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海的掌心移至苍武的臀部后方,抚过臀肉,手指顺着曲线滑进了两瓣之间。
「这几天有好好擦药吧?」天海将热气连同着暧昧的话语吹拂到苍武耳边,苍武的耳根子随着那热度逐渐转红。
「快把你的手拿出来!」苍武低声怒斥着,心跳剧烈加速。
——那种事不可以再发生了。
——天海又想再背叛一次他的信任吗?
现在在怀里的苍武就像只受惊吓的小鹿似的,蹬着四肢想要逃窜,却被他缚住了双手双脚,动弹不得。天海从不曾对自己的力量感到自满,但从苍武身上,他却间接的对自己原来所拥有的强大力量感到满足。
如果能将苍武绑在自己身边,让他永远成为自己的,那么,天海就会为了自己身为强者这件事而骄傲。
手指深入那紧阖的臀瓣内,天海可以感觉到苍武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因为紧张而痉挛着。
天海亲吻着苍武的后颈,感觉到身子贴着的他,又大力的震动了一下。手指接着向内侧按压,寻找到那密合的穴口,他在皱折处轻轻的绕着圆圈压划着。
「住手!住手!住手!」
苍武大力的扯动着身子,但却是徒劳无功,才刚缓过一口气,那撩拨的他心头一惊一惊的指头便趁缝伸了一根入内。
「唔!」
指头插入,然后钉深了几寸。
「看样子好像好的差不多了。」天海发出了满意的轻叹。
此时苍武背后的冷汗早就涔满了,体内的异物感让他一时懵了,死死的瞪着一大片墙壁。
体内的指头光是插入,就够令苍武难受的了,然而天海却更刻意转着指头,用指尖触及穴内的内壁,以检查先前撕裂的伤口是否已经愈合。
柔嫩的温热处紧紧夹着天海的手指,他轻笑一声之后撤出手指,然后放开苍武。
「你到底想做什么?」被放开的苍武立刻向身后猛地补了一拳,但只是凌空划过,天海早已退开。
「说了,我只是想检查看看你的伤口好了没有。」
「你才没有资格做这种事!」
「怎么会没有?经过上次的是你就应该很明白了。武,你现在是我的人,而我是最有资格动你的人,你必须弄清楚这点。」湛蓝色的眸子透出些许寒光。
「你凭什么……」
一股火忽然往上窜、直直燃烧,苍武无法接受那些自私自利的话竟然是由天海口中说出的,眼前的人根本就不是天海,只是披着天海美丽外皮的丑陋东西!
苍武红了眼眶,目露凶光,往前扑上,将天海撞倒在地上就是一阵凌乱的殴打,他要把那张虚伪的外皮撕下来!
「凭什么、你究竟凭什么!」
苍武一把掐住了天海的颈子,两手使劲的往里掐。
天海白晰的脸旁一下子涨红,呼吸也逐渐困难,但他却没有出手阻止,因为苍武掐在他颈子上的力道并不足以致命,天海不知道苍武有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下留情。
「说啊!你凭什么!」
苍武瞪着被自己压在底下的男人,他仍然高傲轻松的神情令他手指发软。
——为什么还要这么逞强,再这样下去可能会被他掐死呀。
「就凭着我的自私吧……因为我想要你,所以……不择手段你也要得到你,即使会伤害你、伤害其他人,只要我高兴就好。」天海断断续续的说着,竟对苍武露出了微笑。
苍武一下放松了手指。
「你以前根本不是这种自私的人呀!天海!」苍武胸中的某个部位开始疼痛了起来。
「我说过了,是你从来就不认识真正的我。」天海向苍武举起手,手指抚过他的颊边、然后是嘴唇:「自私的种子其实早就存在了,只是不久前才开始发根,现在已经不能停下来了,你懂吗?亲爱的武……」
「那我就该……将它全部拔除!」苍武眼神一利,手一拢便要出拳往天海心窝上砸,但天海早了一步挥拳,将苍武打倒在地。
苍武的左侧面颊被击中,牙齿碰撞到面颊,在口腔内刮出一道血痕,腥锈味立刻溢满整个口腔。他往旁边一呸,血红的唾沫便染红了纯白色的地板。
