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泣无声 下+番外——银白灰黑小螃蟹
银白灰黑小螃蟹  发于:2013年10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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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结婚后没多久,两人就分居了。

表面上二人对外宣称性格不合,其实祁振业暗地里还养着一位情妇,那就是祈明赫和纤染的母亲——陈惜霏。

根据祈明赫和纤染的出生日推算,祁振业早在与李妍结婚前,就和陈惜霏有了私情。因为两人仅比李妍和祁振业的儿子祁念衡晚一个月出生。

分居满两年后,祁振业就和李妍自动离婚了。李妍走的时候带走了祁念衡

巧的是母亲陈惜霏却是在他们的分居协议到期的最后一日出车祸去世的。

而傅萧然是李妍的青梅竹马,他一直爱慕李妍却屡次被李妍拒绝。甚至李妍和祁振业结婚后,他也跟着他们离开b城来到s城。

后来李妍走后,傅萧然借着啸龙帮和腾麟帮的力量,一直寻找她,终于在12年前被他找到,而李妍也居然同意和他结婚了。

不过结合席言的描述,李妍与傅萧然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并无肉体之实。不然,傅萧然也不会找与李妍容貌略有相似席言发泄欲望。

“那个叫祁念衡的孩子如今在哪里呢?”祈明赫焦切地问道。虽然心中已经隐隐有个声音回答了他,但是那绝不是他希望听到的答案。

“李妍离开祁振业之后,就去了其他城市。傅萧然曾经拼命搜寻她的下落,还亲自去g城的孤儿院领回一个孤儿。我千方百计去g城找到那家孤儿院,终于有人从我带去的一叠照片总认出当年留下这个孤儿的就是李妍。”

镡池的话语让祈明赫的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哑然道:“……席言就是李妍和我爸的另一个儿子?……他是我……哥哥?……”

他现在终于知道席言为什么8年后还要缠着他不放了。

因为席言要报复他。

他也明白了为什么李妍明明不爱傅萧然,却和他结婚,因为她要利用他。

因为父亲背叛了她,毁了她的一生,所以她恨祁家入骨,要他们家破人亡。

赶走纤染,搞垮公司,逼死父亲,甚至那没有成功的暗杀祈明赫,这每一环节都是李妍整体计划中的一部分,她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彻底摧毁祁家。

母亲多年前的车祸肯定也不是意外这么简单,若不然怎么会刚刚好发生在李妍和父亲的分居协议到期那天?

当然这个复仇靠她一个人是完不成的,还要加上席言和傅萧然的帮忙。

从母亲,到纤染,父亲,公司,如今祁家唯一的漏网之鱼就是祈明赫了。

祈明赫一直以为8年前的幕后主谋是傅萧然,现在看来应该是李妍才对。

可怜的是席言,他自幼命运桀,从小呆在孤儿院里,由傅萧然领养后,却又被他猥亵,而后被李妍虐打……

不过席言并不甘心上天这样的安排,于是他奋力夺回原属于他的东西,他的豪宅,他的公司,他的佣人……

而对于那些曾经对不起他的人,他也一个都没有放过,先是傅萧然,再是李妍,马上就要轮到自己了吧?

祈明赫心寒之余居然产生种熬到头的快意。

一个人最痛苦的不是死,而是死前胡乱猜测不知要遭受何种折磨时的恐惧。

虽然揭开了席言的面具,但是祈明赫也无法恨他。

原来祈明赫这些年的幸福都是以席言的痛苦换来的。毕竟,最先做错的是父亲和母亲,如果不是他们破坏别人的家庭,李妍就不会精神错乱,席言就不用承受这些非人的待遇这么多年。

是他祈明赫欠席言的,但是,也就快还清了吧。

88.

