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后倾天下(穿越 生子)下+番外——洛夜倾城
洛夜倾城  发于:2013年10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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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糕!中计了!

“陛下!”陈希从主将的军帐里冲出来,低喝:“陛下,波罗尼不在军帐中!”

“陛下小心!”身后又是陈乔的惊呼,有漫天而过的箭雨从天而降,真的是,中计了!

144.破计(2)

漫天的箭雨就像是突如其来的从天而降一般,密密麻麻地像是一张网,将他们全部罩在其中,这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莫祁暄蓦地脸色大变,敌人早就设计好了陷阱等他再次来钻,而且还是一次计算得无比精准的陷阱。

“陛下小心!保护陛下!”陈希的吼声相较于这漫天而来的箭雨显得有些单薄,身边不断地倒下月圣国的士兵,寒冷中,莫祁暄却觉得在暗处一定有一双阴毒的眸子紧紧地盯着自己,那双眸子肯定渗满了恶毒和嘲讽。

“先生果然睿智,国主说先生乃诸葛孔明再世,一点也没说错!”啊呸,不过就是心高气傲了一点点,奶奶的老子就见不得这种装清高的小人!埋伏在暗处的波罗尼冷眼看着军营场地中莫祁暄的冷酷的脸色,心里幻想着那小子卑躬屈膝,哭着求饶的样子,嘴角露出一个隐约的冷笑。

男人面不改色,一双邪恶的三角眼恶毒地盯着一身黑色的莫祁暄,他的黑色几乎就要和这黑暗的夜色融合在一起,自己却仍然能明显地将他与夜色分别开来,男人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左眉角划至右眉角的疤痕在黑夜中看起来狰狞可怖,那张伤痕交错的脸看起来更是渗人无比……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好戏,还在后头……男人太高手臂,搭起了长弓,另一只手捏紧羽箭,用力拉长,放——

隐约中,一个尖锐刺耳的破空之声直射自己的方向而来。莫祁暄蓦地抬眸,一双冷冷的鹰眸直直地看向前方,那个发出“咻”的破空之声的方向,那个地方似乎有一个黑洞,而黑洞正在不断扩大,好像要扩大到能够将他完全吸进去……

黑暗中,没有谁看见有一只箭射向莫祁暄的胸口,只有当事人自己,淡漠地看着那只好似集中了所有内力飞过来的箭,淡定的表情,以及淡然的双眸,好像一切都那么不在意,只有……紧握着缰绳的双手紧紧地捏着,出卖了自己。原来,他也只是想赌一回——

与此同时,一声极其高昂的嘶鸣声,嘶叫的马儿好像将受到自己主人的感染,将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这一声嘶吼上,战场上所有人都听见了这一声嘶吼,当然包括莫祁暄——听见骏马嘶鸣的同时,他蓦地僵住了身子,眼角瞥见一抹纯粹的枣红色朝自己的方向疾驰而来,只在这一瞬,所有的感觉都停在了枣红马身上的那一个白色身影上面。

“莫祁暄!!”

莫祁暄听见了一声熟悉的怒吼,然后是白衣少年一脚轻踩在枣红马身上,羽箭一般的身子急速地朝自己冲过来,半空中,那个身影似乎很急,急得没有在半空中停留过片刻,甚至没有从月圣国和楚国士兵们的头上踩过,与黑暗中那只暗箭一起,冲过来……

莫祁暄只是愣了一瞬,然后在黑暗中,别人看不见的角度,微微勾起了唇角,冰冷的鹰眸也一闪而过柔情的笑意。

黑暗中,另一个人也是微微地勾起了唇,却是不一样的意味,男人疤痕交错的脸上,仿佛一种了然于心的感觉,然后是冰冷的嘲讽。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先生,呃——”正好转过头的波罗尼,错愕地看着男人那双阴毒的眸子,以及一张布满诡异光芒的疤痕交错的丑陋的脸,以及笑得诡异的嘴角,他从未在同一张脸上看见过如此多并且好像恨入骨髓的表情,波罗尼忽然直直地打了个寒颤。

男人看着那半空中急速飞向莫祁暄的白色身影,还有直直地坐在马上的莫祁暄的挺拔背影,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自己满是伤痕的脸,一股深入骨髓的恨意从眸中快速地闪过,男人背在后面的手忽然扬起,朝某个隐秘的方向,悄无声息地打了个只有他自己明白的手势。莫祁暄,一切的恩怨,就都在今晚解决吧!

