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个县令去压寨(生子)+番外——苦禅
苦禅  发于:2013年10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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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这般,主动媚惑那匪头……与丞相?难怪……都把你……当作了尤物……”

食髓知味的狄夜长,无意识地粗喘着呢喃,一把扯开玉青辞的手,占有似地将那光裸柔韧的身子箍进怀中,让彼此炙热的肌体紧紧交缠在一起,恍若两情相悦水乳交融一般,厮耳磨鬓,吮咬爱抚……正当迫不及待地抬起那修长玉白的双腿,挺身又要硬闯之时,玉青辞慌忙一咬牙,紧闭了玉门关,以致那渗着黏液的粗硕前端一下滑入了股沟,没蹭几下,就战栗着喷出了滚热的男精,混着玉青辞漏下的红液一起顺股流下……

又累又痛的玉青辞,终于微微松了一口气,瘫在狄夜长不断起伏地胸前昏昏欲睡之时,忽而又感到股间又抵上了一个肿胀炙热的东西,身后有人贴上来亲咬他的后颈,迷迷糊糊地唤着:“长揖……长揖……”

方才想起榻上还有一人,却又实在无力应付了,便扯过狄夜长那依然意犹未尽爱抚着的手,越过自己的身子,放到了身后……

事已至此,就不妨,彻底缭乱。

“走水啦,走水啦!快来救火啊!”

一阵急促的敲锣声打破了寂静的夜晚,也把玉青辞的回想惊断,慌忙抬眼望向窗外,果然能望见一片火光,似乎离此处不远。

走廊上人影攒动,乱作一团,不知是去救火,还是在逃命。

玉青辞也顾不得许多了,忙起身随手扯了件外衫,裹住刚从睡梦中被吵醒的宁月,抱起他就往外走,刚一推门,就迎头碰见了在侍卫的跟随下匆匆赶来的狄夜长。

“驿馆东侧走水,疑似有人故意纵火,雨后潮湿虽不怕火势蔓延,但为以防万一,还请玉大人暂去避一避!”

狄夜长匆匆说罢,这才发现他衣衫单薄,沐浴后随意束起的墨发尚未乾透,还有几缕濡湿地贴在颈间,便解下自己身上的大氅给他裹上,然后不由分说地抱过宁月,拉着他一起穿过驿馆的长廊,朝远离火源的房间走去。

宁月软软地靠在狄夜长怀里,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道:“爹爹……那边好热闹,还在敲锣,是在玩杂耍吗?”

不等玉青辞回答,狄夜长就兀自低笑着应道:“那不是杂耍,而是在叫人去救火。怎么,想看杂耍了?”

宁月这才发觉抱着自己的不是爹爹,而是不甚熟悉的狄将军,不过从小就习惯被侍卫们抱来抱去的,而且狄将军看上去很和气,声音也很好听,一点也不像那个叫青天霸的,连笑起来都很吓人,于是也就不认生了,糯糯地答道:“宁月没看过杂耍,就在轿子里听到过……但是他们说可好看了,要敲锣,要打鼓,还要耍猴子和翻跟斗……”

狄夜长垂眼看着他,唇边的笑意更深,“你若想看的话,明天经过集市之时,就带你去看。”

宁月眨眨眼,有些不敢相信,“可是爹爹说,街上人太多,怕有人把宁月抢走……”

“无妨,有我在,看谁敢抢你?”

“当、当真?那……你还可以带爹爹也一起去吗?”

“那是自然,怎能少了你爹爹?”

这一大一小相谈甚欢,却听得玉青辞暗自捏了一把冷汗,幸而已经迈入了房门,忙从狄夜长怀中抱回宁月,径自向床边走去,“夜深了,宁月还是快睡罢,莫再缠着狄将军……”

直到被爹爹放到床上乖乖躺好,宁月都还眼巴巴地望着床边的狄夜长:“狄将军,那你可要说话算数,明儿一早,就带宁月和爹爹一起去集市……”

“放心罢,今夜我都会守在此处保护你们,想抵赖都不成……”

宁月这才放心地咧开了小嘴,又往爹爹身边挪了挪,攥着爹爹的衣袖,就这般带着满足和期待的笑意,阖上了睫毛浓长的眼睛。

玉青辞坐在床边轻轻拍抚着渐渐熟睡的宁月,心头却片刻不得安宁,狄夜长竟要在此守上一整夜?看来是要彻夜不得安眠了……

正想找个由头把狄夜长打发出去,就听狄夜长率先在身后压低声音说道:“这孩子一看就是你生的,眉目简直如出一辙,算起日子来,应该满三岁了罢?”

