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君绝(生子 上卷)下——逝蓝
逝蓝  发于:2012年09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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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太过无助的感觉让苍云绝忍不住叫了出来,双手不知觉的攀上身边唯一的人,紧紧的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

草。

“绝,叫我的名字,叫我!”湿热紧窒的花穴柔嫩的不可思议,虽然不是第一次却足以让玉君涵忘乎所以。他要苍云

绝记住现在,记住此刻的感觉,记住只有他,玉君涵一个人!

“啊……玉、玉君涵,玉君涵……”太过混乱的神志和全身的火热早已让苍云绝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压抑已久的名字

不用等待也早已驻留心底。

从情人口中喊出的名字带出最直接的欲望,玉君涵一把抓着苍云绝的胯骨,猛力的在他体内冲撞,本已湿滑一片的花

穴越发的柔软湿润,最深处的花蕊则滑嫩的不可思议,玉君涵几乎瞬间迷失在如此美妙的感觉中,只能由身体最原始

的本能去带动,去带动俩人之间最完美的结合。

苍云绝只感觉快感一波一波从身下汹涌而出,玉君涵越来越快的速度和越来越激烈的动作不断将他推向一个又一个高

潮……

沉浸在无尽的欲望中的玉君涵没发现,身下人紧紧闭着的眼角处一滴晶莹的泪水缓缓的滑下,所有的软弱,所有的放

纵都在这滴泪水中划下最后的终结……

第五十九章:天明

清晨雨后的空气清新的令人晃神,早起的鸟儿早已排在树梢上叽叽喳喳的开始喧闹,房内同样已经醒了好一会的玉君

涵依旧维持着醒来时的样子。轻软的棉被堪堪的只盖着他的下半身,赤裸的上半身完全暴露在清晨微凉的空气下。

玉君涵单手遮着眼,另一手则轻轻的在旁侧床铺上缓缓地划动,尚留一丝温热的床铺上空无一人,玉君涵怎么也没想

到这次竟是自己被抛下,昨夜无尽的柔情蜜意都在这窒息的空气中慢慢消散。

“君涵。”门口站了许久的人踌躇了良久才积攒够了勇气,也未叩门只是轻喊了一声。

房内玉君涵置若罔闻,只是抬眼瞥了眼微亮的窗口,接着翻了个身继续趴着,似乎完全没听见有人喊门。

“君涵!我知道你醒着,开……门。”等了好一会都没了应声,风永容有些窝火,猛一推门却发现房门只是虚掩,稍

稍一迟疑后还是义无反顾的跨了进去。

房内窗户紧闭,昏暗的光线有些令人压抑,地上凌乱的散落着几件衣物,风永容不用看也认得这些原本是由谁穿着。

白色的床幔欲说还休的遮掩着床内的风景,风永容只隐隐的看见床幔后隆起的一团,黑色的长发肆意的铺满整个床铺

,空气中还弥漫着情事后特有的雄性气味,直到这个时候风永容才意识到自己撞破了什么,一时间连风永容也忍不住

别开了眼。

早该料到的不是吗,从自己伤了他的那一天自己就再也没了任何资格不是吗,可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痛,风永容忍了

又忍,终于还是压下了心底的嫉妒。

“金冲死了。”风永容第一句话就火星直冒,身侧的拳头攥的死紧死紧。

背对着风永容的玉君涵自然看不见风永容此刻的脸色,修长的手指自顾自的拨弄着昨夜残留在床上的一根长发,如丝

般顺滑的长发时而被修长的手指缠绕,时而被放开,玉君涵不由得想起长发主人那冰冷中却犹自凛冽的美。

“金冲死了!你听见没有!”看着毫无感情的背影,风永容只感觉被戏耍,终于忍不住大喊了一声。

“我知道。”玉君涵的声音听着有些闷,心里却暗自想着风永容的多此一举,难道他还会不知道金冲死了吗,如果他

现在告诉他金冲没死,也许他还会有点反应。

“是你做的?”是疑问句却是直述的语气,想必风永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却依旧抱着最后一丝不甘心。

