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此就吵成这样!海野叨念着,一边看着写了一堆字的纸。
所看到的是第一项目,则写的是所有社团的名字。
“如果会下雨的话,比赛就不会有重复到,可见事情没有所谓的绝对!”
海野摇着头,直呼头痛。
“水木!原本提出此事的人是你!你们自己的事,是不是就由你们去解决?”
对于不经思考就说出此话的海野,水木很不高兴。
“儿歌我们能做得到的话,早就做了!还用你说!”
这话并没错。其实桌球社一向是属于较弱势的社团。何况,连在校内属一属二的大社团篮球射,也不敢与之正面起冲突。
而凡事只为自身利益设想的排球社,又没有庇护的能力。
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现实社会。纵使再有理性,充其量也只是个人。
在能力相当的竞争中,‘当然是强者为王’!
“看来……什么教室都不能使用了!”
因此,高濑心想——只要能每天练习,就已是万幸。
但水木也有话说。
“这样子的话,桌球社连使用教室的权利都没有,那不等于形同废除掉的社团吗!”
随着水木大叫我这白痴!高濑与海野也十分认同。
“那我更搞不懂!又是为了什么原因呢?”
水木在怒叫后,又吐吐气。
假使屋顶能使用的话,我们就要从中庭移至那里吗?“
“……藤间!”
忽然叫到啦啦队长叫这么一声,水木的眼神张地很大。
“问题是……屋顶是否还准许使用呢?”
“哎呀!我知道!我会去问清楚啦!”
对藤间投过来的视线,海野把两手左右张开着。
结果,事情到最后,还是回到相原的身上。也就是说,必须由相原去进行。
……所有的责任,都由相原一个人去背负承受。
只有对相原说些敲边鼓的话而已。
“你呀!为什么要被海野牵着鼻子走?”
对他说的话,藤间毫不客气反驳他道——那你就自己去办呀!
“这句话很适合你!高濑!假使你这么说,那当初由你来干学生会长,事情不就简单的多吗?
或许是不无可能。
只要高濑当会长,他起码可以分担此时相原与海野二人的重荷。
“世事真难料!刚才差点发生巨大的变化,结果却忽然什么也不变!”真的是如此。是这个样子。
高濑情不自禁的想问一问——世事何以会这么麻烦?
何况,每天都会有发生。假设把人生当作是一场梦,那将会感到很郁闷。
不过,对有这种想法的高濑,却有了佳音报道。
经过几天后,很难得到竟然会接到相原唯一自动打来的电话。
“我倒是找到了可以使用的游泳池!不过一个礼拜只能去练习一次而已!”高按理可爱的恋人,从电话那端说了这句话。
而且就是附近的国中,他们正以指导交流为义,与对方在交涉中。
更可喜的是,可使用的日子是星期天。
“这是真的吗?相原?你没骗我吧?”
这实在是可喜。又能多增加一天练习的机会,固然是令人相当振奋!而高濑更对相原发自内心的欣喜。对于接钟而来的问
题,已使相原忙得焦头烂额,可是他还是把这些视为自己的事在关心尽力。高濑很感谢这位如此能干的爱人。
同时他也认为很值得周遭的朋友学习。
尤其对那些只为自己谋利的混帐家伙,更是他们良好的典范。
“如果说出我的名字,怕会遭到不平不满的声浪,所以希望你去直接交涉!”
当高濑听相原说他是用自己的名字去行骗时,高濑的心跳声不禁鼓动起来。
他对自己于瞬间浮现的想象也觉得好笑。也许他也受到海野不良的洗脑。
搞不好相原并没有其他的含义,高濑也奇怪何以会为这宗芝麻小事就开心。
“你是说你报的是高濑阳介的名字?”
他还是很好奇的问,相原则很认真的回答他。
“我只有报上高濑而已!”
只是如此,已使高濑高兴的连眼尾都含着笑。
“那这么说,到那个时候,你就成了高濑千彰了?”
他说出来时,已一脸潮红。也许在面对面时,高濑还不敢这么直接呢!
在他满脸躁热感时,连话筒那端也在沉默着。
“……相原……?”
高濑小声叫着……你说话呀!并轻轻喘着气。可是,对方却听不到高濑的话。
“……相原?”
就这么缄默地等约有三分钟。才再次听到相原深重的叹气。
“相原……”似呻吟般叫出相原的名字后,高濑用手压着眼角。
高濑想说出我好象是在作梦,至于相原,则几乎已飞进梦里的世界一般。
“你醒醒吧!”
