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主万受——莲兮莲兮
莲兮莲兮  发于:2012年08月2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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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左擎苍,冷傲霸气的一代枭雄,令天下人闻之变色的烛龙教教主,魔教大魔头,

竟然被一个小小采花贼攻了,

更为杯具的是,这小采花贼还赖上他不走了,

更更为杯具的是,他貌似还爱上了这个小采花贼,

更更更为杯具的是,小采花贼貌似不爱他……

美攻强受

内容标签:强强 年下 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左擎苍 ┃ 配角: ┃ 其它:

楔子

丈夫国在大荒北,其为人衣冠带剑。

在大荒的北边大海外,很远的地方,有两片广袤的大陆,隔海相望。两片大陆各有名字:一名丈夫国,一名女儿国。

说是“国”,其实是大荒人的叫法,原本不是国,而是另一个世界。这两片大陆皆无边无垠,分成了大大小小数十个

国家,这些国家被称为子国。而丈夫国中,最大的子国名为晏,势力也最为庞大,周边的五个小国都是他的附属国。

丈夫国中无女子,女儿国中无男子。

若有女子擅入丈夫国,格杀勿论,这是从上古时代便流传下来的规矩,被记录在丈夫国中每一个子国的法典之中。

关于这两片大陆,有这样一个传说:天地的最初,有一对兄妹流亡到这里,他们是一个被灭族部落的幸存者。妹妹为

了给部落留下后人,欲与其兄行鱼水之欢,却被哥哥拒绝。于是她便在晚上趁着哥哥睡觉,取出哥哥的精华,放在一

个冰玉瓶中,置入自己体内,不日后便有了身孕,诞下一男一女。这种没有肌肤之亲的乱伦被天神原谅了。但哥哥担

心两人继续在一起,早晚会把持不住,连忙带着男婴离开,去了另外一边的大陆。两国就这样渐渐形成,相互扶持着

繁衍至今。但两国男女决不可有肌肤之亲夫妻之爱,否则便是乱伦,这是从两国的始祖那里传下来的规矩,天地可灭

,规矩不可破。

因此,男人不可进入女儿国,女人也不可进入男儿国。

每年一月,丈夫国想要孩子的男子便将自己的精华放入冰玉瓶中,并在瓶上系一块玉坠,玉上刻了为将来的儿子取好

的姓名,由特使护送至女儿国。这些特使均是阉人,且被割去舌头,不能说话。女儿国想要受孕的女子便领取一只冰

玉瓶,置入体内。十月后,若所生孩子为女婴,便留在女儿国,若是男婴,便系上随瓶的玉坠,送回男儿国,由其父

认养。

虽然是这样相互扶持着繁衍后代,大部分的丈夫国人却从不知道女儿国,女儿国也从未听闻丈夫国。

丈夫国,是一个只有男人的世界。

第 1 章

左擎苍很强,这一点是全江湖的常识,而被他灭掉的门派感触就更为深刻。

在他当上烛龙教的教主之前,这个如今江湖正道的心腹大患其实已经被灭掉过一次了。当时的教主九裳不爱江山爱美

人,被个正道的安路遥骗得赔了伴人又折兵,最后自个儿还自杀了,留下一个七零八落苟延残喘的烛龙教,沉寂了二

十多年。

那次灭教之劫时,左擎苍才十岁,但由于爹是当时烛龙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天明王,所以打出生开始就是烛龙教的

