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有匪——汤包
汤包  发于:2013年10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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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百川叫宝成去点了一个长得秀气些的小喽罗,给找了一身干净衣服,要他两手端端正正地捧了几匹上好的缎子,落后小半步跟着自己,不许说话。

百川自己换了一身好衣服,围了个白狐皮围脖,批个天青披风,对宝成一笑,牵了枣红马潇潇洒洒地出了寨门。

宝成没说什么,点了几个机灵的喽罗远远跟着,宝庆在一边儿看得呆了,想着二当家的怎么这么好看。

宝成拍了拍宝庆的脑门儿:“兄弟,别犯傻了,明年开春给你娶媳妇。”

宝庆缩了缩脖子,乐呵呵地随大哥回屋等消息。

去的小喽罗接二连三地往寨子里传消息:说百川已经见着朱大少了,在哪哪哪吃酒,又去哪哪哪看玉器,又被朱大少请回朱家宅子聊天去了……

宝成听着听着,又担心又兴奋,想着二当家的还有些本事,可千万别出事。

百川一边跟着朱大少一间间屋子的转,夸夸朱大少的各色收藏,有玉器有字画,心里边哼哼着:果然是比大买卖,宝成这死土匪,倒是会挑。

进了朱大少的书房,朱大少人也豪爽,指着一屋子摆设对百川说:“于少爷,初次见面真是相见恨晚啊,我收了于少爷上好的湖州织锦,也不能白收,这屋里摆的,只要于少爷看得上,尽管拿一两件回去玩,怎么样?”

百川心里乐了,呸,真好骗,说是织锦这大少爷还真信,一屋子破烂,谁稀罕,过了今儿个,你家里那些好字画可都是老子的,面上笑笑:“呵呵,朱少爷客气了,百川不敢,”说着画四下一望,看见一个彩绘的大瓷瓶里面查了一把孔雀尾巴,便抽了一支,“百川倒是第一次见这个,朱少爷赏一支回去摆摆可好?”

“哈哈,于少爷这是哪里的话,这东西不值钱,你喜欢尽管拿去。”

朱少爷留百川吃饭,百川借口有约,叫朱府管家牵过自己的马,跟朱大少道了个“留步”,气定神闲地走过一条街,一跃上马,直奔山寨。

宝成听说百川回来,忙站起来去寨门口接。

百川刚跳下马,就被宝成抱了个满怀:“别闹,大伙看着呢,”百川挣了挣,笑着跟宝成耳语,“当家的,给你带好消息回来了。”

宝成揽着百川,听百川把朱家上上下下情况说了一遍,略一沉思,点了几拨喽罗分了工,叫宝庆领着去拿家伙,当晚就出发。

宝成在屋里生了个火盆,弄得暖洋洋的,哄着百川先睡,自己带着弟兄去了安平镇朱家。

夜半,朱家正喝酒作乐,突然冲进一帮土匪,将朱家闹得鸡飞狗跳,值钱的东西被抢去大半,粮食也所剩不多。

宝成带着弟兄们凯旋已近天明,指挥着关了寨门,指点大伙收拾了抢来的钱粮,接过宝庆的手巾擦了把脸,让宝庆好好清点,自己向屋里走去。

推门进屋,宝成愣在当场。

屋里暖融融的,点了三根蜡烛,烛光透亮,明晃晃的让宝成有些晃眼。

百川将被子卷在一边,自己赤身裸体的侧身躺在床上,一手轻轻拿指头拨着枕头旁摆的孔雀尾羽,抬眼看到宝成进屋,本就通红的脸上更加羞涩,一翻身背对宝成躺着。

宝成看着百川轻轻颤抖的光滑的脊背,眼神顺着脊骨扫到凹下去的腰肢,圆润的臀瓣,心里腾地燃起一盆火,烧得越来越旺,烧得宝成有些恍惚,走到床前,一手抚上百川的腰。

百川将头闷在枕头里,扭了扭腰,小小声地说:“嗯,先……别……别动手……”

