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欢且尽万行 下+外传+番外——芳菲
芳菲  发于:2013年10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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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玲官几次想设计断了他们的这种香,却在今年得知这一大世家覆灭了。

灭了他的却不是什么武林豪门,是朝廷。

是朱溟。

12.

谢琅官默念心法,却再聚不起气来。慕容十二一边看,一边将桌上棋子拣回盒子里。

“好了,咱们慢慢练好不好?要不要叫喜来传膳?”

谢琅官闭目。

“你还想做什么?”

慕容十二笑。

“我想做什么?还不是陪着侍君?”

他坐在谢琅官身边。

“只求侍君不要赶我,便好了……”

他轻轻将头搁在谢琅官肩上,手臂圈在他腰上。谢琅官被他这样温存的抱着,身上悚然。

慕容十二感觉到了。

“哎,侍君讨厌我。”

他甜蜜的也闭上眼睛。

“不过我喜欢侍君……”

到了戌时喜来进来请膳。慕容十二代说他睡了。谢琅官在内听见了,却知道这事牵扯喜来无用。

他合衣躺在帐内,慕容又进来与他睡在一起。

“侍君好香。”

他原先也说过这话,这时却再没有那样的柔弱可怜。他轻柔的脱去谢琅官的衣衫,手中放肆的抚摸着。

“侍君……侍君也摸摸石头好不好?”

他呢喃的在他身上磨蹭,细瘦的长腿从中衣下分开来,挑进谢琅官的腿间,脚趾点着谢琅官腿上的肌肤,密密磨蹭着。

“别再费心思了,这个香专门散人内力,这样聚是聚不起来的……”

他爱怜的亲吻谢琅官的颈窝。

谢琅官忍受他的触摸,淡淡道。

“那么怎样才能聚起来呢?”

慕容寻到他唇上轻啮。

“侍君陪着小石头,小石头就告诉侍君……”

谢琅官周身气息凝滞,眼中只有帐内昏黄,连那少年的声音都越来越听不清了。

慕容将舌尖细细挑逗他齿间,伸入他柔软的口内,贪婪的吮吸着。他手上动作越加情色,顺着他背脊慢慢滑向他密处,指骨抵在要紧处。

“美……”

少年渐渐喘息加剧起来。

“侍君,侍君,石头熬不住了,怎么办呢?”

少年揉捏着爱抚着,眼中晶亮的盯着谢琅官雪白身躯。他下体早与谢琅官腿间厮磨起来,低低的呻吟侵入谢琅官的耳中。

终究要做的,谢琅官被他抱着交欢的时候只是这样想。这个少年已经疯魔了,他搂着他高叫着,扭动摇摆几乎疯狂。他到底要什么,要这具身体吗?他不是要找朱溟报仇吗?

“石头什么都不要。”

少年再次挺入谢琅官体内的时候只是这样说。

他汗水洒在他胸前,柔细的长发再不是顺滑的,而是浸透了汗水,充满肉欲感的蜿蜒在两人交合的缝隙中。

他呻吟着。

“石头什么都不要,石头只要侍君……”

珍珠贝齿啃咬着谢琅官的肌肤,形成青紫。

“什么慕容家……毁了才好。但是侍君,我竟不知那狗皇帝有你这样的人陪伴……怎么可以呢?”

他痛苦的纠结着秀眉。

“恩……呵……我本来,只想把这皇宫里搅个乱七八糟……

他轻笑着,谢琅官感到体内他重力冲撞,肉体间粘稠的水声不绝于耳。

“毁了欧阳家,或是叫那个小太子出点什么岔子……恩……?”

梦呓一样的话语。

“却、见到了侍君……”

他将两人合的一丝缝隙也没有,粗重的喘声比痛苦更深沉。他扯着谢琅官黑丝一样的长发尖叫着。

“侍君!”

13.

第二天慕容对着狼狈的卧在床上的谢琅官还是甜蜜的笑着。

“石头喜欢侍君,所以绝不放过侍君。”

他点着谢琅官身上的伤痕,有凝结的精液挂在伤口上,他欣喜的点在手指上。

“甜的呢。”

他吮吸着

******

这以后,慕容就常常把太监们屏弃到二道门外头,与谢琅官赤裸着玩耍。

“多吃一点?”

他亲自喂燕窝粥给他吃,还有茯苓、桂圆。

“我喜欢这些的,你也喜欢是不是?”

他耐心的用唇对唇将它们送下去,他内力悠长,几乎不像个十四岁的少年。

是啊,他是慕容十二,谢琅官想到死在静日宫的慕容柒。

慕容家以么子为家主,那么这个慕容十二就是慕容家家主了?