对自己一言一行都会牵动喜乐的爱人,虽承认他的可爱,但在电话中不说话未免太辛苦了。
“相原!喂!你再不说话,我要挂断罗!”
高濑是在半威胁半开玩笑说的,岂料相原简短的咦了一句。,他才放下心来。
只是,相原却说。“好吧!那再见了!”结果相原就急速的把电话听筒挂上了。
然后,电话筒就一片死寂,而高濑也呆了好一会儿。相原的单纯,实在令人难以消受。
“那个——傻瓜!”
高濑握着话筒,难过的自言自语。
“我连句道谢的话都还没对他说呢!难道不能多讲一些话再挂断吗?”在搞什么呀!高濑懊恼地抓着头。而自己又在干什
么?
“我们都很愚蠢、可笑!”
尽是为了无聊的事在喜、怒、哀、乐。
“到底是在搞什么嘛……”
显然比起半年前的自己,还更痴呆。
“是怎么回事啊……”
除了这么想。高濑已不能再思考。也许海野也知道——真正的傻瓜反而是会受到肯定。
这个,连现在窗外的月亮也明白。
“谢谢你……千彰……”
除了扮成女装以外,他从来不曾这么叫过相原的名字,高濑的苦笑更深沉起来。
第九章
时间就在高濑的情绪起伏中流逝。在放暑假之前,因为开始预赛,所以各个社团也纷纷出笼。
在“阿密大作站”发行的当天,高濑因为要在社团练习,所以他并未出现在“阿密大作站”现场。他其实是既担心又关切
,很想去看看究竟,却抽不开身。
事实上,想要去看阿密‘相原’,却订了十分严格的规定。
那是必须透过新闻社,向各社团社长秘密传达过书面的模式。
而且,观赏他时,还切忌太靠近。未经许可,也不得与他交谈。
未获准许,不得拍照。也更不允许不参加课外的练习,而溜去看他。
以上,若违反其中一项规定,就不得不去观看所属社团的比赛。又即使都未违反者,对他校学生有逾越行为,也需受到相
同的处置,等等有如此独断之内容。
如果将此文书的内容付诸实行的话,后过是很难想象。
亦即当日的守卫,啦啦队或支援团体将强制处分。
同时,新闻社的摄影团也设立违反者擅自摄影处理团队存在,根绝想心存骁幸可得偷窥心态。
而属于各社团者,彼此即有互相牵制的功能,聚集在练习场总动员守备着。
只不过,对海野这一套苦肉计,对那些非社团的学生,效果并不彰。
所以可以预料现场将会出现相当可怕的局面。
当晚,火速打电话过来的藤间,用着极难过的声音说着。
“我希望不要负这么大的责任!”
他向来是责任感很强的男人,会说出此话,足见其所承受之压力。
在停顿了一会儿后,高濑打破沉默对他说。
“那……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但再怎么说,进入会场集合,总觉得有些紧张又不安的气氛。
何况不止是穿着便服的一群人,好包括别的学校的学生也混杂其中。
一旦让他们就定位,将一发不可收拾。
而比赛却在全程录影中,如果引起骚动,真正的守卫虽然会出动制止,只是那种场面将不是只有藤间一个人那么容易可以
收拾。
“这种严重状态万一不能压制下来,在胜负未定之前,参加比赛的团队就会自动解散了!”
当高濑听到藤间表示他顾虑的就是这个时,他也莫衷一是。
所以高濑也不禁止他说这些话。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们的处境已陷入泥沼之中。因此在第二天,那些自然到新闻社部室集合的人,都只有你看我
、我看你,一副茫然无头绪的表情。
“今天早上,学校有接到比赛主办单位的电话!”
如此说着的海野,表情似乎比往常缓和的多。
“不过相原有指示,藤间,放学后要在学生会室集合!”
藤间听到有事要问他时,他沉痛的脸色才松缓了些。
“事情真是愈来愈不对劲了!”
现已非关输赢的问题了。对水木的这番话,所有在场者都十分凝重。
计划想顺利进行是并不容易。而更糟的是,现更不能半途而废。
这也不是一句请各位原谅就可以收场。
“那么是否有听到什么人说‘因为事出突然,我们实在太害怕!对不起!我不想去了’的话?”
对海野的问话,藤间就重重喘口气回他。
“所以希望在当日,我和你还能保住这条命!”
“然后我们也会自身难保!”
侧面传出十分担忧的口气。
“难到是我们的计划被人看出底细了?”
是啊!他们一直聚在一起密谈,任谁都会发现。
“你不要胡说……”
对不自禁说着这话的高濑,风见冷冷的望了望他。
“如果情势不对,只能拿你来当挡箭牌,而后我们就溜之大吉!”
