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流明星(生子)——璃然
璃然  发于:2013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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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什么大牌,如今也远远没到挑角色接剧的地位,在这个城市生活很现实,出个门得开销,不出门待家里也照样费电费水,当年离开程旭的时候,他分文没带走,所以即使“奋斗”到了今天,卡里那点积蓄,也依旧有限得可怜。

更何况,还有个儿子要养。

为了孩子,折损点傲气又算得了什么呢?

本来也没任何不能屈就,不能弯腰的,何况他没偷没抢没骗没卖,干的还是行业活,不过是从男一到男二再到男三这么个大跳转,有什么可矫情的呢?再说了,角色大小重要与否,也不是最根本的,演得好,再小的角色也能发光发亮,也能让人过目不忘不是?

云子墨没有犹豫就答应了,顺道还说了句他自认为挺靠谱的奉承话:“谢谢您肯给我机会。”

态度是虔诚的,虔诚得仿佛对方给了他多大的恩赐。

他这个态度让导演很满意,于是就这么一锤定音,算是约定好了。

云子墨后来才知道,原本男三也没他的份,是内定了人的,听说还有些来头,结果那人半路放了导演鸽子,接了另外一部剧的男一号,这事一度闹得挺僵,后来有人出面摆平,才不了了之。

所以说,他这个机会也确实得来不大容易。

这些都是易微私底下没人那会儿悄悄跟他说的,这孩子如今混得跟他小跟班似的,黏他黏得别提有多紧,导演问起来,易微就说是向前辈请教演技,有了这么个理由,就跟得越发理所当然且坦坦荡荡起来了。

云子墨对于他的这份热情,倒也不反感,甚至带着点成年人对孩子的宽容跟宠溺。

于是能教的就教,他这人一向就这脾气,也不大知道什么叫同行相忌,什么叫藏招不露。 别人有求于他,他就实实诚诚地比划解说,掏心窝子似的。

一来二去,同剧组的男女演员,有什么演技上不大明白的地方,也都爱找他出个主意支个招。

云子墨统统来者不拒,可显然他这么“烂好人”的行径,看在另一个眼里,简直不爽到了家。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男主角齐乐。

被个配角在戏里抢了风头也就算了,到底戏份多少在那儿摆着,云子墨再怎么鲤鱼跃龙门,也跃不过他这条真龙去。

可对方居然利用教习演技这么个“拙劣”借口,私底下联合剧组工作人员集体“排挤”他,他胸口一口恶气就没法吞了。

于是动了动心思,乘这天完工早,请大伙儿去成风吃饭。

成风是个什么地儿,那就是有钱也没法往里使的私人会所,剧组几个主角倒是听说过它的大名,于是兴兴头头去捧场。

问到云子墨那儿的时候,云子墨就摇头了:“不好意思,家里出了点事。”

易微一听,巴巴地凑过来问:“云哥,出了什么事?”

“是啊,子墨,什么事连聚会都推不过?”

“该不会是你儿子?”

最后一句是易微问的,这小子一向八卦,对云子墨的事又比别人多知道那么一丁点,这回一猜一个准,倒也正常。

一伙人把云子墨的反应看在眼里,用猜的都明白了。

既然是孩子出事,那么勉强人去陪他们狂欢,就真说不过去,于是很自觉很包容地放行。 易微还嫌不够,揽了云子墨脖子就走:“云哥,走,我送你回去。”

“你不去吃饭?”

“不就是一顿饭么?没劲。”

这话一说,齐乐跟当场被人甩了个耳刮子似的,整个没脸,朝前头离开那俩人的背影喊:“易微,导演都答应了,一会儿会过去,你好意思开溜?”