“是。”偏偏玉君涵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风永容真叫撞了枪口。玉君涵一个字就毁了风永容所有的臆想。

“果然是你……为什么,先是名扬楼,现在又是金刀门,你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肯罢手,难道这么久还不够吗?”明

明是心里早有的答案,但真的确定了,风永容却又受不住,身侧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风永容,你别太自视甚高,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划脚!”床上的人本来就窝了火,再被风永容这么指着骂

,玉君涵再也躺不下,缠绕在指间的长发因为太过用力而绷断。

玉君涵翻身坐起,轻软的棉被顺着就往下滑,险险的起了一些遮挡作用。玉君涵也不在意,赤裸着身子就踏出了床幔

,随手抓起地上一件衣服就往身上一披,雪白的内衣衬着玉君涵如玉的姿态,竟是绝美。

“你……我、我……”太过香艳的刺激,风永容一时都找不回自己要说什么。

随手拨了拨夹在衣领内的长发,玉君涵从地上捡了裤子就往上套,有力的长腿包裹在同色的长裤中蕴含着无比的力量

,白色的内衣随意的披挂在身上,没有系衣带,强壮的胸膛完全暴露在空气中,胸口一点点的红印和细细的抓痕不难

看出昨夜经历了怎样的激情,玉君涵完全没在意风永容的存在,长腿一勾,就往凳上一坐,随手从桌上倒了杯茶,入

口的冰凉让玉君涵忍不住皱眉。

“看够了?太久没看见不认识了是吗?”明明是自己勾引人却偏偏说的好像完全是别人的责任,玉君涵这一手调侃人

的功夫从来没忘记。

“君、君涵……”玉君涵突然变得温和的语气让风永容仿佛回到从前,一时间风永容几乎就想上前拥住他,拥住这个

让自己魂牵梦绕的人。

“玉君涵这个名字你想叫就今天叫个够吧,从今以后我不想再看见你!”云淡风轻后是狂风骤雨,玉君涵神色一凛,

再也没了刚才的慵懒。

“为什么君涵?我们之间根本就不需要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们之间真的无法挽回了吗?”一直一直风永容都没想过

会和玉君涵走到这个地步,他知道自己当年的犹豫给他造成的伤害,但他对他的情谊从来不是假的,为什么,这么多

年过去了,为什么玉君涵记得的始终只是自己那曾经犯的错。

“挽回?风永容,你是不是想太多了,我们之间有任何需要挽回的吗?我和你之间说穿了不过是年少轻狂时的一介义

气,从你七年前听从父命背叛我那一刻起,你就该明白我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重重放下手里的茶杯,玉君

涵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他玉君涵从来不允许任何人背叛他。

“我从来没有真的背叛你,我并没有告诉父亲你的身份,也没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举动……是你,是你一直不相信我,

你从来没有真正相信过任何一个人。我在你身边那么久,我却从来不知道你身上竟然藏着佩剑,连‘飘雪’这个名字

也是要借由别人之口知晓,君涵,你要别人信任你,可你却从来不信任我们,是你把我们推开的。玉君涵,你为什么

不问问你自己,是不是根本就是你在拒绝别人!”风永容一番话说的语重心长,玉君涵都不免有些愣了。

风永容看着玉君涵脸上的错愕不免感慨,果然他从来没想过是自己的问题。从他第一天认识玉君涵,他就一直笑着,

似乎和任何人都相熟的样子,但仔细计较起来却没有一个人真正了解他。当玉君涵说自己是他第一个朋友时,风永容

是真心的欢喜,虽然也许自己不能成为他生命最重要的东西,但自己还是在他生命中留下了痕迹,但现在仅仅因为自

己当时一时的错误决定,一时的犹豫不决,玉君涵就抹杀了他全部的情感,玉君涵,你太无情了。

“所以,所以你名扬楼一干人等的性命我都没有要,而你风永容现在也活得好好的。风永容,当年我说你是我第一个

朋友不是空口白话,我确实是喜欢你,但现在不可能了,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交集了,你看不过我做的,我也不可能为