一员。他爹左清带着他逃过一劫,但是一双眼睛也瞎掉了。为报灭教之仇,左清把自个儿的希望全都寄托在他儿子身

上了。左擎苍就这么被训练成了他爹的升级版,冷酷霸道,不怒自威。往那儿一站,不用说话,就能把个胆儿小的吓

尿了。

本来是打算寻回前教主的遗子继任教主之位,而左擎苍就承袭他爹的位子继续当天明王就好。谁承想教主遗子也追随

着前教主的脚步自杀了,代教主赤簟又是个一级残废,没办法,只好由他这个教中最强者继位。

而他也算是不负众望,虽然才三十来岁,一上位,立马端掉了七城剑派的天枢和天璇两座城池。七城剑派的盟主安然

当然不答应,率领其余五座城的联军来攻,没想到竟然被多年来一直隐藏实力的烛龙教杀了个落花流水。

这下儿可把正道给吓着了。七城剑派算是正道响当当的支柱,怎么能这么容易就输了?尤其是盟主竟然被魔教教主打

到吐血,要不是左擎苍故意放人走了羞辱正道,估计连命都要没了。

不信邪的青衣派也来挑衅,结果这回人家没留情,彻底地给灭了。之后又陆陆续续惩戒了当初灭教之劫时插了一脚的

门派,只剩下瑶山派和出岫城没有动。

没动瑶山派是因为这是现如今正道领袖,大鱼得慢慢儿下嘴。至于出岫城,那得等找着了才能报仇。

不过左擎苍现在也不是很着急了。反正正道已经彻底被他吓着,如今正魔两道再也没有敢挑衅他烛龙教的。他决定开

始着手外交工作,跟其他的邪道门派联联谊,不管怎么说,万一正道那帮宵小联手来攻,他孤军奋战的话,总是要吃

亏的。

光线有些昏暗的烛龙大殿之内,岩洞高远,仿佛穹窿一般笼罩下来,无数石笋倒挂着,刀刃般锋利。巨大的天然石柱

似乎是从地下长出,连接着地面和穹顶。无数的灯烛在被镶嵌在岩壁上的莲台灯座上簌簌颤抖,映照着石壁上阴晴不

定的起伏。

巨大的烛龙之神雕像矗立在大殿正前方,足有五人合抱那么粗壮的蛇身上覆盖着层层叠叠的鳞片,犀利的棱角上闪烁

着森冷的光芒。一张狰狞的人面张着血盆大口,里面衔着一枝硕大的蜡烛,明丽的火焰张扬地燃烧着,从来不曾熄灭

这便是烛龙教的信仰。传说它栖息在章尾山上,睁开眼睛便是白昼,闭上眼睛便是黑夜,吹一口风便是寒冬飘雪,呵

一口气便是烈日炎炎。也正因为如此,烛龙教才把总坛设在章尾山上。

左擎苍此刻便站在烛龙之神前面,双手扶着通体碧绿的海牙刀。他一身素底青花锦服,俊逸却冷傲的面容上看不出情

绪,器宇轩昂得像个正义的侠客。

“教主万寿。”身后传来低沉却幽柔的声音,左擎苍不回头也知道是谁。

烛龙教两大明王之一的地明王雪枫,也是他以前的同事,现在的手下。阴柔妖媚的面容上噙着笑意,一席彩丝绣花长

袍,水袖一扬盈盈下拜。

左擎苍也不回头,“都准备好了?”

“准备是准备好了……”雪枫说了一半,意有所指地停了一下。

左擎苍转过身来,“不过什么?”

“教主你不会打算就这样出去微服私访吧?”雪枫以袖掩唇,微微笑着。

左擎苍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眉间微皱,“有什么不妥?”

“这也太招摇了,全江湖的人都知道教主的武器是海牙刀,您这不是等着正道来围攻呢么?”

左擎苍低头看着自己最宝贝的武器,觉得确实是招摇了点,于是命人去找了个刀套来。至于身上的衣服倒没什么异样

,富家的老爷大少都是这么穿的。

此次本来是与邪道四大门派约定好在大苍山琉璃崖上会面,缔结联盟。左擎苍许久没有出过烛龙教了,就想借此机会

沿途微服私访一下烛龙教的各个分舵,顺道当散心。

打点好一切,左擎苍被簇拥着,抬步沿着烛龙教的洞窟向大门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排在两侧密密麻麻的教众们如潮水

一般跪拜下来,齐声高喝,“恭送教主!”震天的喊声在错综复杂的洞窟和各处宫殿中经久不灭,被回声一圈圈放大

,在整个章尾山的山体内轰然回响。

百丈高的洞窟大门处,现任天明王齐飞宇正恭敬立候,虽是相貌平凡但气质卓然,年纪尚青却已经有了高手风范。

见左擎苍驾到,他躬身行礼道,“恭送教主。祝教主一路顺风,马到成功。”

左擎苍在他身边停了下,眼睛微转,看向他,冷声道,“烛龙教这些日子就交给你了。若有差池,为你是问。”

“属下定不负教主厚望!”

