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男 中——蛇一匡
蛇一匡  发于:2012年09月0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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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小全抬起头张着嘴不理解地看着我说:“凌哥,今天晚上不是我做饭。”

“那你就给我做一回不行吗?怎么说我们都夫妻一场了。”我捉弄他的笑着说着。

“腾”,小全又变成红色的了。

哈哈哈哈哈,旁边的兄弟笑的这个开心啊。连李小宇都哈哈大笑了起来,大家边揶揄着小全,边往里搬着东西。

可怜的小全,没办法地走过去摆弄了一下那个牛脑袋,刚想搬走,哪知道一直守候已久的安东一口就叼住了牛头的根

部,小全越抢,它咬得越紧,要说安东的力气也真是大。小全都快坐到地上了也没拖过他。一人一狗就在这里这样的

拔着河。

我看了半天,笑了半天才告诉安东松开口。安东听话的放开了沾满牛血的大嘴,小全马上抓住牛犄角拖着牛头就往里

面跑。一路上牛血满地。

晚上吃的是我们带回来的肥牛大片肉。有点儿类似雪花牛肉的那种。韩国人把自己养的牛叫韩牛。话说他们那黄牛真

的就没西门达尔的肥牛好吃。正面一分钟,反面一分钟。鲜嫩的大理石纹的牛肉,好吃的不得了。

一大家子人围着黑色的木碳烤锅吃着肉。李小宇的牛肉都是我给烤的,我一边和兄弟们说笑着,一边用卫生夹子夹着

牛肉沾着酱油。往下一按的时候,“滋”的一下,就挤出了条酱油线,这条线不偏不正的直射在了对面的小全的身上

,小全低头看了看,又哭丧着脸的指着衣服对我说:“凌哥。”

“唉,我给你洗。先吃。”我满不在乎的不耐烦地说着。

小全和旁边的兄弟换了个位置。又开始吃。

我还在烤,说着说着,说到今天来的一个老头连着放了16次炮(屁……),我乐的手都直颤了,一下,一股酱油认识

小全一样的又甩了他一胸。小全这次有点儿生气了:“凌哥!”

我看了他一眼:“干什么?”

“你看哪,你怎么总是喷我?”小全捏着筷子生气的问。

“怎么的?一会儿是不是我给你洗衣服?”我蛮横的问着。

“是啊。”小全老实的回答着。

“那我能洗就能喷。”发言结束。

哈哈哈哈哈,一个兄弟把筷子里夹着的牛肉都笑得掉到桌子上了,安东伸过大脑袋偏着头的费力的捡起了那块牛肉,

留下了一大片的口水印。我赶快拿过来抹布仔细的擦了个干净。

吃饭吃饭。吃了一个多小时的饭。

唉,终于可以睡觉了。上床。

屋里都是上下铺。一屋子人乱乱吵吵正准备睡觉的时候。

一个比我们年长的也有点儿威望的闵姓的哥哥也是今天下午回来的,他坐在下铺,翻着今天刚取回来的艺术肌肉照,

弄得旁边几个围着看的兄弟赞不绝口的夸着他怎么威风、怎么帅气的。我也凑热闹的跟着上去看着。正好有一张他侧

身站着,裸露上身、前臂蜷起的黑白照传到了我的手里,只见照片上他满脸严肃,审视的看着照相机。我拿着看了半

天,就对坐在床上被夸得满脸笑意的闵哥开始说了:“哥啊,你这照片太有明星气质了,太帅了,怎么这么帅?”

闵哥笑着抬头看了我一下,问:“是吗?象明星吗?”

