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世外桃源(生子)下+番外——风吹翦羽
风吹翦羽  发于:2013年10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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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我有身孕之后,第一时间便将小夏调了开来,因此他只以为我身体微恙,怎么都想不到,我一个大男人会怀有身孕。

当晚我又到二爷房里,和他闲话家常,以慰我两的相思之苦,接着又讨论了一下府中的情形,我将园主有孕之事告诉二爷,二爷也很替园主和五爷开心。

接着我关心二爷家中之事,再有半月,二爷就要回来了,不过袁大人希望二爷在离开天津前,能先与刘府定下亲事。

二爷当然不愿意,不过被逼得急了,只得暗中在北洋新军中动手脚,让袁大人疲于奔波处理,再无暇管他的亲事。

而那刘姑娘更是天天上门,几乎踏破袁府的门坎,尽管二爷每次都避不见面,隔日她还是厚着脸皮找上门,我有些疑惑,怎么现在的姑娘家,竟这般主动?

后来才得知,这刘姑娘是国外留学回来的,学了一大堆洋人作风,听说了二爷在上海做生意,更是死活要跟着二爷到上海。

我真是被刘姑娘的豪放给惊住了,一个姑娘家要跟着一个单身男子离开家乡,说得难听些,这不就是私奔吗?

她若是和别人私奔,那也不关我的事,但问题是,她挑上的人,是我要共度一生的人,现在更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爹,怎么可以让她败坏二爷名声。

二爷见我气鼓鼓的模样,赶紧安抚我,保证他决不会与刘姑娘同行,更不可能答应这门婚事,我当然相信二爷,只不过人言可畏,刘姑娘三天两头往袁府跑,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是怎么一回事。

不过我不想为了不相干的人,和二爷闹得不愉快,因此按捺住不豫,陪二爷又坐了一会,便进入桃源打算回到厢房。

我站在铜镜前,本想穿过铜镜回到房中,却突发奇想,想观察一下刘府。刘府的公子化名文谨,我也曾见过几次,因此我默想着文谨的样貌,没多久铜镜出现景象。

我惊讶的望着刘公子,他正在寻欢作乐,但是厢房中不只他一人,还有其他的酒肉朋友,若只是如此,还不至于令我惊讶,我惊讶的是,梁仲伯竟也在列。

梁仲伯不是陪着载涛留在上海?怎么会出现在天津?难道二爷离开上海后,他便一路尾随?若是如此,怕是载涛的命令,就不知载涛有何用意,竟让梁仲伯跟着二爷。

而且梁仲伯怎会与刘公子相识?难道大少识得刘公子?看梁仲伯与刘公子熟稔的模样,不像是才刚认识,看来是梁仲伯以前跟着大少时,就与刘公子有所接触才是。

我对他们的谈话起了好奇心,连忙让铜镜将谈话传了过来,刚好梁仲伯开口说道:“刘兄,我劝你一句,让令妹赶紧收心,二爷不是她能妄想的对象。”

“梁兄此话怎讲?”刘公子惊讶的挑眉,袁府二公子与他妹妹无论是身世或是外貌,都很相配,为何说他妹妹是在妄想呢?

“我家主子对二爷可上心了,若是他知道令妹惦记着二爷,那就不好啰。”梁仲伯语气轻佻的笑着说道。

“你家主子?你主子不是袁大少吗?”刘公子被噎了一下,狐疑的问着,梁仲伯先前不是跟着袁大少吗?

原本以为袁大少倒台后,这小子也会跟着落魄,没想到这次再见面,身上的穿着竟比以前在大少手下更好,难道他还换了新主子不成?

“我现在的主子,那是十个大少都抵不上的。”梁仲伯握着手中酒盏,故做神秘的摇头晃脑。刘公子果然被勾起了兴趣,“别卖关子,到底是哪位贵人?”

