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的花嫁番外合集——君泪
君泪  发于:2012年08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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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最后先慌了手脚的还是迦磬,顾不得身上脏衣还未脱下,便冲入池水里把人给捞出。

「唉,吾前生定是欠了汝。」这一个夜晚,迦磬不知是叹了第几次气,忙忙碌碌的过了一夜,就都只是在伺候酒醉的真

鸠。

眼看天都即将翻白,真鸠还在继续发着酒疯,明明给他洗身的时候是睡的跟死了一样,结果洗好包起来扛回房里时,真

鸠竟然开始发起酒疯!如果不是原先真鸠住的房里都吐的一塌糊涂,迦磬一点都不想将这小疯子带回自己房中。

看真鸠扯掉包着身子的浴布,一下跳到桌上高歌,一下跑到他床上大笑,迦磬拿着衣服追赶着他要给他穿,发着酒疯的

真鸠还会跑给他追,时不时的推倒椅子翻倒桌子的给迦磬增加阻碍。

「汝鼻湖脑!(汝别胡闹!)」好不容易迦磬捉着了小疯子真鸠,他却一手掐着他的鼻子,一手拉着他的头发,一边哭

一边闹的坚决反抗!

拗不过真鸠又哭又闹的就是不肯穿衣睡觉,迦磬只好抓着他抱着睡,可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又蹭的真鸠哭闹不已,他只好

舍身陪君的跟着裸身而睡,拉好被子给真鸠掩的实密怕他受寒,可真鸠却一直踢开怎样都不肯配合,躺着却还是不安分

的继续高歌,一边唱还一边比手划脚,睡在一旁的迦磬十足十的挨上好几拳。

29.

虽说迦磬不是有意误导真鸠误会,可是那一夜过后,真鸠竟然就这样落荒而逃,能不伤他的心吗?

看见他与他相枕而眠,闭眼假寝的迦磬,听见耳边那惊吓的倒抽气声,才想跟他解释,哪知他才微微一动,真鸠竟然就

这么落荒而逃。

他心痛,宛若烧伤的疮疤让如火一样动人的真鸠狠狠的再一次伤过。

第一次见他就像一温暖的太阳,照进他冰冷的心室,妄想摘下明亮的阳光,那下场是不是就像他一样遍体鳞伤。

心碎的伤心,清脆的响在自己的耳边。

罢了罢了,吾不强求,汝若是不属于吾,吾强求也无意义。

闭着眼,迦磬静静的躺着,心神伤味他并不想品尝,可是却无力去挥走这份情感,放不开,如何能叫他拿的起放的下?

这样日子过去了,他平复了,又回到往常那样,冷清清一人独自时,就在迦磬以为真鸠会永远逃避永远都不再见他之时

,他竟然又擅自跑到自己面前。

「我会负责的!」自以为果断坚决的有如壮士解腕的真鸠,以非常没有底气的气势跑来大司堂,没头没尾的冲着迦磬大

喊。

拿着本子边走边阅读的迦磬,动作因为真鸠突然其来的举此,愕然的停顿了一下,不过也就这么一下,他便自动略过眼

前挡路的人,继续向前走去。

「我说我会负责的!」真鸠不死心,继续作个挡路人。

迦磬金色瞳眼扫过他一下,不理,再继续埋头在书本里绕过大型障碍物向前走。

「我不是故意逃走的,我只是、只是……」真鸠搅尽脑汁也挤不出适当的用词,如若说他是因为恐慌害怕所以逃走,那

会显得他很没有男子汉的气概!

「闭嘴!」迦磬放下手里捧着看的书,一手掐上真鸠欲喻解释的话。

「吾不想听。」对付想要放下的情感,唯有快刀斩乱麻,不然纠葛下去,迦磬知道自己肯定放不开的。

「偶素臻新沈易的要福折(我是真心诚意的要负责),偶猪到泥深受伤(我知道你身受伤),偶素要来呆泥区鸟伤敌(

我是要来带你去疗伤的)。」被掐的嘴成一个8字形,真鸠一边说一边用手擦掉迦磬手那上头满满自己喷出的口水。

「凭什么。」迦磬面无表情的问着,有些恼怒真鸠擅自作的决定!他到底知不知道他努力想跟他撇清这份情感,他还没

能整理完这段感情,真鸠这一来就打乱了他,是要他如何理清斩断?