“象两个明星。太漂亮了。”我依然赞不绝口的夸着,引得后面的李小宇都上来跟着看了。

“象两个明星?”留着贴头皮的板寸发型的闵哥开始迷惑了。

“是啊,你把他们两个的优点都彻彻底底的暴露了出来。”我看看他,又看看照片。

“哪两个?”闵哥期待的看着我。

“没头脑和不高兴。”我飞快的回答着。

哈哈哈哈哈哈,一屋子人没有不笑的,上铺那个兄弟还边笑边抢我手里的照片要来看个清楚。

闵哥当时也笑了,但他笑着放下照片后,突然伸手过来就掐住了我的脖子,然后一下就把我给按到在床上,拿起床上

的被子给我一蒙:“来啊,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快打他。”

“让你嚣张?让你嚣张……”顿时我被蒙在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的被子里,操的!也不知道我惹了多少人,也不知道

都是谁的拳头,反正一下飞来好多,雨点一般的捶打了起来。我是腹背受敌,苦不堪言啊。

打了一会儿我都快透不过气来了,隐约就听见被子外面的李小宇笑着劝他们:“行了行了,一会儿该闷死了。”

第112章

“忽”的一下,所有的拳头都没了。我一下扔开了被子,看看一屋若无其事、自己干自己的事儿的人,这个有气没处

发!!!我想了一会儿,一个箭步就跳下床,拉开门,冲外面大喊一声:“安东!”

一阵用爪子开门的喳喳抓挠声过后,一个巨大的四脚着地的身影,幽灵一般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我摸了摸安东巨大

的脑袋,它轻轻摇了摇尾巴,然后就跟着我进了屋。

一进屋,大家刚开始看到它,还笑呢。

我抓住安东脖子上的黑色的带不锈钢饰品的驼鹿皮项圈(这个项圈是它原主人的另一个骄傲,那可是驼鹿皮做的啊,

中国根本连听都没听过,操,中国有的是驼鹿,但是没做皮带用。)对着闵哥指了一下,同时嘴里命令着:“发撕(

俄语:去咬)!安东当时就瞪大了眼睛,冲着闵哥开始”呜呜“的发出了威胁的声音。

闵哥刚才还坐在床上得意呢,一看安东这架势,当时就吓得脸色大变:“唉,快把它弄走,快点儿!我害怕。”

“哈哈哈哈……”我搂着安东的脖子放声大笑,笑了半天,环顾四周:“刚才都谁打我来的?是不是你?小全?”

一屋子人能跳到上铺的都跳上去了。还有一个哥哥跳到窗台上去了,跟窗花似地贴在玻璃上。好吧,你钻暖水瓶里,

我都不在乎,照样给你拽出来让它咬。

小全的脸都吓白了,他那小个也就172-173CM那样吧,安东站起来都得比他高(失败的身高……)赶紧对着我求饶似

地摇着手说:“不是我!没有我的事儿!”

“嘿嘿嘿嘿……没你事儿?没你事儿就怪了。”我猥琐的笑着,同时拉着安东的项圈往小全那里一步一步的逼近,小

全吓得一个高就蹦桌子上去了,弄得桌子上的香皂、茶缸一阵哗啦啦的响。

“唉呀!呵呵。弹跳力还挺高的……”还没说完,“砰”屁股就挨了突如其来的一脚,我生气的扭头一看,是李小宇

。他在我后面表情安静的说:“把狗弄过来,要不明天就给你宰了吃肉。”

我揉了揉屁股,看了看小全。这时候,屋子里的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我牵着安东走过来的时候,故意路过了闵哥的身边。闵哥那个表情,哈哈哈哈哈哈。简直就像要被人强奸的小萝莉,

脸色白白的,英武的表情不再。哈哈哈啊哈哈哈。算了哥哥不跟你一般见识,不过,妈了个逼的,浑身疼!哼!

我把安东拴在我的床柱子上,从别的地方不情愿的找了个棉被铺在了我的床下(我睡下铺),然后拍了拍被子,安东

看了看我,一声都没出,还端正的坐在原地上。

我又拍了拍,它还是严肃认真的看着我,没有半点儿动的意思。

这样反复做了很多次,我就觉得烦了,所以干脆就刷牙洗脸上床了。谁知道我躺下了不久,安东也趴在了我的床下。

我翻身探头往床下看了看,它把大头枕在两个前爪上也转着眼睛盯着我。嗯,表现不错,我伸手拍拍它的头,它闭着

眼睛表示顺服,我顺手解开了它脖颈上的项圈,睡觉吗,就要舒服点儿。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起了我小时候家里的