“嘿嘿,我主子可是姓爱新觉罗的。”梁仲伯凑近了些,压低音量说道。刘公子惊呼,“此话当真?可别拿话唬弄我阿。”

“那还有假得了的吗?”梁仲伯不屑的轻哼一声,刘公子赶忙赔笑,“梁兄这下子可是飞黄腾达了呀,别忘了多多关照小弟阿。”

“关照不是问题,不过我主子对于令妹和二爷的亲事……”梁仲伯意有所指的开口,刘公子马上识时务的接口,“梁兄你听错了,舍妹并未与袁二爷有婚约。”

“哦?如此这般,甚好,我会告诉主子的。”梁仲伯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和刘公子饮酒作乐,席间时不时的谈及上海的生意,我眯起眼,原来载涛想要从刘府下手。

想必载涛打听过了,刘公子化名文谨,到上海虽说是打探二爷消息,不过正经生意也没落下,刘府本就是天津商贾,因此上海不少人,与刘府都有生意往来。

我听见梁仲伯隐晦的提起烟馆生意,知道载涛想要拉刘府下水,没想到二爷给他机会,他却是不要,还是执意涉足鸦片生意。

梁仲伯和刘公子言谈间,也渐渐透露出载涛身分,刘公子惊讶万分,没想到梁仲伯这小子,竟攀上了皇亲国戚。

载涛是谁?那可是当今圣上的皇叔阿,尤其载涛又与摄政王载沣交好,这样一位权贵,想要和刘府合伙做生意,那是刘府天大的光荣啊!

我撇撇嘴,望着梁仲伯和刘公子虚伪的笑容,没想到最后是靠载涛,解决了二爷的亲事,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也知道这样解决算是最好的结果。

随后梁仲伯和刘公子再未提及生意方面的事,只是搂着陪酒的花娘调笑,动作渐渐不堪入目,我便不欲再看,让铜镜显现出其他画面。

这一次我观察的是载涛,既然知道了载涛还未放弃,那么二爷的暗杀计划,肯定是要执行的,我想先帮二爷调查,载涛平日身边有几人跟着,暗中又有几人保护。

不过我观看的时机显然不对,此刻的载涛衣衫凌乱,竟然正抱着一赤裸少年,在书房中便颠鸾倒凤起来,我有些咋舌,他看起来斯文稳重,也会在书房行那事阿。

没多久载涛便完事了,他站起身整理衣衫,不理会倒在地上喘着气的少年,这时少年抬起头,我心里顿时怒火翻腾,那少年的眉眼,分明与四年前的二爷相似。

64、

我忍着怒火望着铜镜,那少年乍看之下,与二爷确有几分相似,不过再多望几眼,就不是那么像了,饶是如此,我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有人惦记着自己的心上人,还找来相似的少年,压在身下狎玩,光是想到对方是用何种眼神看待二爷,心里就忍不住升起一丝暴虐。

脑袋里开始想着,等到载涛入睡后,我可以利用铜镜,神不知鬼不觉得将载涛杀了,把他杀了之后,就再也不会有人跟我抢二爷了……对,杀了!

我陷入魔怔,心里头翻来覆去都是杀了载涛的念头,就在我控制不住冲动,想要立刻穿过铜镜时,肚子突然一痛,让我瞬间清醒过来。

我抱着肚子软倒在地,苍白着脸冷汗直流,好不容易等疼痛舒缓了,我慢慢爬起身,望向铜镜时,书房已空无一人。

我赶忙出了桃源,刚才肚子突然的疼痛,让我担心是不是孩子出了问题,一回到房内,我赶紧唤来小安子,让他替我检查一番。

“公子,情绪不可过于激动。”小安子把完脉后,蹙眉望着我,我想起刚才险些失控的情绪,讪讪的点点头。

小安子又叮咛了几句,随后去帮我煎药,我恹恹的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心里有些难受,我这个做爹的太不小心了,竟然害得肚子里的孩子跟着我一起难受。

小安子说情绪过于激动,很容易造成小产,尤其我以男子之身怀孕,前三个月更是需要加倍小心。我叹了口气,好在没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刚才若不是因为肚子疼痛,唤醒了我的神智,我是不是已经冲动的,穿过铜镜现身在载涛面前?若是这般,恐怕会引起轩然大波。

