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心的方向——魔鬼砂夜花
魔鬼砂夜花  发于:2012年08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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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他的机会。相原真觉得这位好朋友,对他是保护过了头。

对于海野的好心,相原十分感激,只是他并无意要向高濑倾吐他的真心。相原已发誓他不再敢有任何期待。

就是那天在海野的怀中所决定的。因此,他就只有继续演独角戏。

自己自编自导自演。

“如果在我任学生会张期间,被下令废除社团的话,那么多没面子……”

“就是因为死要面子,所以你可以出卖自己吗!”

相原被高濑用力推挤着,以至于使他被夹在衣柜间的缝里。

如果不尽快反击,他不知道如何来对付高濑。

“连你自己都说——那种照片,充其量只会成为那些家伙的小菜而已!”

高濑说这话,是从齿缝间迸出来的。而且那张因震怒而涨红的脸,与相原近在尺尺。

偏偏在此时,那双愤怒的双眸对相原是如此的有吸引他的魅力。

相原的心脏已不听使唤在怦然跳动。

“你是说你都没考虑到万一真相被拆穿,你会有什么不堪设想的后果吗?”

除了目击到高濑的发怒之外,对于谈话内容,相原并未十分清楚而有把握,他也只能含糊其词。

“因为海野保证绝不会拆穿!如果是你,也会拒绝不了吧!”

高濑十分嘲讽地冷笑一声。

“海野说的话,你能相信他吗?他又是你的什么人?”

高濑的眼里,盛满了愤怒的火焰。

相原因为看不到自己眼神的变化,可是他却被眼前的人所吸引而忘了呼吸。

“海野他还不是为了自己好而干的?”

高濑说这句话,表示他已有十成的把握。只是相原十分不解,高濑何以会如此冒火?只能替自己强辩他并不是如此。可是

,他感到很悲哀。

即使真相不够完整,相原也希望高濑能了解到真相。但为了高濑,话到舌尖又吞咽了回去。不是已早就决定不做任何期待

了吗?

“这一切都是我自己自作主张而做的!”

本想挪开的视线,还是勉为其难的盯在高濑脸上,相原很清晰的对他说了这句话。

因为相原知道,如果他此刻溜掉,就永远不会有再一次的机会,能与高濑如此贴近。

实在是他对这个人的爱太刻骨铭心。

高濑也渐渐发现到相原对他的爱慕之情,而把身体靠近相原。由于体格的相差悬殊,高濑几乎是用俯视的往下看着相原。

明知是不可为!可是在这刹那间,已让二人乱了方寸。

他们不知不觉间已这么紧贴着。对于所爱的男人如此近距离所感受对方的体温,很自然的使相原的身体产生了反应。明知

对他不可期待,可是这种理性很轻易便瓦解,取而代之的是,相原已绷紧着全身在意识着高濑的存在。

被高濑逼迫压紧的脚,及被他抓住的肩起了阵阵的躁热感,已爆发而大声鼓动的心跳声,透过相叠的二人胸口依然清晰可

闻,这使相原又紧张又害怕。

也不知找什么话题。虽然在脑中思索,却找不出适切的话。

高濑也不知如何是从,只把唇抿的死紧,只会盯着相原看。

经过十数秒,彼此一动也不动。

由于忍不住被高濑用力抓住的肩,痛得使相原蹙眉的当儿,却听到高濑咒骂道——“真他妈的!”他晃着身体,用手捶打

着衣柜。

“你!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如此严厉的指责,使相原内心激痛不已。

在此之前都还未火热的肌肤又急速下降冷却,实在是极尽讽刺之能事。

抬头所看到的,也是高濑苦涩的表情。以及他这双眼睛。相原伸出发抖的手,去碰高濑的脸颊。高濑说他不喜欢人家盯着

他看。

这使相原的喜悦之情锐减,因为高濑并不高兴被盯着看。相原正想逃离之际,也发现高濑的那双眼色已便得更为坚强。那

么,至少相原照相时的眼神,高濑不会也不欣赏吧!

只可惜此地并没有酒。忽然,相原看到了急救箱。

相原忙不失地把高濑推开,向急救箱而去。他打开盖子,从急救箱内取出消毒用的酒精。

搞濑叫他“喂”,相原却充耳不闻,只一味的望着酒精瓶子。

不料,高濑不由分说将瓶子抢走。本应入口的液体,溅地相原的脸颊及四周,而瓶子则掉在地上。咕当咕当滚了几圈,液

体流了出来。

“你在搞什么飞机?”

高濑的手,很用力地抓紧相原的。他用力将相原的手一挥,使相原不服气的对他叫嚣出来道——“你不是喜欢吗?”

高濑听了微微锁紧眉头。

“你不喜欢被我这双眼睛看你,不是吗?”