此去半月河畔的大荒山,路途遥远,难保会遇上什么突发状况。左擎苍一行人伪装成了大户人家出行的模样,他是老

爷,雪枫则伪装成他的伴人,两人坐在车内。所有随行的教众都装成仆人家丁,护送在前后左右。

左擎苍鲜少坐车,就算出行也都是骑马。这回可把他给憋屈着了。狭小的车内空间,他是怎么坐怎么别扭,更何况还

挤了一个雪枫。

眼见左擎苍眉间皱得越来越厉害,雪枫笑着安慰道,“忍忍吧,马上就要到桂香镇了。”

左擎苍冷着脸,说了句,“等到了,去弄匹马来。”

“可是大户人家的老爷都坐车啊。”

“本座偏要骑马!”

眼见教主大人毛了,雪枫也不再逗他,连连应承下来。

桂香镇位于章尾山以南一百里外,人丁兴旺,酒馆食肆一间挨着一间,集市上也是摩肩接踵,热闹非凡。烛龙教的马

车停在一家悦来客栈前,左擎苍率先下车,然后回身将雪枫扶下来。他二人一高大俊朗,一温婉娇媚,出众的外貌颇

为引人侧目。

店小二一见他二人衣着高雅华贵,便知道是有钱人,连忙满脸堆笑上来迎接,“哎呦,欢迎老爷,请问是要打尖还是

住店?”

此时旁边扮装成管家的夏护法上来代为答道,“住店,天字号一间,地字号两间,人字号五间。”

交了定金,属下便将行李拿去他二人的房间安置,左擎苍和雪枫选了处桌位坐下来,让其他教众也找地方坐下休息,

不必伺候。此时小二来问要不要去包间,左擎苍没吭声,雪枫明白他的意思,便浅笑着对小二说,“无妨,我们坐这

里就好。有什么好菜都上来一点吧。”

雪枫本就长得艳丽,雪白的皮肤,微微上扬的眼角带着几缕魅色,这一笑更是颠倒众生般销魂,看得小二直犯傻。

左擎苍见这小二还不走,冷冷地一记眼神就横了过去。堂堂烛龙教教主的眼刀岂是一般人承受得了,小二一下子被冻

醒了,还以为是自己唐突了人家的伴人才会让大老爷这么生气,忙讪笑道,“小的……小的只是有句话,想跟这位公

子说一声……”

左擎苍看了他一会儿,才哼了声,“说。”

小二觉着眼前这位客官虽然也长得俊朗不凡,但是气势实在是太吓人了,就跟要杀人似的,忙哆哆嗦嗦地说着,“我

……我们这片地域最近出了个采花贼……专挑漂亮的公子下手……所以……所以小的就想告诉这位公子一声……希望

老爷别……别生气……”

雪枫一听人家是在为自个儿的贞操担心呢,便笑得花枝乱颤起来。往日只有他采别人的份儿,今儿居然让人家担心起

他来了。

不似雪枫,左擎苍一向不喜沾染这些情爱之事,便有些不耐烦,“你可以滚了。”

小二立时一溜烟跑远。

雪枫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用长水袖擦了擦眼角,“哈哈哈……你看……人家担心我会被采了呢……哈哈……”

“哼,长了一副小倌的样子,难怪。”左擎苍哼笑一声,拿起茶杯抿了口茶。

雪枫用手支着脸颊,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认识多年的友人,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那是你这块大冰疙

瘩不解风情,烛龙教教主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处男,说出去谁信啊~”

左擎苍眯起眼睛盯着他,“信不信本座这就拿你开荤?”

