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幽凰(穿越 生子)上——暗夜殇
暗夜殇  发于:2013年10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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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两年前他们就算计好了。”欧阳灼眉峰微敛道:“难怪难怪。”低声叹畏。

“你从那时就开始部署一切了?”云倾御叹服君幽的聪慧,居然能沉得住气部署一切,难能可贵。

“幽儿,你长大了。”欧阳灼突然出声,言语中满是欣慰。

“是啊。”云倾御总以为将少年护得太好了,怕他不懂人心,太过纯善,如今也就放心了。

“你的腿……”欧阳灼方才发现云倾御坐在一把很特殊的木椅上。

“中了醉红尘不能行。”君幽轻叹道:“我会想办法解毒的。”

“醉红尘!”欧阳灼自是知道此毒的作用,瞳中闪过一丝心痛。

欧阳灼依旧留在苍穹阁休养,依照君幽的意思对外宣称自己不幸死于叛乱,留下照顾身体一日比一日衰败的云倾御。君幽这些时日忙着找解药,好几日都未回冥狱楼了。

“咳”鲜红的血色染红了云倾御素白的丝制内衫,本就苍白的面容无一丝血色,原本饱满的脸颊如今瘦的能看到骨头,幽深的瞳仁再无以往的光亮,瘦弱的身体连身上的衣服都显得宽大。

“御!”欧阳灼一进门就见云倾御又吐血了,快步来到床前,不由分说的抱起床上没有什么重量的人,掌心贴向他的后心处缓缓输入内力助其平复翻腾的内息,好一会才放人平躺下,瞳仁中溢满浓重的哀愁。

时至今日君幽仍未回来,那就说明解药已无希望,看着日渐消瘦下去的身影,心中万般沉痛。

“我……没事。”云倾御注视着眼前依旧英俊如初的男子出言安抚,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只放心不下君幽那孩子,逐道:“灼,我走后幽儿就拜托你了。”他最信任的也只有欧阳灼了。

“不,你不会死!”欧阳灼坚定的说道,眼中是无法遮掩的悲伤。

云倾御摇了摇头待要说什么却被欧阳灼打断了:“你去哪里我便随你到哪里,哪怕是上穷碧落下黄泉我都会寸步不离的陪在你身边。”坚定的口吻一字一句道出心中的话。

云倾御被欧阳灼突如其来的话语惊呆了,凝视着眼前男子冰冷的瞳仁中满是伤痛的关切之情,脑子轰然炸开空白一片,微张的薄唇不知说什么。

“御,我爱你呀!”欧阳灼一字字吐出心中深埋的爱意,俯身吻上云倾御没有血色的唇瓣,小心翼翼的轻吻着视若珍宝般,这个并不能算是吻的吻再一次惊醒了毫无反应的云倾御。

“你……”云倾御感觉到唇上温暖失去,心下有种怅然与不舍,却不知如何开口。他也是爱眼前这位冰冷男子的,爱深入骨髓却不敢言明,生怕唐突了此人,也怕他没有这个意思,更怕他就此远离连看到他的机会也无。如今却未料此人如他一般将爱深埋于心未曾表露分毫,现已说开了,心中豁然开朗,丝丝喜悦溢满心田,他的爱终于得到了回应。

欧阳灼一开始未觉云倾御对他的感情,只是在两人数年的陪伴下渐渐对其产生了不一样的情愫,他怕他的感情会伤害到他,便埋藏于心,虽然国家日风开化有男子相恋之事,但毕竟这种有违阴阳伦常之事仍是不能得到同等对待的,他也只想默默的陪在其身边,哪怕看着也好,此心得一人足矣。见其久久不语心中忐忑,生怕这份爱意未始先结,小心翼翼的紧盯着床上之人的神色,心中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灼,我也爱你。”云倾御看得出欧阳灼的担忧,张开双臂揽上他的颈项吻上那薄薄的唇瓣,以此回应他的感情。

欧阳灼微愣后张开嘴回吻着心爱炎人,片刻后两人才分开。

“今生无缘与你相守,愿来世与你白头。”欧阳灼字字如金般说出自己许下的誓言。

“你……”云倾御待要说什么被门外的轻响打断了,两人看向门口。

“幽儿。”云倾御看向一袭黑衣的俊美少年,自他脸上看到了深深的疲惫心疼不已,复又想到之前他与灼的话想必被少年听了进去,怕他对他二人的感情所不耻,心中慌乱不知如何开口。

