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好吗?上——灵力不足
灵力不足  发于:2013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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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微看这个“慈

祥“的老人越看胆子越大,又叫,这次更大声:”爷爷好!“

骆征绷不住了:“嗯,乖!”

骆梓一拳一拳捣在金演肩膀上笑得疯疯癫癫的,一手指亦微:“又是个被骗的,哈哈哈哈~~~”她打一拳金演就“嘶”一声,哀怨地看骆梓:真不是故意的咩?

乐芙笑着又推推骆征拍拍手:“过来过来,骆征有话说。”

几个在楼上的还是在楼下的都站成堆了,骆征环视了一圈,咳嗽一声,示意久思把亦微带上前,亦微扒着沙发背肩膀一甩一甩的不让。

“乖乖的。”开始哄。

“我怕,我怕……”上午的后遗症,久思一听也不高兴了,没带亦微上去,搂着他带回沙发上坐好:“爷爷,就这么说吧。”

路上听了二子要送骆水涛去H国读书的想法,问了问,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点点头没说什么,“威严”地看了这帮子孙一圈:“我只交代一句,进我骆家门,就是我骆家人,我不会厚此薄彼,只要我们整个骆家和和睦睦,其他我不管。”听着这话罗沂眼睛有些红,很是动容。

骆征说这话却是真的,罗沂就非常有这感受,当初骆惊声要娶门不当户不对的自己,他们什么也没说,只说:“是真感情就做出来给我们看看。”对骆水涛也是仁至义尽,如果不是……哎!

骆钦摸着袖扣,看了眼西音又看了眼自己的父亲,脸微微有些热。当年骆征虽然话是那么跟他说的,但是并没有真的逼迫他娶西音,反而是他自己一边别扭着一边催着自己父母主婚娶了西音,又在婚礼上那副样子,其实骆钦很别扭的一个人,年少轻狂!

亦微虽然不敢走上前跟他们站成堆,但躲久思肩膀旁边的小脑袋是向后看的,听见这话,脸红红的转头小声问久思:“久思,是说我吗?我吗?那我是骆家人了吗?我,我是久思你的人就好。”最后一句一脸红期待抬头看久思。

久思头向下把亦微脸盖在阴影里,吻着他耳朵小声呢喃:“老婆……”

坐一边的章宛筠听见了脸爆红,扭去一边看到西音呵呵乐着在看那一对人。心里面最后那点气也消了,也顺过去看着他们。

亦微脸红得火烧一样,用脸搓久思脸,久思叫一声他应一声:“嗯。”

然后就是贴着他脸一遍遍说:“久思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久思。”

“最喜欢了。”

亦微一开心一感动就会这样,常常被久思打动。

久思听见这

些话会很感动,心里面那种满足让他觉得幸福,所以他舍不得离开亦微,一秒也舍不得,贪恋着……

骆征回头就要继续介绍亦微,看见那两孩子玩脸搓脸玩得不亦乐乎,老脸红了红,拉着乐芙上楼倒时差去了。

第二天西音领着久思亦微他们跟着骆钦去了郝家,两孩子又是收了一堆的红包,郝赫这个不着调的给包的还是外币,纪念版250数额,一人一份。亦微偷偷拆了看,和久思的组合在一起几乎就是完整的一套。看来这五舅也是花了心思的。

木落还有小湖都住在郝家,见了久思他们局促地点点头,郝南把骆钦拉到一边说:“那个孩子的腿我想请骆梓来看看,或者我带他过去,年后越快越好,你能给安排一下吗?”骆钦观察了一下那个轮椅里的“孩子”还有那个正和他说话的青年,点点头:“我会尽快安排!”