那个大狼狗,一片温暖如潮般的就涌上了心头,我用手背沾了沾它的鼻子,就翻身睡觉了。

灯,睡觉,一片漆黑寂静。响亮的蟋蟀声在窗外回荡着。

睡了也不知道多长的时间,就听见床下的安东“呜呜……”低沉的威胁着。

怎么了?狗一般没有事情不会轻易叫唤的,一定是它发现了什么情况。

我安静的躺着装着没听见的听着它下面的反应。安东悄悄的从床下爬了出来,坐在我的床边,巨大的头颅对着我对面

的玻璃窗继续发着“呜呜……”的声音。

我顺着它的头的指向向窗外慢慢地看过去,这一看可不要紧,惨淡的月光下,苍白的玻璃窗上居然出现了一个长着耳

朵尖尖,头上满是直发,突出两个尖利獠牙,窄脑袋的妖怪!!!

那妖怪黑黑的大头贴在玻璃窗上,还一下一下的慢慢推着窗户,当时我的头发竖起来一丈多高了,我偷偷的摸过了身

边的猎枪,打开保险,端起来,躺着仔细瞄准,然后慢慢的扣紧扳机。

那个妖怪还在推着窗户,其他的人都已经睡过去了,可能是晚上喝了点儿啤酒的缘故,他们都睡的特别的香特别沈。

再紧一点儿,紧一点儿。就在我马上要扣动扳机的一刹那,窗户被推开了,安东“忽”的一下就扑了上去,我一惊,

手尽可能的往旁边一偏,子弹一下就打在了妖怪头右侧的墙上,“砰”的一声,安东“汪”的一声大吼,那个妖怪受

了惊的闪身就跑,屋里的灯顿时亮了,一阵翻身起床的声音。

“怎么了?怎么了!”上面的李小宇喊着问了几声。

我对着窗户一指:“刚才有个大个的东西推窗户要进来。”

李小宇一下跳了下来,旁边的人或急速开门出去查看,或推开窗户观望。我也马上带着安东冲了出去,外面的窗户下

蹲着闵哥和几个人,好多人围在他的旁边打着手电筒往地上照着。地上一片半月形的蹄印,向山上的森林延续了过去

。闵哥看了看脚印,又在地上找了找,最后捏起来几根白色带黑尖的硬毛在手电筒下照了照:“哦,是野猪。”

我赶快说:“刚才狗先哼哼的,然后我就看见窗户上一个长着尖耳朵,长獠牙的大脑袋,头上还好多头发竖着。”

“哦,那是个公的,没事,可能是闻着什么来找吃的了。野猪鼻子灵的很,几公里以外的食物它都能闻到。”闵哥扔

掉了毛,拍了拍手说着。

然后他又从外面抬头往窗户里看,拔拉了一下里面靠窗户的桌子,拎出了一袋绵软的打糕,笑着对我们摇了一下:“

是来吃打糕的。”