了你放下过往,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这是玉君涵从七年前和风永容分开后第一次长谈,面对着风永容无尽的苦

楚,玉君涵终于正眼看向他,曾经在心里驻留过的人竟然已经完全没了痕迹,是时间的消磨还是人的心变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你明明可以阻止的,一个名扬楼不够,一个金刀门还不够,你究竟要多少人为你陪葬。

你放手吧,难道你真要和整个江湖为敌吗?”明明什么都来得及的,为什么他偏偏要把自己逼向绝路,风永容真的不

懂,真的不懂啊。

“放手?你怎么不让他们放手!为了虚无缥缈的神功秘籍,为了连见也没见过的所谓宝藏,他们有想过放手吗?我明

玉山庄没有求过他们放手吗?你知道一个五岁孩子等待父母回家却等来两具尸体时的感觉吗;你知道两个手无缚鸡之

力的弱女子为了保护她们的孩子是怎么从火海中逃出来的吗;你知道一个孩子一夜间面对家破人亡时的痛苦吗?风永

容,你没资格跟我说放手,我也不会放手!”玉君涵真的生气了,第一次风永容看不见玉君涵脸上的微笑,只有无尽

的痛苦,无尽的欲望,摧毁一切的欲望。

“我不管什么名门正派,什么鬼刹宫,他敢背叛我娘,敢让我一无所有,我就不会放过他,我要他死!”玉君涵第一

次真正说出自己心底的仇恨,他不要宽恕,他要所有人都付出代价,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风永容被惊呆了,痛苦无比的看着玉君涵决绝的背影,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走到这一步。君涵,不要这样,再这样

下去你会后悔的,总有一天你会知道什么叫真正的背叛……

第六十章:君命

杭州知府府细致的花园内正有人煞风景的借酒浇愁,身上的衣服依旧只是松松的挂在身上,但好歹是多加了件外衣,

也系上了腰带,总算懂得什么叫有碍观瞻。

一仰头,玉君涵再次浇下一杯酒。大清早被人搅了清梦,又被提起最不想提的往事,玉君涵现在非常不爽。本来还有

人陪着他,但玉君涵怎么看那对腻腻歪歪的师徒不顺眼,没喝几杯就把人家赶走了,两代望月也正中下怀,挑了喜欢

的地方就培养感情去了,也省的对着一个醉鬼。

晃了晃手里的酒壶,虚空的声音让玉君涵无奈的撇撇嘴,就说人不顺起来连喝凉水都塞牙缝,这么快就没酒了。

叹了口气,玉君涵还是妥协的站了起来,顺手折了一朵开的正艳的红花咬在嘴里,踏着满园的落花,慢慢向后院走去

。一边走,一边叹气,玉君涵自己都忍不住摇头,自己现在怎么就像个被人抛弃的怨妇呢。

好巧不巧,玉君涵一拐弯进入后院正对着的就是步青云的书房,从房内被开启的房门缓缓打开,突然出现的修长身影

瞬间占据玉君涵所有的注意,那人嘴唇动了动,似乎在和身后的步青云说着什么,但相距甚远的距离让玉君涵听不清

,他也顾不上听。嘴里的红花缓缓飘落,又被无情的踩踏,玉君涵猛然冲向前方。

“绝!”是绝,是他的绝啊,他的绝没走,他的绝没离开,玉君涵直直的盯着眼前的人,生怕自己一眨眼眼前的人就

再次消失了。

“叫什么?见鬼了啊。”被玉君涵的大呼小叫吵得耳朵疼,苍云绝一开口就没什么好气。

被骂的人一反常态的一脸欢欣鼓舞,苍云绝只觉得玉君涵嘴角越来越弯,眉目间竟全是欢喜的模样,这人是有病啊,

被人骂还这么开心。

玉君涵依旧站着,什么也不说,眼睛紧紧盯着眼前宛如失而复得般珍贵的人,虽然没有任何言语表示,可苍云绝和步

青云都能看出他现在心情有多么愉悦。

“绝……”突然玉君涵冲着苍云绝软软的叫了一声,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充满着仿佛迷路孩童找到归家之路时的幸福

