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竟然会为输给我这种事情而感到懊恼吗?”
玄穆气得胡乱将指尖上的头发全部扯散丢开,骂道:“薛景涵你个淫徒!这并非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好不好!?你笑
得那么得意是要做什么!”
“恩……本来是不怎么值得骄傲的,但是因为小穆夸了我,所以就值得了。”薛景涵说得理所当然,顺带又偷了几个
吻去。
玄穆黑着一张脸澄清:“我哪里有夸你了……”说完他便撑住扶手想要站起来,然而薛景涵却依依不舍地牵住了他的
衣带。玄穆试了几次都走不了,只能火大地回头,却见薛景涵满脸的压抑隐忍,一双狭长美目温润如玉,眸光点点含
情。玄穆看得心又漏跳了一拍。
薛景涵见状,胜券在握地笑了笑,他抬起手指指自己的下身,既无辜又无耻道:“小穆既然是想要补偿明天的份儿,
那也总得把次数给做足了吧。喏喏你看,它还没有吃饱呢。”
玄穆低头一看,差点儿没一口气上不来,直接晕过去。他明明记得那玩意儿刚刚还软在了自己的掌心里呀,但现在怎
么会……
又挺立得这般威武阳刚。玄穆简直看得心惊肉跳——哦不!他绝不会承认,他曾经无数次地准许薛景涵,将这种可怕
的东西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薛景涵依旧不温不火地咪咪笑着,像是料定了玄穆心怀愧疚,舍不得自己不舒服。
玄穆忍住额角的青筋暴跳,思索片刻,最终一边嘀咕着“薛景涵你果然是个不折不扣的淫徒”,一边老大不情愿地弯
下身来,蹲在了薛景涵的两腿之间。
薛景涵伸手揉揉玄穆的脑袋,笑着打趣:“这么乖,莫非是要用嘴帮我吗……呃?!”
玄穆竟还真用了嘴。他蹲在那儿瞅了老半天,好像在目测和计算,而后万事俱备,他咬咬牙眼睛一闭,张口含便上了
薛景涵那火热硕大的男根。
呕……味道果然很差。玄穆在含上那东西的一瞬间,一股子铺天盖地的腥味儿便疯狂席卷了他的口腔甚至更深的喉咙
。他被这味道给刺激得死死皱紧了眉,更久之后,他甚至连眼泪都快要被呛出来了。咳咳。
玄穆用鼻子深吸了一口气。
算了,既然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要是再退缩回去,那可是万万没有的道理。玄穆开始艰难地行动起来。
薛景涵惊悚了好半晌,等到反应过来之后,他的表情却像是比玄穆还要更加失措惊惶:“小、小穆……你你你……你
这是在做什么?!”
玄穆现在怎么可能还说得出话来,因此他只能用手掐掐薛景涵的大腿,示意他——你给我闭嘴。
薛景涵终于难得傻了一次。他呆呆看着埋首于自己两腿之间的玄穆,神色几经变化,却都是一眼望不穿的阴郁和复杂
。有些东西从他的眼睛里一闪而过,但那太快了,根本难以捕捉。
当快感一阵一阵汹涌袭来的时候,薛景涵重重往后一靠,闭上眼,然后伸出手,死死按住了玄穆的或脑勺。他好像是
恍惚了,但事实上他清醒得很——比起玄穆那蹩脚的口交技术而言,是玄穆这个人正跪在他身下,并且正将他的阳具
含在嘴里替他败火这一件事情——更令薛景涵欲望大增,狂热异常。
薛景涵想,自己大概是这天底下,唯一能够从那般骄傲的玄穆手中,得到如此待遇的人了。而很凑巧的是,他竟偏偏
也是这天底下,唯一走进了玄穆心底,并且最最了解他有多么骄傲的人。
他知道,玄穆正是凭着这些不为人知,但又沉重万分的骄傲一路坎坷走来的。他曾以为不会有人——即便那个人是他
——能让玄穆放下它们。可如今看来,他似乎高估了玄穆,也好像低估了自己。
玄穆将他全部的骄傲都留给了薛景涵,因为他以为,他们俩一定可以一起走下去。
薛景涵开始真的恍惚起来。
“啊……”
当浊液喷射而出时候,薛景涵终是忍不住,发出了一阵模糊的低吟。而下一刻,下体被紧紧包裹住的温暖感立马消失
,取而代之的,是玄穆忽然响起的剧烈咳嗽声,一次压抑过一次,一声难受过一声。
薛景涵缓慢地睁开眼睛,低头,看见玄穆已经咳得脸色发青。他弯下身去一把将玄穆拽起来带到自己怀里,紧紧地搂
住了他,抚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玄穆咳够了,却没好气道:“这下你该满足了吧。”
薛景涵将脑袋深深埋进玄穆的颈窝里,声音又闷又低:“哪里满足了……我都快心疼死了。”
“……”玄穆默了一会儿,随即握上薛景涵的手掌十指交错,轻轻一笑,“那你赶快疼疼,最好是疼够了。因为以后
,可不会再有像今天这样的好机会了。”
“就算你给,我也不要了。”薛景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像是在赌气。而这把玄穆弄得很无言,拜托,这要是被不知
情的人给看到了,还以为是自己占了他便宜呢,到底吃亏的是谁啊!
