阴我能打不过你吗?别走呀!回来,给我解穴!回来!

鸠盘入亭时手中多了只小碗,碗里是灵芝汤,他站在凤珏身边,舀起一勺,“大公子,喝汤。”

“嗯。”凤珏没有伸手去接而是侧头张开口,喝下勺中的灵芝汤,小碗中的汤不多,三舀而已。

鸠盘细心的为他擦干净嘴角,他抬着头享受,亭中的其他人看着孩子气的他,又好笑又好气,他头轻蹭了下鸠盘的手,“

谢谢……”鸠盘轻抚他的头,他闭上眼,很轻的叫了一声,“父亲。”

鸠盘愣了一下,手摸着他的头,“好乖。”

亭内的众人已经傻掉了,楚衣喝着茶看着刚刚升级为自己老丈人的鸠盘,叹口气,苦日子要开始喽!

被打开的封印是那最深的记忆,远在那片艳美的梨花之前,那份对父亲的记忆,是最深最美好,最不想忘记的,属于他们

的记忆。

梨花飞来,艳丽无比,雪落地为白,落雪成白,梨花正艳。

番四 幸福滋味,酸与甜

沧桑大漠,黄沙万里,廖无人烟,一行镖队行于大漠之中,往城镇前来,镖队最头的镖头是名红衣中年女子,年近四旬却

是气宇轩昂,一身的豪气,眉弯如钓,鹰目如辉,不似是个小小的镖头到像是个行侠仗义的侠客,更像名冲锋陷阵带兵打

仗的将领。

“韩姨,这一路上可真是太平呀!”小镖师笑嘻嘻的打趣,“路上的朋友一听咱安阳镖局的名号立马让路,怕是远见到韩

姨就躲开了。”

“是吗?”韩蕊轻笑,不已为然,那些人真的是怕她吗?

“当然了!”小镖师一脸崇拜的看着她,又喋喋不休的说了很多好话,她却都是一笑而过。

数日之后,安阳镖局押镖到达皇城,交过镖后韩蕊差遣手下的镖师去休息,自己熟门熟路的走向笑王府。

一入笑王府就感觉不对劲,所有的下人都绕着主院走,好像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韩蕊小心的探头进去,只见,院中

两个人,年过四旬的男人乖乖的站在院中听训,而训他的是个二十来岁的贵公子,她细耳听去,听到训话内容时,下巴差

点掉了。

凤珏站在石凳上双手插腰瞪着楚衣,“别人家老婆爬墙,当丈夫的不是拆梯子就是阻拦,更有甚者暴力相加,你到好,不

拦不说,还帮着搬梯子!你心里要是有别人了直说,爷立马走人!不打扰你花前月下两情相悦!”

“我还不是为了你好,想成全你的幸福……”楚衣小声的说,大气不敢喘,典型的妻奴。

“成全你个鬼!”凤珏一吼,楚衣立刻消了声,凤珏手一伸拧住他的耳朵,“谁告诉你我喜欢那家伙了?啊!”

“明明你看他的眼神,就像当年看我,你还说不喜欢他?”楚衣被揪着耳朵,心里酸酸的,拉下他的手,放在手心摩擦,

“你喜欢他,我可以成全,只要别忘了,你回头之时,我永远在你身后。”

凤珏咬着牙此时吃了他的心都有了,手臂用力一挥甩开他的手,“楚衣你个笨蛋!混蛋!”跳下石凳气呼呼的跑了。

楚衣站在原地叹了口气,果然他嫌自己约束他了,唉!

院外韩蕊无奈的摇头,一碰到感情的事,由其是凤公子的事,她家王爷就变白痴了,叹!

鸠盘正在配药,远远的就听见一声吼,“气死我了!”抬头之时,人影已经扑到自己的怀里,对着自己又揍又打,又撕又

咬。

无奈的叹口气,摸摸凤珏的头,“我的儿,楚衣又怎么招你了?”

“他不在乎我了!”凤珏打完闹完,蔫儿在鸠盘怀里抽鼻子,那委屈的小样儿看的鸠盘直心疼。

“怎么回事?”鸠盘心里暗想那死小子不会是外面有人了吧?回头传话回凌峻,让鸾毓带人过来抽死他!

凤珏将事情说了一遍,鸠盘沉默了,那死小子是不自信了,本来想说那你就和人走了得了,让他一人哭去!可低头一看凤

珏眼泪汪汪的双眼,抽红的鼻子,这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鸠盘叹了一口气,“别难受了,我有办法。”人家儿子是越长越大,他家儿子是越长越幼稚,呃,不过也很可爱的!

“什么办法?”凤珏眼睛立马亮。

“只是你要豁得出去。”鸠盘捏捏他的脸。

“豁出什么?”凤珏歪头。

“楚衣。”鸠盘严肃的答。

“啊?”