「可恶!」苍武摇摇晃晃站起身子,瞪向一派从容的拂了拂身子的天海。
天海一见苍武又摆起了打斗前的戒备架子,清俊的眉头很是不悦的拧起:「武,你还想继续打吗?我可不认为你打的赢我,同时也不想伤害你,你这样让我很为难。」
「废话少说……」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天海轻叹了口气,然后在苍武袭来之时,低垂的蓝色眸子抬起,接着迈步出拳……
苍武满嘴都是血腥味,被天海架回牢房的床上,他整个身子都已经麻痹了,四肢百骸叫嚣着一抽一抽的疼痛。
天海虽然全都避开了要害,但打在身上的这几拳力道却扎实的很。他也击中了天海几拳,不过都不严重,甚至是因为天海处处刻意让着他的关系。
看着床上因为疼痛而蜷缩在一块儿的男人,天海无奈地一笑,拧了条湿毛巾来,一把抚上苍武的脸,将他脸上凝固的血痕给抹走。不小心碰到了淤青处,苍武还会疼得龇牙咧嘴,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但很快的又会恢复成平常那副倔强的神态。
「知道痛还要打、知道打不过也要打,再这样下去你就要变成我的沙包了。」将毛巾迭好放在一旁,天海的眼神又冷了下来:「你难道都没有一点惧怕吗?」
「这没什么好怕的,不过是疼痛而已。」苍武的眼神坚定而刚毅,没有丝毫畏惧。
「真有骨气,看来要让你乖乖听话很难。」天海微笑,冰蓝色的眸子透露着瑰丽的光芒。
「我不可能听你这家伙——」苍武的话说到一半,却因为探入自己颈间,解开钮扣的手指而停歇了。
「但是如果是这样做,你就会感觉到可怕了吧?」
天海眼底含着笑意,重复着,和上次侵犯苍武时同样的动作。
「你后面的伤口好不容易好了,但我却可以再度弄伤它——这样说会不会让你感觉到和打伤你不一样的恐惧感呢?」
苍武开始颤抖了起来,随着天海拉下他裤子和底裤的动作。
「武,我不喜欢弄伤你,我只是希望你乖乖听话、待在我身边,就这样而已。」天海来回抚摸着苍武臂膀,像安抚又像挑逗,他低下头,轻轻的吻着苍武腹部的淤伤。
苍武咬着牙,他在金发男人眼底看见了浓重的情欲。
他感觉到一种强烈的负面情绪,但并非全然都是即将被男人侵犯的恐惧,更多的,是难以忍受的背叛感、和不被在乎的感受,这么多年的友情,难不成全都都是假的吗?
「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天海爱抚着苍武的身子,用嘴唇撩拨他的乳尖、耳垂和所有敏感部位:「但却是我十分热衷的快乐,如果这么做能让你害怕、得到警讯而乖乖听话的话,我会十分乐意常常执行。
「而且在每一次你抵抗之后,我会执行的更加严厉、更加彻底,即使你求饶我也不会停下来。这样的话,你会愿意乖乖听我的话吗,武?」
「不……」
「还是不吗?」天海微笑,有点像在嘲笑他的顽强。
在冰冷的手指上倒下早已准备好的润滑油,天海抬高了苍武的双腿,指尖宛如灵蛇滑入苍武的股间,由囊袋往下探入,按压在密合的皱折处,渐渐施以压力而后探入。
有几次,苍武挥拳想要反击,但全数都被天海挡了下来,最后甚至将他的双手绑住。苍武成了待宰的羔羊。
手指头细心的潜入、按抚、扩张,天海这次很仔细的替苍武做了润滑,他希望这次能在不伤到苍武的情况下对他做出最大的威胁。
苍武红了眼眶,透过薄薄的镜片瞪着天海,除了愤怒之外,悲伤、不甘的情绪揉杂着。
「武……」湛蓝的瞳孔像是迷茫的汪洋大海,天海将苍武的眼镜拿掉,俯下身子,亲吻他的唇,用舌尖逗弄他的口腔。
血腥味溢满两人口中,天海的吻对苍武来说浓烈的像是一口酒,热辣麻刺的苦涩,尝不出到底是什么确切的味道。
——没有厌恶感,但却是说不出的苦闷。
金黄色的发丝垂落在苍武脸上,随着天海的吻逐渐下移,滑落在他身体的各个部位。
天海在上次留有吻痕的地方全数又印上了一次更深的痕迹。