玉青辞的手一顿,随即不动声色地低声回道:“狄将军说笑了,宁月乃亡妻所生,孩儿生得像父亲,那是应该的……”

狄夜长垂眼看着他那贴着几缕湿发的玉色后颈,低醇的嗓音有些沙哑:“玉大人何必惊慌?狄某说这孩子是你所生,当然是指生父之意,难不成,还能从玉大人你自己腹中生出来?”

玉青辞语塞,方知被他故意给绕进去了,看狄夜长这般刻意试探,莫非他……已然知晓自己怀胎之事?而且怀疑,这孩子是他的骨血?

第三十二章:金玉良缘?筹码!

远处闹闹嚷嚷地忙着救火,这屋里却逐渐升温,忙于将欲火引燃。

狄夜长站在床边,俯下身搂住玉青辞,唇舌交缠,难分难解,良久才意犹未尽地松开他微肿的薄唇,压抑地低喘着,移向那玉色的颈脖,将手探入他的衣襟,抚住那胸前鲜嫩的茱萸……

玉青辞身子一颤,眼中水光微漾,垂下眼极力掩住自己的难堪,低声哀求道:“别……求你,别在孩子跟前……”

眼看着冰山雪莲化作了哀艳的滴露牡丹,这难得的柔顺模样,让狄夜长愈加气血上涌,比那魅香还管用,恨不得直接将他压在床上强要了,但终究还是碍于有宁月在一旁熟睡,只得极力咬牙忍耐,放开他,背过身去坐到桌边运功调息。

他明知这玉青辞曾在别的男子身下婉转承欢,堪称媚惑淫乱,他明知丞相把玉青辞当作了玉长揖的替身,势在必得,绝不可能容他人染指,他明知这是他碰不得的迷药,嗅不得的魅香,却还是把持不住,要再次去引火烧身,差点又要彻底沦陷……

就连他自己,至今也想不明白,那夜朦胧不清的翻云覆雨,到底是只因魅香的驱使,还是……在他心底,早已对此人怀有不该有的欲念?

长夜漫漫,两人共处一室,却不曾再做什么,一人倚坐在床头守着宁月假寐,一人远远坐在桌边运功,各自思绪万千。最后还是玉青辞先支撑不住,在极度的困倦下,当真睡了过去。

待翌日清晨,玉青辞一觉醒来,才发觉自己已在床上躺好,被盖上了锦被,而宁月蜷在自己身侧,小小的手依然攥着自己的衣袖,还睡得香甜。

桌上摆好了热腾腾的早点,梳洗用的热水与衣物,也无一不准备得妥当周全,而狄夜长已不见了踪影,听那窗外隐隐传来的号令声,应是在忙于整顿军纪了。

看来这狄夜长,果然如他所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铮铮铁骨,怕也只能用绕指柔来暂时降伏了。倘若顺利的话,或许还能假借他的手去除掉白杳,只是……好歹与他无怨无仇,他也并非大奸大恶之人,如此再三利用和欺瞒,难免有些于心不忍……

狄夜长果然没有食言,在赶路之前,先带宁月和玉青辞去了一趟集市。

闹市人山人海,接踵摩肩,狄夜长褪了戎装,只穿一身锦衣常服,手里抱着一个,怀里还护着一个,一路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他们父子俩被挤着碰着。

自小养尊处优的宁月,从没来过这种杂乱不堪却五花八门的场所,看到什么都觉得新鲜,听到什么都觉得好玩,对狄将军就更不见外了,缠着他要这样要那样,就连看杂耍的时候,都是高高地坐到狄夜长的肩上去看的,恍若寻常父子一般。

