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进去好吗?上——灵力不足
灵力不足  发于:2013年10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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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音字

信很短,但骆钦知道她又哭了。

叹口气,拨了个电话给秘书,让他把最近一周的时间排出来,并订一张去H国的机票。

骆钦:“久思跟我到书房去。”

具体这一个小时骆钦对骆久思说了什么,亦微不知道,久思沉默了一会儿,点头答应了。

骆钦出书房的时候,见亦微小孩蹲书房门口等久思呢,看见自己出来,忙站起身,喊叔叔。

“乖,进去找久思吧。”

亦微走进书房,就看见久思站的直直的,都没有发现另一个的存在。

亦微站在一边不太敢出声,等久思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把亦微压在书房墙上了。

一遍遍叫亦微的名字,一遍遍地吻他。

亦微语:“久思不开心了吗?”

久思说:“没有。亦微想吃东西吗?”

亦微其实并不太饿,但没有拒绝:“那我想吃小白菜胡萝卜粒加点青辣的炒饭。”

“嗯。”

这道炒饭是久思创的,口味清淡却不腻。小白菜是当季的,焯水晒过的白菜干,存了一批封在冰箱里。

把小白菜用温水泡着以后,久思发了一阵呆,被亦微从背后抱住,小孩隐隐的哭声传来:“久思不开心了吗?”

久思:“亦微乖,我没有不开心。”

亦微:“我不乖,我不乖。”头左右磨蹭着久思的后背。

转过身把人拉怀里,亲吻他的头发,捏了捏他鼻子:“亦微,什么时候长大呢?”

“亦微不想长大。”,仰起脸看着久思,挂着眼泪的脸上有着害怕:“亦微不长大久思就不疼亦微了吗?”

久思:“永远疼。”

亦微:“我也会疼你的。”手伸进久思的手掌里,交缠着手指:“我想一辈子跟久思在一起。”

听见这样的话,骆久思难过地想哭,抱紧不停的亲吻着段亦微的头发,轻声哄着述说着什么,亦微不懂,久思也不想他懂。

亦微:“久思喂我吃吧。”

久思:“嗯。”

一口口喂完了一小碟的炒饭,久思其实是知道的,小孩并不太吃得下。

如果有一个人愿意倾尽所有为你撑起一片天地,你会不会爱他,你能不能等他?

饭后,两个人,安静的在房间里散步。

亦微抬头问:“久思累吗?”

久思脚背上站着亦微慢步走着:“不累。”

亦微把头枕在久思胸口,再没有说话,安静得任久思带着他一圈一圈慢慢走着。

很快暑假就要结束了,在久思计划着要带亦微回校的前几天,郝西音从H过回来了。

骆钦花了一个星期也没让她相信自己是爱她的,她不敢相信。

但其实她相信了。

心理扭曲了近二十年的郝西音不甚好对付,不甚好。

西音:“小思啊,把你楚老师带家里来趟呗。”

久思:“理由。”

西音扭捏:“我,我觉得他可能会是你苏阿姨的儿子。我,哎呀,反正,反正,问你爸去。”

久思:“我叫。”

怎么总感觉儿子最近在讨好老公呢?这种感觉。

大概是错觉吧。

楚观沧过来的时候手里拉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是郝南和小荷的儿子,叫郝镜里,名字是小荷翻的字典,郝南取的字,而之所以楚观沧要领着这孩子过来呢,是因为郝镜里被当成礼物送给楚观沧了。

郝镜里迫于老爹强权不敢忤逆老妈,就乖乖地伸爪子任楚观沧拉着。

临出门的时候,小荷拉着郝镜里跑到楚观沧面前声音很小:“妹妹不喜欢我的礼物吗?”

楚观沧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个脸上有疤的女人有一种莫明的亲切感,一把拉过郝镜里到身边:“喜欢,喜欢的不得了。”

然后就拉着郝镜里进了车门,下车都没敢放手。

郝镜里一进车门,就被自己的五叔瞪,他表示压力山大。

西音:“老公啊,我肚子不舒服,你回家陪我。”

骆钦一把扔下手里的文件回话:“怎么不舒服了,让司机送你去医院,我立刻过去。”

西音:“……”,“哎呀,现在不疼了,可是我想你了。”

骆钦:“怎么?”

西音:“你就说你回不回来吧。”

骆钦:“……”,“好吧,等着。”

骆钦回到家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瘦高青年坐着正吃着一个苹果,动作缓慢,吃的很珍惜。坐在郝赫身边,大概就是“小沧”了。

对啊,楚观沧是苦过来的孩子,吃东西比较慢,细嚼慢咽的,改不掉。

被金凉收养以后,金凉见他那般小心翼翼,便说:“爸爸会对你们好的,不用这么小心。”

宁小规抬头说:“爸爸真好。”