「应为偶跟泥以金素那个那个的乾西乐(因为我跟你已经是那个那个的关系了)……」真鸠一边说一边脸红害臊,长这

么大他都不好意思自己开口告诉对方他还是一只宅到家的处龙。

「不需要。」迦磬依然面无表情的冷声拒绝,真鸠这样的回答是他最不想听见的事。

「汝走吧。」不想再听真鸠欲意解释的话,迦磬已经觉得自己心都冷到死了,有什么是被喜欢的人用同情的心来对待更

显得伤害。

30.

若不是真鸠硬拖着他拗,迦磬想自己此时此刻应该还待在龙逻养着伤,然后等着有一天,他能放下心里那能时,一切又

都能在回复平静。

可偏偏你要如此的撩拨我的心湖,让我起了一圈圈期待的涟漪后,怎能又一走了之?

迦磬注视着真鸠良久,然后把手伸了过去。

沉浸在无限轮回那天事件里的真鸠,突然头顶上方靠了一片影子过来,下意识的他偏头就想要闪过。

「不许躲,躲了吾就马上走人。」迦磬冷冰冰的声音,硬是让挪了半个身子的真鸠,乖乖的在挺了回来。

冷冰冰的指头先是触摸上真鸠的下颚,然后整个手掌接着包覆住他半个脸颊,带着探索的意味,从他的脸慢慢的摸上他

的颈后。

「汝对外称吾是汝的媳妇,也不想其外人上门来窥视吾,那吾是不是可以当作……汝对吾也是那么有点心意?」

真鸠僵着身子直挺挺,整个身子几乎都给迦磬圈在怀中,不过当他一听见迦磬对着他头顶的低声呢喃,他立刻是抬起脸

对着迦磬义正严词的解释。

「我们是好朋友啊!都带你出来养伤,怎么可以让别人再来打扰你!你看看刚刚那位大婶,几乎这里的邻居都是这个性

子,太过热情!」

「要是一天到晚,你光是听他们上门关切你伤势的话,你不就都不用养伤了吗!……」

「够了!」迦磬僵着脸色叱怒一声,放开圈在怀里还在喋喋不休的真鸠,脸色铁青的不算太难看,但也绝对好不到哪去

「是不是你腰又疼了!快快快,回屋里去,我给你揉揉!」愣头愣脑的真鸠,以为迦磬脸色一变,是因为受伤的地方又

犯疼所致,连忙拉着他回到屋里。

「这边躺着,我给你按按。」真鸠忙着将新买的床被铺开到床板上去,拉着迦磬就推他赶紧躺着休息。

「你拉着我手臂做什么?」真鸠不解的看迦磬还拽着他手没放开。

「放开我啊?不放开我怎么帮你按按?」真鸠就着迦磬拉着他的那只手上下甩了甩,然后又左右甩了甩了,可迦磬还是

没有放开的打算。

真鸠满脑子不明白迦磬的意思,若迦磬不说明白些,光只是用眼神,他真的很难看出里面写了些什么?虽然他是神,可

也没神通到一个眼神就能读出别人的心啊!?

两人就这么手拉手的僵持了一会,直到迦磬再度开口。

「吾不想在猜测汝的心,如果汝没那个意思,也该让吾明白个痛快,也好过这样纠缠没个结果。」迦磬两手都握上真鸠

那双暖呼呼的热手,他一直都想握住这双手不放开,但是这样不明不白的下去不是他想要的,即使他这话说出口后,将

永远都握不了这手。

真鸠看他一脸严肃的模样,以为他要说的是什么大事情,但这一口话说的又是让他不明不白?什么叫那个意思这个意思

,意思是要带入什么挖搁东西,他真的不是那么聪明啊!

给点提示行不行!

真鸠忍住翻白眼给迦磬看的冲动,他不断告诉自己,这是代沟的问题,不是迦磬的问题,只要年纪有些差距,人人都有

这个问题!

可偏偏迦磬还要以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直看着他,然后又道:「告诉吾,不要再让吾旁徨的猜测。」

我才想拜托你!告诉我,你究竟是想要问什么!

