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essica道:“那把麦克风递上来,你第一个递给秦修。”
尹龙一眼睛鼓得老大:“所以就是我故意整他?!”他又看向一旁沉默的贺征,无比光火,“好!好!之前是你们说我不团结,所以我才把麦克风第一个递给秦修,现在看来老子根本就不该趟这浑水!”
Jessica从车窗玻璃的倒映里扫一眼火大的朋克青年,摇摇头。适时车子正开到公司大楼下,她让司机停了车,躬身下车前顿了顿,朝车里两人道:“该说的我都说得差不多了,你们自己好好想想吧。”
车门合拢,保姆车又再度汇入夜市的车流中,车厢里静默了半晌,尹龙一到底还是没能沉住气:“……你也觉得是我故意整他?”
贺征皱了皱眉,最后说:“我相信你。”
尹龙一这才稍微松一口气。
“我相信你是因为你是我兄弟,”贺征道,“所以这次我信它是意外,但是Jessica和其他人未必这么想,现在关注TAKEFIVE的人越来越多,你再不喜欢秦修,都必须收敛起自己的脾气。”
尹龙一沉着一张脸没说话
签售活动一直持续到情人节前夕,全国各地四处飞,除了一坐就是好几个钟头的签售,其间还要接收各个媒体的采访,五个人经常是累得一上车就呼呼大睡。
反而是妞妞的精神特别好,往往是边吃薯片边跟后头的人唠嗑,结果一回头才发现五个人都睡死了。
不过签售本身空前成功,EP不仅发售当天空降销量榜第一,一周的签售后,累积周销量更是达到十五万张,比预期值高出出三分之一,高层都吓了一跳。在唱片业普遍不景气的市场下,占比依然占到同期内地唱片总销量的五成,可谓力压群雄。这段时间网络,报纸,电视上铺天盖地都是TAKEFIVE的报道,风头一时无两。当然怀疑这销量其中有分水的人也不少,但是当有粉丝自爆光是他们一个私人论坛的组员就总共认购五千张时,置疑的人纷纷哑口无言了。就算这些销量不是冲着音乐本身来的,但无可否认它们都是实打实的销量。目前为止近八成的销售都是走的地上渠道,二渠道则是刚一上架就纷纷断货,否则销量应该更为惊人。
这一天为期一周的全国签售终于结束,五个人下了飞机,都集体松了一口气。
回到阔别四日的公寓,沈彻和秦修两个人都累得不得了,秦修洗完澡出来,在沙发上等着洗澡的沈彻已经捱不住睡了过去。贺兰霸正走过去一脚把人踹醒:“特么已经鼻塞了还这么睡。”说着从茶几下摸了一盒药丢过去,“把药吃了。”
沈彻双手捧药:“老师,你是全世界最可爱的人!”
楼上下来正准备去厨房找吃的欧哲伦:“沈彻你为什么放弃治疗?”
秦修见沈彻吃了药屁颠屁颠跑去洗澡了,进了厕所还高兴地嚷嚷:“校花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啊,很好闻!”
秦修冷哼一声:“你就只有躲在厕所里才敢喊我校花的命。”说完低头扫了一眼茶几,一愣,又俯身拿起来,瞪大眼难以置信。
那盒药居然是息斯敏……
浴室门后的卷毛青年边搓澡边哼歌儿,秦修走到门前,怀着极其复杂的心情问:“吃了药你觉得怎么样?”
“感觉很好!药效杠杠的!”
秦修对着那扇门目瞪口呆,你说贺兰霸没戴眼镜拿错了就算了,你吃药以前也不知道看一下吗?你这么整天穷乐呵是从小就吃错药的后遗症吧!