玉青辞虽不愿宁月与狄夜长过于亲近,但见他难得如此开心,也不忍搅了他的兴致,就暂且由着他无拘无束地玩闹。当孩子将手里的糖葫芦递到他跟前说“爹爹吃”的时候,还禁不住勾了勾唇角,眼中笑意冉冉,用淡色的薄唇在鲜红的糖衣上随意轻触了一下,就当已然尝过了。

这一贯清冷偶尔哀艳的人物,竟会笑得如此……狄夜长顿觉喉咙有些发乾,鬼使神差地,就在宁月喂自己的时候,张口咬下了玉青辞用薄唇碰过的那一块……

这异常微妙的心思,一直持续到抵达下一座小城的驿馆,才被一封加急密函给弄得烟消云散——丞相有令,说皇上病危,朝中恐有动荡,命狄夜长立即率亲兵赶往京城述职,而玉青辞父子,则由丞相令外加派人马,改道护送回青龙县暂住。

狄夜长不禁将密函狠狠攥紧,什么回京述职?还不是丞相对他心存猜忌,生怕他染指玉青辞,才会如此大动干戈,有意将他调离,改换成自己的心腹侍卫?

而玉青辞的心头则是五味杂陈,不知该是忧还是喜,喜的是一别将近四年,终于能得以回家与父兄团聚,忧的却是这白杳,怕是想要趁改朝换代之际,铲除异党,彻底独揽大权,才会不惜将他们父子俩送回青龙县,以防授人把柄。

而白杳一旦得手,恐怕就再难扳倒了,自己全家都将永世不得翻身……

不明就里的狄夜长,见玉青辞微颦着眉心,就更加不悦:“怎么?一听说不能回京,就这般愁眉不展,难道玉大人,竟如此思念丞相?”

玉青辞只得收敛心神,垂眼低叹:“将军哪里的话?下官这不是思念,而是惧怕……”

“狄某没记错的话,当初可是玉大人自己,费尽了心机去媚惑丞相,如今,却懂得惧怕了?这些年,就连狄某远在边关都能耳闻,丞相对玉大人那可是师徒情深,恩宠有加啊!”

玉青辞暗自咬牙,横下了心,一抬眼已是满脸的忧思与恳切:“当初是明哲保身,如今是身不由己,下官这些鸿毛琐事,不提也罢,但下官所惧怕的,是江山易主,天下大乱啊……这些年下官常伴丞相左右,眼看着他铲除异己,收买人心,一步一步独揽大权,甚至,还曾亲眼看到过他与大司马亲笔往来的密信,上面的字字句句,都……都昭显了他有图谋篡位之意!如今怕是、怕是已经……”

“图谋篡位?!”狄夜长拍案而起,怒目而视,“这可是谋逆的大罪,不可平白诬陷!倘若属实,你身为朝廷命官,为何不尽忠职守及早揭发,反而欺瞒包庇,与他狼狈为奸?!”

“下官不是有意包庇,而是……而是全家的性命都在他手中,不敢以卵击石,才不得不守口如瓶!可是狄将军乃清正严明之人,且身负战功手握兵权,不比下官这般区区文职,是以才敢在这危急之时,向将军坦白实情,只求将军能铲除逆贼,拯救江山社稷……”

狄夜长见他神色凄楚,言辞恳切,还有那愈发弱不禁风的苍白模样,早没了金榜题名时的意气风发,可见这些年他过得,也并非如传言那般春风得意,更何况,还得怀胎产子,然后独自抚养那孩子……

思及此处,狄夜长心头的猜疑与忿恨,竟不由自主地消减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怜惜,但还是紧锁着剑眉沉声道:“此事事关重大,休得再提,在查明真相之前,狄某只当你什么都没说过,而狄某更是没听到半句!近日舟车劳顿,玉大人还是早点歇息罢。”

“多谢将军顾念,那下官暂且告退。”

玉青辞暗自松了一口气,正欲转身离开,不想却又被狄夜长伸手一拉,扯入了怀中,微微俯头几乎贴上了他的脸,低哑地说:“即将分别,就不能赠我点什么,留点念想?”