相原告诉自己不要说太多,可是说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了。

“可是!你的却改变了呀?”

“我的眼色……改变过来了?”

相原不愿再看比之后更爆怒、更困惑眼色就会变浓的高濑的表情,而把脸撇开。

“你一喝醉,眼色就会改变!就好象拍照片时相同!”

不醉就不会变色!这并不足奇。相原自嘲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不会把感情呈现出来,又不是我的错,我虽曾经试过,但就是不会将我表现于眼睛,只是,好象并没有人相信!”

除了海野。相原在心中附加这么一句。连有血缘关系的母亲,相原都避韦被她看出真情谊,何况是外人的高濑,就更遑论

。就算希望被高濑了解,也未必能如愿。

截至目前为止,虽未敢期望什么,可是内心依然留着一丝很甜蜜的滋味。

相原觉的自己有此一失平衡,便将身体靠在衣柜上。此际,他已顾不得矜持,连再生的努力都不愿一试,只是用两手揪住

胸口。他用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仍不觉有多少痛。

“你……是在哭吗……?!”

被高濑唐突的一句——相原是在哭吗?

“至少不是在笑吧……?”相原说时,身体就有此不稳。

正好有什么一直在叭嗒的滴落,相原才发现是自己的泪水。被海野叫他哭,相原却未哭,为何在高濑面前会这么不听话落

泪呢?

“啊……哈哈……”

透过镜片,相原对自己冷笑。高濑却又嗫嚅着开口问他。

“你需要做到这么惨,以博取我的同情吗?”

相原在心里呐喊、你来爱我呀!“我是不是很愚蠢?很难堪?很无知!?”

“……我不知你在说什么!”相原的手腕,再度被高濑抓住。因为事态已超过所能理喻的范围,而高濑也是马上勃怒型,

然而,他的眼神很慌乱。

“你要说我听的懂的话!”相原的手臂虽被撑起,但膝盖却软弱无力。当他一闭上眼,泪水就不断滴落下来。

“我不认为你听不懂我的话!”可能是气愤过度,所以想什么就说什么!之前已计划好的剧本,早已乱了音,连选择用语

都不能!

“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相原这么也找不到如何使高濑信任他的方法。

“对于不信任我的人,我说什么也是白费口舌,何况又惹他厌后,就会更,也更不想说了!”

“可是你不说,我就更不懂了!”高濑已有些六神无主在怒斥相原。经不起被高濑用力摇动他的手,相原就反射性的把头

昂起,大声回他。“就是我很喜欢你啦!”

过去所筑起的一道墙,仿佛在刹那间崩溃。

“我只喜欢你!那就是理由!也是所有的一切,也是我不能向你表明的原因!”

随着相原的话,他的内心在滴血。也在此际,相原又再次把头垂下来道。

“对讨厌我的对象,不喜欢被我看的对象,被我爱上一定会很伤脑筋吧?这么能奢望他会就我呢?”

相原认为所有的都已结束。

既然如此,剩余的钱,高濑就绝不会接受吧。

“我不会再这么做了!你叫我不要看,我就不会再看你!也就是我会尽可能追随你的眼神!所以,所以……”

事已至此,还是控制不住要对高濑喊出喜欢他的心情。

只是在改变这心意之前,相原连收拾急救箱的体力都没有。

不能得到他的爱,也可以忍受。只要可以继续爱他就行。忽然,相原又有点体力。

“这只是我在想的事,你可不能说不行!”

对!相原由衷的恳求。

“我求求你……”

“哼!真是不像话!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未料,高濑怒吼地叫道。

他用力搔自己的头。

“你的自尊跑到哪儿去了?”

“……自尊……?”

根本就没有这一样东西。

对闷不吭声的相原,高濑有些着慌,故声调也高昂起来的叫着。

“你该不会要我在这里匍匐求你吧?你快说!你不会再廉价出卖自己啊!”

相原吞口气,才慢慢将头抬得高高的。

相原的另一只手仍被高濑抓着,但后者并未看前者一眼,只是仰天长啸——

“你不要自贬身价,行吗?”

“我,并没有……自……”

“又怎么不是?”

“你不该对我说这种话!”高濑很不悦的皱起眉间。他本想怒吼,继之一想又先深深呼口气。

“你少来,那根本就是你!又有什么不一样?”相原在回他一句——就是不一样后,便猛烈地摇晃着头。他们显然是话不

投机表示半句多。

“那不是对我说的话!是对照片中的女孩说的!”

“所以也可以用在你身上,不是吗?”

“不对!”

“你给我住嘴!”高濑使劲的抓着相原的下颚,很尖锐地喝令他。他的口气,听来宛如圣旨。

“你在拘泥什么?那天,我是为了自己而去见了能救我一把的人,所以也向你道谢呀!”

