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走到室内进行身体检查,确保没有生重病,可以进行体力活动或者是短暂的行军。
因为集中营里面有很多繁重的体力劳动需要战俘去做,不能进行体力劳动的,多半是被当场处死。
其实纳粹对于其他国家的战俘并没有那么严苛,比如说美军的战俘,就一直受到很好的优待。
但是,因为元首阿道夫.希特勒对于苏联的憎恨,所以,苏联的战俘和元首所憎恨的犹太人一样,受到严苛的虐待和屠杀。
……
安德烈是被路德维希搂在怀里走进集中营外部大厅的。
“啊,蓝.芬.路德维希少校,您怎么会在这里?”
说话的是负责集中营苏联战俘登记和体检的约德尔,看见路德维希的时候,很是惊讶。
路德维希家族是德国背景显赫的贵族世家,有着几百年的深厚历史。
蓝.芬.路德维希少校的父亲约瑟夫.芬.路德维希更是在德军最高统帅部作战部的东线分部立下赫赫战功,并被授予上校军衔。
而路德维希本人和父亲很不一样,有着贵族世家高贵的举止,沉默有礼的性格,但是从来不像他的父亲一样,热衷于集中营关于战俘的处置的问题。
在集中营这边,路德维希总是独来独往、沉默寡言,只有在分部作战计划的时候,才会看见路德维希少校的身影。
所以,今天在集中营看见路德维希的时候,约德尔有些吃惊。
路德维希和约德尔相互敬了军礼。
路德维希放下了在安德烈肩上的手,面无表情的对约德尔说:
“我送安德烈耶维奇过来做登记和体检。”
约德尔意味深长的看了安德烈一眼,然后笑着对路德维希说:“放心吧,少校先生。”
路德维希满意的点点头,转过头对安德烈说:
“安德烈,我亲自送你进去。”
安德烈脸颊幽幽的红了,微微侧过脸,看不见路德维希的神情,只看见男人的两片薄唇紧紧的抿在一起,看起来异常的严肃,路德维希的身上混着浓郁的纳粹军统气息和多年家族教养习得的贵族气质。
“安德烈耶维奇,我们进去吧。”
路德维希再一次把安德烈搂在怀里。
安德烈浑身一颤,低着脑袋打算和路德维希一起进去。
……
“蓝,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看着那些俄国佬做检查呢?”
安德烈转过头,看见一个异常漂亮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身材很高挑,比安德烈还要高很多,手臂上搭着一件黑色的风衣,穿着一身墨绿色的军装,深绿色的瞳孔,高挺的鼻梁,丰润的红唇,褐色的波浪卷发散落在胸前,把英挺的军装衬得无比的性感。
安德烈看见女人的脸上带着迷恋的神色,但是看见自己的时候,女人的面容立刻阴沉起来,一双眼睛微微眯着,神色骄傲,似乎是在挑衅。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女人,礼貌的打招呼,“很高兴见到你,密勒小姐。”
说完,路德维希便打算转身离开。
密勒加快脚步,站到了路德维希的面前,神色暧昧:
“蓝,我难得过来一趟,今晚有没有时间一起去喝一杯?”
路德维希冷冷的说:“对不起,密勒小姐。最近比较忙,可能没有时间。”
“那什么时候有时间?”密勒紧追不舍。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了密勒一眼,“没有时间。”
说完,路德维希抬起腿就打算离开。
密勒伸手就要扯路德维希的袖子,还没碰到,路德维希就立刻朝后退了一步,皱着眉头,脸上条件反射的露出了厌恶的神色。
密勒赶忙缩回手,脸上露出了受伤的表情,
“蓝,我以后不会随便碰到你了,对不起!但是这个俄国的小子是谁啊?你为什么要搂着他啊?你不是不准别人碰到你么?”
路德维希眯了眯眼睛,把嘴唇轻轻地附到密勒的耳边。
密勒激动地闭着眼睛,以为路德维希是想亲吻自己的侧脸,但是,她却听见路德维希轻声说:
“密勒小姐,这个世界上,只有我想要的人,送上门的,我向来没有兴趣。”
密勒神色一变,抿着嘴唇,眼泪就要掉了下来。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着密勒,密勒把眼泪憋了回去,笑着说:
“蓝,那一会儿一起看那些苏联战俘体检,行不行?”
路德维希点点头,搂着安德烈和密勒擦肩而过。
安德烈转过头,发现密勒正一脸阴沉的看着自己。
……
路德维希坐在沙发上,看着安德烈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的脱掉,一进入房间就要一丝不挂。
“你确定要呆在集中营?”路德维希直直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点点头,坚定的说:
“我的战友们都在这里,我要陪伴着他们。”
“哼,”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
“你大概不知道,苏联已经拒绝在《日内瓦公约》上签字,你们是绝度无法享受到战俘待遇的,在这里只会受虐待。”
“和我的战友们在一起,他们又不会欺负我。”
被路德维希的气势所压制,安德烈只能低声的说。
路德维希冷笑一声:
“集中营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而且,安德烈。你太善良了。”
安德烈呆呆的看着路德维希。
突然,男人起身站在安德烈的面前,把安德烈的衣服扯了下来。
“你要干什么?”安德烈紧张的看着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冷冷的看安德烈一眼,安德烈立刻闭紧了嘴巴,直到身上的衣服被脱光。
“好了,进去吧。”
路德维希拍了拍安德里的肩膀。
然后转身撩开帘子,走了出去。
安德烈转过头,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然后撩开帘子,进入了校对身份的房间。
“161号,托卡夫斯基!”