宝成会意,拿过床头的孔雀尾巴,轻轻去扫百川的脚心,百川轻哼了一声蜷起脚趾,两手搅着一旁的被褥,身体颤得愈加明显。

尾羽顺着百川两腿一点一点向上扫,在百川两条腿之间来回轻抚,百川难耐的扭腰,嘴上嗯嗯嗯哼哼,惹得宝成几乎要流鼻血。

宝成又拿尾羽沿着百川的臀缝轻扫,百川哼叫得愈发大声,一扭腰变为仰躺的姿势,两手手背遮着脸,全身滚烫,白皙的胸口被情欲染成了粉红色。

尾羽在百川早已抬头的性器上轻轻扫过,百川惊叫了一声,屈起两腿:“嗯……不要了……嗯……”

宝成却不轻易放了他,掰开百川两手,看着百川脸上通红,半张着嘴一下一下抽气,眼角有些泪花:“嗯?我可都是照二当家的吩咐啊。”

尾羽扫过下腹,游走到胸前,抚过百川胸前硬粒,转了两转,离开了百川身体,百川又是一声惊呼,弓起身体渴求着上方的爱抚:“给……给我……啊……”

宝成丢了尾羽,三两下脱了自己衣服,露出紫红色的性器,百川低头看了一眼,猛地扭过头不去看,宝成叼着百川软软的耳垂,轻轻拿牙磕了磕,看百川低声呜咽,宝成一手握着百川的性器,上下套弄起来:“二当家的今天头功,尽管躺着别动,我来伺候伺候你。”

说着捏了捏百川囊袋,俯身将百川的性器含了进去。

“啊……啊……嗯,别……”百川被湿润温暖的舌头反复舔弄,涨得几乎要射,伸手去推宝成,却被宝成按住手,放在百川左边胸口硬了许久的茱萸上。

“自己捏捏,”宝成离开百川的性器,说完又低下头去,一下一下嘬百川的囊袋。

百川两腿在床上胡乱滑动,被宝成按住。

宝成又伸出舌头,迅速地转着圈舔弄着百川的性器。

“嗯……不行了……”百川情不自禁的一手捏着自己胸前的硬粒,一边扭着腰。

宝成再度将百川整个性器深深含进嘴里,快速吞吐起来。

几下之后,百川猛地弓起腰,大量白浊的精液泄在了宝成口里。

百川瘫软到床上,抬眼看到宝成正将口中精液吐在手上,低声呜咽,紧紧闭上了眼睛,突然被宝成一翻,摆成了侧躺的姿势,背对着宝成。

宝成的性器早就肿胀难受得不行,手指沾着百川的精液,一下捅进百川后穴。

“嗯……”百川张着嘴呻吟,宝成怕他痛,一下一下亲着百川后颈,等了一会儿,才慢慢又探进一根手指,耐着性子扩张百川紧实的后穴。

百川吃痛,哼哼着,咬着牙小声说:“可以了。”

宝成早就忍无可忍,一下抽出了手指, “唔……”滚烫的性器一下子进到了最深处,又惹出百川更加大声的呻吟。

“痛……”百川搅着手,宝成性器被紧紧包裹着,强忍着不动,伸手搂紧了百川,大力套弄百川前方再次抬头的玉茎。

百川大口喘气,感觉宝成的肉刃在自己身体里一下一下跳动着,咬着牙向后贴去。

宝成猛地抽动起来,整张木床都吱嘎吱嘎地想起来。

“啊……快……嗯啊……哈……”百川一下一下迎合着宝成的肉刃,不顾一切地扭着腰,一声高过一声地叫起来,叫得宝成更加兴奋,一手帮百川套弄,另一手一寸一寸揉捏着百川的胸前和下腹,对着百川光裸的肩膀吮吸啃咬。

