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暮感觉自己的脚筋被那殒灵挑段，整个右腿都无力动弹了，过度的疼痛已经让叶暮满脸汗水。“日！”叶暮用手狠狠地砸向墙壁，咬紧牙关，单靠左脚发力就要往裂缝的位置冲。

“还真是顽固，而且弱到不行。”殒灵的声音突然出现在了叶暮的前边，挡住了叶暮的去路。“我看你还是听话点儿，我又不会吃人。”

“我一个人类，你们不都很不削跟人类接触么？”叶暮只能打舌战，能拖一阵是一阵，从这里感觉的话，墨彦应该还没有离开，还有机会。

“幸运的你可不太一样，否者你以为血刃为什么会甘心跟着你，露出那种丑陋的姿态。”殒灵掐住叶暮的下颚，身体悬空，愣是把叶暮拖得双脚离开了地面。

“那孩子可爱的很，哪里丑陋？”叶暮左腿蹬了几下，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冷静地注视着殒灵。就着微弱的光线，看她留着蘑菇头，上身的淡蓝色上衣已经有些磨损，长裙也被故意裁剪成了超短裙露出洁白的大腿。

“你还要看多久？”墨彦的声音从殒灵的身后响起，在叶暮听来这声音有些许异样。

46.告白

“哈？”叶暮揉了揉被掐的生疼的下颚，瘫坐在地上。

“腿有事么？”墨彦绕过被冻结在半空的殒灵，走近叶暮的身旁。

“还好。”叶暮紧绷的神经总算放松了下来，不过这并不能让他忘记脚踝的伤痕，疼痛难以附加，但在这之中却还掺杂着一丝奇痒。

墨彦抓起叶暮的衣领，直接把他扔出了缝隙，自己也跟着走了出去，将叶暮按在讲台桌上。“你到底是谁？”

“什么是谁？”叶暮越听越糊涂，好长时间都没在听到墨彦问自己这个问题了，怎么又想起这事儿了？

墨彦的感知能力逐渐恢复，虽然灵魄的感应力很弱，但还是能够分辨出叶暮身上灵魄的压迫感不同寻常。

“你先把手松开。”叶暮单凭一只脚站立有些不稳，加上墨彦抓着自己的衣领，整个人呈现的姿势都非常吃力。

墨彦微微松开了手，叶暮便顺势坐在了地上，后背靠着讲台桌的里侧，突然想起还不知道杜凡的情况。“你过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杜凡？”

“在外面的草坪。”墨彦冷冷地回答道，看着叶暮坐倒在地不由皱起了眉头。

“哦，那殒灵你要怎么处置？”叶暮有些在意，因为很少看到墨彦皱眉，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让他特别在意的地方，难道那殒灵跟他有仇还是什么？

“将这里封上就可以了，她既然被苍澈派来驻守这里肯定是有所目的，轻易杀了他会引来祸事。”

墨彦的回答让叶暮有些出乎意料，本以为墨彦既然对苍澈恨之入骨肯定会摧毁他所拥有的一切，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灭自己的威风。叶暮想到这里一时间也不知该跟墨彦说些什么，只得把手伸向自己的脚踝处看了看伤口。

“已经开始愈合了。”墨彦早就注意到叶暮脚上的伤，应该说从那殒灵攻击叶暮的时候他就一直站在屏障之外，若不是为了试探叶暮穿过屏障简直易如反掌又怎么会拖了这么久。

叶暮对墨彦看自己的目光十分在意，抬起头硬是站起了身。“你倒是有什么不满？”

“不满？哼～～你一个人类别把自己看的太重要。”墨彦背过身，突然不想看着叶暮的眼睛说话。

“你都说了我只是一个人类，那就别再问我是谁这样的话。”叶暮用手撑着讲台全靠左腿和上肢的力度往教室门口的方向移动，对墨彦所说的话感到心痛。但是还没等走到教室后门的位置，就觉得身后一阵发寒。

“先别动。”墨彦从后边抓起叶暮的衣领，两个人从窗户跳了出去，直接飞上了屋顶。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叶暮整理了一下衣领，心中不快地问到。