祈明赫在书房了坐了很久,连镡池是何时收线的也不知道。

他只是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烟蒂很快就在烟灰缸里堆成了座小山。

“赫……别在这里睡,当心着凉……”珠玉般动听的声音让祈明赫意识茫然地睁开了眼。

朦胧的视线中出现了一道优美的身影。那泛着光泽的丝缎上一尘不染,纤白如月,高贵而美丽。

祈明赫望着那人昙花般美丽皎洁的面容,仓皇地嗫嚅道:“言言……”

“赫,你怎么了,脸色这么苍白?”席言在卧室里等了很久,却仍不见祈明赫回房,于是关心地来看一看。

走进去才发现祈明赫居然靠在椅背上小寐,不禁蹙起了眉头。

这书房里连空调都没有开,祈明赫的手竟比一向体温偏低的他还要冰。

席言轻轻推醒祈明赫:“赫,回房睡吧。”

祈明赫半张的双眸中含着难以言喻的忧伤,他优美的薄唇血色惨淡,连一贯趾高气昂的眉尾都显得有些颓败。

“发生什么事了?和这个电话有关?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席言语调轻柔,微微俯下的姿态,使睡衣领口松松地垂下,让祈明赫一眼望到他的紧致的胸口和平坦的小腹。

“言言……”祈明赫一把箍住席言不堪一握的腰身,和语气中的依恋相反,他的动作却非常急切而暴烈。

祈明赫蛮狠地啃咬着席言娇柔的唇瓣,右手一扯就解开了腰带的束缚,席言修长优美的玉腿就在睡袍下若隐若现,分外勾人。

“怎……么了?”席言被他吻得晕头转向,只能单手吃力地撑在腰后的桌面上,防止身体滑下去。

祈明赫并不答话,只是扣住他小巧的下颚,另一手探到他身后,狠狠掐弄那柔软又不是弹性的股间肉。

席言吃力地弯腿站着,臀肉被祈明赫肆意玩弄的感觉令他羞耻中又产生一种快意。他只能仰着头半抵在桌面上,承受祈明赫手掌的抚慰和挑逗。

祈明赫一眨不眨地注视着眼前的席言,他五官精致如画,肌肤白若凝脂,身材纤细柔韧,此刻轻拢秀眉,粉唇微张,凤眸半垂的模样无法令人不砰然心动。

“言言,我爱你。”祈明赫说完就大力将席言推到书桌上,握住他纤细的脚踝拉开他的双腿,就不由分说地将他贯穿了。

那动作一气呵成,让痛得神志模糊的席言有一瞬间产生了幻听的错觉。

“啊……你…… 说……什么?”席言被压在冷硬的书桌上,背部的骨头和桌面碰撞着,磨得他一阵阵地疼。而祈明赫毫无润滑的前戏,虽说并未令之前刚接受过他的下穴受伤,却还是产生了不可避免的胀痛感。

回答他的只是祈明赫更猛烈凶悍的撞击,叫席言几乎无法承受,头皮一阵阵地发麻,只能将指甲深深抠进祈明赫的肩肉里,以缓解一部分冲力。

席言从未见过这样的祈明赫,也从未接受过这般压抑霸道的性爱。

虽然祈明赫在性事上一贯粗暴,却不曾像今天这般,一声不吭地凶狠抽插着,似乎是要借此来抒发什么怨气一般。

席言只能隐忍地吞咽着溜到嘴边的呻吟,用手背堵住自己想要尖叫的冲动。他快要被情欲的潮流逼疯了,在祈明赫的身下软的像摊棉花,一次次地到达高潮。

然而祈明赫却像是像是死死坚持着什么一样,固执地不爆发,一味地在他体内横冲直撞,屡屡袭击那敏感的突起,令他痉挛抽搐,无法自己。

当祈明赫终于将火热的灼液深深射进他的谷道的时候,席言已经几乎连声音都嘶哑了,所有的神经都仿佛要绷断,几乎快失去意识。

陷入黑暗前,他看到祈明赫张嘴在他耳边说了什么,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听到了。

席言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的骨节都错位一样,特别是腰部和下身那处,简直就酸麻得不是自己的了。

他昨天似乎隐隐约约听到祈明赫对他说‘我爱你’,那是真的吗?还是因为他太想听到这句话,所以才产生幻觉了?