“嗯……要死了……”百川又是痛又是兴奋,被一阵一阵快感没过头顶,一阵发热一阵酥一阵晕眩,再次射了出来,泄在宝成手里。

“唔……你……你怎么还没有……”百川感到体内的性器仍在斗志昂扬地四处顶弄,将脸埋在枕头里,闷声闷气地说着。

宝成就着姿势将百川压倒由侧卧变为俯趴,搂着百川的腰更加大力快速地摆动起来,百川闷闷地呻吟,宝成不说话,房间里只剩下啪啪啪地撞击声,清晰无比。

“二当家的,二当家的,二当家的……”宝成在百川耳边一遍遍低低地叫唤,百川扭过头来与宝成深吻,又被宝成搅得意乱情迷。

“啊……”热流涌入身体,烫得百川全身五脏六腑都要烧起来一般,惊叫着“不行了……我不行了……”

“嗯,”平息下来后,百川满足的叹气,感觉宝成的性器还在自己体内,支支吾吾地拿手肘顶宝成,“嗯,你出去……”

“等会儿,”宝成趴在百川身上,亲了亲百川肩膀,“就一会儿。”

两人就这么一个叠一个静静地躺着,桌上的蜡烛一跳一跳,晃得百川有些恍惚,意识飘散。

躺了一会儿,宝成退了出去,拿衣物随意擦了擦自己下身,赤身裸体地出去拿了个浴桶回来,浇了热水,把百川放进去泡着,自己站在一边,拧着百川的脖子与他亲吻。

百川坐在浴桶里,咬牙伸手去抠自己的后穴,红着脸将宝成的精液一点一点弄出来,“好多……”

宝成听了,心里又是火烧一样,一把将百川拎起来,架着百川酥软的腰,要百川湿漉漉地面对面贴着自己,伸手去帮百川清理。

“嗯……啊……”百川扭了扭腰,两手兴奋地抠着宝成的背肌。

宝成再也忍不住,将百川拎出浴桶,将百川压在墙上,抬起百川一条腿,将自己火热的性器挤在百川臀缝里。

“唔……”百川大力扭着臀,去迎宝成的性器。

宝成按住百川后脑,用力吻着百川红肿的嘴唇,含糊地说:“嗯,骚货,这可是你自找的。”

说着将百川两腿一把拎起盘在自己腰上,再次顶进百川身体里。

“啊……不要……轻点……啊哈……”百川两手环着宝成的脖子,随着宝成重重地顶弄不停的惊呼,前方的性器蹭在宝成下腹,又渗出些粘滑的精液。

“哼……骚货……爽不爽……”宝成不顾百川求饶,只往百川最舒服的几点上重重顶弄。

百川叫得喉咙沙哑,脊背靠着冰凉的墙壁,甩着头早已不知道在叫些什么,一遍一遍被宝成深深吻住,湿滑的口水顺着嘴角滚落。

宝成站着又泄了一遍,仍不放过百川,又将他按倒在床上,大力分开他两腿,架在自己肩头,看着百川身陷情欲之中的诱惑模样,低声骂了一句,再次深深地撞进百川身体里……

蜡烛燃尽,宝成黑暗中搂着虚弱地快晕过去的百川,拉过被子盖了两人,直睡到正午。

百川醒来时,宝成已经搅了手巾擦拭了两人,端给百川一碗皮蛋瘦肉粥,百川小口喝了,舒服地躺回被子里,蜷着身子看宝成收拾了碗交给门口小喽罗,转回身躺到了床上,隔着被子捏了把百川的翘臀。

“二当家的,昨晚上满意了?”

百川脸上刷得红透,撅着嘴不答话。

宝成大笑着搂着百川:“再睡会儿?”

“不用,说说话。”百川靠着宝成胸口,听着宝成砰砰砰的心跳。

宝成又忍不住去摸百川的屁股:“嗯,想说点啥?”

沉默了片刻,百川的声音从宝成胸口传来:“等过了年,咱不干土匪了好不好?抢了这些大户,人家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咱们,这买卖本来就不是长久之计。等过了年,给大伙儿分了钱,咱回城里去做小买卖,就咱俩,好不好?”

