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哥……操我……操我啊……”狂乱之中,白臻的双手都摸到下体,疯了一半以极快的频率往两瓣肉唇中间插
:“操我呀!哥!!你操我呀!!”
“妈的!你就是欠操!!”宋亭火了,他忍了这么久,到底在做什么?!
他推开阿非把白臻压到身下,提起肉棒直接捅到白臻花穴里一阵狂操猛干,边干还边骂:“没用的东西!你到底要怎
么样?!啊?!你说啊!你说啊!!”
“啊啊啊!!!哥!啊!!!”白臻疯狂的浪叫起来,淫水一股股往外冒,被操得脚尖都绷直了,一旁的阿非也傻了
眼,想不到看似无趣的白臻床上这么浪……
“妈的!你也太难伺候了!”宋亭累得气喘吁吁,在白臻花穴里放了一炮,结果停下来一看,白臻的肉棒居然还挺着
,那东西像是知道了操人的滋味,便没那么好打发——
折腾了这么久,阿非早就欲火难耐,这次都不用宋亭使眼色,他自己就趴到白臻身下,挺着屁股往他肉棒上凑,于是
三人立刻又来了一轮你插我我插他的戏码,闹到后半夜,白臻射到脱力晕了过去,才算罢休。
第二天天没亮阿非就醒了,起来想出去透口气,便摸黑出了弥漫的淫靡气味的房间。等他到甲板上正要抽烟,突然撇
见白臻居然已经起来了,趴在栏杆上发呆,半个身子都掉出了船外。
88.沉沦11
“你在干什么?”阿非点了烟,也靠到栏杆上问白臻。白臻完全没察觉有人走近,听到声音惊了一下,回过头又是一
张茫然无措的脸。
阿非皱皱眉,深吸了口烟又说:“你委屈什么?明明是我被搞——”说到这里,阿非扬了扬眉毛:“不过今后不会了
,宋哥这人别的没有,就是说话算数,说得到做得到。”
白臻抿了抿嘴唇没答话,只觉得喉咙焦灼得更厉害。此时天色微微有些亮了,薄雾中少年的脸看起来那么明朗而骄傲
,就算他有再多卑贱与不堪,从今天起一切都将揭过,而他自己呢?恐怕只得在无休无止的欲望之中沉沦……
“你不会……”阿非撇撇嘴,忍不住又说:“你不会又寻死觅活吧?怎么老来这套?被搞的是我好不好?”
“不会。”白臻哑着嗓子开口,“我不是……”他想说我不是那样的人,因他确实不是,但这样的解释又有谁信。
“算了!”阿非见了他那样,莫名的心烦起来,谁不委屈了?宋哥把他当个宝似的,真不知还委屈什么。他扔了烟头
伸了个懒腰,故作潇洒的一转身要走,谁知扯到伤处,疼得直咧嘴,脸上就有点挂不住了:“哼,也算让你做了回男
人!你不知道,宋哥原本可是打算带女人上床的!就是怕你硬不起来哦……”
阿非说得轻松,头也没回往船舱里走,谁知刚进去,就听背后“扑通——!”一声,愣了几秒回头一看,刚才白臻站
的地方已经空空荡荡了。
“阿臻——!!”
在阿非起来之后,宋亭也很快醒了。往身边一摸,被褥已经凉了。明明昨晚是把白臻搂在怀里睡的,他还清楚的记得
他挂着泪滴的睫毛,一觉醒来床却空了。
宋亭深深的叹了口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对待白臻,更不明白他到底爱上他的什么,可是要他现在放手——晚了。
他批了睡衣走出房间找白臻,猜他现在正不知躲哪儿发呆,却眼睁睁看见他突然爬上栏杆,冲他浅浅一笑,接着双腿
一蹬便跳进了大海!
“阿臻——!!”
宋亭大吼一声,想也没想就冲到栏杆旁跟着跳下去,完全不顾自己的游泳技术也一般得很。阿非一见慌了,伏在栏杆
上疯狂的喊:“救命!!救人!!救命啊——!!!”
那天也是万幸,保镖中有退伍军人,救人还算专业,但先救的自然是宋亭,等白臻被捞上来,已经几乎没有呼吸。保
镖先把他驼到肩上倒水,吐得差不多了又开始做心脏急救和人工呼吸,宋亭在一旁急得跳脚,白臻却丝毫没有转醒的
迹象,最后干脆一把推开那保镖,疯狂的压他的腹部心脏:“阿臻!阿臻!!你醒醒,你醒醒!!”
他刚才有拉到他的,但衣服一滑白臻便挣脱了——这一次他是真的想死。
“我错了!阿臻!我错了!你醒醒啊!”