当祈明赫从洗手间走出来,看到席言心神不安的面容时,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情绪,但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言言,醒啦?我也才刚起来。”

“……恩。”见祈明赫并没走,席言嘴角划过一道不明显的笑意,“早安。”

“早。”祈明赫神情如常,飞扬的眼眸自信而淡定,完全窥不出昨晚的惶然无措。

他走到床边坐下,温柔地说:“昨天有些过火了,又弄痛你了,真抱歉。”

席言面容晕起淡淡的红霞:“不会……其实我也有舒服到……”

祈明赫想到他昨夜被做到生生晕过去的惨样,目光中转过一抹嘲弄,却也不当面拆穿:“我昨天替你清理的时候检查过了,没有流血,不过我还是帮你涂了上次姓顾的给的消肿的药物。”

“……谢谢。”席言没想到祈明赫会这么体贴,前几次虽然也有帮他清理,但是并不会到上药这么仔细。

祈明赫依然趁席言洗漱的时候,替他把早餐端上来。

之后,两人气氛融融地分享着食物,看起来和普通的热恋中的情侣无异。

祈明赫咬了口面包,不经意地提到:“盛耀轩回来之前,你尽快把股份转给‘盛世’吧,省得夜长梦多。”

“好啊。”席言双颊浅露的梨涡使他冷漠的面容添了几分娇媚,“快的话可能傍晚就能好了。”

“那你到时候打电话给我,我上你公司来签合约。”祈明赫自然而然地接口。

“恩,我会催律师尽快的。”席言说的时候眼角凝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祈明赫心动不已,一手勾住他的脖子和他接吻,另一手不老实地从睡衣下摆处伸入,像和面粉一样搓揉抓捏着他的臀瓣。

“赫,我上班要迟到了……”席言软软地依偎在祈明赫的胸口吐气,神情颇为撩人。

“好,先放过你,晚上回来再继续。”

出乎席言的意料,祈明赫居然轻易地就停了下来。

等席言去公司上班后,祈明赫去酒店接了裴以粼,然后载他去钟禹的家。

祈明赫本来对因为自己和席言的纠葛连累到盛耀轩觉得愧疚,但是当裴以粼用“盛世”的网络查到纤染后,他心中的歉意就所剩无几了。

当年他答应留在“盛世”的条件之一就是要盛耀轩帮忙查纤染的下落。

虽然盛耀轩一直表示他尽了力,可是仍然查不到纤染的下落,但是现在看来全部都是为了留住自己的借口和谎言。

就算这次令盛耀轩损失5个亿,但自己这些年替盛耀轩赚到的,又何止这个数?

可是祈明赫不喜欢欠人情。不管怎么说,盛耀轩总算是有恩于祈明赫,所以他总是要尽了人事才能心安理得。

“boss,安乐那小恶魔居然是钟禹的弟弟啊?”裴以粼乍听到这个消息后,惊讶得合不拢嘴。

“恩,不过是同父异母的。”祈明赫脸色平淡。

本来钟吟和钟禹也不是一母所出,所以再来个生母不明的安乐也没什么好出奇的。

“钟禹不和钟泽理住在一起的吗?”裴以粼好奇地问。

“钟禹18岁就和他的家庭教师睦辰公然出柜了,钟泽理大怒之下把他赶出了钟家。”那天祈明赫看到钟禹和睦辰,就觉得两人关系斐然,绝非表面所形容的那么简单。后来上网一查,铺天盖地都是两人亲密的照片,而当事人也从未介意过外界的看法。

“boss,你今天怎么会想到要带我一起?”裴以粼有点受宠若惊。

平时祈明赫总是嫌他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重要的场合都是带林凛甚至夏轻眠或者干脆只身前往,难道今晚月亮要从东边出来了?