百川慢吞吞地字斟句酌地说完,埋着头等宝成答话。

宝成搂着百川,长久的沉默,百川抿着嘴,也不催。

半晌,宝成紧了紧箍在百川腰上的手臂,低头亲了亲百川的头顶:“好,都听二当家的。”

终章

战后一个下着细雪的冬日。

于家大小姐明春出嫁两年,挺着大肚子回娘家拜年,年三十的白天,城东于家绣庄仍然开着铺子,明春到了铺子上,看掌柜的仍在低头打着算盘,便笑盈盈地走到近前:“何叔,还忙啊。”

“哦,大小姐回来啦,哎哟快坐下快坐下。”

“不用啦何叔,我来给您拜个年,今儿个是年三十啊,您别太辛苦了,早些回去过年吧。”

“好好好,老骨头了,确实该歇歇了。”何叔笑了,仔细收好了账本,叫伙计们收拾东西上门板。

伙计们一阵欢呼,麻利地开始收拾起来。

何叔陪着明春走到门口,看了看天:“小姐这是要走回去吗?不好不好,我叫伙计去叫个马车来。”

“唉不用了,几步路就到了,何叔。”明春抬手要阻止。

一个机灵的伙计早已脚不沾地地顶着雪跑了出去。

“唉,”明春叹了口气,站在门口。

“小心些好,”何叔陪着明春等马车,“大小姐就是没有身孕,马车也是要叫的,毕竟老爷夫人只有小姐……”

“何叔,别说了。”明春抬手抹了抹眼角。

何叔忙说:“啊呀呀,我老糊涂了,我不好,是我不好。”作势要去抽自己嘴巴。

“不不,何叔,您别。”明春转过头,迎着雪景,看到两个人影。

两人披着深色披风,戴着厚实的皮帽,用围巾捂着口鼻,远远站在街角,身上落了不少雪花,想是站了有些时候了。

“何叔,那边那两个人,您看看,认识吗?”

何叔眯着眼看了看:“唉,何叔眼神不济,认不出啊。”

机灵的伙计牵了马车回来,何叔看着明春由丫头小心地扶着上了车,说了句“路上小心”。

马儿低着头向前走去,明春在马车上,路过街角,突然心里发紧,觉得有些不对劲,探头出去看那两个人。

两个男人一动不动地站着,也正抬头看明春的马车。

明春疑惑间,其中一个高些的男人突然拉下围巾,露出嘴来喊了一嗓子:“于大小姐新年快乐,保重身体!”

话还未喊完,另一个男人已经暴躁地扯着喊话人的胳膊,拽着他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明春愣了愣,缩回马车里,哈了口气,搓了搓冰凉的手掌和脸颊。

“你他妈的就不能管着点你那张臭嘴!”百川暴躁地一路将宝成扯回城西的宝川客栈,一路上连踢带踹。

宝成呵呵笑着,嘴上哎呦呦讨着饶。

两人进了客栈,跑堂正收拾桌椅,见到自家掌柜的回来,赶紧端了热茶送到掌柜房里。

“收拾好了就关了铺子回去过年吧!”宝成豪爽地拍了拍伙计的肩膀。

小伙计被掌柜的铁砂掌拍得龇牙咧嘴,连声应着,急忙喊了其他伙计一块儿上了门板,各自回家去了。

宝成搂着百川进了烧着火盆的屋子,给他脱了凉透的外衣和鞋袜,裹上干爽的衣物,见百川还是气哼哼的:“哎哟,我错了还不行吗?二当家的,我给您赔不是了,我给你磕头好不好?”说着便要跪下去。

百川哼了一声:“那送回去的印章,到底洗干净了没有?”

宝成一屁股坐在地上:“哎哟那印章本来就不脏,你非要我仔仔细细又搓又洗了一个时辰啊,怎么还能不干净。这大冬天的我容易嘛我!给你们于家还个印章,比给我家宝庆娶媳妇还难啊!”

“好好好,当家的你辛苦啦,可是我现在想骑马。”百川笑着,拿光脚去戳宝成心口,被宝成两手握着,几下搓热。

宝成三两下脱了自己衣服,又去拉百川的腰带。

“好说好说,伺候二当家的您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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