易微跟导演那层关系,明眼人看得真真的,其实也就是隔着层窗户纸,就差一竿子捅破。

眼下齐乐这么猝不及防来一句,别说易微,云子墨也尴尬。

不过他也就尴尬了那么一小会儿,然后回头,以审视的眼光看了眼一脸趾高气昂的齐乐,再不看对方一眼,拍了拍易微的肩:“你去开车,我在外面等你。”

然后又朝齐乐身后一伙人挺抱歉地笑了笑:“这次真去不了了,大家玩得尽兴,下次我请。” 大伙儿实在尴尬,这会儿有了台阶下,少不得应承。

成风的菜色,名贵是没话说的,可不知怎么的,大伙儿凑一桌,平时有说有笑的,这会儿愣是跟“尽兴”扯不上半点关系,于是这一晚的聚餐就早早散了。

齐乐憋了一肚子火,晚上跟杜宣战完一轮躺床上喘气那会儿,还忍不住抱怨:“什么东西!敢跟我争!也不掂掂自己到底几斤几两!”

其实他这话真说得过了。

还是那句老话:人呢,红了些日子,脾气自然而然就被宠出来了,总觉得世界非绕着他一人转,但凡不绕着他转的,肯定看不顺眼。

赶巧,云子墨这回偏偏大大踩中了他这个雷区。

杜宣也不说话,就眯着眼一手搭床靠背上叼着烟在抽。

齐乐自顾自又说了句:“怎么不问我?”

杜宣抬头吐了口烟圈:“问什么?”

“谁惹我这么生气?”

“……”

“喏,就剧组一角色!”

杜宣这才生了点兴致:“小角色,也用得着你这么在意?”

齐乐冷哼:“可不是?名气没多少,谱倒摆得挺足!”说完嗤地一笑:“也难怪混到现在还就是个小二线!不会看人脸色,能红才怪?就他那身价,演个男三都是捡人便宜,还指望我去巴结他?笑话!也不照照镜子!太他妈把自己当回事了!”

杜宣似乎也懒得听他罗嗦,就问:“叫什么?”

齐乐咬着牙吐了三个字:“云子墨!”

杜宣一听,两眼不自觉眯了起来。

云子墨?

第5章

杜宣这辈子就从没在床上讨好过谁,除了一个人。

本来嘛,花大把钞票弄个人到床上,也是为了尽兴,为了爽快,彼此都能享受到那敢情好,但最要紧的,还是得自己痛快。

至于床伴,稍许的温存他倒也不吝啬给,不过那多半只点到为止。哥仨都是一路人,从前在床上,就一贯不屑碰玩伴的嘴。

说是矫情也好,洁癖也罢,性是性,接吻是接吻,一旦从性跨越到接吻,那么就意味着这层关系开始变质了,他们向来分得很清楚。

不过杜家太子爷没想到的是,这么多年保持着的好“准则”好“记录”,也有一朝破功的时候。

那是他二十岁生日,生日就还是一贯的生日,没什么特色,也多半不具备什么惊喜。

到了他这个份上,惊喜什么的,大抵就都成了一纸空谈。

车,还没学会泡妞那会儿,就已经开着空运回来的Rolls-Royce银魅,跟哥俩飙车飙得乐此不疲了。枪,拆过也装过,装过也拆过,时下青年男女们玩CS玩得走火入魔那会儿,他正在丛林里荷枪实弹玩阵地战呢。

至于泡妞什么的,多半也是男女生冷不忌,不过他这人眼光一向高,但凡能上他床的,多半就是极品里头的极品。

所以他对自个儿这个二十岁的生日,就真没抱多大期待。

场面上应酬完,夜场就还是那个夜场,声色糜烂、灯红酒绿。

不过底下一个运营商一脸小兴奋地凑过来跟他说话时,杜宣还是小小挑了挑眉毛。

什么事,兴成这样?

然后就被带到了游轮的顶层VIP套房。

门一开,有个人“扑”了过来。

杜少可是学过防身术的,所以对方那一扑,就俨然有了那么点“投怀送抱”的意味。

有点意思。

怀里这人头一抬起来,杜宣心头还是止不住咯!一跳,然后朝身后那人使了个眼色,身后那人就了然的笑了。

看来这礼送得相当到位,这会儿显然也不再有他什么事,于是轻手轻脚出去,还顺手锁上了房门。

这个世上美人太多,事实上,各色美人杜少见得真不少。

不过刚刚心头那一下跳,可是实打实的,一点儿也不掺假,他就觉得有些不寻常了。

长这么大,爬上他床的男男女女犹如过江之鲫,可让他动心的,似乎就真没有。

可这人哪里就与众不同了呢?