白臻离开白家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大病三场,这次更是几乎在生死边缘上走了一遭。等他再次出院,已经是秋天。那
天夜里已经很晚了,宋亭把他抱到自家车内,一路搂着他,陪他一起看车窗外流光溢彩、车水马龙。白臻这样的状态
已经持续很长一段时间,治病的同时宋亭也给他请了心理医生,医生说他这是抑郁症,而且由来已久,他的心就像一
座四方的牢笼,密密麻麻全是砖,连个缝都没有。
他们都低估了他双性身体对心理的影响,恐怕很少有人能真正明白他在想什么。
路口等红灯的时候,宋亭看见街边的金店,玻璃上贴着一个男人为心爱的女人带上戒指的巨大海报,女人脸上的笑连
男人看了都忍不住羡慕。宋亭心中一动,拉了白臻走下车,直接往店里走。本来已经快打烊了,但营业见这男人一看
就是个惹不起的,也只好小心陪着。宋亭让白臻坐沙发等着,自己挑了一男一女两枚戒指让营业拿出来,然后推到他
的面前:“看看,喜欢哪个?”
营业也见过同性恋,但人家都送同样的男款戒指,哪有他这样的?
白臻也莫名的抬起头看着宋亭,宋亭便又补充:“喜欢哪个?我送你。”
不需要。
白臻在心里说,然后慢慢的摇了摇头,再次垂下眼眸,只茫然的盯着放在膝盖上的手。
“来。”宋亭放低了声音,轻轻拉过白臻的左手,把他的手指攥在他的手心挨个捏他的骨节,然后送到唇边在无名指
上印上一吻,就拿起那只男款婚戒指给他戴上。
戴好之后,不待白臻反应,宋亭又拉起他的右手,同样拿着另一只女款戒指要往他无名指上套,白臻心头一跳,连忙
缩回手,可宋亭用力一拽,硬生生还是给套了上去。只是白臻毕竟是男人,即使是大号的女款指环,也只能勉强卡在
无名指第二个关节上,无论如何是塞不下去了,白臻忍不住出声叫起来:“你干什么?!疯了吗?!我不是女人!!
”
见他着急,宋亭总算停住,抓起他的左手说:“那好,我送你这只。”
“送我干什么?我不要。”
“男人也可以结婚的,我们可以到国外结婚。”
“……”白臻无语,只好再次摇了摇头,突然又一笑:“我也不是男人。”
“呵……”宋亭笑了,“对我而言都一样,白臻。重要的是你想怎么样?今后做男人还是女人?你得选一个。”
宋亭说是这么说了,但白臻依旧低着头,完全不为所动。他不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可以选,但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之后,
事到如今还能有什么意义?不管过去多绝望伤心,他也没想过死,但那天早上,他真的是一想到还要继续活下去,便
恨不得立刻捅死自己。那天在水底,彻底失去意识之前他又看见哥哥和弟弟的脸,还看见了母亲,他们都是十几年前
的样子,对他笑着张开双臂——如果可以,能不能让他回到过去,回到曾经单纯无垢的时光里?
之后他很后悔,那天不那么冲动就好了,明摆着会被人救起,还跳什么跳?
就是要死,也该找个好时机。
“对不起,”宋亭还不死心,即使白臻默默把戒指褪了,放到桌子上推给他他也没生气,又继续说:“那天是宋哥错
了,是我不对。我不知道把你伤得那么深。我只是单纯的想……你既然想做男人,那也该试试操人的滋味,你看我又
不能亲自上阵……”
这男人越说越离谱,白臻只好出声打断:“别说了!”
“好。”男人答应得倒是爽快,搓了搓手又把白臻的左手捏到掌心反反复复的揉,他知道现在的自己有些窝囊,可面
对的是他想要珍惜的人,感觉也还不算坏,甚至是甘之如饴。他已经再也不想放开他,尽管代价会很大,还是在兄弟
面前放出话来,这是你们大嫂,你们要不认他那就连我也别认了!
当然这些他倒也没跟白臻说,他也知道自己一厢情愿了点,但他既然决定了便有的是耐心:“白臻,我也不知道该怎
么说,我只是希望你活得轻松点。你可以选,不管你是想做男人,还是做女人,还是就现在这样,我担得起。也不管
你过去有过什么,我都担得起。别的不敢说,只要你愿意,今后你就是宋家的另一个主人,我保证。”
“还有,白臻。”见白臻还是没什么反应,宋亭叹了口气,抬手将白臻额前散落的发撩到耳后,又说:“我不知道该
怎么跟你说,也不知道你哥以前怎么教你的。只是我也活了半辈子,知道人生在世,有很多无可奈何和不得不接受的
东西。你看比如我,年轻的时候坏事没少干,后来想洗白也晚了,这辈子注定就是个恶人,陷泥潭里拔也拔不出来。
别看我现在风光,指不定哪天就给人收拾了。可日子还得过下去是不是?你也得学会接受自己——不管你是男你女,
还是跟你说的什么都不是,你都是白臻。”
从头至尾,宋亭都没说我爱你,但白臻知道,此刻他说的就是我爱你。他抬起脸看着宋亭,目光仿佛是第一次真正认
识这个男人。宋亭笑着捏了把他的脸,然后起身:“走,我不勉强你,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告诉我。”
说完宋亭先走了,白臻则慢慢跟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发呆。两人出了店门,白臻把男人叫住:“宋亭!”
