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你留下(三)——寒梅墨香
寒梅墨香  发于:2013年10月0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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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算是张辉,他初来乍到,来了就说,我是他的爱人。也会被揍,打的也会很严重。

可人家好事做了,把人缘积累了,好言好语的勤快的给他们家上下都哄好了,这就太难办了。

扫把举起来,打不下去了。他们家虽然严谨,虽然门风纯朴,这种事情太过惊讶,难以接受,可是,好坏人分得清,作人要厚道,不能一视同仁吧。

怎么办?夏李妈妈看着老头子,夏季爸爸看着老爷子,老爷子吧嗒吧嗒的抽着烟,低着头不说话。没人敢说话,事情明摆着,张辉也摆在这,人家办的事儿也摆在这,好不好,同意不同意,就这么僵持着了。

同意了,夏家香火断了。不同意,人家相爱。怎么办?这个事儿,可是愁死了三位家长,打,下不去手。骂,张不了嘴。对于恩人,谁也没办法。

翻来覆去,就没有一个解决的办法。夏季妈妈吧嗒吧嗒的掉眼泪,夏季爸爸抽烟发愁,夏爷爷抽着烟袋也沉默不语。

“去,夏心不是跟他哥哥在一起生活很久了吗?从他那里了解一下情况。”

老爷子下命令了。侧面了解一下,最好抓住张辉什么不好的把柄,那就好办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小姑子出手帮忙

也不管几点了,夏季妈妈一个电话打到夏心手机上,夏心正跟他男朋友腻味甜蜜呢,老哥不在家,正好没有门禁了。

电话接通,夏季妈妈就想哭,女儿是父母的贴心小棉袄啊。

“心心。”

夏心打个激灵,怎么了?难道是房子问题没解决?今天通电话得知房子虽然没保住,但是张辉给他们准备了一个不错的小院,张辉有多有能力,夏心最明白的。以为事情解决了呢。

“妈,你怎么了啊。”

“心心,你跟妈说,你哥哥,你哥哥跟一个男的在一块,你知不知道?”

夏心一咧嘴,完了,完了,他哥怎么就没有隐藏得住呢,还是被发现了。

抓了抓头发,夏心长出一口气,张辉对自己哥哥多好,她父母也许不知道,她都看在眼里。他们住一块,张辉的一举一动她都看见了,对她哥那是一个溺爱啊,那不是跟她哥搞对象谈恋爱,那是养儿子一样养着。这世上要是有这么一个人对自已,管他是男是女,抓紧了才是最主要的。

实话实说吧,她虽然一开始没有接受张辉,但是,相处时间长了,她是真心的佩服张辉,喜欢这个人,他是一个完美的大哥,完美的爱人啊。

她哥的脾气只有张辉都接受,她哥,只有跟张辉在一起,才最幸福啊。

“妈,我来那天,我就发现了,我哥跟张辉在一起。”

“死丫头,这么长时间你都不跟我们说一声,你怎么能看着你哥进火坑啊,这怎么行啊,你哥可是男的,那人也是男的,这不成啊。”

“妈,你听我说啊。你别生气。我当初来的时候,就发现了,我也阻止过,觉得这不行。我哥还为了我把张辉赶回家去住呢,人家张辉就是不生气啊,我是骂他,喷毒,张辉就是笑呵呵的,我怎么捉弄他阻拦他,张辉都没掉过一次脸,对我好得不得了,有时候我觉得甚至比我哥对我还好。我喝多了他背我回家,我哥出差,他找人照顾我。我喜欢什么他就给我买,陪着我逛街,给我介绍男朋友,还去医院给我送饭,妈呀,这世上,除了你们我哥之外,他对我最好了。他说,因为你是夏季的妹妹,也是我妹妹,我对自己的妹子好,天经地义。时间长了,我真的发现他是个好男人,爱屋及乌他也做得太合格了,那简直就是完美了。”

做人,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夏心对张辉的印象很好,最开始她那么对待张辉,张辉什么都不说,一直对她好,到现在对她也好,就因为他是夏季的妹妹,他的妹妹。