其实沈彻洗完澡出来把自己裹在沙发上时,也觉得那药效有点玄幻,刚刚才通气的鼻子这会儿又塞回去了。这会儿正值二月中旬,气温又创新低,七十平米的大客厅,空间又高,足足七米,沈彻裹了两床被子还是冷得慌,只觉得鼻塞状况更严重了。
半夜两点,凯墨陇潇洒地午夜回归,扫了一眼蹲在茶几前翻药的卷毛青年:“那盒感冒药过期半年了。”说着一面将大衣挂在玄关衣架上。
“啊哈?”沈彻抬头,一把鼻音,用手指压压鼻子,无奈地坐回沙发上,“这也忒难受了。”
“鼻腔内有水肿就会导致鼻塞,这种水肿随冷空气进入鼻腔就会加剧,所以理论上来讲,如果将两只鼻孔都塞住,阻止冷空气进入,就能有效缓解水肿。”
沈彻觉得这种因噎废食的法子一听就不靠谱,可是对方是凯大手,或许其中也有些道道:“那不会憋死?”
“那要看你塞什么,塞称砣肯定会憋死。”
“像这样?”沈彻心领神会地塞了两坨纸巾进鼻孔里。
因为客厅只看了玄关的小灯,光线有点暗,凯墨陇看着沈彻,一时眼睛里只有两团白白的东西,他点头:“很好。”
沈彻就这么塞着鼻孔爬上沙发睡觉了,过了大约半个小时。
“其实还有一种办法。”
沈彻闻声睁开眼,看着站在二楼居高临下的凯大手。
“从物理的角度来看,你只要保持侧卧的姿势,在地球重力的作用下,上面一侧鼻孔就会被打开。虽然这不能保证你双鼻通畅,但是至少有一个进气通道,也不失为一个理想的办法。”
沈彻赶紧拔了坑爹的鼻塞,选择侧卧。
午夜三点,秦修被楼下接二连三的喷嚏身吵醒。
拉开门外面一阵寒气扑来,他裹了裹大睡袍,站在二楼扶栏上,偌大的冷清大厅里,沈彻正扯了一把纸巾擦鼻子。
觉察到头顶的动静,卷毛青年抬头一看:“我吵醒你了?”
“下面是不是很冷?”秦修问。
“也没那么冷啦,”一听秦修担心自己,沈彻心里就热乎,忙想让对方宽心,冲楼上的人一笑,瓮声瓮气地道,“你别担心啊。”你男朋友我扛得住~
果然那张笑脸就是看不得,秦修嘴角蠕动了一下,声音低低地道:“要不然你到我屋里来睡?”见卷毛青年当即一愣,冷冷一挑眉,“别想太多,只是到我屋里暖和点。”
你都这么说了我哪里还敢说要啊……沈彻笑笑,钻进被窝躺下:“不用了,我多睡会儿就暖和了。”
怎么这么不识好歹。秦修只得给自己找台阶下,装做没听见,硬邦邦道:“算了,看你可怜巴巴的,上来睡吧。”
“啊?不用了,真的。”
“我让你抱上自己的被子上、来、睡。”
沈彻抱着被子站在秦修房门前,不得不说,小屋子是暖和多了,和楼下简直是天渊之别。不过想到要和秦修一晚上共处一卧室,还是忒不好意思,把被子铺在书桌前的地板上,都不敢抬头去看房间主人。
秦修坐在床边,看了这一出简直匪夷所思,站起来,走过去弯腰就把地上那床被子提起来:“我让你睡地板了吗?”
沈彻跪在地上,抬头愕然:“总不好意思让你睡地板啊。”
秦修气不打一处来:“我们两个男人为什么不能睡在一张床上?”
沈彻瞪大眼,心说你不会是说真的吧。
“敢想太多!”秦修指着沈彻鼻子,“抱被子上床,各睡各的!”