宋亭回过头,看见白臻在夜幕下的街边安静站着,脸上浅浅的浮起一个笑,像他背后的灯光一样温暖。他也不知道此
刻他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好对他笑笑——虽然不是爱他,说感谢他也显得可笑,但至少他的那段话,是从来没
有任何人对他说过的。
宋亭点点头,上前拉住他的手,迅速的塞到车里,压上去就是一阵如狂风骤雨般的吻!
“唔……!”白臻几乎快要窒息了,男人灼热的气息在口腔中肆虐,连带心也猛烈的跳起来,好像很久都没有这么强
烈的感觉,他还活着。
恍惚间又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努力想了想,是曾经哥哥也这么热烈的吻过他,在车里。他那时候真心的想,为了
哥哥自己做什么都愿意……
那几乎已经是恍如隔世的事情了。
89.热爱1
宋亭以为白臻开始接纳他之后,会渐渐的好起来,无论是身还是心。但他显然过于高估了自己的影响,白臻是好了很
多,至少在他面前。他经常看到他脸上挂着浅笑,也非常配合的治疗吃药,甚至床上也越来越放得开,自己有什么需
求、想要什么,都会明确的表示,不再只是一味的拒绝或者顺从。宋亭起先很开心,没想到从前隐忍被动的白臻也能
这么诱惑多情,渐渐却察觉不对,他哪里是在享受,分明就是在发泄,回回都要让他失控、让自己精疲力竭才罢休—
—他说这样他才可以真正的睡着,并且做个好梦。
从下半身来讲,那滋味确实销魂,但宋亭难免又会担心和心疼,何况他清楚的知道,白臻如果真的过得好怎么还会需
要好梦,可见梦里并不是他。
对白臻而言,那段时间只要宋亭在身边,他就是安心的。宋亭于他就像是暗室里的一扇窗一盏烛火,尽管微弱,但总
归有光的。他也试着打起精神来,想要更好些,起码要健康,但一旦他不在,脑子里的各种各样灰暗的念头又会再次
缠绕上他,说也无法说。即使是对心理医生,也始终放不下戒备,反而更加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正常的人。
身体与心的关系,多年以后白臻总算总结出经验,如果身体不好,那真的是万念俱灰,但只要稍微稍微好些,身边又
有亲人,那无论如何也会想活下去,只因他们的手是暖的。可这一次,白臻觉得自己怎么也挺不过了。当然这也怪他
自己,子宁生下来没多久就把他送走,认回他后也没有给过他丝毫的关心,爱是相互的东西,如果从来没有付出过,
哪里会有得到?
明明是他这世界上的血肉至亲,他却无法完全的爱他。而他对他所谓的爱,也根本不是正常的感情。表面上白子宁做
得不错,但白臻知道他不过是在压抑而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会像那天撕开他的衣服,粗暴的进入他的身体——
那曾经孕育他的地方。
白臻一想到这个,就止不住的犯呕,并且回回都带着血腥味儿。他尽量都咽回去了,实在忍不住才偷偷咳出来。白子
宁忙着赶路,见父亲没一直发高烧了放心许多,等他察觉白臻病重时,只好找了最近的县城,把他送到医院里。
小地方医疗条件差,大夫一看,跟白子宁说赶回省城转大医院,他们治不了。白子宁哪里肯到省城,小地方塞点钱就
糊弄过去了,大城市一定会被马上找到的。好在白臻也不愿意在医院呆,醒来后就闹着要走。白臻此时已经病重,但
白子宁毕竟年轻,对生老病死这样的事情,没有什么太具体的概念,总觉得父亲就是经常生病,养养就好了。于是输
了一天液之后,白子宁在县城的小旅店租了房间,想暂时在这里歇两天。
白子宁为了藏匿行踪,一直没上过高速和主国道,中途也换了车,到了现在他也觉得可以稍微喘口气了。这里地处西
南山区深处,又是多民族混杂的聚居地,经济发展一直很慢,建筑十分陈旧,全是破旧肮脏瓷砖贴面的小楼。街道又
脏又嘈杂,车子一过便是一阵尘土飞扬,整个县城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调子,仿佛时间在这里是静止的。
白臻看着眼前的房间恍惚回到小时候,他跟着妈妈到处搬家,每次找到的也是类似的房子:裸露的水泥地,坑坑洼洼
掉漆的墙面,破旧的桌椅以及早就色彩失真的电视机。那时他总是很怕,怕一觉醒来又要跟妈妈走,更怕时不时的被
独自留在房间中,漫无止境的等待。白臻从来没有在意过物质上的东西,更不在意钱,但回到白家后的这些年,不管
开心不开心,吃穿用度倒从来都是舒服得让人说不出,保持着很高的水准。现在猛的再回到这种环境中,白臻不由得
害怕起来,僵在椅子上动也不敢动。
白子宁看了看他,从背后环住他的肩,安慰他说:“爸爸,对不起,暂时只能这样,但我保证,很快我们就能有个新
家。你在这里好好休息两天,你别担心,我先去买些吃的用的,好不好?”
说完白子宁在白臻额头上落下一吻,白臻抬起来,一双眼空洞而茫然的看着他,随后才浅浅的笑了:“你去吧。”
那笑容就像是天边的浮云,即使是白子宁愣了几秒,接着收紧手臂捏着父亲的肩问:“你是经常这样对他们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