我抱着肚子蜷缩在床上,对自己的情绪失控有些懊恼,不过心里隐隐的觉得,适才似乎受到煽动,有一股声音,不断催促着我,让我将载涛杀掉。

我有些担心心魔又起,连忙不再想着看见的情景,二爷就要回来了,我不想让二爷担心,因此得赶紧调整好心态才行。

那一晚我睡得不是很安稳,隔日精神萎靡,对什么都提不起劲来,小安子劝我到院中走走,一整天窝在房里也不算个事儿。

我懒懒的走到院中一个小亭子,继续瘫坐在椅子上,心口闷闷的,总觉得似乎就要发生什么事,心里无端端感到焦躁。

小安子笑我大惊小怪,他说怀孕的女子,喜怒不定脾气古怪是常有的事,让我放宽心,不要太激动便可,若是烦闷了,就想些快乐的事。

我望着院中的枝桠,严冬快过了,过不久又会是一片绿意盎然罢,但是大清朝的严冬却还未过,再有两年,便是武昌起义,对大清而言,再也迎不来春暖花开的春季了。

我胡思乱想着,二年后上海会是怎样的光景?我们待在租界里还好,租界外的地区,将是怎样的一片混乱?

虽说这一世二爷掌握了北洋新军,但是真能避免初期的军阀割据吗?到了乱世,那些统制们,还会继续听命于二爷吗?

若是届时,各镇统制拥兵自重,岂不是重蹈了上一世的覆辙,呈现各派系军阀割据,各系军头各自为政。

越想越烦躁,我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托着腮坐在亭中思念着二爷,不一会小安子端着茶点过来,替我沏了一壶茶,便又离开了。

我坐在亭中唉声叹气,让前来找我的五爷有些讶异,还以为二爷发生了什么事,问清楚后,他一脸鄙夷的说道:“无病呻吟,再叹气下去没事都变有事了。”

“呸呸呸,五爷你能不能拣点好听的说阿?”我翻了个白眼,今天心情欠佳,因此我不像平时一般多礼,五爷见我这副德性,摇了摇头。

“真不知道袁克文怎会看上你这性子。”五爷撩起衣摆,自顾自的坐在对面,我一听立刻回嘴,“真不知道园主怎会容忍你的风流。”

“你说什么?!爷哪里风流了!”五爷立刻拍桌怒吼,我也不甘示弱,拍桌回嘴,“哪里没有风流?四年前要不是我拦着园主,听见你府里要进人时,他早跑了个没影!”

“那是谣言!爷府里根本没进人!”五爷瞪大双眼,气势十足的望着我,我扯扯嘴角,“无风不起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这小鬼!我今天就代替小楼教训你!”五爷似是被戳到痛处,挽起衣袖,作势要敲上我的头,我眼角瞄到一道人影,一袭蓝衫风姿绰约。

“打人啦!园主,五爷要打我阿!”我扯开喉咙大吼,一边朝蓝衫人影望过去,五爷一愣,赶紧也转过身去,向着我两走来的,不是园主是谁呢。

“后斋,你做什么!不知道青衣现在身子不比平常吗?”园主皱眉喝斥道,五爷讪讪的摸了摸鼻子,讨好的笑问:“小楼你不是身子不舒服,在房内休息吗?”

“好些了,便想出来走走。”园主任由五爷搀扶着他,走入亭中坐在我身旁,他摸了摸我的头,“怎么了?大老远便听见你的声音,今天心情不好?”

“园主,五爷咒我呢。”我趁机向园主撒娇,五爷在一旁险些吐血,却碍于园主在场,无法对我怎么样。

“你个性我还不了解吗?说罢,今日是怎么一回事?”园主拍了拍我的头,让我收敛些,也给了五爷一个安抚的眼神,随后温声开口问道。

“没怎么了,就是心里闷得慌,好像有什么事要发生似的。”我闷闷的开口,趴在桌面上,将头埋进臂弯里。

“你别胡思乱想,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你若这般愁眉苦脸,对胎儿不好。”园主温柔说道,我抬起头望着园主,让园主喝下河水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听园主这番话,便知道他定是做了功课,仔细研究过怀孕的情况,他一定很看重肚子里的孩子,能让他怀上五爷的骨肉,真是太好了。