床是双人床,但毕竟不是KINGSIZE,两个一米八几的爷们各自裹了一床被子,睡下去连翻身都不好翻,一翻过去必定对着对方的脸。两人都是背对着背睡的。沈彻一开始还觉得浑身不自在,可是睡到自己熟悉的床铺上,再加上这几日的疲惫和感冒的症状,不一会儿就呼呼大睡了。
半个小时后,秦修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首先是沈彻睡觉竟然有声音!虽然不至于打呼噜,但是因为鼻子塞了,只能用嘴呼吸,所以一直发出任海曾形容过的,猪一样的哼哼声。
其次是沈彻的睡相,已经不能用糟糕来形容!秦修第三次把那只打到自己胸口的手甩开,才消停了没一会儿,那家伙的脚又搭在他腿上。
四点半,秦修终于忍无可忍地坐起来一把拉开台灯,脚粗暴地蹬在沈彻身上:“起来!给我起来!”
沈彻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时背后腰上凶狠的一踹,直接半个身子都翻下了床。他爬起来撑在床边左看右看一脸懵懂:“怎么了?”
“不睡了!”秦修把被子也蹬了下去,下了床,“这还让人怎么睡?能跟你一起睡觉的人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
沈彻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睡相太差:“我是不是踢到你了?”
“你睡觉就睡觉你像只袋鼠一样蹬来蹬去的干什么?”
沈彻特别抱歉:“以前跟任海睡的时候他也有说我睡相差,我还是下去睡好了。”
秦修倏忽睁大眼:“你以前跟任海睡?你们那房子不是两居室吗?”
沈彻弯腰抱起一地被子:“是两居室,但是其中一间是原来房东的书房,只有一张床,我就跟任海一起睡的。”说着站起来,抱着一大团被子隔着床铺冷不丁对上秦修阴晴不定的眼睛。
“上床。”秦修忽然说,语气阴沉。
“还要睡啊?”沈彻丈二和尚。
“不睡了,”秦修将怔忪的卷毛青年连人带被子一推就按倒在床上,恶狠狠道,“我要验货。”
101、
“哎哎哎,你别这么用力扯啊!”捞起来的睡衣卡在下巴上,沈彻头被套在厚厚的衣服里都快窒息了,秦修还在毫无章法地使劲往上扯,沈彻急了,“这衣服有扣子的!你不想解扣子我自己来也行啊——”
压在他腿上的秦修才停手,一抬身,斜长刘海往后一甩:“快脱。”
沈彻一边把头从纠缠的衣服里钻出来,心中一边哀嚎连连,我真是对不起列祖列宗,天下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带把的花!找了个男校花以为性格会比女校花美好,真是图样图森破!
老老实实脱了睡衣,上半身光溜溜地对着秦修,沈彻有些局促地两手摩挲着胳膊:“脱了。那个……你要怎么验啊?”
“脱下面。”秦修面无表情地说。
沈彻为难:“下面就算了吧,怪不好意思的。”秦修冷冷地盯着他,此时无声胜有声,沈彻只好把睡裤给脱了,就剩一条暗蓝色的底裤,这真是底线了。
秦修低头审视暗蓝色内裤下的形状,心里大致估摸了一下,蹙眉道:“继续啊。”
沈彻没动,实在脱不下去了:“下面都长那样,真没什么好看的。”
“长哪样啊?你不脱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长了两根?”
沈彻无力吐槽,我又不是外星人我干嘛要长两根啊……
秦修抬头看了涨红脸的卷毛青年一眼:“别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偷看我的,至少看过两次了吧。这之后不是用拉链卡我就是用拖把打我,于情于理都该脱了给我看。”
这架势,那妥妥是不脱就不放人啊。偏偏他理亏,只能一咬牙,算了,都是大老爷们,看就看吧,就当是在厕所里尿尿!
沈彻豁出去,一鼓作气脱下底裤,可怜的老二就这样暴露在凉飕飕的空气,和秦修一瞬不瞬的视线下。
沈彻心说这下算互不相欠了吧,正准备把裤子提上来,两腿间忽然猛地一紧,他腰上一软差点没趴下去。
秦修竟然一把把他命根子握在手里!
