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臣畅 下+番外——四月晴天
四月晴天  发于:2012年08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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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一切救回自己的弟弟。王玄心里终于有些放心,随即也隐隐约约觉得有些可耻。自己的亲弟弟自己无法救回,却

要仰仗一个外姓人家,真是丢了王家的颜面。可为了这自己最疼爱的弟弟,这王家的颜面,不要也罢。

郭翻朝查三鑫使了个颜色,查三鑫会意,微微点了点头,三人便上轿各自散了。

******

当夜,查三鑫如约到了郭翻府里,坐在那主屋,四处打量了一番,啧啧叹道,“你和王大人的生活还是挺幸福的啊,

男人也可以把家弄得如此温馨,倒也真没想到。”

郭翻哼了一声,“他若爱我,便定会做这些,我若爱他,也会做这些,跟女人和男人无甚关系。”

查三鑫“哦”了一声,停止了对周围的打量,看着郭翻,“叫我来如何?”

郭翻道,“我已尽可能在筹钱了,现在的问题不是黄金不够,而是如何瞒过众人,将黄金运过长江,送到拓跋乌的手

里,然后救回畅儿。”

查三鑫眼睛一翻,“怎么可能运那么多?万两黄金,这已经可以让十几个州县的人活上十几年了,无论是何种车马运

送过去,都是庞大的车队,难免不引起别人的猜测。况且如今百姓民不聊生,多少人沦为流民和土匪,路上的安全也

是一个问题。还有,那谢方必定会用此大做文章,说不定你黄金还没送过去,已经在朝中失了权势。”

郭翻道,“我想了一下,用船,我在长江上游的三峡附近有田庄,将黄金集中到那里,租用江边的船家,然后用船顺

流而下,到长江北岸,让拓跋乌到那里来接货。”

查三鑫摸了摸下巴,“此法可行,不过还有一个问题,若是拓跋乌再像上次一样食言该如何?”

郭翻道,“我已与江右的各位将军联络好了,在交易过程中准备伏击。我并不想要拓跋乌的命,不过他若真的这样做

了,我便非要他命不可。”

查三鑫道,“若是他早有戒备呢?”

郭翻道,“决一死战。”

查三鑫摇头,“不妥,正面冲突我朝将领并不一定便能占得便宜。况且王畅还在对方手里。你要的是王畅,何必如此

大动干戈正面冲突。我再给你个建议,派人伏击他的老巢!”

郭翻点头,“如此倒是甚好!但他们部落的位置如何确认?”

查三鑫道,“需得在你装好黄金上船之前完成。你启程之前要多长时间?”

郭翻沉吟了一下,“快要一个月,慢恐怕要五十来天。”

查三鑫道,“应该无甚问题,我北边的将领是时常掌握着对方的行踪的。”

郭翻拍了拍腿,“这便没问题了,听说五子有个宠妃叫扎克卡娜,咱们也将她抓来给畅儿报仇!”

查三鑫看着郭翻,“只要是关于王大人的事情,你倒是相当的狠得下心啊。”

郭翻笑了笑,环顾了一下四周,“这里本该是我和他幸福过日子的地方,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孤鸿哀鸣,自然是特别

的凄凉,这心,自然也会特别的狠毒了。”

查三鑫又问,“那谢方那里……”

郭翻道,“这我已有打算,你放心。”

查三鑫呵呵干笑两声,起身告辞了,心中慢慢有些泛冷。这个男人,也许并不如大家所看上去的那么温和好脾气。

******

这日夜里,王畅还在帐子里对着着头顶发呆,突然听见一声猫叫。

北地几乎很少有这等生物,况且这叫声相当的熟悉。

王畅睁大眼睛。

李奇!他在这里!