小湖现在明显比以前开朗了好些,见到陌生人只要木落跟着就不会太害怕,只是紧张,比刚来的时候好多了。

刚来那会儿,白天看不出什么,半夜里就哇哇地哭,也不醒,是被白日里吓着,然后梦里魇着了。木落边亲他脸边拍他背,抱着低声哄着:“小木怎么了,小落就在这呢。小木睡着了,小木睡着了……”然后小湖就会安静下来,这样的情况维持了几天才算好。现在只是偶尔抽几下,拳打脚踢一翻,哼哼几句,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大哭。木落打心里高兴,他最担心的就是小湖不能适应新生活,他可以带他回去陪他一辈子,但是他不愿意小湖走在他前面,山洞再好也不是适合人居的地方,小湖在里面只会一天天衰弱下去,然后离开自己……这些年他只恨自己没本事带他离开,不能给他更好的生活。

依附郝家是他的妥协,只要能让小湖过的好,他什么都不在乎。也想过自己这个外人过来可能会受到的冷眼,结果,郝家一家待他如亲,救了郝南还有萧娘的不是只有小湖吗,他算什么。

郝南对他说:“如果你没有救了小木,那么这份无法偿还的恩情就要压在我们心里一辈子,而且小荷……萧娘她能恢复记忆到底还是因为你,我很感激你,发自内心。所以你把郝家当自己家就行,小木的腿,你放心,我妹夫的妹妹是外科权威医生,有她在一定没问题的。”

“谢谢你们对我和小木的照顾,我,我想,我可以给你们做工,木匠园艺我都会,我可以做事。”木落低垂着眼睛,双手颤抖,他不希望郝南拒绝他。但是这么多年的谨小慎微,已经让他骨子里都带上了小心翼翼地卑微,也

只有在小湖面前木落才是真正无忧安乐的木落。

郝南眼睛落在颤抖的木落身上,片刻后转开,握紧拳头,这些年他们都经历了什么。这差不多二十年的时间他时常在空假的时候去F省思源的深山里找小湖,可是怎么也没想到小湖竟然被他的亲生哥哥给藏了起来,一藏就是二十年,天意如此,如果这次不是跟着那个小家伙去桑寨探亲,或许还是没办法找到他们吧,他以前都是在山林里面露营从来没有住过那家旅店,不然……有些懊恼地大手使劲摸了摸自己的短毛脑袋郝南拍拍木落:“行,我看就很好,你去给朱伯帮忙吧,现在不是正要修那边的栏杆吗,你的木艺,没说的。”

木落高兴地抬头:“真,真的。”

郝南摸了摸木落的头:“真的,我大你好多,可以当你的爸爸了。你把我当爸爸吧,小……萧娘一定会很高兴的,就这么说定了,我去跟她说。”

木落目瞪口呆地看着顺着楼梯扶手滑跑到楼下的郝南。

爸爸,爸爸吗?

突然就满脸通红,跑回他和小湖的房间。

睡得迷迷糊糊的小湖被木落大力一把抱起的动作弄醒,很乖地回抱他:“小,落,怎么了,吗?”

木落下巴垫在小湖因瘦弱而很深的肩窝里摇摇头,复又转过脸亲他的脖子,一下一下:“我会为小湖撑起我们的天空,一定会!”

“天空,是,什么?”小湖感受着脖子上温热的吐气,有些傻地问。

天空就是,蓝天是你,白云是我,你包容我,我装点你,我们无时不刻在一起。

小木,我做你的白云,你做我的怀抱,我们永远在一起。

小木,我做你的肩膀,你做我的未来,我们永远在一起。

我们永远在一起。

第五十三章:明年别再喜欢我了,你快去投胎吧!

段闲知到嘉义的时候正下雨,皱着眉毛买了把伞,没去那院子,直接登山去了墓园。

“小敏,又下雨了,你看,我都看不清你的脸了。”手伸向墓碑擦了擦安敏永远年轻的脸。

把黑伞撑近些遮着彼此,段闲知蹲着的身子挪近了些,亲了一下安敏的脸,又像是突然惊醒一样娃娃脸通红。

过了会儿又有些遗憾地叹口气。

“你说我矛盾吗?明明不能回应你的感情,但是又……我其实在欺负你吧?”自言自语,手指绕着旁边沾湿的一颗蒿草,嘀咕了一个多时辰。

“你还喜欢我吗?”

