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言(生子)+番外——焚义樊
焚义樊  发于:2013年10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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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电劈向了中央,一道接着一道劈在莫任的身上,然而在旁边的铭旌却一点事情都没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彻空想要冲上去,在不去救莫任他就会被活活地劈死的。可是就在他想要迈开步子的时候,一股强大的力量止住了他所有的动作,就连结界都被破了,接着雨点疯狂地在他的身上,不一会儿他的全身就被湿透了。

不能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痛苦的样子。

被雷劈的莫任叫得撕心裂肺,趴在地上,全身都没办法反抗,难道这就是天劫?彻空只能朝着这个方向想了,莫任本来就是妖怪,而且是修仙的,这必定是要经历天劫的,而天劫会有很多种,不一定是雷劫,可以是任何一种,但是通过的前提必须能扛得住这种劫难,而此时的莫任的样子根本就是扛不住,他会死的!

彻空想叫,想阻止,却都无能为力。

莫任站在河畔朝四处张望着,这里看上去就像彻空住的那处的河,周围的树,河里的石头,都是那么的相像。天气并不好,看样子是要下雨了。他往前走了几步就停了,不远处有两个人在说话,一个背影和他很像,还有一个,好像彻空。莫任决定往前走了几步,离的近了些,那两个人并没有发现莫任。

这该不是他们以后的样子吧,莫任偷偷地笑了起来,真好,还在河边散步。可是好心情很快就消散了,因为那个彻空很明显的不高兴,一脸不耐烦的样子,而那个莫任更多的就是气愤。莫任感觉到了这个事情可能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好,他屏住了呼吸,不知道下面会发生什么。

“你真的不跟我走?”那个莫任说道,还拽住了彻空的衣袖的下摆处。而彻空猛地甩开手臂,那样子是很不愿莫任碰他。

“你够了,我们本来就是殊途,各走各的,别再缠着我了。”

莫任彻底的恼怒了,一拳打在了彻空的脸上,“殊途?现在跟我说殊途?!你那天怎么不说是殊途了?!!”

“别再提那天了!”彻空用手擦了一下刚刚被打的地方,垂着眼没看莫任,说道:“忘了吧。”

“你现在说的倒是容易,哼。”莫任的表情都扭曲了,全身气的都不断地在发抖,咬着已经发白的嘴唇,握着拳头,他左手把手探入右手的衣袖里拿出了一把匕首。

“从此你我恩断义绝,永生不见!”说完莫任抓起自己的头发,用力地一割,长到股间的黑发随着那么一刀了断了。

天空洋洋洒洒地下气了小雨,打湿在他们每一个人的身上,那个莫任随着那么一割发,抛下自己割断的头发,转身就离开了,看也不看彻空最后一眼,可是莫任能感觉到那个走了的莫任在哭,眼泪大概都和雨水混杂在了一起,此时的他感觉自己的心都快要被抽出来了一样,难受。

这是过去还是未来,莫任一个都不希望,如果是过去,那是痛苦的过去;如果是未来,那是无果的未来。

视线开始模糊了起来,莫任摸着自己的眼眶,他在哭,像是自暴自弃一样,他开始抽泣起来。

周围的景象融合,交错,抽离,组合。

彻空眼前的莫任早已经死去了,铭旌带走了他,只留彻空呆呆地站在原地有些空洞,他低着头,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这是未来的事吗,还是过去,一切都不得而知,陷入了沉思中。耳边传来了抽泣的声音,彻空一点点地抬起头,在那原地莫任站在那里捂着脸。

是莫任?!

彻空有些喜出望外,更多的不可思议,他冲到了前面,脚还滑了一下,还好站着稳。莫任听到声响,抬起头,用手背擦拭着眼睛,这实在有些狼狈,这突然的哭起来跟他以前倒还真的差了很多,就在他放下手的那时候,就被人抱住了。

这种拥抱并不陌生,是彻空的。想到这里,莫任却突然推开了彻空。

他想起了刚刚的事情,又想到了彻空家里的断发,好像有什么事情重合到了一起,他的心马上就咯噔了一下。

“你没事吧?”彻空捋了捋莫任有些乱的头发。

莫任摇摇头,反而是抱住了彻空,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彻空随即也环抱着了莫任的后背,贪恋地呼吸着对方的气息。雨水拍打在两人的身上,显得有些安宁。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相遇,两人都没有想过。