「你是我的……」他说,湛蓝的眸中渲染着深深的蓝。
「我才不……唔!」苍武闷哼了一声,因为男人抓着他的腰杆向下碰撞,将自己的坚挺全数送入了苍武体内。
那种缓慢而原始的律动,就像苍武在黑暗中看到那交缠在一起宛若兽类的身影一样。天海夹在他双腿间的纤细腰部,每一个顶撞,都让他沉痛的无法呼吸。就好像要将他整个人掏空似的,天海积极的进犯着,掘着、捣着、刨剜着他的身体。
「啊……嗯……」苍武发出如凄凄兽鸣般的痛苦低喃,但没有哭泣,黑睫上只是沾着几点晶莹。
天海拥着苍武的身体,看见他极度隐忍的表情,总会忍不住想要亲亲他的眼角、亲亲他的嘴唇——那是安慰,但并不代表他会因同情而停止对苍武所做的惩罚。
苍武被抱在天海怀中,意识混乱的被抽插着,对外界的感官明明是如此鲜明,脑海里却无法接受如此真实的情况。所有的精神全部都集中在那结合处,每次插入时造成的可怕满胀感,身体要被拆散的错觉。
之后他被天海强迫的换过了几个姿势抽插着,偶尔天海撸动他的性器却只是撩拨而刻意不让他达到高潮,反复的折磨着……直到天海在他体内达到两次高潮……直到他受不了的出声求饶,天海依旧没有停歇。
「武……下一次你再抵抗,我也会这样喔,然后一次比一次加重,但如果你听话一点,我会节制的。」
天海会不时的在苍武耳边低喃着,就像是催眠一样:「一切都看你自己决定了……」
苍武对于狱警的工作已经可以说的上是十分上手了,持续进行着日复一日的相同工作,大致上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狱警这份工作并没有特别辛苦的地方,甚至可以说的上是轻松,只是偶尔会和雅人或蒂尔两个人一组的被派去资料室整理。
然而每当新的一天展开,却只让苍武感到更加痛苦,那张平板严肃的扑克脸上渐渐的显露出明显的疲态。
——他现在晚上偶尔会难以入眠。
「如果很累就叫天海那家伙节制点,别臭着一张没睡饱的脸,我看了不舒服。」懒洋洋的将书本阖上,偏橘红发的男人从床上起身,越过苍武出去牢房。
苍武身形一震,略略压低了帽檐。
「抱歉,古艳,不过那不是他的问题,我的脸本来就长这样了。」
「是吗?」古艳哼了声,满不在乎的离去。
苍武现在同时也负责古艳的楼层,在到自已楼层前,他都会先处理古艳这层楼的事务。但他跟古艳并不熟稔,只会偶尔搭上一、两句客套话。苍武知道古艳和天海的关系不错,却没想到——竟然连古艳都知道他现在和天海的关系了。
苍武咬了咬下唇,重重地叹了口气。
天海对他的占有欲与日俱增,起初苍武并不想让人知道他和天海的关系,但天海时常望着他的露骨眼神,以及刻意会遗留在他脸上及脖子上的吻痕已经连OK绷都遮不住了,他和天海间的暧昧在馆内当然便不胫而走,而天海本人更是没有隐瞒的意思。
天海拥抱苍武的次数也逐渐增多了,初期苍武会像之前那样拼了性命的反抗,但往往下场就是带着一身伤被拖到床上。
而就如同天海当初所说的,每一次只要他反抗,天海就会延长性爱的时间,抽插着他的后庭、撸动他的性器、在他耳边低喃着淫靡的话语,令他全身颤栗。
天海甚至会极尽所能的避免弄伤他,以准备下一次的到来。
这种事情发生之后的好几次,苍武都曾经因为被扣在天海那里而延迟工作,雪洛伊因此还真的扣掉了他的一些薪水当作教训。
而只要苍武不反抗,天海就会节制,可能只是抱抱他、亲吻他,或是只发泄一次而已,让他能够及时回去工作。
天海以这种方式反复的给他教训及甜头,苍武除了无奈之外却也别无它法,渐渐的只能顺从这种制约反应。
然而真正令苍武恐惧的,是在天海怀中持续没有间断的性爱里,偶发的,在看到他如同以往般凝视着他的温柔表情时,苍武会感受到从体内蒸腾而出的热度,那是对从前的天海的景仰、对从前的天海的倾慕,他没有忽视那热度带给自己下半身的微妙快感。
——自己难道跟着天海一起疯了不成?