“他当然喜欢你。”

“啊~”段闲知被突然响起的带着愤怒而故意为之的尖锐女声吓得没蹲稳一把扑在了安敏的墓碑上,恍惚中整个世界都是安敏的样子,鲜活的,阳光的,却是段闲知整张娃娃脸压在了安敏的照片上,但……照片只是安敏生前最普通的一张黑白照。

我们都在怀恋不再停留身边的……追思,追忆。

段闲知就这样看着安敏的双眼,整个世界都是哗哗的雨声。

雨,最讨厌的雨……

安敏走的那个晚上窗外下成水帘的雨,段闲知哀求:“小敏,我把自己给你……你别走,下雨了,下雨了……你看。”

安敏闭上的眼睛再没有睁开过……“等我不再喜欢了,我就去投胎了,再陪我几年吧闲知。”

“你还喜欢我吗?”段闲知每年都在问。

你还喜欢我吗?

一问就是二十年,心里面忐忑又焦急:“明年别再喜欢我了,你快去投胎吧!”

“小敏,下一年别再喜欢我了,快去投胎吧!”

梦里面段闲知哭着抱住穿着一身白的安敏:“你一点也不听话!”

睡在一边的章宛筠看着身边孩子样哭泣的娃娃脸男人,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哭,有时哭醒了就抱住她:“小敏不肯去投胎,呜呜……你帮我劝劝他!”

章宛筠抱着这个不高大还有些软弱的男人,心里叹口气:我不能!

在段闲知和安敏的故事里,章宛筠是局外人,出现在安敏墓前的女人也是局外人……你们都不能!

段闲知看着这个猛地推开他,温柔擦拭安敏墓碑的女人,有些慌乱,黑伞落在一边,雨落在段闲知的脸颊,脖颈,手背……安敏的眼泪。

一阵冷风吹过,伞柄轻轻落在段闲知的手边。

段闲知感觉心里面的什么爆炸了,他双手抓住伞柄,猛地抬起头一双眼睛看着安敏深邃的双眼,陷入了短暂的迷失。

在熟悉的梦境里,安敏慢慢地走过来,和往常那样站在一边看不知所措的段闲知。段闲知却没有和往常那样犹犹豫豫地走向他,他站在原地看着一身白的安敏。

“我喜欢你安敏,但我不能爱你。”

安敏的身子开始变淡:“我爱你,所以我喜欢你。”梦里面那片白消失了,段闲知也醒了,他还在雨里,手里的伞握得用力,无助地仰着脸看着天空。

那一刻,我在你的双眼里看见天堂。

“安敏,走好!”

明年你还喜欢我吗?

隔了二十年,段闲知才对安敏说喜欢,倏忽一梦,安敏走了,段闲知的眼泪融进雨里,站起身,撑着那把黑伞,一手握拳比在心脏的部位:明年我还喜欢你!你走了,我在这陪着你。

段闲知并没有陪安敏到天黑才走,他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转角处,冷风还在吹,谁的心乱了。

以一种所有人姿势站在安敏墓碑边上的女人看着段闲知渐行渐远的背影,伞盖下阴影里的脸慢慢露了出来,蓝眼睛的女人……

段闲知回T市以后,很不对劲,章宛筠边拖地边在明显在发呆的段闲知边上晃悠,那么一块地方她已经拖了五遍了,看着他那双脚啊……

“想什么呢?”章宛筠推了推段闲知肩膀。

段闲知像是被烫到一样跳起来:“没,没什么。”然后转身上楼去了。

章宛筠的脸秒沉,漆黑漆黑的,还真在躲我?

拿着条把追着段闲知脚步去了。本来游魂一样的人看见气势汹汹的章宛筠,吓得抱住脑袋:“我,我……”

章宛筠看了看自己这架势,嘴抽了抽:“说吧,怎么回事呢你?”