王畅猛地从毯子上翻起身,四处查看,终于在那猫叫之处的帐子底部,发现一处小小的缺口,一张叠得跟拇指一般小

的豆腐纸块塞在那里。

王畅欣喜若狂,奔过去那起那纸条打开,上面写着,“已潜进伙夫中,伺机逃走。”

王畅看了微微一笑,将纸撕碎,吞进嘴里。

这夜并未有任何事情发生。唯有王畅和郭翻都做了一个梦。

这梦里两人分别站在一条大河的两岸,两人都看见了对方,都渴望着到对岸去相见,可大河波涛汹涌,没有船只,两

人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对方,痴痴地看着,直到最后,王畅流着泪,一头跳进了大河里。

郭翻在惨叫中醒来,发觉自己在做梦,唯有后背已经被汗水打湿。

郭翻喘了喘起,从床上坐起来,按住自己的头,一直就这样到了清晨。

相隔数百里的拓跋乌军营中,王畅却在满眼泪水中醒来。

他擦干眼泪,却怎么也觉得这是一个预示未来的梦。

他与郭翻,难道今生便要这样分离了?

******

过了几日,拓跋乌邀请王畅去参加宴会。

王畅此时也已无所谓了,草草整理了一下自己,便往大帐中走。

到了大帐,里面正是一片莺歌燕舞的欢笑声,王畅进去后,站在门口,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走。

“王大人,请坐到这里来。”拓跋乌看起来有些醉醺醺的,靠在一个美女的怀里,手里拿着酒杯,指着自己的身边。

那女子应该是拓跋乌的宠妃扎克卡娜吧,自己在朝中也听说过是鲜卑族的第一美人,结果竟然没有许配给鲜卑王,或

者鲜卑王的一子和三子,而是给了拓跋乌,真是奇怪。

而且拓跋乌身边的位置,不是最亲近的部下,便是宠妃。自己过去,什么意思?

王畅随即一笑。

这是在借故侮辱我吧。

这王畅倒不怕,于是大大方方走上前去,在拓跋乌身边坐下了。

王畅毕竟是生得漂亮之人,加之世家之人自小培养出的风度,虽然衣着狼狈,前日又跌进过水里,所过之处,依然引

得男女都转头看着他。

拓跋乌等他坐到了毯子上,将手中的酒杯递给他,“王大人,喝点酒吧。”

王畅看着他递来的酒杯,那酒杯已没有多少酒,必定是拓跋乌喝过的。

王畅心中恼怒,面上却不看出来,轻轻一笑,“皇子抬爱了,我王畅虽喜欢喝酒,却要看喝什么酒,和什么人喝酒。

拓跋乌有些半醉了,阴霾的眼神仿佛被什么蒙住了一样,不过到嘴的话,却并未因为酒醉而少了些讽刺,“哦?那王

大人一般喜欢喝什么酒,和什么人喝酒呢?”

某非这人是故意等着自己激怒他?

王畅嘴角带了些弧度,“人都说家乡的酒好喝,我只喝我堂堂天朝产的酒,你们蛮子这里产的酸酒,还不配我王畅喝

!”

这话让席下有些人站了起来,拔出腰间的刀准备要上前来斩杀王畅。

拓跋乌摆了摆手,“那王大人又觉得什么人配跟你喝呢?”

“忠信义仁者。这里的人,恐怕也没一个。”

“杀了他!”听得懂汉话的将领们大喝出声。

拓跋乌又摆了摆手,“咋呼什么?”随即转过头看着王畅,“可惜忠信义仁的人却被我这样不仁不义的北地蛮子给俘

虏了。如此看来,你们汉人的忠信义仁也不过是那纸糊的东西,比那马粪还不如……”

底下的人笑成了一团。

王畅瞪着他,这拓跋乌什么意思,他想要羞辱整个朝廷吗?

拓跋乌等下面的笑声停歇了,又道,“王大人,听说你们汉族人善舞,每个世家都会在酒醉之际舞剑助兴,我们现在

也正在兴头上,不如请王大人给我们舞剑一曲,助个兴?”

第三十九章

王畅冷笑一声,看着拓跋乌,“不知道王子是否也愿意给在座的各位舞一曲,助个兴?若是王子愿意,在下倒是可以

舍命陪一下。”

“你敢说这种话!小心杀了你!”下面又有人准备拔刀上前。

王畅一拍头,“这位将军,您要杀我都杀了半天了,这刀却还没拔出来,离我还有数丈远。想不到北地也都是些这样

只会使嘴皮子的懦夫。”

那虬须的大汉睁圆眼睛,往前踏了一步,“你说什么?”