夏季妈妈沉默了,张辉也是如此对待他们的。爱屋及乌,完美的挑不出毛病。做的有时候比亲生儿子还好,这是事实。

“他对我哥好不好?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不是跟我哥恋爱,那是把我哥当成儿子一样溺爱着。我们住在一起的,我都看得明白。

每天一早,他是哄着把我哥哄到桌子前,我哥贪睡,他大多时候就是端着饭碗亲自喂我哥吃饭。我哥吃的不顺口还会发脾气,他百般的哄。中午送饭,下午接我们回家。晚饭不想自己做就让他的酒楼送餐,要不就是我做。他在一边学,我哥就在那看电视吃零食,打游戏,玩。吃完了,我们三个去散步。

我哥夜班,他就陪着在医院加班,我哥下乡,他就追过去跟他下乡。我哥喜欢什么,没说呢,他就买了送了。我哥火了,他就哄。谁对我哥说一句重话,他就跟人家去理论。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不会藏着掖着,带我哥去参加朋友聚会,带回家去给他父母认识。

啊,对了,张辉妈妈还每天给我哥送鸡汤零食,一家子宠着我哥。

我哥什么脾气你也知道,脾气来的快着呢,有时候我觉得是我哥错了,可还是张辉道歉。我就没看见过,张辉对我哥说一句重话,永远的笑呵呵的,永远的温柔地看着我哥。

我都看在眼里,我哥跟他在一起也很快乐。然后我就想通了,这世上啊,有这么一个人对我哥真心的好,那还阻拦什么,我哥幸福就好,给他幸福的人是男是女不重要。”

“妈,也许世俗理解不了,可我跟他们生活在一块,我看得明白。我哥跟张辉,是真的很相爱。日子过得平顺踏实,跟正常的两口子没两样。要说真有区别,那就是我哥太甜蜜了,就跟泡在蜜罐里一样。我同学朋友都会抱怨,她男朋友怎么有缺点。可在张辉眼里,我哥就是完美无缺的。他还跟我说,你哥忙,你哥太累,有什么事儿你跟我说,我帮你解决了。他不管做什么,都是从我哥那里出发的。真的很好,妈妈,别为难他们,让他们在一起吧。你绝对不忍心拆散他们的。因为他们在一起,你觉得他们就该这么在一起。是男是女不重要,妈妈,哥哥的幸福才重要。”

夏心有些苦口婆心,他跟张辉夏季在一起的时间长,他才最有发言权。

“我看你是被收买了。”

夏季妈妈嘴硬。

“啊哟,我的妈呀,你觉得你闺女是那么眼皮子浅的人?我是轻易夸奖别人的人?张辉到老家也有几天了,他怎么样,你们不也看见了吗?好不好,摆在眼前啊。”

“可他是有目的的。”

“妈呀,他就是有目的,不也因为你是我哥的妈妈吗?他讨好丈母娘,这是必须的啊。”

“可你想过没有,你哥要是跟了他,咱们家可就没香火了,这也成啊。”

“妈呀,这社会,你保证结婚就生儿子啊,好吧,就算结婚生儿子,才用啊。儿子上大学远走高飞了,在其他城市定居了,等他端碗水伺候父母,一年才几次啊。你能看见几次儿孙啊。儿媳妇是个好女人还成,要是遇上那种不要婆婆的,就等着被虐待吧。退一步说,生了闺女,按着咱们家哪的习俗,不也是香火断了?现在的女人都爱惜身材,还有不少丁克家族呢,娶老婆怎么了?人家不生孩子,不还是断了香火?这个真不重要啊。这一辈子是我哥哥的,我哥哥幸福了,你们也就放心了吧,他在外不容易,有人这么照顾着,你们还不满意啊,张辉绝对比媳妇儿好,那就是一个完美的媳妇儿。对我哥那是疼到心眼里去了。”

夏心翻个白眼,老一辈的封建思想害死人啊。

“我不管你的歪理邪说,赶紧给我回来,家里乱成一团了,回来,你爷爷等你的意见呢。我可告诉你,好好的说。”

夏季妈妈说不过闺女,夏心这张嘴也是犀利的很。

“我明天就买机票回去,你们别虐待我哥哥,我哥那小身板,张辉心疼着呢。”

“夏季是我儿子,用不到他心疼。”