楚观沧没有说话。

后来撞见他……自己看见的那满眼的血,后来跟金凉说希望回到孤儿院,对不起,我不能做你的儿子了,你是好人,是我没有福气。

金凉求他别回去,楚观沧只说,留下来我也做不了你的儿子了,对不起。

没办法,金凉就把他送回去了,一度在生活用度方面无原则的资助楚观沧,直到后来……

金凉没有生育能力,却非常喜欢小孩,与妻子离婚以后就到处去孤儿院寻找想要收养的小孩。

结果他看见了相依为命的楚观沧和宁小规,此后父爱爆棚。

宁小规起先并不想跟金凉走,但是楚观沧说:“走吧,他是好人,我觉得是,你不是还要找妈妈吗,他一定会帮你的。”

至少被收养的那半年,金凉对楚观沧真的很好,甚至比对宁小规还要好,真正把楚观沧当成亲生子的那种好,楚观沧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可以那么无私的对一个陌生人付出那么沉重的爱。

对,沉重,他要离开会孤儿院的时候,金凉跪下来求楚观沧别离开他:“爸爸以后绝对不会再那样了,求求小沧不要离开爸爸。”

“对不起,爸爸。请别难过。”

后来金凉胃癌去世的时候,楚观沧哭了一天一夜,而宁小规从此却是一蹶不振。

楚观沧大概有点懂,又不是很懂,宁小规对金凉是什么感情呢?

他不懂,宁小规自己也不懂。

在和金凉一日日的相处中,慢慢地沦陷在他如海般的父爱中,然后呢……有一天宁小规爬上了金凉的床。

“爸爸,我爱你。”

金凉对艳丽非常的宁小规却没有半点旖念,他把宁小规从身上抱下来放在怀里,拍她的背:“乖,睡吧。爸爸在这陪着你呢,爸爸的乖女儿。”

宁小规不懂为什么这样的一个人却不能有自己的孩子,这样的一个人怎么能死,凭什么没经过自己同意,就离开自己了呢。

我不准,我不准,我甚至可以为你不再找我的妈妈,你怎么,怎么可以离开我,怎么可以。

第二十七章:关于香港脚

然后那个啃苹果的年轻男人转脸对着郝赫微笑,递给他让他把剩下的吃完。

骆钦惊异与楚观沧与苏轻微脸的相似程度,这么像,竟然这么像。

西音一直在观察骆钦的表情,见他除开最开始的惊讶神色如常,心里满意地点头:“老公好样的。”

然后骆钦带着楚观沧进书房进行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谈话。对,又是一个小时。

骆钦:“你认识她吗?”把照片递给楚观沧。

楚观沧接过来仔细的看了看,觉得熟悉又不熟悉,再仔细看,这不是,不是自己的脸吗。

骆钦:“她叫苏轻微,应该是你的生母。”

楚观沧一把松开手里的照片任它飘到地上:“什,什么,不,不会,怎么可能。我,我是孤儿。”

骆钦:“对不起,我调查过苏海红,发现他有个儿子在七岁的时候走丢了,苏轻微是他的妹妹。”

楚观沧:“不,不可能,我的母亲叫萧娘,你,你们弄错了。”楚观沧说完沉默了一会儿,转身想走被骆钦叫住了。啊~~~苏海红,苏海红,那个人不就是叫苏海红,爸爸,哈。

骆钦:“我告诉你这些是受人之托,就是你的母,苏轻微临死前拜托我一定要找到她的儿子。她一直在找他。”

留下那个在喃喃自语的年轻男人,骆钦走出了书房,示意郝赫可以进去了。

把楚观沧抱在怀里的时候还在听见他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他竟然不是我的父亲,哈,多可笑。”

郝赫任他在自己肩头痛哭,没有说什么,如果知道……他会这么难过,自己一定不会带他过来。

哭了很久情绪终于平复下来的楚观沧声音闷闷地开口:“我骗了你,你不生气吗?”

郝赫:“没事,没事的。”嘴唇贴着他的额头安慰着。

楚观沧:“怎么能不生气,我的爸爸是杀人犯,他杀了我的妈妈,七岁的时候我丢下妈妈逃了。现在有人告诉我他们不是我的父母,哈,你说好不好笑。”那么相似的两张脸,楚观沧骗不过自己不去相信。

郝赫:“楚观沧,楚观沧你看着我。你爱我吗?”

楚观沧没有说话,拼命地点头。

郝赫:“你只需要爱我就好了。”

楚观沧:“嗯。”用郝赫的衬衫袖子蹭鼻涕,低着眼睛说:“你会爱我多久?”

郝赫:“我爱你一万年。”

楚观沧整个人使劲偎进郝赫怀里:“我相信你,我只相信你,不要骗我。”

郝赫在他耳边一遍遍地重复“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一直爱。

之后楚观沧被直接带回了嘉义,郝赫说:“让你这么难过的,不高兴带久思那臭小子。让他爸送,烦。”

至于久思这边,第二天打发了假哭哭得惊天动地的自家母上大人,久思带亦微去坐火车了。

骆久思:“妈,好好照顾弟弟,我带亦微走了。”

亦微:“阿姨好好照顾久思的弟弟,我带久思走了。”

西音:“……”

骆久思:“亦微,火车要坐两天两夜呢,我们去买点东西带上。想吃什么自己拿,我请客。”

段亦微:“不对半分了吗?”