玄穆顿了顿,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神情蓦然变得懊恼。他转身拈起薛景涵的脸,扬声道:“啊对了,薛景涵你
好大的胆子啊,刚刚竟然敢按我的后脑勺!?”
薛景涵知道这话题若是再进行下去,玄穆一定会一路别扭到底的。于是他赶紧扳正了玄穆的脸,干脆一个嘴唇贴了上
去,将那些话尽数堵回了他的肚子里。
“唔……薛、薛景涵你……”
“嘘,”薛景涵笑得很情色,“好东西可不能只让小穆独食了,我也要尝尝自己的味道。”
“你……”玄穆艰难地抽了个空隙,怒吼道,“你有病!”
等到这一切非礼勿视的成人行为终于结束的时候,薛景涵一边抚着玄穆黑长如瀑的头发,一边咬着他的耳朵,轻笑道
:“好了,明天的补偿,总算是讨到一半了。”
玄穆一听,立马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冲他龇牙咧嘴道:“什么?才一半!?薛景涵,你心到底是有多黑多
贪!”
然而此刻的薛景涵已经成功化身为精明的商人,他舔舔嘴唇,低头示意彼此的下身,声音蛊惑:“什么啊……这都分
明还只是前戏而已啊。最重要的那一步,不是还没迈出去么。”
玄穆冷笑:“最重要的那一步?要我数数我们已经做过多少遍了吗。”
薛景涵只当玄穆在开玩笑,打了个呵欠,随意道:“好啊,那你倒是说说。”
玄穆认真地瞅着薛景涵,沉默良久,忽然从嘴里低低吐出一个数字。
“五十二次。”
薛景涵一愣。他微微皱眉,有些不敢置信——不是不敢置信这个次数,而是难以相信玄穆。竟然会将这个次数记得如
此清楚。
“真的?”他觉得自己的声音正在不争气地轻颤着。
玄穆又看了他一会儿,然后慢慢移开眼神,低下头笑了:“当然是骗你的,傻瓜。”
究竟谁才是傻瓜。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房间里,气流诡异地蔓延再蔓延,让薛景涵觉得,像是有一只无形的
手,一点一点地掐紧了他的脖子。
他知道那个数字一定是真的。那一步他们共同走了五十二次,然而记得它的人,却可悲地只有一个。
薛景涵张开嘴想要说点什么。
“你该回去了。”
却仍是玄穆率先开了口。
但薛景涵此刻真是既心疼又不舍,只想赖着不走。
“小穆……”
玄穆不耐烦地一掌推开他站起身来,一边理衣衫一边慢悠悠道:“你要是再不走,我可就叫碧珠拿绳子来,把你给捆
回去了。”
薛景涵听他这样一说,便知今日是毫无商量与求情的余地了。他忍不住叹了口气。其实薛景涵何尝不知道,玄穆这其
实是在生气呢?只是依玄穆的性子,他若是将这句话给直勾勾地问出口去,那……算了,他可不想让那一步仅止于五
十二次。
“好好好,”薛景涵无奈地站起身来,“我这就回去。”
“等等。”
“恩?”薛景涵虽停下来,但他对玄穆十分了解,因此并未抱什么大的希望。
果然。玄穆只是将地上的锦帕捡起来,远远朝薛景涵一掷,冷淡道:“别把脏东西留在我这里,拿出去扔了。”
薛景涵扬手接住玄穆这明显带上了好几成功力,狠狠甩过来的一方锦帕,眼神古怪地看了它几眼,咋咋舌,真的很想
说:脏东西?可是小穆,你刚刚还吞过这个脏东西……你的身体里,也曾经接纳过五十二次这个脏东西……
然而薛景涵毕竟还想活,还想把那五十二次上升为五十三五十四五十五……直至再也数不下去的,那么那么多次。
可是这种想法,竟是他刚刚才有的。
薛景涵缓步走出门,也不嫌脏地将那块锦帕随手塞进了袖口里。他仰起头,只见阴云低沉天色苍茫,看来明日,还真
的能过上一个名副其实的踏雪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