“妈,说真的,别罚我哥跪祠堂了。你跟我爷爷说说,我哥跟张辉是真心相爱的。”

“跪着去了,你爷爷火了,家里乱了,赶紧回来吧。”

夏心一听,着急了。电话一放下,说什么都要走。

她男朋友拉着夏心的手。

“明天再去吧,我给你订机票,你别着急了。”

“不成,我马上走,我爷爷严肃的要命,我哥真的要跟老爷子顶起来,一天一夜也是我哥。小时候,我哥没少跪祠堂,饿得都快晕过去了,我爷爷也不让他回来。这么大的事儿,我不回去,再把我哥饿得东倒西歪,我怎么放心的了啊。”

“那干脆我跟你一块去,我也顺势拜见你的父母。”

“你添什么乱哪。”

夏心的脾气跟夏季差不多,着急了什么都说。她男朋友也不生气。

“也许老人家看见我一高兴,就不制裁大哥了。”

夏心拍了他一下,笑了,成,一块去,订机票,不管几点,赶紧走。回老家再说。他要赶过去救火。小时候她哥哥保护她,为她打架,跪祠堂,都是她偷偷给哥哥送吃的。现在长大了,厉史重演,她不能不在呀,至少给他们送点吃的啊。

夏季妈妈看着老爷子。

“这丫头怎么说的?张辉是不是有什么不良嗜好,是不是对夏季很不好?”

老爷子现在特别希望,抓到张辉一点把柄,好不同意。

夏季妈妈摇头。

“心心说,好的不得了,张辉把夏季当儿子一样疼爱着。”

老爷子沉默了,夏季爸爸一拍桌子。

“死丫头,这叫什么话啊,夏季是我儿子,不是他张辉的。平白无故的给夏季多找了一个爸爸,他同意我还不同意呢。”

老爷子淡淡地看了夏季爸爸一眼,夏季爸爸蔫吧了。

“我就奇怪了,他们的感情就这么深?我去看看那两个混蛋。”

老爷子起身,他要去看看那两个兔崽子有没有听话,他要再了解一下张辉有什么缺点。现在,他是找不出一个反驳他们在一起的理由。找不到,同意了又过不去心里那道坎。就想抓张辉一个小辫子,可劲的扯。

就不相信,世上有完美无缺的人。

张辉完美吗?不完美,他花心风流,可这种事儿,谁也不会跟老爷子说啊。再者说,花心风流他早就改了。改了之后,这男人就是一等一的好男人了,对吧。

第一百八十五章:老爷子探监看孙子

夏季真的快睡着了,老爷子不来,他困得东倒西歪,张辉抱着他就跟哄孩子一样,外套披在他身上,就怕夏季着凉了。

乡下的晚上是很安静的,本来老家这边就是一个安静宁和的地方,夜里只能听见蛐蛐叫声,一点点的脚步声都能听得见。

张辉听见脚步声了,赶紧推了推夏李。

“老爷子好像来了,快别睡了,跪好了。”

夏李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张辉,往他怀里钻得更深了,他困了,他想睡觉。张辉这个时候可不能依着他了,扣着夏季的肩膀狠狠地摇晃了几下,夏季脑袋都跟着一起摇晃了。

“清醒一点,老爷子来了。”

“头要掉了!”

夏季推开他,撅着嘴打呵欠,就听见祠堂的大门格拉一下,夏季就跟瞬间打了鸡血一样,手忙脚乱的抓过蒲团,扑通一下跪好了。搭拉着脑袋,做深刻反省的模样,对着张辉撇撇嘴,张辉无奈,他还没下跪过呢,父母那他都没跪过啊,这第一次男人膝下有黄金,给了夏季的老祖宗们。

算了,就当是夏家姑爷来拜祭夏季祖先吧。跪好了,学着夏季,认真反省的模样。

两个人之间有一步之远,谁也不理谁,就这么溜溜的跪着。

这是老爷子走进祠堂看见的画面。

他们俩跪在祖宗牌位前,老实本分,认真沉思。

这幅乖顺的模样,倒是让老爷子满意了,点了点头,不错,没有阳奉阴违,一看就是很听话在跪着反思。

老爷子走到他们身边,围着他俩绕一圈,夏季讨好的抬头对他爷爷一笑,老爷子哼了一下。

张辉的外套在孙子身上呢,这个有些凉的夜晚,只穿一件长袖衬衫有些冷的。夏李身上穿两件,张辉只穿一件,老爷子心里不知道是啥滋味,觉得张辉很照顾夏季,对自己孙子很好,这让他高兴,可是,张辉是个男的,这么对待孙子,反倒是更别扭。