杜宣到后来搂着对方在怀里,眯着眼睛仔细看了会儿,终于看出来了。

是眼睛!

比寻常女人的还要大些,可奇怪的是看着一点儿也不显圆,而是狭长的,这让他的眉角眼梢都带着风情,瞳仁黑得像滴了墨进去似的,那黑亮的光泽仿佛能滴出来,一直融到他眼睛里,再滴到他心尖上去。

可能是被灌醉了,这会儿柔若无骨靠着他一点点呼吸,杜宣就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开始跟着乱了。

这情况还真是头一遭碰上,于是想也不多想,一把把人打横抱起来,进屋去。

VIP套房每一间有每一间的风格,这间是十六世纪的法国宫廷风。

别的不说,只那张床,就不该是正常床该有的样子。

不过杜宣那会儿已经管不了太多了,就抱着人往床那块走,盯着怀里这人看了一路,最后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凑上去亲了亲那眼睛,又亲了亲。

这个生日礼物,当真合他心意。

怀里这人显然已经醉得不轻了,脸一碰到松软的被子就松鼠似地窝了进去。

杜宣在那一刻有些想笑,不过再往下看,眼睛就眯了起来,隔着那衬衫的单薄衣料揉了揉,然后伸手进去。

手感真他妈滑腻,跟羊脂白玉似的,杜宣犹豫又犹豫,还是收了手,盯着床上那人默默出了会儿神,然后拨通了电话。

“哪弄来的?”

“底下一小公司的特助,欠咱们一笔尾款,说是实在还不上了,嘿嘿~”

这一声笑别有深意,杜宣久经声色场,哪里猜不透里头的猫腻,估计被逼得实在没法,想来个欠债肉偿。

这样的事他不是头一回碰着,当然也不是最后一回。

他不说话,电话那头的人就慌了:“您要是不满意,我现在就给您换──”

“叫什么?”

那人愣了愣,反应过来后才舒了口气,语气相当讨好:“云……子墨,他们老板就是这么介绍的。您放心,相当干净,还没被人碰过呢。您是他……嘿嘿~”

笑得很玄妙。

很多年后,杜宣打死也不承认,那一刻,他居然会因为“没被人碰过”五个简简单单的字,小小激荡了一把。

还没被人碰过么?

那他不就是这个云子墨头一个男人?

对于男人这个定位,杜少觉得很满意,盯着床那头瞧了会儿,说了句“办得不错”,直接挂了电话,然后开始一颗颗解衬衫扣子,边解边往床那边走。

他往床沿一坐,云子墨就被震得睁了睁眼,好像还不大清楚是个什么状况。

醒了两三秒就明白过来了,想也不想就挣扎,那样子不可谓不害怕,身子甚至在滚滚抖。

杜宣就很“柔情”地压了压那乱动的手脚,声音有些醉人:“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于是也不废话,开始解人衣服扣子。

挣扎跟阻挠总是有的,不过杜少笑得一脸沈定,轻轻巧巧就把人剥了个精光,然后在一轮月色下,双眼越眯越深,有深幽幽的光泛了上来,

杜少在床上,一向我行我素,这回倒前所未有地柔情了一把。

嘴上体体贴贴把对方伺候到位了,该做的湿润跟拓展也都做充分了,然后分开底下这人紧紧闭着的两管笔直修长的腿,捞他手肘上,一阵耐人的静默后,把他那下流东西连根挺了进去。

第6章

被个湿热柔软的地儿彻底包裹的感觉实在妙不可言,杜少在那一刻,一颗心不知怎么的就彻底软得没了形。

于是也不敢乱来,就只蛇似地在里头蠕动,里头一寸一毫的地儿都不放过,磨得底下那个人到后来呻吟得全没了边界,显然也品到了此间妙处,继而完全死了抵抗的心,松了力气任由他为所欲为起来。

杜宣这人,一旦柔情起来,那荷尔蒙可不是盖的,云子墨那青涩的身体,哪里吃得消?