对这些忘恩负义的朋友,高濑只有哑然生笑。却没有任何人来安慰趴在桌上的他。
“对了!至于当事人阿密不知会作何表示?”
海野还顾虑到是否暴露真相一事,而不敢直呼千彰的名字,在这些朋友中,还腻称他为‘阿密“。事实上,千彰就是阿密
!
昨晚已和相原通过电话,对他的情况已有所把握,但高濑却保持沉默不说出来。
“很难得的是,他只有唠叨两三句而已!”听到海野的话,其他人才敢轻轻呼出一口气。
‘我想当事人对第二次的事,也只有看着办了!“藤间一听到海野这么说,沉重的大大叹口气,且锁紧眉间。
“那是万万不可以呀!”
“……难道……阿密会这么笨?或是那么迟钝?”
高濑第一个认同水木有些讶然的质问。只是这种迟钝是没有标准的。
“可是是他……从没体验过人红的经验吧!”
海野只好敷衍着说。才说出口,海野就发现自己失言,而立刻慌忙捂住口。
只是已来不及了!
“你乱讲的吧?!”
所有人都怒视他,但在同时也引起他们的好奇心。被如此一问,若再不说点什么。显然是不能交代。
高濑则盯着海野在桌下紧握着拳头。也许他已六神无主,所以也找不出适当的话来自圆其说。
约莫经过二秒钟,海野才再开了口。
“其实他是深藏不露的人!”
高濑对海野这句话,拍案叫绝。
那家伙就好象是一只狐狸——莫测高深!
“喂!高濑?”
虽然只是轻轻摇他一下,但力道之猛令人生怀。
“啊咦……?”
高濑被这么摇,仿佛大梦初醒一样。
“对!没错,他真的是很不容易了解!”
“我的天啊!搞什么呀!”
高濑还没有说完,水木就抱着头大叫。
“你们不要把我仰慕的偶像破坏,好吗?”
只是,水木的话与海野是差之侵里。
“你还在仰慕他吗……?”
目睹水木的举止,觉得他能怀抱这个梦,在某睁意义上来说也未必不好。
“你能了解我有多么纯情吗?”
被他反问得高濑无言作答。也许像他这类人,校内多的是。
如此一想,也就轻松了一点。
“显然事态已十分严重!”
海野也持相同看法,意味深长的说。
“我看干脆就不要让人来看比赛!只是让赢的社团来办亲睦会,你们认为如何!”
就在他有些豁出去时,藤间却突然灵机一动,打断他的话,道;“如此一来,不但斗志会更高昂,且不满的情绪也会减低
许多,不是吗?”“那倒是个好主意!”但突然眼睛一亮的风间,却难得的持反对意见。
“我想这也很难……”
“为什么?”风间有些闷,而水木却沉着的告诉他。
“你认为那些赢得比赛的家伙,会乖乖听话吗?绝对会变成失控的状况!”
他懊恼的说着,再重重的呼着一口气。
“在此情形下,你还可以想象阿密会保持默默的脸上带着微笑吗?”
水木一听到他是那是性格后,就紧闭眼帘。“一定会引发纠纷!”
“……”没有人敢提出反论意见。因为已演变至如此急害的状态,室内一片寂静。怎么会变成如此?高濑十分费解。若是
情况有些转折或改善,大家或许还可以想得出来。
“……看情形,藉助外力来达成任务,显然并不是正确之举!”
而事实上是微底被击垮,这使高濑激愤的直敲着桌面。
“我看……我们只有等着自生自灭了!”
海野听着高濑沮丧的说。难道就这么完了?他用点头表示是的。
“虽然知道有此结局,但还是想出对策才行!”
所有的人听了海野的话,仿佛见到一丝曙光般,全把视线集聚在他脸上。
海野看了他们一眼后,就静静说出他的想法。
“周末还有排球社的练习比赛吧?”
接着他指着自己的脚边,说下去。
“就叫那家伙到那里去!”
“咦?干什么?”
“你是在说真的吗?!”
其他人全都憋住气,瞪着他看。原来是在校内举行的比赛。
同时,比赛场地是在体育馆,不就可以冲进球场,站在最里面吗!
眼见这些人对自己的提案兴头甚浓,海野就将计划的重点说出来。
“比赛前后十分钟,让那小子在球场四周跑步!”
这会是真的可行吗?但海野仍然十分认真的表示他的意见。
“不过,比赛中是禁止进入体育馆的,如此,就不会影响到别的学校学生。所以,就在想看的地方,欣赏想看的不就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