“162号,伏波娃!”
“……”
安德烈吃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所有人——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赤裸着身体排着队,从前面校对身份的桌子前经过,然后进入内室。
大家都低着头,双手捂着自己的下体,没有人吭声。
安德烈再一次强烈的感受到,自己现在是一个性命堪虞的苏联战俘,正在纳粹德国党卫军的地盘上。
队伍的旁边有两个男人,都是营地的下士,他们一个拿着照明的灯,一个扛着摄像机,对着每一个经过的战俘摄像拍照,按照规定,把战俘体检的录像全过程的摄制下来。
安德里站到队伍的后面,慢慢的往前面行进。
突然,一盏巨大的光亮刺激到了安德烈的眼睛。
人群出现了低声的躁动。
安德烈拿起手遮着自己的眼睛,以为是照明的灯光经过了自己的面前,转过头却发现,路德维希正扛着一盏摄像机,对着安德烈摄像。
惨白的灯光下,安德烈面颊苍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美感,金色的发丝闪闪发光,湛蓝的瞳孔在灯光里显得异常的突出,就像是镶嵌在这张苍白面孔上的宝石。
少年稚嫩的面颊上没有任何的瑕疵,只有昨晚被路德维希玩弄的嘴唇,看起来有些轻微的肿胀。
“少校,您……”
安德烈低垂着眼睛,长长地睫毛在灯光下跳跃,遮住了颤抖的瞳孔。
少年咬着嘴唇,羞耻的不敢抬起眼睛直视着眼前的男人。
路德维希右手拿着摄像机,伸出了左手,开始抚摸安德烈微微肿胀的嘴唇,安德烈心跳如雷,一旁的战俘一个个的从安德烈的身后经过。
在这里,没有人会在意别人身上发生了什么,大家现在唯一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活着坚持到战争结束的那一天。
路德维希对着安德烈摄像摄了好久,直到空荡荡的登记室里面之后安德烈一个人。
安德烈脸颊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
双手紧紧的捂着自己的xx。
路德维希猛的扯开安德烈的双手,安德烈惊叫了一声,两只手却被路德维希一只手握住举在了头顶上。
安德烈在这一天之前,从来不知道自己作为一个男孩在会在男性面前因为裸露身体而举得羞耻,但是今天,安德烈泣不成声。
“您……为什么要这样?……”
安德烈的双手被高高的举起,明亮的灯光打在安德烈苍白瘦削的面颊上,湛蓝的眸子里有亮晶晶的泪水不停的滑落在两颊上。
路德维希不停地玩弄着安德烈的xx处,把它的反应拍摄下来。
安德烈身体忍不住的颤抖着,摇着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安德烈羞耻的,想去死……因为,这个男人的抚摸,让他的身体,兴奋不已。
他情潮初动的少年的身躯根本忍受不了这样的抚弄。
直到安德烈哭着xx出来,路德维希才放下摄像机。
一旁的德军下士面无表情的扛着摄像机走了出去,房间里只剩下安德烈和路德维希两个人。
安德烈惊恐的看着路德维希冷酷的面容,路德维希带着军帽,安德烈无法看清楚他此刻的神情,但是微微上扬的嘴角,表明了路德维希现在明显是很愉悦的。
“舒服么?”
路德维希低声的问,带着手套的右手捏着安德烈的下巴,大拇指来来回回的揉捏着安德烈肿胀的下唇。
安德烈不停地摇头,但是身体不敢动弹,“不,不舒服……我觉得很丢脸。”
路德维希嗯了一声,把手上的手套摘了下来,放在鼻子下面,深深的一吸:
“你要是住进集中营,会有很多比这些更丢脸的事情发生,你还要住过去?”
安德烈不相信路德维希说的话,因为之前的遭遇,安德烈觉得,路德维希才是最恐怖的男人,他宁愿住进集中营,每天去做苦力,为德军做体力劳动,也不要每天面对着这个恐怖的男人。
“我要住进在集中营。”安德烈坚定的说,眉眼低低的垂着,不敢看路德维希。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你会后悔的,我等着你后悔。”
“不,我不会……”安德烈嘴硬的说,路德维希的羞辱似乎激起了安德烈的自尊心。
路德维希直直的看向安德烈,眯了眯眼睛,把安德烈的整张脸抬起来,正对着自己,
“宝贝,我们来做个约定,等你想回来的那天,我就是你的主人,你要跪着亲吻我的手背,你说怎么样?”