“因为,你是我现在身边唯一可信的人了呀。”祈明赫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

“真的,boss?你总算发现我的好啦!”裴以粼笑得一脸花痴。

祈明赫轻笑一声,加大马力在公路上飞驰,没多久就驶到了钟禹的公寓前。

在20A室前,祈明赫按下门铃。

立刻有人趿着拖鞋前来应门:“谁啊?”

那声音非常熟悉,裴以粼一听立刻变了脸色:“boss,那是……”

祈明赫抱着看好戏的心态瞥了他一眼,笑容有些玩味。

猫眼很快被一只漆黑的眸子堵上了,然后随着开门声露出了一张嚣张的少年脸庞。

“安乐?!”裴以粼瞪大了双眼,“你怎么会住在这里?”

少年挑衅地抬起下巴:“老子爱住哪儿住哪儿,你管的着吗!”

“小乐,是谁啊?”睦辰听到门口的动静也走了过来,看到祈明赫他先是一愣,随即面露微笑,“祁先生?……先进来说话吧。”

然后他从玄关处的鞋柜上翻下两双拖鞋。

“谢谢。”祈明赫和裴以粼礼貌地谢过他,换上拖鞋踏进了客厅。

安乐闷闷不乐地关了门,跟在裴以粼身后走了进来,刚要回房,却被睦辰叫住。

“小乐,倒三杯茶出来呀。”

安乐听后,瞪了裴以粼一眼,继而不情不愿地进了厨房。

89.

回到车上,祈明赫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本来他打算趁钟禹不在,和睦辰说话会容易一些。而且知道安乐也住在钟禹家,他还特意带上了裴以粼,以备不时之需。

现在看来比起钟禹,睦辰才是更需提防的狠角色。听他的口气,似乎和席言有很深的结怨,不过祈明赫并不想蹚这趟浑水。既然睦辰是披着羊皮的狼,那难保他不会过河拆桥,利用完“盛世”却不履行诺言。

既然“夜露”这边也行不通了,祈明赫已经无计可施。他只能等盛耀轩回来后向他坦白一切,让这位三太子自做定夺。

眼下他需要确认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绑架纤染的是否真的是王虎元。

于是他立刻打电话给镡池,得知对方在办公室后,祈明赫即刻赶往事务所。

推开办公室的房门后,他一眼就看到了夏轻眠。

这是自他上次和夏轻眠吵架之后,两人的第一次碰面。

祈明赫毫无准备,他四目相接的时候有点尴尬。

而少年则是微微偏过头,垂着脖子不吭声。

“小眠,去给祁先生倒杯茶来。”镡池支走夏轻眠,请祈明赫坐到沙发上。

祈明赫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追随着少年的背影,多日不见,他似乎又高了些,身形显得越发瘦长了。

当夏轻眠转身走过来的时候,祈明赫已经能自若地和他搭讪:“小鬼,在这里工作还习惯吗?”

少年放下纸杯,并不答他,只是径自退到镡池身后打开了电脑。

“小眠,祁先生关心你呢。”镡池虽然有点责怪的语气,但是态度并不严厉。

夏轻眠飞快地瞥了祈明赫一眼,嘟着粉唇闷声说:“恩。”

祈明赫不以为意地笑笑,啜了一口热茶,说:“那就好。”

少年听后轻不可闻地“哼”了一声,重手重脚地将椅子拖拽过来,一张俏脸绷得贼紧。

“你之前拜托的,我都已经查完了。今天过来,又是要我查什么事?”镡池假装察觉不出两人间的异样,单刀直入地切入正题。

“我妹妹前天被绑架了,”看到镡池微变的脸色,祈明赫继续说,“不过当晚就救了回来,现在已经没事了。”

“是谁做的?”

“我今天来就是要你查此事。”

镡池纠起眉头:“你不知道是谁做的,那怎么把你妹妹救回来的?”

祈明赫交错起放在膝头的十指:“纤染是在席言的帮助下救出来的,据他所说是带帮里的手下去钟禹家里找到纤染的。”

镡池听出祈明赫话里暗藏的意思,显得有点疑惑:“你觉得他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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