感。

苍云绝无奈的叹口气,脸色不知觉的有所缓和,这个人怎么总是能击中自己最无力的地方。

“步大人,你答应的事请尽快实行。”宛若警告般的话语,苍云绝转身对着步青云说了一句,简单的一句话却蕴含着

无限深意。

步青云没什么表示,而苍云绝也不需要他表示,反过身对着依旧直直看着他的玉君涵,俩人再度两两相望。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我累了。”到底还是苍云绝最先支持不住,一夜的疯狂让他本就虚脱的身体再没有多余的体力

,苍云绝现在只想好好躺着。

“啊,啊,对不起绝,你累了是不是?我们马上回去,你好好休息,我会乖乖的不吵你,绝,我们走,我们走。”似

乎现在才回过神,玉君涵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也不顾步青云在场,抓着苍云绝的手就往回走。

苍云绝没有反对,任由玉君涵牵着自己,太过兴奋的玉君涵没发现苍云绝一瞬间的僵硬,即使所有的一切都能成为过

往烟云,但已经形成的鸿沟还是横跨在了心房。

看着同样丰神俊逸的俩人相携而去,步青云只是驻足站立,良久的看着。刚才玉君涵那一声温柔的呼唤,苍云绝脸上

一瞬间的妥协他都没错过,但是他实在想不到这样两个人竟真的能携手。当他从秋儿那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时,他是

多么震惊,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两人竟会真的,真的在一起;他更想不到刚才还一脸冷峻的人竟会有如此美丽的表情,

柔软的不可思议。

步青云不由得回想起刚才书房内所发生的一切,短短一点时间竟是恍若隔世般的遥远。

“我要你回京城。”这是苍云绝一进书房说的第一句话。没有多余的修辞,没有多余的情感,一切都像是例行公事。

而步青云回答的同样绝然,一句“臣不能。”让苍云绝忍不住翻了脸。

“大胆步青云!这件事轮不到你来讨价还价,你既称臣就该从君命,朕要你回京城,容不得你说不!”这是青寒帝第

一次对步青云下的命令,也是苍云绝最后一次对步青云说的话。

“那请陛下撤了微臣的官职,微臣愿意带着秋儿回老家安安稳稳的过下半辈子。”既以称朕就再也没了温情,步青云

没有这么迟钝,也不敢这么迟钝,马上跪下请辞,既然不能遵从就只能放下,放下所有的一切。

“请辞?你想的真简单,你以为带着步秋儿躲到乡下就能安稳过一辈子了?要真想请辞你当年就不该请求外调,而是

应该直接推了这官位。”扫了眼跪在地上的步青云,苍云绝真要笑了,这步青云竟想的这么单纯吗,既已进了这浑水

就别想这么干净的脱身。

“步青云,平步青云。朕当年就是如此评价你的是吗?朕刚即位那年正是你高中之际,朕很欣赏你,赐了你金科状元

,又加封你御书房行走,可你倒好第一天上任就当着朝臣的面驳了朕的赏赐,还请求外派,你一天都没想过留京任职

,仔细算算你都多久没回过京城了?”太过长远的记忆,苍云绝也有些记不清,但那日朝堂上的欣赏之情却依旧清晰

,只比自己年长几岁的新科状元,自己钦点的新科状元,苍云绝怎能不记得。

鸣鹤楼上的重逢苍云绝一眼就认出了这当年的状元,同样他也知道步青云认出了他,只是久在官场的谨慎避忌让步青

云摸不准他的用意,身为臣子,步青云自然不敢拆穿他的身份,只是没想到今天还是必须要面对这身份的悬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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