王畅看着他继续冷笑,“我懒得跟听不懂人话的北地蛮子说话。”

王畅说的是汉话,在座的许多鲜卑族将领并没有听懂,不过看两人的脸色,似乎有什么不对,许多人也都跟着那虬须

的汉子拔出了刀。

王畅此时也豁出去了,他打赌拓跋乌绝对不敢让自己就这样被杀死,于是再次讽刺道,“在下是汉庭的中书令,是朝

廷的重臣,地位与你们王子也无任何分别,你们这位王子如此这般待客,说出这种话来,只怕今后若有人被汉庭俘虏

,必然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拓跋乌哈哈大笑,“王大人果然嘴皮子功夫很是厉害。但是王大人却料错了,在下最爱的边是在诸位面前跳舞,所以

……”拓跋乌站起来,朝王畅伸出手,“请王大人也一同出场吧。”

王畅悔得只恨不得把方才的话吞进肚子里,这时只好站起来,看也不看拓跋乌伸出的手,径直往帐篷中的大厅中央走

去。

那些陪舞的舞女们已经退下了,于是偌大的中央地带,只剩下王畅和拓跋乌站在中央。

音乐响起,拓跋乌开始跳起舞来。

这舞是一种很质朴很沉重的动作,仿佛模仿的是马匹在托重物,又仿佛是模仿人在风雪中艰难地前行。王畅看见他的

动作,竟仿佛被莫名地感染了,也开始学着他的动作舞动起来。

两人在大厅中央跳了起来,王畅随着音乐,模仿着拓跋乌的动作,两人从最初的小兔子狂奔,一直模仿到最后骑马者

的战斗,跳了大约有小半个时辰,一直跳到大汗淋漓,拓跋乌才停了下来。

王畅也停了下来,看着拓跋乌,“这便是你们鲜卑族的历史?”

拓跋乌一笑,“王大人果然聪明,一跳就懂。”

王畅擦了擦脸上的汗,朝拓跋乌鞠了一躬,“在下对鲜卑族鲜有了解,适才言语之中对各位多有得罪,还望你们对我

这浅薄之人略微谅解。只是既然贵国也有如此悠久的历史,却为何却要做这背信弃义,取了赎银却将人押做人质的事

?”

王畅直直站在帐篷的中央看着拓跋乌,浑身都被刚才跳舞的汗水打湿了,薄薄的布料紧紧贴在他身上,将他细瘦教好

的身子完全勾勒了出来,柔韧的腰和细长结实的双腿显得异常的勾人,他自己并未发现,远远坐在周围的一些将领好

些已在吞口水。离他仅有一步之遥的拓跋乌自然更是看得清清楚楚,他环顾了一下四周,周围的人立刻垂下了头,他

这才对这王畅也眯起了眼睛,“王大人,刚才在下也确实有所冒犯,想必这样的宴席让您有些不习惯,王大人若觉无

聊,便请回帐篷吧。部落附近有一口水井,王大人可让门口的士兵给你寻件干净衣服,打些水来洗澡。”

王畅养尊处优,向来便爱干净。那日仓皇之中被套马绳捉了来,先在长江泥水里摔过,又在这干燥草原中窝了好些日

子,不曾洗过脸净过牙,更别提换衣服和洗澡。听得拓跋乌如此一说,心中一喜,不由得朝拓跋乌露出笑脸,“这在

下便要感谢王子了。”

拓跋乌一笑,“王大人不用如此感谢,请回吧。”

王畅点点头,急忙往外走,心中已经被那清凉的洗澡水勾去了主意力,没有注意到拓跋乌在后面笑得颇有些怪异。

拓跋乌坐回到自己的位置,扎克卡娜递给他一杯斟满了酒汁的杯子,“王子今夜打算到他帐子里去?”