“我很早就知道了。”君幽几步来到床前看着相拥的两人道:“我只希望你们能幸福。”他生就敏锐,每当欧阳灼应公事离开楼中数日时总能看到云倾御眼底浮现的暗然忧伤,那时虽有留意却未深思,直到司徒昭一事方才大悟,他并不排斥男子相恋,反而有些好奇,是怎样的情愫使两个七尺男儿互相吸引。

“幽儿,谢谢。”云倾御轻声道谢,这个让他疼如亲子的少年是他怎样也割舍不下的。

“我没有找到解毒之法。”君幽看着云倾御日渐颓败的身体心中酸涩道:“不过有一法可以尝试。”黑眸坚定而通透,这方法是他一瞬间想到的,能否解毒却很难说。

“只要有办法,试一试也无妨。”欧阳灼抢在云倾御开口拒绝之前说道,他知少年口中之法必有一定的危险性,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心爱之人就此离去,哪怕有一丝的机会他都要试上一试。

“唉……”云倾御轻叹一声再不多言。

第九章:定风波

江湖一大势力冥狱楼原本亦正亦邪又做着人头买卖,得罪的人自是不少,可亦没有人敢滋事挑衅,如今幼主继位那些与冥狱楼有仇的江湖门派大蠢蠢欲动,扬言要铲除这一大祸害还江湖一个宁静。

说得如此好听不过是想瓜分掉冥狱楼可抵半个国家的财富与深入各方的势力。

在前楼主下葬后的第二日,以唐门为首的一些贪图利益的小门派联合起来集结于长沿山庄,因不知冥狱楼确切位置,只能对其明面上的产业进行攻击,想借此引出冥狱楼所在。然余下的四大世家与八大门派并未出面阻止唐门的行为,而是持观望态度毕竟冥狱楼树大根深不是轻易能撼动的。

苍穹阁内满园的鸢尾花竞相开放,火红一片如血残阳煞是好看,轻风徐徐吹散枝头的花朵,点点红晕在风中飞舞绽放。

一黑色身影忽然间闯入这殷红的画中,迈着稳健的步伐穿过一道回廊小径进入苍穹阁的内阁,楼主的卧房。

“叩叩”来人轻敲门扉半晌不见里面人回应,便擅作主张轻推开房门入了内室,一眼就瞧见了西侧软榻上闭目熟睡的少年。黑如绸缎的青丝未束起,散落在以白色为底的长毛毯上,黑与白的强烈对比透着几分艳色,俊美如玉的面容在透过窗外照射进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晶莹,有如凝脂。黑色绣有祥云暗纹的锦衣包裹着纤长的身形,恰到好处的勾勒出优美的曲线。来人一直静静的注视着榻上之人,眼中迷离而沉醉,这般清新淡雅的美让人心支,再配上一双黑如墨玉的眸子该是怎样的惊心动魄,视线不由自主的移向那双紧闭的双眸,心中有种隐隐的期待。

突然间,榻上之人长而卷曲的睫毛微颤,接着眼帘缓缓的打开一双精亮的瞳仁豁然闪现,黑而深邃着瞳仁内波光流转,只是淡淡的一眼风华尽现,让人移不开眼,看向打扰了他好梦的闯入者。

“逐影,有事?”君幽坐起身,微蹙着好看的剑眉看向处于呆涩中的男子。

来人被一声轻唤惊醒,方重下眼帘掩了眸中异色答道:“主上近日未出苍穹阁,属下怕主上忧思成疾特准备了一些滋补的药膳还望主上用一些。”对上少年清冷淡漠的墨色瞳中,心下叹畏美人倾国。自从九岁见到过这位主子的真容,之后的数年内再无缘得见,只能看到那薄如蝉翼的妖娆面具,而今有幸一见数年后少年的风姿,心一惊喜异常不愿离去,想将这美好的一幕深深的镌刻于心。

“每日送上来,无事便退下吧。”冷漠的声音有如清泉透着一股淡然之感。

“是,属下告退。”逐影得了令自是心有不舍的退了下去,想着每日亲自送上膳食自是能多看主子一眼。

自逐影见到君幽真颜后,他便不再在四冥影面前戴面具,当然前提是要在苍穹阁中,自已却依旧不管外界之事,将自己关在苍穹阁内,每日逐影什么陪着他下下棋看看书什么的,一切事皆交由浮生、幻梦、往生三人处理。