第二十六章

莫任的头发凌乱的贴在面庞,豆大的雨点击打在两人的身上,莫任的眼睛有些睁不开,他半眯着眼睛,雨水打在他的眼眶上,顺着睫毛落到了嘴唇上,他抬起头,用手摸着彻空的半边脸,指尖有意无意地触碰着对方。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是那么的近,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呼吸的气息,有些急促。

额头相互抵着,一点点摸着彻空的嘴唇,莫任微微地张开湿润的双唇,有些情不自已地向前了一些,试探性地轻吻了一下彻空的唇部,有些微热。见彻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紧了紧环住莫任腰间的手,大抵是没有排斥,于是他立马就咬住了彻空的上唇,并且伸出舌头舔舐着,莫任抬起手臂搂住了彻空的脖子,吻的深切。

不一会儿两个人之间的就变得有些燥热,彻空以前没有吻过别人,当莫任的舌头伸到他的口腔时,他有些不太适应险些要用牙齿咬住莫任伸进来的舌头,还好莫任退出的快,不然半截舌头就要被咬伤了,不过莫任也没生气,只是用头撞了一下彻空,然后说:“把你的牙齿收收好。”说罢,便又探入了彻空的嘴中,扫过彻空的口腔,舌头交缠在一起,在雨中激吻他俩谁都没试过,很快彻空也算是掌握了技巧,慢慢地宣示着主导权。

莫任感受到自己渐渐的失去了主导地位,有些不服输,于是轻吻就变味了,像是一场掠夺战,逐渐地就变成了互相啃咬着对方的嘴唇,莫任的嘴角就被咬破了。彻空也好不到哪里, 莫任一把将手抱住他的头,向前倾,两人的鼻尖时不时地撞在一起,鼻梁被撞得有些发酸。不知是谁脚滑了一下,他们辗转到了地上,泥土混杂在了他们的身上,变得有些脏乱不堪,莫任撑起手从上往下俯视看着彻空的眼睛。

他笑了笑,觉得现在是何其的荒诞,趴下身子,两人的下身贴得很近,莫任还时不时地用下身蹭着对方,这着实让彻空在一定程度上受了不小的感官刺激。莫任凑到了彻空的肩膀处,彻空能感受到莫任有节奏的呼吸和喘气,脖子那处变得有些痒,莫任顺着彻空的肩胛骨一点点向上到达脖颈处,一口咬住了彻空的脖子,开始的时候还不重,可是他一直没松口,越咬越重,等到松口时莫任还特意看了一眼,彻空的脖子上已经留下了一道牙印。

特意瞅了一眼彻空,对方只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之外也没过大的其他反应,心喜的莫任随即又往下扯了扯彻空的领口,本打算继续做下去,可谁知彻空摸了摸脖子,皱着眉,盯着莫任,然后朝着莫任说了句莫名的话:“疯狗。”

莫任的表情本来挺高兴的,一听到彻空说他疯狗,气都不大一处来,马上脸色就变了,立马坐在了彻空的身上,然后伸手拽起莫任的上半身,咬牙切齿地说道:“臭和尚,你说谁呢?!”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彻空憋着好想笑出来,可是表面上却故作镇定,一脸认真地看着莫任。

莫任气的脸都憋红了,用手指指着自己,气地话也说不出来,他自己都搞不清在气些什么,眯起刚刚哭红的眼睛,猛是一口咬在了彻空的肩膀上,这一下比刚刚还用力,硬是咬出血来才罢休,莫任也不松口,一边咬着一边还伸出舌头把边上的血舔掉。

彻空伸出手一把将莫任抱住笑出了声,“是挺像的。”就只是深深的抱着,他一边摸着彻空的后脑勺,一边看着远处,这种感觉是真实的,莫任还活着,他没死。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彻空觉得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心房猛烈地跳动着,他觉得自己能听到心脏的震耳欲聋的跳动声。

现在的感觉是什么?不想失去,不想离开。

“和尚,你怎么找到这的?”莫任也算是消了气,闷声不响地靠着他的肩膀问了一声。

“不清楚,进了冰窟的洞穴的破碎的天顶就到了这里。”说时,彻空顿了一下,“我刚刚看到一些……”话说到一半就停止了。

莫任仰起头疑惑地看着彻空,他怎么老是话说一半,搞得莫任有些听不懂:“什么?”