“呵呵呵呵……”人群一阵轻笑,不过我还是对刚才窗户上的大脑袋有点儿心有余悸。顺手摸了摸蹲在旁边的安东的

大头,嘴里不住的轻赞着:“安东,哈拉绍……”安东温顺的接受着安抚,那个充满感情的粗尾巴不住在地上来回的

扫着。

回去接着睡,一夜无语。

第113章

这几天一切运行平稳,有了安东,我们就再也不用派守夜的了,也不用天天晚上提心吊胆的睡觉了。

狗的嗅觉和听觉无论如何都是要强于人类的,这可能也就是为什么从冰河时代起,我们就相依相伴的原因了。

我们需要它做我们的耳朵、鼻子还有额外的牙齿,而它则需要我们给它提供温暖安全的住处和可口的食物来繁衍后代

,自然界里的共生是不是就是这个样儿的呢?我想答案是肯定的。

男人的胃是永远填不满的,而20岁左右的男人更是所有能吃的东西的天敌。

他们吃腻了朝鲜菜就让我做家常饭,开始做的很好,因为有猪肉,可后来就剩牛肉了。

什么东西天天吃也会腻,而韩首领又光顾着赚钱,来了以后,视察一圈,指指点点,光顾着怎么赚钱,怎么收拾场地

,怎么规范赌场放水,怎么接着巧妙的耍诈。跟高级领导似地拿官腔。“嗯嗯嗯,啊,嗯,啊……好,这样的不错,

那样的,需要改进。这条狗好!相当的好!它的伙食按人的标准来,还有没有小狗和母狗?”

我在一旁特郁闷。您真是会算计,还打算繁殖一窝赌场安东家族吗?这可好,一个狗顶上好几个保安。给点儿吃的就

得了。那兄弟们要失业了,不得掐死我啊?郁闷……

幸亏兄弟们根本就没在意。大家都一声不响,点头称是的听着朴首领的教诲。

朴首领说的心满意足以后,甩了奖金,扔下几大块牛肉抬腿就走人了,您看见没有?我们比安东除了多点儿钱以外,

其他都是一样一样的。

哎,同为人家的狗,我们相亲相爱吧。

虽然我们多次的跟朴首领表明要吃猪肉和鸡肉的,但他总是这个耳朵听,那个耳朵冒,没过几天就全忘的。

所以我们就天天的在山上眼巴巴的看着不知从哪里能突现几秒种的大小不一的野山猪,并以此来聊以慰藉我们渴望猪

肉的心。

我比他们还多着另外的一个愿望,那就是:盼望着那天晚上出现在窗口的野猪能再来拱窗。为此我不停的在各个窗口

摆放好吃的打糕,蒸熟的甜玉米面发糕,虽然第二天那些东西总是能少点儿,但是总是不象猪吃的。也罢,你不来,

我自己找你去。

说干就干,第二天我就提出了上山打野猪的建议。一屋子人听完我的发言以后马上就沉默了。

一会儿,闵哥说:“凌骥,你知道野猪多猛吗?你要打不死它它就能干死你,你上树,它就推树,你跑它就追,你进

房子它就拱墙。而且你也不知道野猪在哪儿啊。”

“这个……”我想了半天,说道:“我不打它,我也不骂它,我请它吃饭行不行?”

“呵呵呵呵呵呵……”一屋子的人轻笑着,“哈哈哈哈……”小全故意夸张的大笑着。

我接着说:“我把小全绑树上,然后他一喊,野猪就会来,然后我们就打野猪。要是能勾引到野狼就更好了,我还没

吃过狼肉呢。”

小全当时就不笑了,害怕的看了看我。

“高,实在是高。”小全上铺的崔永熙独自赞叹着,“这样好,以后我下面就没有半夜摇床的了。”小全又抬头失意

的看看上铺,然后对我说:“猪不吃肉。”

“猪肯定愿意吃甜东西吧?”我问着山上长大的闵哥,闵哥点了点头。那我就有主意了,强争不如智取。

于是我和同屋的所有人说了我的计划:我要用发酵的玉米+蜂蜜+白面+酒做几块蒸糕,如果不够劲,我就多蒸几块

然后我们抽出空闲时间上山找猪,当然安东是最好的助手。

看见猪就把蒸糕放下,它一闻到香味肯定就会吃,等它睡着了,然后我们就……嘿嘿嘿嘿。有猪肉吃了。

集体表决通过,还是说干就干。

于是我拿了2瓶65度的白酒,混合了很多白面、玉米面,加上蜂蜜、额外添两个鸡蛋,找了一个神经衰弱的兄弟吃的

一瓶安定(安眠药)碾碎了都加进去的和了一大盆面。

然后发酵,几个小时以后把面拍在蒸锅的笼屉上,大火开蒸,20分钟好了。

然后拿出来,把一块大石板放在炉子上烧热,烤蒸糕!

这样一来烤完的蒸糕就更香了。

我烤完以后就把糕放在厨房里凉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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