忍耐!要忍耐!一切都是代沟的错!

真鸠脸从红憋成了白,再从白憋回了红,一口气硬是在喉咙里上上下下来回个不下四、五次,才成功的贡献回他的肺里

「那个……对不起……」我真的不明白你要问的是什么?

真鸠吐气如兰的慢慢开口,一双眼垂低低的就是不敢看向迦磬,就怕一抬眼就会接收到对方鄙视的眼神,说自己怎么会

笨到听不懂。

当然,他自然也不敢再请迦磬用白话文的方式,把刚刚他要问什么东东的问题重新诠释一遍。

人笨都知道要藏拙,他真鸠,嘿!可是个神呢!怎么会不知道藏拙的道理!

这种时候当然要套用句子方式来应答!

不过刚刚迦磬那个问题,用恩、喔、了解、好像是,都不太适合作为接下一句的回答。

就这样,自以为聪明回答了问题的真鸠,千不该万不该,挑了句,对不起,来回答。

言下之意便是真鸠不能回应自己的心意,一句对不起,彻底打破了迦磬的期待。

「是吗……」迦磬这下终于肯松开了抓住真鸠的手,把他自自己怀中推开。是该时候认清事实,不属于他,真鸠从来就

不属于他,就算他用这双手握住了这一时,却不能将他留在自己身边一辈子,他是该放手的时候。

「很好……吾的自作多情也是该结束的时候了,汝走吧,吾不会在缠着汝不放的。」迦磬侧过脸,面向屋内的后墙,冷

硬声音似乎带了些压抑。

「我不会走的,我会照顾你的!」感到莫名其妙的真鸠,一把离开迦磬的怀中后,突然感到丝丝的凉意从脚底掠起。

「是吗,那是吾的错了,汝要吾留着养伤是啊……对着汝吾心理永远难以愈合!」先是压抑的低喃,而后是难以控制的

大吼,迦磬心里很是受伤,他不明白真鸠欲意留着他在这里面对情殇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31.

迦磬怒吼着把真鸠赶出了门外,任真鸠在外拍着门板叫他开门他也不理。

迦磬把自己的脸给藏在了双手之下,用怒吼来掩住他的心痛,原来这一刻,他才知道接受失恋是这么难以忍受的事,当

下听到真鸠那句对不起,他的手都颤了起来,微微的疼痛从指尖传来到心里,像是有蚂蚁再啃咬一样,甩都甩不掉。

真鸠拍门板拍累了,索性干脆蹲在门边思考,到底是发生什么事让迦磬如此之生气?

啊啊啊啊!!!他头发都快扯光了,想破他脑袋他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真鸠沮丧的走一步回头看一眼,可是那扇门紧紧关着,就像是迦磬把他也排除了在外似的,把那心房上了层层的锁,就

好像回到当初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的排拒他。

那是一个天气晴朗的好日子,年少的真鸠拖着家当离家出走修仙去,只是这修仙的地方很大,却没有一个成仙的龙神肯

理他,真鸠只好自力救济的自个想法子去。

只是当他拖着家当找到一处不错的洞窟时,却发现里面已经住了人。

白白净净的男子像睡着了似——动也不动。

浑身罩着一片冷然的寒霜覆盖在他的身上,真鸠好奇的摸上那男子如银雪般的长发。

「哇!这人该不会是死的吧?」边说着不敬的话,真鸠还伸出绿山之爪的去摸男子的脸。

意外的是,一向沉睡就会睡上个几百年的男子,竟然在真鸠那双温热的手掌下醒了过来。

「汝在做什么!」就算这个声音是刚睡醒的低哑沙沙声,但真鸠绝对不会对这个饱含愤怒的语气感到陌生,因为他的爷

爷也时常对他少根筋犯的事,给气的七窍生烟。

「没、没啊!」这一句尾音拉高,很明显是真鸠心虚的表现,他赶紧把手收回了后背,装作没此事的模样。

迦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个时候会醒过来,但是当那双手收回去时,他的脑中又陷入昏沉沉的状态,慢慢的,他又阖上