“殒灵在你体内留了些东西。”墨彦抬了一下手指，直接拽起叶暮的脚踝，用冰将叶暮的整个右腿都封了起来。

叶暮深吸了口气，根本不知所谓，自己刚刚感到可以控制右脚，这下真是完全没法活动了。“不用这么大动干戈吧？”

“那你是想让它蔓延开么？然后去跟那个女人做爱？”墨彦的话语没有任何波澜，就连做爱两个字也毫不避讳。

这让叶暮到听着有些不习惯了，只是做爱两个字就能让他不自觉地想起墨彦那副极好的身子，身下不自觉地开始发胀。“你这话很容易让我多想。”

“不想跟那女人做爱就老实呆着。”墨彦兀自坐在了楼顶的高台上，看着远方，已经混入叶暮血液的迷药应该马上就会被冰冻而消失作用，再等片刻就好。

叶暮一改刚才的失落，单腿蹦到墨彦的身前，嘿嘿地傻笑起来。“你是不想让我碰殒灵？”

墨彦完全无视现在的叶暮，对叶暮的表现与话语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叶暮看着墨彦的侧脸，突然弯下了腰，侧过脸吻过墨彦带着冰凉感的唇，并为此而心跳加快，按耐不住的兴奋。借着月色仿佛能看到墨彦的脸颊微微泛红，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你不躲了？”第一次做的时候真是闹得厉害，叶暮想起那时的情景感觉到的只是虚幻。

墨彦睁大了眼睛，那种熟悉的味道因为叶暮的接近而变得十分浓重，站起身猛的推开了叶暮。手中握紧了凝冰刃，直指被推倒在地的叶暮的咽喉。

“你是有什么不对？”叶暮越来越觉得今天的墨彦很是奇怪，反复无常，没有了他之前的冷静。从曲婆婆家回来也不过数日，是什么让他有了这样的改变。“有谁跟你说了什么么？”

“无可奉告。”墨彦的凝冰刃已经划伤了叶暮的颈项，但还没有收手的意思。

叶暮直接用手抓住凝冰刃冰凉的刀刃，按住凝冰刃上那道褐色纹路的时候感觉有些热度。鲜热的血液顺着刀身滴落在叶暮的脸颊上，握住刀身的手上微微用力，而空出的右手则以寻常人难以捕捉的速度敲向了墨彦握刀的手腕。

只有那么一瞬，墨彦竟没能看清叶暮的动作，而就这样被夺走了手中的凝冰刃。现在的他眼神里带着惊讶、愤怒以及耻辱，这是几百年间他很少有的感情。

“怎么？这点儿小挫败感都能让你有这么丰富的表情？”叶暮的话语中尽是嘲讽，自己根本搞不懂墨彦这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努力想接近却总被一股巨力越推越远。

墨彦反手一抓想要抢过叶暮耍完的凝冰刃，跨坐在叶暮身上的身子不由前倾。

“你可真是没有半点儿自觉。”叶暮的了脸上挂了一抹邪恶的笑容，跟平时的他很是不相称。右手使劲往地上一撑，支起上身与墨彦的唇一擦而过。

墨彦又怎能任由叶暮玩弄，轻盈一跃退后了两步，手在空中紧握，凝冰刃像是有所感应从叶暮手中一划而出。

叶暮的左手已经被血侵染，掸了掸裤子上的土站起了身，与墨彦对视。“我倒是有什么让你不满的？因为我是人类？还是因为你喜欢的是苍澈，或者是你那个哥哥斩风？”

墨彦默不作声，并没有回答叶暮的意思。他从叶暮身上明显感觉到了苍澈的压迫感，那是一个人类个根本不该有的。

“我不管你那些不满，我只知道喜欢你。”叶暮说的理直气壮，自己就是喜欢叶暮，并不是戏言，也不是为了逃避墨彦的刀刃，其实这种说法到更容易让墨彦杀了自己才对。不过事实就是事实，喜欢这两个字面对一个男人也不是能轻易说出口的。

“哼～～自不量力。”墨彦尽力用正常的口吻回答叶暮，却不知自己的表情出卖了自己，如果有镜子便可以看到，现在墨彦的脸上竟带着一抹笑意，不是杀人嗜血的快感，而是温和的笑意，眼神也变得坚定。