“园主,你害喜症状好些了吗?”我突然想起,园主昨天还吐得昏天暗地的,今日无事了吗?看他脸色还有些苍白,别是逞强才好。

“早上吐过就没事了,窝在房里会越窝越懒,况且我想顺便到你院中走走,看住哪间厢房比较妥当。”园主笑着开口说道。

“和我住一间就行了阿。”我随意说道,五爷还没阻止,园主便轻敲我的头,“二爷再有半月便要回来了,你让我半个月后又要搬一次阿?”

“那住我隔壁罢,若是住得远了,我放心不下。”园主才刚有孕,正是需要小心照拂的时候,本想让他与我同住,也好让小安子不用奔波。

不过园主说得也是,半个月后倘若二爷回来了,园主还要再搬一次,那也太累了,只好委屈小安子,让他两边跑了。

“嗯,除了这事,我和后斋还想同你商量一件事。”园主开口说道,我惊讶的挑眉,“商量?什么事?”

“是这样的,后斋担心小安子一人忙不过来,恐有疏漏,所以想多派个人到你院中,你觉得呢?”园主开口解释,原来是为了这事。

“行阿,我本来就打算再多进一个人,不过找不出好人选。”我耸耸肩,看来五爷和园主已经有了人选,这样也好,省得我再找人。

“人选你要不要看过?”园主问道,我摇了摇头,“不用了,园主你们拿决定便行。”为了园主,五爷肯定会再三仔细挑选,我不用多此一举再看过一次。

没多久五爷便先离开了,待到亭中只剩下我两人时,园主淡淡开口,“青衣,你今日情绪不对,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叹了口气,园主果然很了解我,感觉也很敏锐,我心里头正烦呢,因此便将载涛惦记二爷的事,粗略的带过。

“你也真辛苦,二爷的烂桃花身分都不一般阿。”园主取笑道,我趴在石桌上,疑惑的问园主,“你都不担心五爷吗?”

“虽然这么说不大好,不过后斋的身分,确实给了他许多方便,一般的人家,是不敢打他的主意的。”园主抿唇轻笑,我撇撇嘴,再有两年你和五爷就该哭了。

一想到这里,我连忙振奋起精神,语带暗示的提点园主,让他多少上点心,现在五爷还能仗着身分,再过不久,他可就和一般人没有分别了。

园主听罢沉吟了一会,点点头开口说道:“这件事我心里有数,后斋有和我提过,其实他暗中一直在注意革命党的动作。”

我有些惊讶,没想到五爷竟然暗中注意革命党,想来也是,他身为爱新觉罗家的人,要他对革命党视若无睹是不可能的。

“这也是为何他选择离开北京,和你们一同到上海落脚的原因。”园主淡淡说道,嘴角挂着一抹笑容,其实五爷离开了北京,最高兴的怕是园主罢。

只要身在北京城,五爷和园主的身分,便有如云泥之别,就算园主被五爷的真心打动,二年前松口答应,入了五爷的府邸,心里应该仍是战战兢兢的。

但是到了上海就不一样了,上海无人认识五爷和园主,在这里五爷和园主的身分,差距便没有这般大,因此园主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园主,你选择留下来,真是太好了。”我突然有感而发,园主微微一愣,抬手抚着腹部,低声说道:“嗯,还好我留了下来,否则如今怎会这般幸福……”

我和园主相视一笑,淡淡的温馨萦绕在四周,说笑了一上午,直到小安子问我们要在哪里用午饭,我们才惊觉竟已是晌午。

“坐在外头有些凉,还是进去罢。”园主说道,我点点头,随着园主走回房中,小安子连忙端上饭菜,我和园主用完饭后,又各自喝了一碗药。

“我到现在还不敢相信,我竟也有了孩子。”园主放下空碗,喃喃自语道。

我微笑不语,二个多月前,我也经历过这番感受,前一个月每天都像在做梦,还是因为每日早上的害喜,才让我确信肚子里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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