慕容家内斗那样厉害,慕容柒只身犯险,都不敢将讯息透露给兄弟同族知道,却不晓得族内最可怕的人不是那些年长的叔伯兄弟们,而是这个被以为是傀儡木偶的慕容十二。

谢琅官可以说话,只是比较延迟一些。他必须把要说的话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慕容十二都会仔细听,听完也会认真答。

“怕?是有点怕。”

慕容十二这样说道。

他一边把桂圆八宝粥吹温一点,一边说。

“是啊,老呆在这里,皇帝老头发现了总不太好。”

他喃喃说道。

“我一个人时还可以走动,你身体不好,万一他们错手伤了你,叫我怎么办呢?”

他又亲亲谢琅官。

“你要是死了,我到哪里再去寻一个你呢?”

他眼睛又迷蒙起来,将谢琅官环抱在怀里亲吻。谢琅官长长的眼睫在阳光中形成金褐色,微弱的颤动着。这两天他更虚弱了,却更像个精致的偶人,华美的激起别人的摧毁欲。

慕容十二玩弄着他的身体呻吟道。

“侍君,我知道你定有来历,但凭你什么来历,我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手。”

******

“皇上,管侍君……不在丰云宫了。”

朱溟正在看折子。

“恩,没留条子?”

说好走时说一声的。

小监哆嗦着回。

“是突然不见的……而且……”

“讲。”

小监照着喜来教的将这几天的诡异情景全数报上。

“什么?”

******

“不在了?”

傅囹素来性格淡泊,这时脸色也沈下来。

“怎么办怎么办!!”

柳西楼急的团团转。

“不是自己出去玩的?”

赵雁声坐在一边随口说了一句。

“不是!!”

柳西楼瞪他。

他飞鸽招了在京的所有静日宫弟子。李扶留守打探宫中消息,其余还找得到的居然只有赵雁声。

“师尊呢?”

“已经回天山了。”

柳西楼捶桌板。

“找吧。”

赵雁声站起来。

“总是挖地三尺也要将他找出来。”

柳西楼气的都不想理他。

赵雁声向傅囹道。

“如此还是以烟火通讯,白鸽递书。”

他叹,似是自语的说道。

“怎么总是不让人安心呢……”

静默的院落还是爬着藤萝,几只灰雀似不明白似的圆睁着眼踱来踱去。

14.

“侍君,今天玩什么?”

冷宫里,慕容举着蜡烛问。

角落里的樊侍中抖嗦的蜷在角落里。

这两个人来了三天了,冷宫中少有人来,他本以为是新贬下来的侍书侍中,没想到一个清丽的少年抱着一个更艳丽的美人站在他屋子里说。

“叨扰了,我们在这里住几天行不行?”

慕容十二对谢琅官说,“现在出去,皇帝老头搜起城来可不是好玩的,我可见识过。那些影卫抓人好疼。”

他嬉笑。

“可冷宫就不同了,连领了管的太监都不会理。”

他转头问樊元。

“是不是?”

樊元被他媚眼一看,竟失了一小会儿神。

慕容得意的对谢琅官笑,反手削去樊元半根手指。

“啊!!!……”

樊元痛叫,被又一脚踢进里屋。这一脚大概踢伤了肺腑,只听他闷哼两声,却叫不出来了。

“听我的,有你的好处呢。”

慕容十二抱着谢琅官进里屋。鞋子尖点在樊元咽喉上。

“这两天若是有人查,装的好一点。没人查,也别叫邻居们看出动静。你是先帝的侍中?还没被发出去,是没有门路吧?”

他轻点一点,樊元低哼。

“跟着我们,我们带你出去。”

樊元喘气。

慕容十二又一脚将他踢开。

“好事儿多着呢,要是你弄出什么动静来,我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樊元捂住手指低嚎。

慕容看了他一眼,噗的一笑。

他走过去蹲下按住他止血的穴道。

“好哥哥……听我的,恩?”

樊元被他轻声细语,心中打颤。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人到底是谁,到底来干什么的?

慕容却似晓得他想的一样掳掳他头发。

“你只要晓得,听我的,别叫别人看出来,就行了。”

他说。

“自己好好想一想。这件大好事,可是便宜你了。”

樊元蜷缩在角落里。冷宫是一门一院,每院两间小间。每年都有死的宫人,于是院与院之间总是空了不少,即便樊元刚才痛叫,外面还是寒风凛凛,树叶子候着长巷里刮来的鬼风劈里啪啦,再没有人。

“大人……”

樊元哆嗦。

慕容十二睨看他。

“乖着点,出去吧。”

樊元连滚带爬出去。

他是前栖凤帝时侍中,因得罪首领太监被莫名其妙的贬到这里,连圣颜也没有见上一面。

不合规矩的人,更是谁也想不起他来。大赦时没有他,新帝登基也不发配他。如今当年的老人都死了,只有他孤零零候在这里,常常小监忘了给他送饭,他就得饿上几天。

要出头了,要出头了!