鸠盘附在他耳边小声嘀咕了一阵,他撇撇嘴,“要是事得其反,我可和你没完。”

“放心吧,不会的。”鸠盘点点他的鼻子,“那家伙可是个妻奴。”

“那好吧。”凤珏没底气的点头。

三日之后,易子倦带着两个八九岁的养子,走入书房,看书的楚衣将书放低看了他们一眼又接着看书了,易子倦手上抱着

一大堆画卷,两名小养子手中也各抱着五卷,加起来差不多有二十多卷。

走入书房他们将画卷放在圆桌上,两名小养子行了个礼就跑出去玩了,易子倦走到书桌前对楚衣行礼,“王爷,这几卷画

请您看下。”

“嗯,放那吧,有时间我会看的。”看书的楚衣头也不抬,明显没有看的打算。

易子倦站在原地不动,只是淡淡的说:“凤公子吩咐了,王爷看完他还有用,还请王爷现在就看。”

一听到凤珏的名字,楚衣立马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快步走到圆桌前,“我看,我看,我这就看。”顺手打开一卷画,是副

人物肖像,里面的人是名俏生生的女子, 看着有点眼熟,“嗯,画工还可以,就是用料过为鲜艳,表达不出人物的气质

。”随手又拿起另一卷,依然是女子的画像,依旧眼熟,“这副画工不好,用料到是很 讲究。”再打开一卷,还是女子

的画像,这回不眼熟了,而是认得,“这不是陶大人家的小女儿陶桃吗?这怎么回事?”楚衣侧头看易子倦,听到他正默

默念着。

“王爷对赵家小姐的容貌比较满意,对何家小姐的气质比较满意,嗯,很青睐陶家小姐。”

“你念切这些做什么?”楚衣听着他歪曲的话,眼角直抽动。

“噢,这些好禀报凤公子。”易子倦淡答。

“和他说这些干什么?”楚衣不明白了。

“这不要给您纳妾吗?好有个参考。”他回答的要多平静有多平静。

“什么纳妾!?”楚衣直接炸毛了,“谁说我要纳妾的?!”

“凤公子。”易子倦很老实的回答。

楚衣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奔向主院,一脚踢开屋门,凤珏正半歪身子靠在太师椅上,面前大堆大堆的画卷,他手里拿着

本花名册,给楚衣与那些官家小姐对八字。

“珏儿你干什么?”楚衣瞪着忙碌的凤珏。

凤珏懒懒的抬起头,眨眨无辜的凤目,“给你纳妾呀。”

楚衣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往上升的怒火,放柔声音,“谁和你说我喜欢女人了?”

“噢!对!你不喜欢女人。”凤珏一脸恍然大悟,“来人。”一声唤呼啦一下子进来七八口子,他把花名册往画卷堆上一

扔,“换。”一群人呼啦一下子扑了过来抱起桌上地上椅子上的画卷,呼啦一下子出去,又抱着大堆画卷呼啦一下子进来

,放下画卷全部退了出去,这回没有再进来。

“衣,看看这几位公子你看上那个?看上了我明儿就叫人说媒去,正室的位子我可不会让出去,不过我准许你宠溺他们。

”凤珏拿着画卷一脸,你看我对你多好。

楚衣此时此刻吃了他的心都有了!“珏儿你这什么意思?你心里没我了是不是?你才能这么大方的将我送到别人的怀里!

是不是!”心痛,心寒。

他狠狠的将画卷扔到桌上,站起身半抬头瞪着楚衣,“你问我什么意思?你将我推到别人怀里时,怎么没想过?我几时说

过我喜欢那家伙了?我眼光有那么差吗?就算爬墙我也不找那样的,你能把我往外推,我为何不能为你纳妾!用你的话说

,我是为了你好!”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珏儿,我……”楚衣伸手要为他去擦眼泪,他倔强的侧开了头,楚衣将人慢慢的拉到怀里,轻声问:“你真的不喜欢他

?”

凤珏张口在他肩上狠狠咬了口,“再说遍,我眼光没那么差!你说他那点比的上你?”

“他比我年轻……”这才是楚衣的心结所在。

“年轻个鬼!”凤珏轻捶他的肩,“那叫轻浮!别说二十年前,就算在过个二十年,我家衣都比他有魅力,我凤珏在此发

誓,”他举起一只手,“我爱的是那个叫 楚衣的男人,无论他是婴儿还是老头子,我凤珏只他一人,若违背此誓,永不

……唔……”在他赌咒之前,楚衣用嘴封上了他的唇,他挣扎双手推着楚衣的胸前,要 将誓说完,可楚衣一手揽着他的

腰,一手按着他的头,狠命的吻着,他放弃挣扎,双手环上楚衣的脖子,闭上眼。

“现在咱们来算算你给我纳妾的事。”楚衣手指摸着凤珏被他吻的红肿的唇。

“怎么,怎么算?”被吻的全身发软,头昏脑胀的凤珏傻傻的看着他。

楚衣手一扬,将书桌上的画卷扫到了地上,将靠在书桌边的凤珏往书桌上推,明白他意图的凤珏立刻大叫起来,“衣,这

青天白日的,你别,你别,你别耍混!”

“耍混?”楚衣舌头舔过唇,“我喜欢这词儿。”顺势将人推倒在桌上,覆身上去,好好的惩罚这个小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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