“哈哈哈,行啊~你敢就来~”

“你这种滥交的人,本座还怕染上病。”

“哎,你这话可就说得太让我伤心了~怎么说也是同窗数载,一日结伴还百日恩呢……”雪枫故意把“窗”字说得跟

“床”一样,口气幽怨可怜,搞得好像左擎苍始乱终弃似的,附近几桌客人纷纷侧目。

左擎苍早就习惯了对方这种无赖行径,蛋腚地一碗茶就泼了过去,幸好雪枫闪得快,才幸免于美人变成落汤鸡的惨剧

“哎呀呀,这位兄台,你这么做可就不对了。美人是要用来疼的,可不能如此粗鲁啊~”忽然插入的一道声音,清澈

悦耳,仿若山中一方清涧。

左擎苍一转头,就见对桌一个似乎刚刚才坐下不久的人,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每天对着雪枫这么一个绝色,左擎苍一向对美人免疫,但如今看到这个人,还是不禁要赞叹一下。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这几句用来形容这个人再合适不过了。象牙白的皮肤,柔和却不冷冽,与乌黑直顺

的长发形成强烈对比,一双黑玉般的眼珠里带着几分纯真无辜,却又有一点狡黠点得整个人都灵动起来。他一席银红

雪笼长衫,手里一把折扇轻摇,扇面上一枝桃花色泽如血。

就坐在附近的教众们眼见有人胆敢冒犯教主,刷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按上自己的武器。客栈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凝重

,所有客人都吓得僵在原地。

大约是没想到自己一句话引出这么大动静,这位大约二十多岁的公子有些惊讶地用折扇挡住嘴,“哎呀,我只是随便

说一句,兄台别激动,有话好好说嘛。”只是那黑眼睛深处,却不见慌乱之色。

左擎苍不想闹大,冲教众们抬了下手。

众人依令收起敌意,坐了回去。

气氛终于缓解下来,但还是有几桌怕惹事的客人赶忙结账走人。

照平常来说左擎苍是懒得多看这些平常人一眼的,不过这回不知怎么的,多看了对方几眼。大概是因为很少有这么贴

切地符合他审美观的人出现吧。

这红衣公子也不见外,自来熟地端起酒杯,“刚才冒犯兄台,自罚一杯赔罪啦。”说罢,将酒液一饮而尽。左擎苍注

意到对方仰起头时修长的颈项上喉结微微地上下滑动,不知道为什么喉咙觉得有点发干。

今天自个儿有点不对劲,左擎苍不动声色地也拿起酒杯,“不必。”然后也一扬头饮尽。

坐在对面的雪枫察觉到左擎苍难得地对一个人有了兴趣,便巧笑倩兮道,“这位公子可是本地人吗?”

“不是,在下是从南方来的。”红衣公子说着,走到左擎苍二人的桌前,看了看一侧空着的椅子,“可否?”

左擎苍点了下头。

雪枫心里乐坏了,看来这个不开窍的左擎苍终于有春心萌动的时候了。这回私下的时候可有了调侃的凭据。

红衣公子翩翩落座,冲两人一抱拳,“在下唐煜,今日有幸认识两位。”

雪枫微笑着,报出出行前就想好的假名,“在下薛杨,这位是我的伴人左末。”

“幸会幸会~”唐煜笑吟吟地看着他们二人,手里折扇挥了一下。

这一挥却挥出一缕暗香,幽幽地徘徊在鼻间。不似一些艳丽的男人会用的那种甜花香,只是暖暖的,说不出的好闻。

“两位也不是本地人吧?”

“我们是从北方来的,去鹭洲做生意。”

“鹭洲啊,离这里很遥远啊……”

雪枫和唐煜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此时小二把饭菜都端了上来,左擎苍仍然不说话,默默地拿起筷子用餐。很快地

解决温饱问题后,便站起身,对雪枫说了句,“记得吩咐人去买马。”然后就上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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