樊元抱着院子里的树喘气。

回去,阿兰!阿兰!

他激动的顾不上包手指,刚刚那少年拿什么削的他也不知道。他只是抠着树皮欣喜若狂。

15.

“要、要不要吃饭?”

樊元按时去外面领饭,把自己的碗筷先交上去,送到床头。

这两个人整天不下床……

他不敢偷看。

慕容十二伸了个懒腰,“唉……”

细嫩的胳臂伸出帐外来,晃得樊元眼睛痛。

“哼。”

慕容冷眼瞥了一下。

“怎么样,他好不好看?”

樊元说好看好看。

慕容又踢飞他一个跟头。

“看仔细点!!”

他笑骂。

谢琅官还是未着寸缕,身体这两天越加白皙,衬着身上粉色的地方更加红艳。

“更美了不是?”

慕容喃喃的揉弄他的体肤,竭尽爱抚。

“我就知道……侍君,你会比别人活的长的是不是?”

他沉醉的与他唇舌交缠。

“陪着小石头一起……”

谢琅官睁着眼睛。

他已经知道闭着没用,眼睛看不见时,身上的感觉会更强烈。像被蛇缠上一样,被什么种类的动物强抱住一样,恐怖的触摸让他发狂。

再没有这样身不由己的时候。即使是三年前心绪狂乱的时候,一年前真气逆行的时候,只是绝望,只是怨愤,身边的人由着他发泄郁结。

从没有这样,全身不得自由,却还能听得见,看得见,感受那个人辖制自己,在自己身上蹂躏。

会死吧……

还是在那之前,谢玲官会来。

他总是掌握一切,他迟早会救他出去的。

还是朱溟?

这里是他的宫廷,他迟早会发现这里是他遗漏的一点。

管事的太监太尸位素餐,重罚之下,还是会尽一点手段的吧……

当然也可能真的,只是把搜寻的重点定在宫外了……

欧阳夫人会说什么呢?一定也只是说,这是他们从落月楼买来的小孩,他们其他都是不知道的……

会死吗?会死吗?

慕容又缠上来。

“侍君,比起这些东西,是不是还是小石头的东西更好吃呢?”

他把下体塞进谢琅官口中。

“呵……呵……”

慕容抽插着,抓着谢琅官的头发顶弄。

“好棒……侍君……你最棒……!”

嫣红的嘴唇无力含着那根东西,顶住喉头。

谢琅官小心呼吸,他不能死在这里。

“帮我吸一吸嘛,侍君……侍君……”

他抱怨,掐他,喘息着,摩着谢琅官的面颊。

“侍君……”

16.

赵雁声来到冷宫的时候,也是一样长巷子里呼啸着北风,他穿着侍卫服色,坐在膳房前头新加出来的上座上,下边的太监看不清他喜怒,想要说些客气话也无从说起。

“大人自然是带了旨意来的……”

荣太监点头哈腰的,这个大人看着面生,但前头调动,这里冷窑子也不晓得形势,要问了不该问的话,吃不了兜着走。

赵雁声冷冷瞥他一眼,架势端凝。

荣太监拿巾子擦汗,亲自给他上茶。

冷宫里有什么好茶,但首领太监按例是三品,私藏的好货也是不少。赵雁声端着茶碗,荣太监眼见他靛青官服煞是冷峻,又是出汗。

“近日,没有什么闲杂人等出入吧?”

荣太监赔笑,“这里是冷宫啊,哪能啊……”

赵雁声淡淡道。

“前头出了点事你是知道的,虽以你的品衔知道不了太多,但大家都是宫里多年的人,做事轻重还是分清楚的好。往日有多少腌杂都不问,刀口上的事情,若有一点差池,几十年辛苦不得善终。”

他惜言如金,荣太监反而听得要领,回想自己盘剥宫人的事,心下一阵打颤。

“最要紧的是……”

“是是!”

赵雁声倒笑了,这笑也是端着的笑,荣太监又低下头去应承。赵雁声慢悠悠说。

“人……”

******

上头查人头,宫人们领饭要自己去膳房。

樊元多少猜到风声紧,拢着袖子低眉顺眼拣熟悉的小监那里候着。

“手!你端得牢么!”

今天却是用盘子装的米饭腌菜,樊元不得以伸手去接,左右看了看没人正想一路小跑回去。

“你的手……”

和气的侍卫大人挡了一挡。

樊元结结巴巴。

“伤、伤冻伤了!”

“哦……”

赵雁声轻声道。

******

樊元快步进门,心还在擂鼓。

“怎么,有人追来了?”

慕容十二难得坐在椅子上,眼睛只盯着桌上几个瓷瓶,细心将分出来的细末包好。

“不是!”

樊元先矢口否认了,自己却呆了一呆。

慕容扑哧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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