眼看着他就要吻了下来,玉青辞忙垂下头,从袖中拿出一枚小小的金镶玉平安锁,递与他说:“这是宁月戴过的,金玉良缘,锁君平安……”反正这平安锁也是白杳送的,早就想给宁月换成清雅的玉佩了,想要狄夜长心中的那杆秤往自己这边倾斜,总得加重筹码不是?

狄夜长缓缓收拢掌心,攥紧那枚平安锁,却犹不满足,还是搂着玉青辞亲吻厮磨了半晌,又从他怀中收走了一方贴身的汗巾,拿到鼻下轻嗅着,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他离开。

直至回到自己与宁月下榻的房间,早已是一身冷汗的玉青辞,才微微松了一口气,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利用狄夜长,但,谁让他每每决意对付白杳之时,那狄夜长总是半路杀出来搅局?

如今猜忌的种子已然种下,接下来,就等着看它如何发芽,又如何壮大……即使狄夜长不能一举扳倒白杳,但至少能暂且拖住他,不让他的势力进一步壮大……

第三十三章:泼皮无赖?认亲!

“伯父疼吗?宁月给您吹吹,爹爹说,吹过以后就不疼了……”

宁月看着玉长揖脸上淡红的疤痕,噘起小嘴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吹着。刚见到伯父时,年幼的他也被这疤痕吓到了,但是很快就发现,伯父长得很像爹爹,怀里也跟爹爹一样又香又暖,而且待他比爹爹还温柔,笑起来的时候,眼中还泪光闪闪的,不知道是不是脸上的伤口疼了……

“好孩子……不疼了,不疼了,多谢宁月……”玉长揖如获至宝般地搂着宁月那小小的身子,明明在温和地笑着,带着久别重逢的欣喜,声音却几欲哽咽。

玉青辞知道大哥这是触景伤情,又想起了那未出世就惨死的孩子,以前他只是心疼和惋惜大哥的遭遇,如今有了自己的骨肉,才知那丧子之痛,该是如何的肝肠寸断……生怕他伤心过度,正要出声劝慰,却听那一直立于大哥身旁的黑衣管家冷冷道:“大公子好闲情,还有空在此哄孩子,莫忘了二公子衣锦还乡,难道不为他设宴接风洗尘?还有老太爷,近日病情反覆,可该让大夫再去诊脉?还有如今又到月底,玉府上下的开支、在乡下的农庄、在镇上的铺子……”

兀自沉浸于哀思之中的玉长揖,这才恍然清醒了一些,微红着眼眶向玉青辞惭愧地笑道:“多亏云破提醒,是为兄的不是,光顾着叙旧了,二弟难得带宁月回家一趟,竟忘了吩咐底下给你们设宴洗尘……”

玉青辞忙道:“无妨,都是自家人,何必讲这些虚礼?此番我会在家逗留一段时日,那些个杂务琐事,还是让我来暂且替大哥分担罢?”那新来的管家虽然无礼,但听他念叨的那一大堆,可想而知,这些年大哥独自维持家业,是如何的不易。

玉长揖尚未发话,那被称作“云破”的管家却抢先断然拒绝:“二公子莫闲着他了,终日忙于琐事,总好过悲悲切切地在禅堂里抄佛经,既伤神又伤心,平白浪费吃药诊病的银子。”

“放肆!”玉青辞终于忍无可忍地颦起了眉心,对管家冷冷斥道:“大哥乃一家之主,岂容你如此横加干涉,妄自非议?!”

管家神色一凛,面色更冷峻了几分,但最终还是没有顶嘴,只是紧抿着唇,扫了一眼玉长揖,然后貌似恭敬地垂下了眼。

倒是玉长揖,忙不以为意地劝道:“二弟莫气,云破就是这样,虽然说话刻薄了些,但心肠是极好的,做事也俐落周全,这两年若是没有他处处帮忙打点,只为兄一人,恐怕也难以支撑到现在……”

即便是最得力的管家,看上去也气度不凡,但下人毕竟还是下人,尊卑有序,未免也太不知分寸了!大哥就是性情过于敦厚,治家不严,如今可好,就连个下人都要爬到他头上去了,真不知他这些年是如何稀里糊涂过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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