段闲知眼睛乱瞟,娃娃脸通红通红的,他们老段家的男人脸色天生就是白里透红的,段老头七十好几的时候一点看不出来,脸色红润,两颊发亮粉白粉白的一小老头。段闲知这脸也一个样,四十多了,看着一点也不老。

段闲知手足无措的时候就像个做错事的企鹅一样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抬头看一眼章宛筠又低头看一眼脚上的鞋子,看到鞋子穿反了,脸更红的,最近他确实有些……愧疚地看章宛筠,然后边走回卧室边用屁股对着章宛筠说:“我,我出轨了……你,你不要不理我。”

章宛筠一开始还吓一跳,这个小男人他管得挺牢的,竟然神不知鬼不觉给她出轨了,再一想不对啊,他出个毛子的轨啊,要出早出了,跟安敏那个……咦,说起来好像祭拜完安敏回来他就不对劲了,这……

抬头询问地看段闲知,只看见他转瞬消失的屁股,脸绿了绿,追上去。

段闲知忐忑不安的坐床头看见举着条把进来的章宛筠,吓得一下站得笔笔直,混乱中两只脚踩反了把鞋子给穿对了:“你,你要打我了是不是?我,我给你打吧,轻一点。”然后蹬了鞋子天要亡我样趴床上去了。

看得章宛筠真想上去抽几棍子,这人几岁了,几岁了,难怪儿子怎么都长不大,这老得都还嫩着呢。

一巴掌拍在他只穿了居家裤的屁股上,摸着怎么有些糙,仔细看了看,穿反了,棉裤不太看得出来,这是穿了一天了。不行,这样下去还得了:“出轨了?怎么个出法,跟我说说。”

段闲知扭过头眯着眼睛看她:“你不打了?”

“哎……”他一说完章宛筠又给他一下。

“别废话,怎么的说说。我不打你,我怎么会打你呢?”声音吓人的温柔。

段闲知抖了抖,眼睛全张开了,爬起来叹口气:“小敏,我这次回去,他,我跟他说我喜欢他,我对不起你。你……”

章宛筠两只手把他脸一阵捏,嘟嘟的:“你怎么这么可爱啊,小袋都遗传你了吧,他是你生的吧?”

“啊,肿木了?”段闲知嘟着脸眼睛往上看站着的章宛筠。

“也就你了,路痴是不是还都自带迟钝啊?你花二十年都找不对方向,你在他走了以后就不对,你不知道自己爱说梦话啊?也是造化弄人,你们没有缘分。这次怎么就开窍了?”章宛筠一脸兴味地看一脸红的段闲知。

“他,他……去天上了。”脸上笑笑的。

章宛筠摸摸他脸:“嗯。”

之后段闲知恢复了很多,也不躲着章宛筠了。这人啦,觉得自己私自说喜欢安敏,心里愧对自己老婆,所以躲着她。蠢不蠢,章宛筠在那一个月后看见回来的段闲知的眼睛就知道他心里多了一个人,只是她不去想,人就应该学会满足,不然幸福会被自己丢掉。

离开学还有十来天的时候,段家大门口迎来了一只可怜兮兮拎包离家出走的……班柏!

这天,领着亦微正打算出门的久思一打开段家大门,从外面摔进来一个睡得脸砸地上都没醒的班柏。

现在才凌晨四点不到,久思是想领着亦微去明果湾看水上日出的,可是这怎么都不应该在这的班柏是怎么回事?

亦微一开始吓一大跳,跟受惊的动物一样踩着久思腿蹿他身上抱着他脖子吊在那里眯眼看地上的不明物体。

“不怕,是班柏。”把人从身上抱下来,拿脚踢踢班柏,让他脸朝上:“看!”

亦微可没久思那么不厚道,看清是班柏赶紧上前把人扶起来,拍脸“啪啪啪”的,这孩子没留手,班柏是哭着醒的:“呜呜,我不要我不要……你们逼的,都是你们逼的。”

“班柏醒醒,是我,我是亦微啊,你吃错药了,什么不要啊?”看着哭得一脸鼻涕眼泪的班柏,亦微同情心这才开始溢出来,把他扶到那堆班柏自己带来的行李上,拿过久思去客厅带过来的纸巾给他擦眼泪:“别哭了,你怎么了呀?比我还爱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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