“不,没什么,起来吧,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彻空拍了下莫任的肩膀,让他起身,莫任撇了一下嘴,慢慢地直起身子,随后莫任拉起彻空,两人互相看着对方。

离开,哪里有那么容易。

御澜来到洞中,此时整座山已经没有晃动了,冰窟里面一片混乱,到处都是碎冰石,很快他就注意到了冰窟正中央的那个破洞,洞口时不时地有风,吸力很大。御澜立刻感觉到了危险,当初他选这个冰窟的时候看在这个冰窟不凡的能力,这里能保住青墨虚弱的元神,在洞顶的光线照耀下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同样在这个冰窟中有一个秘密,只要冰窟的光源护罩破碎,会产生巨大的吸力,被吸进这个洞顶里面的人会进入过去的时空,然而在那个世界没人能看到他们。每个人去的地方都不一样,期间还会伴随着不同的考验,如果不能战胜,那便永远无法离开这个世界,永生永世被困入其中。御澜不确定青墨能不能顺利的出来,这是他现在最担心的,他来回踱步,显得是那么的焦急。

挣扎了没多久,御澜决定进去,他不能放着青墨在里面,纵身一跃他也坠入了那个世界。御澜尽力想找到青墨的那个时空,然而这显然有些不切实际,随着周围不断交换着场景,晃荡了许久御澜站稳落到了地面,转头看着四周。他站在一个木桥上,类似于河上集市,木桥一直延伸到河中央,最终点是个用木板搭建的亭子。

桥上来来往往的路人穿过他的身边,御澜当然知道这是在哪里,他往前走,上了台阶,台阶也是用木头做的,被刷成了红色漆,下了桥便是到了街上,晚上街道上都是灯火照耀着,从天上一直飘着小雪,可是挨家挨户的小店都还在做生意,许多门前都还吆喝着,怪热闹的,一点都没有受到天气的影响。

此时街道上人很多,御澜穿梭在人群中,向远处张望,这里的不远处便是绯春楼了,以前他总是在这里徘徊,这条街再熟悉不过了,青墨总是喜欢在来这里,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也是在这附近。

随后他绕了好几条街,在桥对面的另一条街上找到了青墨,只见青墨披着一件白色的印着水墨画案的厚袄衣走在街上,显眼的伞面被昏黄的灯火反射的颜色在青墨的脸上,承托着他的肌肤,有点病态的苍白。御澜就走到青墨的边上一点看着青墨,青墨不知道旁边有人,他一直盯着河面看,好像在等人。没过多久御澜就看到有个人走到了青墨的身旁,御澜认得那个人,就算化成灰也认识他,那人是御殷,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

“卿大夫。”青墨朝着御殷点了下头,笑了笑。

卿大夫?指的是大概是御殷吧,哼,没想到到那个天之傲子还会来人间当大夫。御澜直着眼睛看着他那弟弟当年到底耍了什么花招。

“这么晚了把你叫出来,真是不方便。”御殷挠了挠头说道,看他的样子挺随和的。御澜在心里很不屑地白了一眼,要是他真有那么人畜无害当年也不会把他害得那么惨了,御澜越看越觉得这人虚伪到了让他厌恶的程度。

青墨连忙摆了摆手,倒也不是很介意那么晚出来,连忙说:“不,没事,正巧我也准备出来,倒是卿大夫找我来所谓何事?”

“对了,前些日子你来找我给你看病,那日我给你的药方你按时吃了吗?”

“每日都按着您说的吃了。”

“那好。”说完,御殷就从身后掏出了一个锦囊,交给了青墨。“这里面是五颗珍珠,你每日把这些珍珠磨成粉,然后和我之前给你的一起泡着喝下。”

“要是吃完了是不是还要去买珍珠?”