漂亮的天然眼线眯起来,低垂的睫毛后,黑眸子亮晶晶的:“还真是小麦色的。”
“别……秦修,快放手……”老二被人抓在手里,沈彻浑身力气都散了似的。
“虽然尺寸稍微逊色,但是手感还不错。”
我拜托你,我这是标准尺寸好么,长成你那样是严重超标啊!脑子里虽然这么吐槽,但是话都说不出来,秦修的手指握在上面,还不时地逗弄般一紧一松。
沈彻汗都出来了:“不要闹了……”
秦修抿了抿嘴唇,没理他,低头拨弄着,手指的动作越来越肆意。
“别按——”沈彻浑身战栗地倒吸一口气。
秦修将已经身不由己的卷毛青年当胸一推,一米八二的个子就这么软绵绵地倒在大床上。他俯身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人,一面继续套弄手里的东西,一面津津有味地欣赏着身下人从未见过的表情。
一双眼睛软软地瞅着自己,那样子几乎就是在哀求。
“别弄了……很不卫生啊……”
“才洗了澡有什么不卫生的,”秦修昂着下巴,心说这理由你也想得出来,“沈彻,你硬得还蛮快的,我技术不错吧,这还是我第一次帮别人弄,你也不谢谢我?”
两腿之间被折磨得又热又烫,沈彻觉得自己都快哭了,我没有让你帮我好吗?
秦修大拇指在顶端轻轻一拨:“这样舒服吗?”
那一下刺激得,沈彻死咬着嘴唇,宁死不屈般看着上方的邪恶美男:“不舒服……”
“不舒服是吧?”秦修笑着整个人压下来,眼睛对上沈彻的眼。
两个人的脸离得那么近,沈彻看着那张近在眼前的俊美容颜,秦修的嘴唇在微醺的台灯光下透出诱人的色泽,似乎只要一抬脖子就能亲到。下面被撩拨得快到极限了,沈彻只感到口干舌燥,情热地伸长脖子凑近那张嘴——
却亲了个空。
秦修把头埋进他脖颈间,伸出舌头在喉结上挑逗地一舔。
沈彻猝不及防,牙关没咬住,声音都漏了出来。
秦修听着笑了一下,又顺着脖子一路半吻半舔地亲下来。沈彻绝望地望着天花板,胸口剧烈起伏着。
“身上有点热啊,不会是发烧了吧。”秦修皱了皱眉头,伸出空着的那只手摸了摸沈彻额头,“有点小热,不过没关系,出点汗就好了。”
沈彻心都凉了,你不是认真的吧?
秦修边低头吻过结实的小麦色胸口,边断断续续地说:“帮我脱衣服……你抱着我就不会冷了。”
秦修穿着又大又厚的蓝丝绒浴袍,一俯下身宽松的领口垂下来,天鹅样优美的脖颈连着下方若隐若现的白皙胸口,沈彻天人交战了一会儿,最终无法抵挡欲望,抬手摸索到秦修腰上,饥渴难耐地解开了腰带,把衣服拉开时竟然无比兴奋。
蓝丝绒睡袍完全豁开,长长的衣边垂下来,挡住台灯的光,秦修修长优美的身体遮掩在阴影里,沈彻顺着肩膀褪下浴袍,看白皙光滑的肩头暴露在灯光下,那种感觉,就像在拆着一份无与伦比的礼物。
然后两个人都愣住了。
秦修停止了亲吻的动作,抬起身难以置信地低下头,那一刻沈彻羞耻得直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白灼的液体直接射到了秦修身上,腰上和内裤上全是。秦修抬头看向肇事者:“你射之前怎么不说一声?”
沈彻脸红得跟猴屁股似的,简直想扣个脸盆在脸上:“对不起!”赶紧撑起来,“我下去拿毛巾——”
“算了,”秦修脱了浴袍直接用浴袍擦干净了事,边擦边说,“你爽到了,现在该我了吧。”
沈彻眼睛不由看向秦修的白色内裤,怎么感觉这秦小修体型比之前更伟岸了……“你要我帮你那个啊?也不是不可以……”
秦修见沈彻红着脸一个劲瞅着他下盘:“你想到哪里去了?”说着把刚要坐起来为他“服务”的卷毛青年又一把推到床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