了眼睛陷入沉沉的睡梦之中。

真鸠紧张的僵着身子在一旁偷觊着,看男子又闭上了眼睛睡去,他又悄悄欺身上来抬眼观察男子。

「怪人?有这么累的张个眼睛就又马上睡死的吗?」真鸠插着腰,不礼貌的俯在别人身上打量,曾经作为一个第一皇子

的他而言,虽然还没被宠坏,但是该有的一些自觉地方却是通通没有。

看了看男子苍白的面容,真鸠又把主意打到这人的身上来。

「醒醒!你是谁阿?」不知何谓地主的真鸠,丝毫不觉得自己才是那位该被人质问的对象才是,硬是把陷入睡梦中的男

子再度唤醒。

男子瞪着那双蜜色的两手左右拉扯着自己银白的发丝,半睁着睡眼惺忪的金色眸子警告着来人不许再对他不敬。

一点都不知道该看人脸色的真鸠,还大剌剌的说着危险宣言。「我来修行的,以后就住在这里了……喂!你有没有再听

我说话!」

放开刚刚那双扯着别人发丝,硬是把人给吵醒的真鸠,双手高插着腰,仰着头一副骄傲自满的表情,说着理所当然的话

语,却在话说一半之后,发现那个人却又昏沉沉的睡去,气的真鸠当场两脚直跺地的生着闷气。

32.

「啊啊啊!!!修练真是一件无聊的事!!!啊啊啊——」

蔚蓝的天空下,爆出一声长长的龙啸声,底下看去的是万年身高不长的矮个子男子。

一头红艳亮丽的短发,就跟永远都在散发热力的太阳一样,矮个子男子真鸠,有着无穷的精力。

树枝上歪着脑袋的七彩鸟儿,正用着漂亮的琉璃眼盯着真鸠的一举一动,等底下的男子鬼吼鬼叫完这一例行的事,打算

迈开步伐离去时。

小鸟儿立刻拉开声嗓,向全中央的龙神们喊话:「注意!注意!这不是预演!烦人的真鸠正准备朝西北方前进,请西北

方的龙神们赶紧准备避祸!逃跑时请多携带耳塞一副。」

「喔!闭嘴!你这死式神!」这鸟儿的大嗓门经过各方龙神加持过后,其音量大的可以响遍整个龙谷,别说龙神们听见

他的动向,就连他这个当事的都听的见!

「该死!你给我下来!我们一对一单挑!」矮个子的真鸠最痛恨的就是高处,什么比他高的东西,都让他讨厌,尤其是

站在枝头上监视着他的某位龙神贡献出来的第一百零一个式神,正用嘲笑他的视线由高而低的看着他。

「啊啊啊!!!不许你用那眼睛看着我!别等你落到我手里,我一定把你撕的碎。碎。烂。烂。的!!!」只能站在原

地用怒吼表达愤怒的真鸠,看见那鸟儿摆出一副欠揍的样子,更是惹得他咬着牙狠狠的磨着。

要不是真鸠有着严重惧高症而不敢上去爬树,他早就冲上去拽那只嚣张的臭鸟儿了!什么叫烦人,他也不过是上门串一

下,聊个天,笼络下感情罢了!有必要放一只臭式神来盯着他吗!!!

「哼,你就算撕烂了我,也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我!」小鸟儿扭了扭屁股,一点都不担心真鸠对他的恐吓,这个坏小子,

上次把主人的家给搞的天翻地覆,才不让这祸害在去荼毒其他善良的老人家们(龙神)。

「你!你这不识好人的笨式神,要不是我上个冬天去帮你家的老花眼爷爷点好了热炉子,他那一整个冬天可是会手脚发

冷的疼呢!」

「你还敢说!你可是烧掉了我家主人的窝,害的他一整个冬天都没地方住!」小鸟儿呸呸呸的驳斥回去,那个冬天就因

为这个少根筋的真鸠,害的他也连带的没地方去,主人要搬地方找新窝没空带上他,就只好把他冰回水里去,这真鸠真

是个可恶的坏东西!

「你、你你!!!下来!你给我下来!」

「呸、呸呸!!!不下!我偏不下来!」

一人一鸟的这样也能吵起来,而且好死不死的这鸟也不怎么聪明,用着巨大的音量在跟真鸠吵架。

本来顶多一个龙神会倒霉些,被真鸠给缠上烦着不得安宁。

这下可好了,龙谷里所有人都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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