安德烈惊讶于路德维希这样的男人竟然会让自己有选择的余地,于是安德烈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第4章:暴虐的同胞
安德烈因为路德维希的关系直接跳过了体检,跟着队伍来到了集中营里。
集中营是在军官住处后面的一长排的大瓦房子里面,这些成排的大瓦房是相通的,中间只隔了一堵墙,每一堵墙都开了个小门。
这些大房子里面除了床铺别的什么也没有,安德烈一眼望过去,满眼都是可以折叠的钢丝床,上面整整齐齐的放着蓝色的军用被。
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大家全部按照编号,住在指定的床铺上,不分性别的住在一起。
安德烈的床铺号是A2010号。
众人穿着白色的囚犯服,眼神恐慌,但是面无表情的在德军士兵的指挥下有纪律的往房间里面走去。
“妈的,不要动手动脚的!”
一个脾气火爆的囚犯对着一直推搡自己的德军士兵大吼了一声。
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只听见“砰——!”的一声枪响,那个年轻力壮的战俘已经被当场击毙了。
众人发生了一阵不小的骚动。
“砰——砰——”
旁边看守的党卫军对着房顶开了两枪,冲着众人大喊道:“闭嘴!不准说话!”
大家瞬间安静了下来。
安德烈身体不停地颤抖,安安静静的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见另个党卫军谈笑着把方才被杀死的男人拖了出去,然后站在屋子外面抽烟,大声的交谈着,劣质香烟白色的雾气在空中飘散。
安德里面色苍白,瘦弱的双腿止不住的颤抖着,带着钢丝床也微微的颤抖,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安德烈想起来自己刚才在体检室看见的一切:
那些患病和身体虚弱的战俘会被医生要求首先测量身高,在测量身高的时候,被放在一个测量身高的机器上。
站好位置后,营地的纳粹医生就开始按电钮,不过,落到他们头顶上的不是卡尺,而是一块急速下降的下端极为尖锐的圆锥型大铁块,一经扎人脑颅,就造成测量者当场毙命。
党卫军护士只需拉走尸体,再擦去少许溅在墙上、地上的血迹,就笑盈盈地叫喊下一个受害者进来接受检测。
而核查身份的时候,只要是被发现时苏联共产党的党员,尤其是各级政委,立刻开枪处死!
安德烈当时站在路德维希的身边,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战友被杀死。
集中营的司令官亚当斯、约德尔、密勒和路德维希当时都坐在体检室里面的长沙发上。
密勒手上端着酒杯,把修长的双腿翘在茶几上,笑吟吟的和身旁的亚当斯谈论着这些俄国人苍白的皮肤和颓废的表情,约德尔则是做好记录,看多少苏联的战俘被处死了。
安德烈侧过脸看着路德维希。
男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就这样静静的看着这样血腥的场面在自己的眼前发生,那些脑袋被砸烂,颅骨崩裂的时候,男人甚至脸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安德烈看不见路德维希的眼神,只看得见男人的薄唇一如既往的紧紧的抿在一起,有着军人特有的严肃。
安德烈甚至不记得到底有多少人死在自己的面前了。
想到自己可能死在这里,对死亡的恐惧就像是一双手,紧紧的握住了安德烈稚嫩的心脏!
“呼——”
安德烈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双手捂着自己的面孔,他终于意识到,党卫军对苏联士兵的憎恨甚至比对犹太人还要深!
安德烈脱下了脚上的拖鞋,上了床,躺了下来,肚子里空荡荡的,但是战俘营似乎并没有提供晚餐的晚餐的意思。
安德烈在集中营里被折腾了整整一天,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抬起头看向窗外,外面的天色已经晚了,空荡荡的房间里已经冷的要死。
但是困意比饥饿和恐惧来的更凶猛,安德烈甚至顾不上看旁边床铺的人一眼,便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
……
夜半时分。
“恩……恩……”
一阵闷闷的呻吟从旁边的床铺传来,很快,这声音越来越大,还有一些刺眼的光线从自己的的脸上划过。
安德里终于忍受不了这写声音了,便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安德烈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一个党卫军穿着整齐的军装压在旁边男人的身上……战俘的头发被恶意的扯了起来,额头仰的高高的,脖颈上面青色的血管爆了起来,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声音,可折叠的床铺因为男人的动作发出吱吱吱的响声。
床铺的四周围着一群党卫军,他们手上都拿着手电筒,恶意的照射在男人身上……
安德烈捂着嘴巴,不敢出声。
屋里面一片寂静,安德烈知道大家和自己一样,都听到声音了,开始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安德烈蜷缩着身体,把脑袋深深埋在被子里,上下牙齿开始打颤,眼泪不停地往下掉。
安德烈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巨大恐慌感,把被子塞到自己的嘴巴里面,无声的抽泣。
“丝——”的一声,嘴巴里咬着的被子被撕坏了,安德烈只好把自己的手指塞进了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