叶暮缓慢的一步步地走到了墨彦的身前，一把按住墨彦的后脑勺将他搂紧了怀里，那力气大的根本不容墨彦去挣脱，不过谁痛谁知道，墨彦的凝冰刃已经扎进了叶暮的右小腹。“别以为这就能挡得了我。”

叶暮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他想要墨彦比任何人都想。右手掐起墨彦的下巴，强行将自己的舌探入墨彦的口中，来回侵袭这墨彦的口腔黏膜。而左手也不闲着，带血的手指游走在墨彦的腿间。

墨彦只是站着，站着感觉着自己成为了这寒风中最大的热点，下身由于叶暮的爱抚而有了欲望，舍弃了主人的自尊，嘴中也开始传出了让自己难以接受的喘息声。

“全当是死前的礼物吧。”叶暮在墨彦的耳边呢喃，留在体内的凝冰刃冰凉彻骨而且随着肉体的运动而扎的更深。

墨彦的身体僵直地站立着，感觉随着叶暮的吻整个身体都开始向后倾斜，脚下也不断后退，直到能够感觉到一道坚实的水泥墙面才停了下来，被叶暮爱抚的下体也更加不受控制地向叶暮渴求着。

叶暮感觉到墨彦身体的转变，右手伸入了墨彦的上衣之中，天气虽冷当墨彦依旧只是传了件单薄的衬衫，叶暮很快便掐向了墨彦胸前的红缨。

“啊～～”墨彦没预警地感觉到胸口的刺痛，忍不住叫出了声，声音里并非都是痛苦而是掺杂了欢愉与快感，被叶暮揉搓的下体也瞬间得到了释放。

“自己都没有做过么？圣灵还真是禁欲的生物，不过越禁欲越能在偷腥的时候感受到快乐，你就好好享受吧。”叶暮的笑从未离开过脸颊，手上蘸了墨彦的体液将中指猛地插入了墨彦的后穴。

“停，停下来！”墨彦带着命令的口吻，却并不能左右叶暮的动作，由于那熟悉的气息，以及后穴传来的阵阵快感墨彦再次感觉到了即将迷失的自己。

“很舒服不是么？”叶暮很想顺着墨彦的意思停下手，看看他真正的想法，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以墨彦这般高傲的性格如果自己停手他定会以最快的速度离开。叶暮的笑容更深了，解开自己的裤子将已经按耐不住的微昂顶在了墨彦已经被探开的后穴上，轻轻地顶进去又抽出以此逗弄着墨彦。“我并不期待你说什么想要之类的，但是你此刻的表情我却很喜欢。”

墨彦紧咬着下唇，努力忍耐着想要让叶暮进入自己体内的冲动，生理盐水已经沾湿了微垂的睫毛，整个人说不出的性感。

47.偷窥者

“好像有人在看着我可爱的墨彦呢。”叶暮的唇轻附在墨彦的耳边，低喃着，猛地将昂扬顶入了墨彦的后穴。

这让墨彦整个神经又再次紧绷了起来，但是恢复的感知能力本就不多又是在这种身体情况下根本分辨不出叶暮所说的那个人的位置，反而对叶暮游走在自己身上的火热的手指以及体内那不断膨胀的昂扬更加在意。“不要再继续了！”

“不要么？那我就停下好了，我可是也不希望你这样的表情被别人看到呢。”叶暮搂紧墨彦的腰，用自己的外套遮住了墨彦的下体，并将凝冰刃握在了自己的手中对墨彦说道：“别乱动，我们稍后继续。”

“你这样也太不仁道了吧？人类真是不懂得享受。”一直在偷窥的男人从水泥柱子的后边走了出来，略带鄙视地看着叶暮。

“享受？我只是不想跟其他人分享罢了。”叶暮的双手反握凝冰刃，却觉得有些不大顺手。

“哦～～说到分享，我才是不愿意跟你这种味道诡异的人分享才对，那边的人味道到是比较纯洁，所以说我要表达的就是，他，我要了。”男人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好像确实对墨彦很感兴趣。