骆久思:“嗯,我比亦微吃的多,所以这次不用亦微的了。亦微答应我大学里跟着我烧菜,那以后亦微的袜子都可以给我洗。”

段亦微:“久思最好了,久思做的饭最好吃了。”

骆久思沉默了会儿,无奈地摸他的茸毛脑袋,新剪的头发,有点刺手,但是很舒服,以后再说吧。

久思他……其实也没有坐过火车。

如果知道……

亦微:“久思,我受不了了。”声音都要哭了,以后再也不坐火车了。日后他也确实没有再坐过火车,只是……放眼看日月经天江河行地,身边再没有那个出入相随的人,过的再好又如何。

同样快被熏晕的久思却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场面,沉默了会儿:“亦微,到上铺来。我去把下面窗户拉开。”

久思已经是买的他以为最好的卧铺了,隔间四个床位,自己和亦微买在一边上下铺。对面是两个男的,一个中年人,一个二十多刚出社会的大学生样。

久思下床以后去拉窗户,发现只能从上面往下拉。睡上铺应该会有些冷。不过……抱着亦微就不冷了。

亦微很软,夜里跟火炉似的,久思虽然人高马大,但是身体温度降的快。哎,年轻就是好,火力壮啊。

“……”

领着小孩爬到自己的上铺,把贵重物品放在头边,其他的都放到了下铺。床铺有点小,睡个身高已经190的骆久思已经很勉强了,再加个虽然不占地方但是也需要空间的小亦微,就显得拥挤了。

但是他们俩自己不这么觉得,因为即使是在亦微的那张特制的大木床上睡觉时,亦微也是小半个人都在久思身上的,现在只是大半个人在久思身上罢了。

什么,你问久思什么感觉。

久思严肃脸,把小孩整个抱自己身上

了。从行李箱里抽出来的小羊毛毯盖在久思身上,然后再虚盖一层火车上自备的被子。

久思没洁癖是不可能的,那样的大家庭养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没有洁癖,这不科学。

所以他让亦微脱了小外套然后穿上自己的大外套,将就吧,两人人为更靠近彼此都养成了良好的裸睡习惯,好吧,这是官方说法。

这俩货都爱裸睡,从小就爱。

但是再爱也做不到像对面那中年大叔一样脱地就剩一条大红色棉内裤啊,而且他还不盖被,对,他不盖被。

都是男人其实这也没什么。

但是……

到后半夜,久思一拳都呼出去了,幽幽的男音传来:“哥们,行行好,把你们下铺借我睡一晚,一晚就行,我快被下面那位的脚熏死了。他,他把脱下来的袜子挂我头底下,那正经香港脚的气味顺着床板往上升,我,我实在受不了了,唐突了唐突了。”用手机光对着站在他们俩床前人脸一照,都憋地铁青铁青的了。

“我不动你们东西,少了我赔,就给我躺躺就行。”无奈地扭头望了眼下铺睡的香甜,艹,的自带造雷装置中年大叔:“我推不醒他,也没勇气去动他的袜子。麻烦你了。”

骆久思:“别压到那个帆布袋里的东西就行,其他的你动动地方,自己看着办。”

“哎,太谢谢了。”

第二天亦微是被一声大叫弄醒的,久思抱着他还没有醒。

“这个二丫子残的怎么把我行李拿走了。”

香港脚其实是个热情澎湃的好大叔,那个拿错的行李包他后面又坐这趟车的时候还是带在身边。

“哎,哎,小伙子,还真能遇见你啊。嘿嘿,你的包,你等等,我啊,哎呀,跟你说不清楚,拿着。”

等大学生样年轻人又一次被香港脚大叔憋的想躲到走廊上去的时候他想起来了。

这TM倒了几辈子的霉,这也能遇上,还TM的睡他上面,还TM的臭袜子。

也不能说人什么,自己还不是赖他偷东西了。

哎,这都什么事啊。

第二十八章:发怒的戋微

简析看着走出综合办公室的熊兮和,想追出去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读文的简析和读理的熊兮和虽然是隔壁班,但是他之前并没有遇见过熊兮和。

以后多往办公室跑,听说他是数学课代表,应该会经常出现在办公室的吧。

哎,转眼分开两个班都一年多了。

也就是说久思,亦微已经都高三的学生了。

最近在学校的时候亦微都有点不敢去找久思了,有些时候去食堂吃饭也拉着班柏去。

坐在亦微旁边的班柏战战兢兢地开口小心翼翼问:“你别这样啊,我压力很大啊。你没有看见骆久思看我的眼神吗?他……你们怎么了?”

亦微:“哎呀,你别提他,提他我就烦。”

班柏心里一跳,不,不是吧,这是吵架了?

班柏:“不,不,不是吧,你可千万不要甩了骆久思啊,我,我,我……我的政治还要他给我讲呢。”千万不要啊,我只是个旁听的,你不去了,他肯定不会理我的,嘤嘤嘤,人家人家也想考T大的哎喂。就是,就是,女神不是也要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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