老爷子纠结的很。

一直都想不通,怎么就,俩男的在一块呢。张辉要是个姑娘家,那就完美无缺了啊。

“想清楚了吗?要不要分手。”

“不。”

夏季跪直了,斩钉截铁的说着,不,绝不。

“脑子坏了你。面对祖宗,这么多祖宗看着你,你还这么说,你对得起家里吗啊,咱们夏家从古至今书香门第,医药世家,安守本分,谁跟你一样做出这种事儿啊。这不是有辱门风吗?”

“爷爷,就算是这群祖先活着,我爱的自由爱的真切,他们也该点头。更何况,这群木头能知道什么?”

“我抽你!”

老爷子抬手就要揍夏季,胡说八道,在祖宗面前他还胡说。

张辉赶紧伸胳膊,拦下老爷子。老爷子也就做做动作,抬起巴掌根本就没有打下来,吓得夏季一缩脖子,躲在张辉的背后。

“爷爷,您老再小心别闪了腰。他不会说话又不是一天了,但他说的也是事实啊。我们爱的真情实意,祖宗们不会反对的。爷爷,传统的封建思想需要改改了。”

张辉笑盈盈的,把夏季保护的周全,就怕夏季挨一下打。他也嘴欠,当着老爷子面说祖宗,这不是欠揍吗?瞪了一眼夏李,不会说话的傻子,闭嘴吧,要不然挨揍了。

“你算什么啊,我教训自己孙子,你拦着算什么啊。”

老爷子阴阳怪调的,他对张辉意见大了去了,要不是他孙子就不会走歪路。可是真的就是抓不住他什么小辫子,就跟狠狠一记重拳,打进了棉花堆里,自己气得吐血,可对人家没什么影响,让我跪我就跪,罚我我也接受,说什么都笑呵呵的。就给你一个不生气,就让你气的干瞪眼。

张辉还是笑呵呵的。

“爷爷,我算夏家的姑爷啊。”

老爷子气的哼哼。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家心心不嫁给你、”

张辉还是笑,淡然无所谓,死活就进你们家门,不要也的要,不娶不行了,人家嫁定了。

“没关系,您孙子把我娶进夏家门也成。”

老爷子张嘴闭嘴,无话可说了。夏季扑哧一下就笑了,张辉,你这张嘴,吃蜜长大的吧,嘴巴这么甜,都想铺上去尝尝他嘴巴的味道了,真会说话,真就把老爷子说的哑口无言。

老爷子一口老血憋回去,就是被张辉给噎着了,就没招了。

一甩袖子。

“哼,不分手,就在这跪着,跪到点头说分手为止。”

“没关系,我们俩跪着,跪倒你们同意为止。我们有时间有毅力。”

张辉满脸的无所谓,真没啥,哦,对了,记得给他们送一条毯子最好,因为天凉,他怕夏季冻着。这小身板,再感冒了,他会心疼死。

这就是死碰上了,一个让分手,一个绝不分手,一个罚跪,一个无所谓,这是毅力的对阵,这是恒心的比,看是真爱战胜封建,还是老思想压倒禁忌之恋。

“那就跪着吧,不给吃不给喝,看你们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老爷子踹了一下夏季。

“跪好了,敢阳奉阴违,我打断你的腿儿。”

夏季摸了一下被爷爷踪的小腿儿,可怜巴巴地看着爷爷。

“我是您亲孙子吗?有您这么虐待孙子的吗?”

“闭嘴,面对祖宗好好仟悔,好好认错,好好想想你的下半生,你的幸福,你的人生。不要一时冲动就胡闹。多大人了,怎么就跟小孩子一样幼稚,这能长久吗?可能一辈子吗?怎么就看不开呢。走了错路还一再坚持,不撞南墙不回头,死心眼一根筋,夏家怎么出了你这个鳖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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