叶暮见这男人要有所行动，抢先一步抓住了男人的衣领，近距离打量这个穿着洁白衬衫的男人，眼睛不由瞟到了他裤子上盛开的血色莲花。“你这双眼到是让我想到了一种动物呢，劝你别在我面前做什么越轨的举动。”

“越轨的举动？”男人轻蔑地看了一眼叶暮，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但是叶暮身上的味道却提醒着他这个人类的危险性。

叶暮见男人没有退缩的意思，凝冰刃在手指间一转直指向男人的咽喉。

“动作到是很干净，不过你觉得你一个人类可以伤得了我？”男人依然保持着高傲的姿态，对叶暮毫不畏惧，但背后却被冰刃刺破。

“但我可以。”墨彦的声音冰冷地在男人的身后响起，今日的耻辱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释怀，至少不能让除了叶暮以外第二个人活着离开这个天台。

“啧～～别那么早下结论，我叫胤染，记得我会来找你的。”自报姓名的男人摇身一转，像是一道幻影般消失在了叶暮和墨彦两人的身前。

叶暮看着墨彦的脸，眼神没有了刚才的邪气，想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自己像是要强奸墨彦一般，硬是把他按在身下。

“那女人给你下了药，你最好别多想。”墨彦说话的声音很小，转过身直接从天台的边缘跳了下去，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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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甫维让你告诉他的么？”苍澈的声音在墨竺的房间内响起，没有出乎墨竺所料。

“是。”墨竺没有要欺骗苍澈的意思，他这么问就表示他已经看得一清二楚了。

“他帮不了你。”苍澈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伤感，他知道墨竺想要的是什么，也知道墨竺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墨彦已经开始可以感觉到不同的气息，这就说明墨竺的生命力在逐渐被墨彦剥夺。

墨竺走到窗前望向夜空，自己也知道甫维不过是在利用自己，想要逃脱被墨彦融合的命运根本就不可能。

“你自己清楚就好。”苍澈看着墨竺此刻的表现，不由走上前去用手揉乱了墨竺测发丝。“他要回来了，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说罢离开了墨竺的房间。

苍澈紧皱着眉头回到了邪冥界，坐在麒麟座椅上，俯瞰着单膝跪地的斩枫。“你的玩具该管管了。”

这个甫维明摆着是为了跟我作对，看来真是要把自己算计进去了。斩枫脸上带笑，心里却想着要狠狠教训一下甫维，这么轻视苍澈可是会死的很惨。

“他可以掌控时间，我也可以掌控他。”苍澈的话中有话，明显是想给斩枫一个机会。

“看来苍澈你是一定要干涉了？”斩枫站起身又擅自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是他干涉了我。”苍澈的口气越发地严厉了起来，他不喜欢跟人讨价还价，这样说已经是给斩枫机会了。

“好吧，好吧，就按你所说的，那还请你帮我控制住他一分钟的时间。”斩枫说罢消失在了椅子上，看来是已经去往了人界。

“干嘛要放过他们？”柯允的声音从麒麟座椅的后边响起，苍澈甚至都能想象出他此刻嘟着嘴的表情。

“给他一次驯服野马的机会有什么不好？”苍澈站起身，从椅子后面把坐在地上背靠着麒麟座椅的柯允提溜了起来。

“你最近的举动可是越来越奇怪了。”柯允被苍澈提起脚都离开了地面，却没有丝毫要挣扎的迹象，保持着放松的姿势直视着苍澈血红的眸子。

“没什么好奇怪的。”苍澈放开手，让柯允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我有我的安排，你只要守好这个邪冥界就好，其他的都不用担心。”

“切～～别说这漂亮话，斩枫已经到甫维那里了还不赶紧开始，笨蛋苍澈。”柯允跳下椅子，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偏殿。

苍澈则闭上了双眼，停止了甫维的时间。

斩枫用手猛刮了一下已经被苍澈所控制的甫维的鼻子，又用手指拂过甫维的银发，一缕烟雾钻入了甫维的身体。“你这样还真是让我少了些乐趣，不过苍澈能让你活着就已经算是幸运了，之后我们就好好享受吧！”斩枫说完轻吻了一下甫维的唇片，消失在了甫维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