拓跋乌一笑,“爱妃好眼力。”

扎克卡娜柔媚地埋进他怀里,“还请皇子不要忘记扎克卡娜也在帐子里等您哦。”

拓跋乌摸摸她漂亮的头发,“不过是尝尝鲜,爱妃不用介意。”

王畅匆匆奔回自己的帐篷,将拓跋乌的话转述了,便吩咐士兵给自己打水和寻些干净衣服来。想着马上那个可以洗个

痛快的澡,心中开心,甚至哼起歌来。

很快那士兵便送了几只装满水的水桶过来,虽然不过三四桶,但桶身甚大,水也够多。王畅将旧外衣脱下,撕了一小

块衣袖作为布巾,便将脏衣服都褪了下来,将布在水里打湿,开始仔细擦拭自己的身体。

第一桶水只是擦掉了些灰尘和汗水便脏了,第二桶擦拭完王畅便觉得更干净了些,第三桶王畅干脆站进了桶里,在里

面洗了个简单的沐浴,这时王畅觉得自己简直是脱胎换骨了。随即又将自己的脏衣服丢进第四个桶里,仔细在桶里揉

搓了一阵,将泥巴和汗水都用力洗了个七七八八,这才想到,部落里既然有井水,明日还可以去井边洗洗头发,只是

没有皂角,也只能简单清洗一下了。

待又要了一根绳子,将湿衣服在帐篷一角晾起来,王畅心满意足,看看了帐篷的周围,觉得这在北地的日子也比以往

想的要好多了。

在这种满足中,王畅迷迷糊糊在毯子上睡了。但他没有料到的是,在自己就要在舒适这种睡去的时候,帐篷的门帐子

被掀开了,拓跋乌浑身带着酒气,醉醺醺的进来了。

王畅此时还在半梦半醒之间,以为是郭翻来接他了,朦胧中喊了声“郭翻”,那人扑哧一笑道,“还念着你的郭大人

呢,在下今夜倒可以当当郭大人,给王大人解解火。”

这话中猥亵的意味让王畅顷刻之间便醒了过来,他猛得翻身站了起来,“你要做什么!拓跋乌?”

拓跋乌一笑,“我要做什么?我不过是也想尝尝你们士大夫喜欢的滋味,看看男人和男人之间,到底舒服不舒服?”

王畅身子一颤,抿住了嘴,往后退去,一边左右张望,想寻找什么可以防身的东西。

可惜这帐子里除了毯子和睡觉时盖住身体的皮毛,便什么也没有了。

拓跋乌在此时依然笑着,只是那笑容在朦胧的夜光里显得异常的令人恐惧,“王大人别退后呀。在下自从知道了王大

人和郭大人的事,便一直好奇得紧,琢磨着王大人到底哪里勾人了,把那看起来比我北人还健壮的郭大人给迷成了那

样,不惜还肥百万黄金来换得一个男人。今日在下倒是好好领教了一番。王大人,您多半不知道,跳舞时您那细腰,

您那手指手臂,您那脚趾头,比我那宠妃跳起来还要撩人,别说是我周围的将领,便是在下,当时也快控制不住自己

了。”

王畅浑身寒毛直立,眼睛都要滴出血来了,“拓跋乌,我是你换得百万黄金的人质,你就不怕郭翻到时候发现你对我

做了这些事情,不给你赎金!”

拓跋乌笑了,“等你能开口说话,我早已带着金子离开了。至于您最后还有没有小命去见到他,也得看在下的心情,

特别是看今夜,您伺候我伺候得舒服不舒服。所以,王大人,您就不要再往后退了,再退便是帐篷的边缘了,无路可

退了。您这让人念念不忘的风骨和身子,在下今夜是一定要品尝品尝。”

第四十章

拓跋乌慢慢朝王畅走过去,王畅看了看周围,咬了咬牙,朝门口冲去。

拓跋乌好整以暇地等他冲过来,伸手将他腰一拉,就将他揽进了怀里。

王畅大惊失色,对拓跋乌拳打脚踢起来。

王畅虽然羸弱,但毕竟是男人,用尽全力挣扎,终究还是将拓跋乌打得十分疼痛。

拓跋乌万分不耐,于是给了王畅一耳光,将他打翻在地上,“你装什么装,在郭翻身下既然可以畅快,我也会让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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