他吃不消,杜宣就更吃不消了。

包裹着他那地儿开始不住地搅,杜宣就忍无可忍了,浑身骨骼嘎嘎一响,开始大刀阔斧地折腾,边在那花间使劲下流,边捉着底下这人的手跟腰把他抵床上激吻,舌头在上面“长驱直入”,底下那个混账东西就在下面一个劲“长驱直入”,折腾得那具青涩的身体颤得没完没了的同时,连带着那幽处一个劲吞来搅去,搅得杜少当即化身成了兽,三魂七魄跟被抽没了似的,差点没能控制好,把他那种子一股脑地撒进去。

杜少在床上一向自制,哪里知道能在个雏的身上失了水准?

青涩的身体是好,可那“花蕊”也太紧太嫩了些,稍稍一碰就能颤得没个边际,怎么让他受得了?

他在心头激荡的同时,也忍不住小小“抱怨”了一把。

于是冷静一丢,这一晚就过得整个春色无边起来,从床到单人沙发,再到沙发床,到地毯,到大理石餐桌,再到按摩浴缸,到墙,再回到床上,整一个放浪形骸的声色夜。

早晨海平面上第一缕阳光从落地窗的天鹅绒窗帘逢里钻进来那会儿,屋里头呻吟声、喘息声、黏黏水声跟床脚击地声就还没停。

家具整个大移位,乱七八糟又糟七乱八,沙发倒了,桌上东西都被扫落到了地上,衣服、浴巾、鞋袜、被子、枕头丢了一地,期间还滚着几个青苹果。

多大的忌讳。

不过那会儿杜少正在他生日礼物里头卯足了折腾呢,折腾得大床四条腿咚咚响。

云子墨就整个昏昏沉沉的,一只手扒着床栏,呻吟一声声梗在喉咙口,偶尔睁开眼看一眼在他里头为所欲为那人,多半也就是想求对方高抬贵手了。

可惜,杜少这个人,看长相挺斯文,但底下那个流氓东西,绝对跟“斯文”两字扯不上半分钱关系。

云子墨被下流流折腾了一整夜,这一轮也不知道到底持续了多久,哼得完全没个样子,于是忍不住开口求饶:“停了……”

尾音一个劲颤,颤得杜宣一颗心就跟着颤,颤得他那下流东西越发昂扬起来,见身下这人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既痛苦又舒服的矛盾样子,汗一颗颗从额头往下滚,浑身湿得没样子,杜少哪里还忍得住,追过去抵着人就亲,亲了又亲,亲了又亲。

手在下面不住地撩,声音醉人,跟含了口Whiskey在喉咙里似的:“子墨,你是最好的。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这话在杜少这儿就跟青菜豆腐没差,一点儿不稀奇,可怜云子墨这么个雏的,愣是被这清汤挂面似的一句情话,惊得睁了眼,跟杜少四目相接下,不仅睫毛颤得没了边际,底下更是搅得没了边际,意识到这状况后,就羞耻之极地闭了眼。

怎么……回事?

杜宣愣了两秒后,也没脑子想七想八了,一口含住底下这人的下巴,两手捉着那蛇似的腰臀,疯狂抽插起来,边折腾边说“我喜欢你”,整个没谱。

云子墨被颠得昏昏沉沉之际,就鬼使神差地伸手环上了他脖子,嘴边哼得要多痛苦有多痛苦。

他这一环,杜少彻底缴了枪。

高潮那几十秒里,整个世界都跟被定格似的,杜宣把对方死死抵床上,一波波把他那滚烫的种子往对方体内播,一脸迷醉,魂被勾走似的。

播完种,松了腰身跟对方一同跌了下去,一屋子的声音才静下来。

青涩的身体,余韵的反应实在好得没话说,就这会儿了,还在裹着他一个劲吞吐,杜宣想也没想,掰开底下这人的嘴就吻,可怜云子墨再怎么坚持,眼下被折腾得浑身松软,牙关颤抖,底下又一个劲缠着人不放,就只能任杜少爱怎么入怎么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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