但相原却不认为那是道谢的话。

“是的!我当然一想到对方是可爱的女孩而在暗爽!当然受骗也是我自己,可是打从开始,你就已算计好的,对不对?你

说这又有什么不对?”

不对就是不对!相原用尽全身的力量在呐喊。

听到相原的叫嚷,高濑也深深叹口气。

“我再说一遍!是谁说喜欢我?为了我可以脱胎换骨!结果被海野拍照的是何许人?”

相原被高濑出出逼人的口气,问得他一时语塞。只是他也已忍耐至极限。

但不待相原有任何反应,高濑又说出一句——那就是你岸标?并把眉头皱成一团。

“既然如此!我必须道谢的对象就是你吧!”

本想开口的相原,却被他瞪的哑口无言。

“只是真他妈的混蛋!你并没错!我才不是人!因为那时是我乱了方寸!”高濑继续说下去,并搔着自己的头。他在相原

面前蹲下,并垂着肩,又道。

“因此!我才是该向你下跪求饶才对!请你原谅!我对你做了不该做的事!”高濑抱着头,把头压得更低。“所以我请你

宽恕!且再次向你说声谢谢!我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因而这种单细胞的家伙!”他滔滔不绝的说了后,才又顿了一下

说。

“我以后会加以检讨反省!”然后,他又用极其微小的声音说了。

“真的是我必须向你说声对不起!我明明知道!是因为我太没分寸,而惹祸!”

他在自我[咆哮,把相原挤得连站的地方都没有。等缩成一团的相原对他说了一句这不能怪你的话,方才使高濑抬起了头

“不!以你来说,一定不会对海野那种家伙对你下跪吧!”

“穰他……”

“你一定会说他并没有不对的地方吧!”高濑打断相原的话,脸上露着戏谵的笑。

“啊!我已经表现出我对他很吃味!”

听到这句话,相原睁大着眼,高濑对自己的居心不良苦笑,动了动他的身体。

“在见到你之前,我还误会他是不是你的恋人!等到在电影院加以证实后跑去找他走扁他!”

“如果是你,也会这么做吧?”高濑反问相原。

“我怎么容许自己的女朋友躺在别的家伙的怀里!”

但相原却在内心马上否决高濑。海野不是这种关系。

“结果到了房间发现你也在,那时我就更加怒火中烧,好象快要爆发出来!”

那是想当然的事,以高濑的立场,相原认为他有生气的权力。

“正在出手要打你时,我才清醒过来!可是后来,他还是抱了你吧?那!”

可以听得出高濑心情的矛盾,及微妙的变化。

“平时谁都不准碰你的脸的你,一想到却可以任由他来抱你,我就火大!如果是扮成女人摸样的你,那倒情有可原,可是

当我获知是真正的相原你直气的快要跳脚!”

高濑啐了一声,瞪着相原,相原也凝视着高濑的眼睛。

“你们二人在别人面前,装模做样的只称呼姓氏,等到单独二人时,却叫著名字,你叫我能不火大吗?高濑正经八百的问

相原。”我在说什么,你听得懂吗?“

第五章

一直呆楞的相原,却答不出话来。

这是梦?或是幻?

本来未抱着有所期待的的恋情,既然会产生这种幻觉,连相原都有此不敢置信。

所以他一直对自己说——这根本是不可能!以后所发生的也是。

“因为既然我得不到手的人,在我妒火上升时,可能就会想要毁了对方!这种个性的我,是不是很下流没品?”

高濑自我菲薄的说了后,就坐到地上。

“对于我这种没水准的男人!相原,你还会说喜欢我吗?”

相原一鼓碌坐到地上,频频点头。

同时,也再次掉下了几滴泪珠。

“你尽管哭!只要你一哭,眼神就不会朦朦胧胧的!”

高濑用手摘下相原的眼镜。

“你实在太美了!美到连我想要欺负你的感觉!”

这是高濑与之前给相原很不同的感受。

“我并不讨厌你的眼睛!”

高濑的这句话,听来似乎有些遥远。

‘我这是在称赞你,绝不是贬你!“高濑说,慢慢将他的脸凑近。而那张渐近的脸,看来是如此温柔。

相原看得有些发呆,但他也感觉有种柔软的感触掠过了自己的唇。

“你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吗?”

先是只是掠过,但渐渐的高濑的唇就贴的更紧。

当高濑的舌尖在轻尝时,相原就像触电一般地抖动起来。高濑缓缓加重在他腰上的力量。

他趁着呼吸的空间,把舌头探入相原,让相原初次体会到接吻的意味。

相原这才领会到,这并非是自己在做梦!可是,他突然感到十分恐惧,而把手伸向高濑。

相原的手握紧高濑的。

“喂喂!相原!”高濑边将他的舌从相原的唇移上脖颈,且说。

“你如果不想要,就可以阻止我!不然当我一旦冲动起来,就会一直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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