新楼主的闭门不出不问世事让楼内众人忧心匆匆,生怕他出事毕竟他还年幼,楼主虽不是前楼主的亲生骨血,但自幼在楼中养大,楼内众人对少年颇有感情,见少年一日日少言寡语不苟言笑,冷着一张脸颇为心疼,思及少年是因前楼主之死而有所改变,也不知如何劝慰,只能由着少年,想是过些时日会好些,各部主事均卖力的打理楼中事物不让少烦心。

话说以唐门为首誓要铲除冥狱楼的江湖门派还未得知冥狱楼所在,突然就遭到了冥狱楼的反击,各门派主事之人均在这月余间悄无声息地消失,生死不明。这显然是冥狱楼的威慑,各派在群龙无首的情况下只得一同求助四大世家,以借他们之手寻回各自门主。四大世家现以风家现任盟主的风博扬为首,借以同气连枝伸张正义为由派出人手寻找,对冥狱楼此举进行声讨,誓要给武林同道一个交待,此举震慑江湖,江湖人士鼎力支持,冥狱楼如今成了众矢之的。

然冥狱楼仍未有出面澄清之势,风博扬无奈之下做出了一件算不上光彩的事。半月内端掉了位于临城的冥狱楼分部,生擒了分楼楼主邵钧,要求冥狱楼出面一谈,明显以人质来胁迫冥狱楼现身,做法虽然卑劣但成效还是有那么一点的。

谈判地点设在长召最有名的观景台。观景台原先并非是用于观景一途,建造之初是为在此处操练兵马,占地面积颇广是可想而知的,四周由高大的杉木环绕包围根本看不到里面是何情况,是最佳的练兵之地。随着国家的日益强大,此处已逐渐淡出人们的视线,要不是有一王侯途经此地,又被好奇心驱使进入一探,根本就不可能有如今的观景台一说。观景台地势本就较高与一般平丘,而那位王侯花了不少的重金在此处建造了一座华美而雅致的三层楼阁,立于高处可将周围一切事物尽收眼底,观景台便由此而得名。虽然随着时间的推移,此处光华已逝仍难掩当时的壮阔,而今四大世家各大门派齐聚于此不可谓是声势浩大,如此大的阵式赤迎接,可叹冥狱楼的面子可真大。

不过冥狱楼自是不屑这种阵式,楼主是不可能亲临的,至于由浮生、往生所替代的已逝的两位阁主也没有来,就让人有些匪夷所思了,这显然是没有给江湖掌舵一派脸面,毕竟在这的都是前辈一类的人物,这刚当上楼主的少年竟然这般嚣张,敢放老前辈们鸽子,这怒火中烧的可就不只那些跟着长辈们的小辈了。

有些气愤不过的后辈嚷嚷着拿那活捉的人质出口恶气,要让冥狱楼看看胆敢轻视他们的后果来个杀鸡儆猴。附和声四起,任谁都咽不下这口气,冥狱楼实是太张狂了。话虽这么说,但老一辈毕竟是老一辈,吃过的盐肯定比后辈吃过的米多,气归气可也不能乱了章法,众人才怨声载道的散了去。

这分楼被毁楼主被擒之事不是冥狱楼不知情,也非冥狱楼张狂而是这事做为楼主的君幽得知后也仅是皱了下眉道了句,一切由两位新上任的阁主全权处理,之后便没了音讯,弄得浮生、往生两人叫苦连连,这一个处理不好可会影响冥狱楼在江湖中的地位,这可叫他二人如何是好。这不二人拿不定主意,观景台一事就被二人及有默契的共同漠视了。至于造成的后果他二人还是有所准备的,不过话又说回来,冥狱楼一向强大,一个分楼在是无能也不会被各门派尽数全灭而未来得急向主楼求援,这个中的蹊跷也只有少数几人得知。这也是他二人敢明目张胆的自作主张放任不管的最初根源。

江湖闹得沸沸扬扬的时候却突然有一日彻底平静了下来。四大世家一武林各派在那一晚不知发生了什么,全部各自自发的散去回到各自的门派中,对冥狱楼之事再追究,这一夜发生之事成了各派深埋心底的秘密。这其中不乏好事者,想得知其中秘辛可谓是煞费苦心,到装潢来只得个尸横荒野的下场,经此一事再没有人敢冒性命之违去挖掘真相。