俊眉蹙拢,苍武闭上双眼,重重的往牢门上一敲,牢门便发出了沉重的声响,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
真是该死的。
——他好想逃!逃出这里!逃离天海远远的!
第七章
金色的睫毛微颤,天海从梦中清醒。
梦境和现实模糊交杂着,天海甚至对现在的时空感到有些错乱,直至瞄到深色的天花板和右方的黑色懒人沙发,他才确定了自己身处在绝翅馆里,他的牢房内。
——又梦到了当时的事情。
和自己神似的脸孔、比自己苍白些的短金金发、眼尾细细的皱纹、委屈哀切的求助神情,经年龄洗礼的一双大手紧抓着自己的手臂摇晃。
女人在一旁哭泣着,纤细的手指抚着他的背,用那个具有生育能力,以被伟大的称之为母亲的名义向他求助……
天海的胃在翻搅,有想呕吐的冲动。
——当时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宽容温和的微笑着说「一切交给我来处理」是这么的困难。
深深的吸了口冷空气,天海为一大早就被迫回想起不好的记忆而悼哀。他利索的翻起身子,先进到卫浴室里稍微梳洗了一番,一回到房里,正好听见准时在这个时间会响起的脚步声。
——那是对这个被破坏的早晨里唯一的救赎。
「天海,下去用早餐的时间到了。」不温不热的声音,如同男人的面孔一样。
天海凝视着苍武那张英俊冷淡,总是面无表情的脸,很难和每次被他压在身下时会露出惊慌无助、或面泛羞耻红潮的面容联想在一起,但也许就是因为这种反差,反而让天海觉得苍武很可爱。
如果现在就冲上前,一把将苍武压制在墙上,粗暴的亲吻他,他一定会先手足无措的让他亲吻,然后再摆起戒备凶狠的架子,最后却又在他威胁的不得不屈服吧?
愉悦的哼声从天海鼻腔间呼出,苍武的眉头则是略略的抽动了下,背在背后的手指不安分的握着、收着。
天海看着他的眼神,就好像随时要冲上来将他往怀里按似的……令人不安。
踩着轻慢的步伐向苍武前进,天海可以感觉到苍武明显的退了几步,然而他却有自信苍武不会直接走人。
有一次,苍武也像现在这样来提醒用餐时间,只不过,就在天海才踏出第一步时,苍武就直接跑了。这件事让他很不高兴,后来就给了苍武一点教训,那教训的惨痛让性子倔的苍武之后也不敢再未经同意就先走了。
步出牢房,天海凝视着苍武,那警帽帽檐略微压低底下的那张容颜宁静而严肃,上头的眼镜镜片反着光,但可以清楚看的镜片后方黑白分明的俊秀眸子。
一对上眼,苍武立刻将视线撇开,转过身子。
——简直像只闹别扭的小狗。
天海想着,嘴角愈弯愈高,一早起来原本沉闷的心情轻松了许多,连带的的连沉重的脑袋都清爽多了。
苍武瞪着地板,正等着身后的天海先一步离开,却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动静,他正想转头瞄一眼情况,背后却忽然袭来沉甸甸的重量和高温。一双手从后方绕过他的颈子,然后收紧,接着,闷热的气息和发丝滑过的搔痒感就一并在颈间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