“那倒不用,我给你的这些珍珠,世上难寻,就这仅此的五颗。”

“啊,这么珍贵,那钱不是……?卿大夫,我付不起这药费。”青墨赶紧把锦囊又塞给了御殷,可是御殷却摆了摆手不打算再收回。

“这药费不用你付,就当是我送给你的好了。”

“那怎么行,卿大夫,你看这…我们也不是很熟,那么贵重怎么好收下。”

御殷扯了一个温柔的笑容,看得青墨脸都红了,“你不是在绯春楼吗?我去的话,你不收我钱,这不就好了。”

“这……”青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十分的窘迫,锦囊拿在手里都被揉地不成样子了。

御殷拍了拍他的肩膀,“就这样吧,不用再说了。哦,对了,再不适的话最多就是不记得一些事情罢了,你别太在意,你这病本身就治不了根。”

“我知道了。”青墨点点头。

御殷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对着青墨说:“那我走了。”然后便离开了,走时,还往御澜站的地方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嘴角一扬。

他不会是看到我了吧,御澜心头惊了一下,想想不会有这个可能,可是心里还是被那一笑弄的有些不自在。

青墨也准备走了,他走到桥头,御澜也就在后面跟着,可谁知从对面走过来了一个浑身沾满酒气的醉汉,还撞到了青墨的身上,正巧青墨手没拿稳伞掉到了河里。御澜还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人走路连路都没看还喝得烂醉,谁知一看那人却是自己。

第二十七章

御澜一直跟在青墨的身后,青墨吃力地扶着烂醉的那个御澜,一路带他到了绯春楼,青墨特意挑了一个偏僻的小道,回了自己的房间,青墨那时候的房间并不算好,当时的绯春楼还没有重修过,住处和接待客人的地方是分开来的,晚上青墨便会回到自己的房间,他住在后院里的一个简陋的屋子里。

后院隔开有四个院子,每个院子里分别住着这小倌,青墨的那间还算可以,起码下雨天不漏雨,他把不清醒的御澜扶到床上,让他平躺,然后自己走到角落,那里有个炉子,他在旁边拿了些木柴,将火升起来,这样屋子才开始暖和起来。在这里什么都要自己做,没有人侍奉你,青墨也习惯了,他看了眼床上的御澜,然后端了个脸盆就走出了房门,回来的时候端了盆热水,那是在最近的厨房里倒的。

把脸盆放在盆架上,屋内已经暖和了,青墨便脱去了外套,将厚重的衣服放在了凳子上,挑了一块干净的长布小心地浸到脸盆中,水温有些烫,搞不好还会烫伤手。他从边上的木桶里舀了碗冷水倒在面盆中,调试好了水温之后,青墨搬了一个凳子放到床头,然后把脸盆端了过去放在凳子上。

床上的御澜翻了一个身喃喃地说了几句话之后又睡沉了,身上散发的酒气真是难闻,脸上都是汗。青墨却也没怎么样,拧干了长布,一点点地擦拭着御澜的脸,动作有些轻,见御澜动了一下,他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坐在床上看着御澜,所说这人跟自己毫无关系,可是青墨也不愿放着这人一个人在街上游走,睡着的御澜看上去那么的疲惫,消瘦地轮廓有些憔悴,脸上还有着密密麻麻刚长出来的细小的胡茬,样子极为狼狈。

青墨弯下身子凑到御澜跟前闻了闻,猛烈地酒气倾入他的鼻中,大抵是白酒,也不知这人喝了多少,他稍稍地将那人的衣服往下拉了些,然后继续用布擦着男人的额头,还有脖子。等到弄好之后,青墨走到床尾,将那人的鞋子脱下放在地上,之后摊开棉被盖在了男人的身上,可又怕那人热到,于是只把被子盖到了他的胸口处。

等到一切都安顿好了之后青墨自己也累了,他坐在座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仰头就喝光了,他用袖子擦了一下嘴,往床上看了一眼,从衣服里掏出那个锦囊,小心地打开,把里面的珍珠倒在手心。珍珠不大,和平常看到的那些没什么区别,他小心翼翼地抬起手凑到眼前看着,他把蜡烛拉近,昏暗地烛光照在那些珍珠上,青墨伸出手摸了摸,又仔细地端详了一番,还是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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