江湖再度恢复以往,然人们心中再不能平静,之前带头讨伐的唐门一众也是在一天月黑风高的夜晚再无人声,成为一个死地。此事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均未有人站出来讨个公道,就连堪称武林之首的四大世家亦未言明,这件事就此不了了知了。有人怀疑是冥狱楼下的格杀令,但查不到一丝踪迹更何况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连四大世家都不插手此事还是忽略为妙,免得遭至杀身之祸。

传言冥狱楼主少年风姿,冷酷残忍,半块银面,妖娆魅惑,座下两阁二使武功绝,无人能及。这几句话明显的透露出冥狱楼如今在江湖上的地位无人可比。如果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人想要挑战冥狱楼,便会有人悲叹一声告诉此人先备好后事再去,免得最后连个安息之所也无,究其缘由只叹冥狱楼座下阎王殿殿主往生曾一剑斩杀江湖上武功排名第五位的疯癫道人,虽说这疯癫道人作恶多端,人死了到是大快人心,不过就凭借一招之下立斩此人可想而知这位新阁主的武功有多高,想要挑衅之人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才行。

第十章:意外来客

夜色漫,冷月如钩。鸢尾花树下金尊酒盏与银月比照谁更为夺目,银华挥洒点点银辉缀于艳如豆蔻的鸢尾花瓣上银与红的相接说不出的美艳,带着点点神秘色彩。

半块银面,一袭黑衣融于月夜中看不真切。君幽闲散的靠坐于鸢尾树下,一手执铳金的酒盏细细品着盛于其中美如甘霖的酒酿,一手执洒盏时不时的斟满已空的酒盏,微垂下眼帘思付起这段时日所发生的事。

欧阳灼携云倾御逍遥江湖去了,丢下他一人接手若大的冥狱楼。心中虽有些许不愿但也不忍心他二人再留于此,只能苦自己。老话说的好,有舍必有得。在无药可解的情况下,他提出废了云倾御的武功借助他与欧阳灼的内力重新打通闭塞的筋脉,将毒排出体外。虽然凶险但保住了命也算欣慰,之后他怕他这位一心想当他父亲的人身体亏空,特将他练的绝神功细致的教于他,虽然练不到高阶但总可以修复元气亦可保命,至于两人以后的安排他早已想好。他二人果真不愿留下也在他意料之中,他将自己的决定告知二人,欧阳灼仍旧掌管消息,带走三分之一只属于他信得过的人另辟蹊径重新建立一个消息网以备不时之需,将余下的三分之二的大权交由浮生接管,他二人便可去逍遥了,顺带着视察各地分楼产业中有何不妥之处也好早做防范。这件事也只有他们三人加一唤随的影卫知晓,这件事就此告一段落。因他继位引来的风波他本就不在意,几个小门派是撼动不了冥狱楼这棵大树的。却不想分楼的生意不断的遭到打压甚至是破坏,让他警觉起来。冥狱楼存在已久手下的分楼更是主楼的得力属下,不可能连这点小事都处理不来,这就说明了分楼内出了内鬼。命浮生彻底清查让往生秘密的杀了挑衅的几个门派之首,以引起震慑作用,未思及四大世家会参与其中,言明讨伐,之后分楼被灭,楼主被擒更让他确信了楼内奸细的身份。据浮生所查内奸便是被擒的分楼楼主邵钧。而与其密谋的竟然是四大世家之首的风家家主风博扬,想分冥狱楼一杯羹那还得看他能拿出什么来交换才行。这件事便交由浮生、往生去处理,本意是想试试他二人的能力,看看自已多年培养出来的结果如何。现今浮生接掌专司消息的暗幽殿,往生掌管杀人的阎王殿,幻梦跟着东临敬身边打理楼中的生意,逐影跟着葛老专司医术,即便是从小由他新自培养起来的左右手也得亮出些真本事给楼中那些个元老极人物看看才行,也才能借此站在如今只低于楼主的位置上,不过他三人做得确实妥当,将各门派中的丑事亮于掌门,这些把柄刚好是其软肋,这种兵不血刃的做法自然妙极。而以唐门为首的原先滋事挑衅的门派被灭门就不是冥狱楼所为了,至于这幕后凶手有待近一步查证,他也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敢钻冥狱楼空子的人,没有能力还是不要肖想冥狱楼这块肥肉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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