“莫祁暄!你想死是不是!”呼喝间,白色的身影已经近在眼前,闪电般快速地伸手,险险地握住了半空中飞来的暗箭,看着貌似呆呆地骑在马上的莫祁暄,少年张嘴就骂。“你丫的是不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不知道失去生命的滋味了是不是,丫你就这么欠揍么?”说着,少年扬手,竟要打下去。

却突然冒出一只修长白皙干净的手,轻轻地握住那只高高扬起的小一号的手掌,然后,十指紧扣!莫祁暄笑了,冷着一张脸很久的莫陛下终于笑了,然而只顾着打仗的士兵们没看见,当事人自己也没看见,只有对面的少年,看见了一张终于被春天融化了的俊脸。虽然只是勾起了一抹足以可以忽略不计的淡笑……

厚实的手掌,坚硬却温暖,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握住了这只曾经放弃了后悔了爱上了痛苦了的主人的手,望,从此后,与君再不分离……

面对莫祁暄突如其来的举动,倾窈怔了怔,那只暗箭被他捏在另一只手中,挣了挣,莫祁暄却突然猛地一拉,直将半空中的倾窈拉入自己怀中。倾窈“啊”地轻呼一声,未料得急便直直地撞入莫祁暄的胸膛。

淡淡的龙涎香,是这个男人专属的味道,倾窈怔怔地,不知该如何动作。是了,他本不该来的,这个男人是谁?强大如斯的莫祁暄,怎么可能会再一次陷入失败?他们都,低估了这个男人。男人的头在他的颈间满足地蹭了蹭,倾窈忽然僵住了全身,然而下一刻,颈间的肌肤竟淡淡的湿润。

“对不起……窈儿。”抱着他的男人紧紧收拢自己的手臂,声音却是有一种淡淡的压抑的喑哑,很是性感。沐倾窈却不可置信地想挣开这人的双手,强大的,不可一世的莫陛下竟然也会道歉?啊啊啊,奥巴马可是去卖烤红薯了!!!

“你,不是假的吧?”倾窈伸手戳了戳莫陛下脸上光滑的肌肤,嗯,没有带人皮面具,这么说是真的咯!!莫祁暄眸子一黯,正待说话,暗处又有一支箭,紧接着一只,朝两人飞来,灌注了强烈的恨意。

啊,简直忘了这是在战场上!倾窈脸色一冷,紧抿唇,唇间发出的呼啸之声是只有麒麟听得懂的暗示,于是黑暗中,那匹枣红色的汗血马,以一种极快地速度驰骋而来……

“先对付眼前的吧!”倾窈低喝了一声,身子再次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弯折,后翻身,稳稳地落在麒麟的背上!手中银扇飞舞,飞舞的银扇带出的漫天银光,包裹着那个身穿白色锦衣的少年,少年豪迈地伸手拍在枣红马身上,大喝一声:“乖麒麟,好好给公子表现表现!”麒麟仿佛能听得懂他的话似的,高高地昂起头,嘶鸣一声,冲进混乱的战场,甩开那只暗处飞来的羽箭。

有了白衣少年的加入,场面似乎能够控制了很多,漫天箭雨之下的少年就像一个被光芒包裹的发光体,他周围生出来的一层层的气流,将所有的伤害挡在了气流外面,而枣红马上的少年,却扬起手中的银扇,扬起,落下,扬起,落下——如此,收割稻草一般地收割着生命,一身白衣却未被一滴鲜血沾染,枣红马上的那人依旧洁净如斯,仿若天山上不染尘埃的雪莲,马上的少年,他是雪莲,却也是地狱的修罗,收割生命的死神!

箭越来越少,少年手中银扇下的魂魄却越来越多,南疆楚国的士兵们仿佛终于知道那个他们无法对付的少年,于是不自觉地围城了一圈,将少年包围在其中,他们手中的长枪,远远地指着少年和他胯下的枣红马。

却突然有人发出一声低吼,被楚国的士兵忽视的某人一拍自己胯下的马儿,马儿受了惊似的疾驰冲进楚国士兵的包围圈中,骏马之上的男人一张俊美得好似天神般的脸上闪过一抹熟悉的讥诮,黑衣的男人突然站在骏马上,双脚只是微微地贴着马背,整个身子却是腾空而起,在楚国的士兵们惊愕的眼神中,骏马上腾空站着的男人,从他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使他们全身发颤,全身的关节痛楚难耐……

“破!”男人低喝了一声,他身上突然爆发处噬魂的戾气,刀锋一般刮在围着他们的楚国士兵身上,刚劲至极的气流以一种变了质的刀剑爆发出来——

“啊——”满地的一声声惨叫,有的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不醒人事没了呼吸,或者,这才是最好的,不知道痛苦的死亡,也是一种幸运的死亡,剩下的那些,被噬魂的戾气拦腰砍断的,断了手臂的,断了双腿的,却不幸地还活着的,只剩下一声声呼天抢地的惨叫,一时之间,这个地方,满目的艳红血色,满耳的地狱哀嚎,比之十八次地狱,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时,南疆楚国的士兵才知晓,相对于男人来说,少年已经算是天使了,而这个男人,却是来让他们痛苦的——魔鬼!

“先生……”暗处的波罗尼满额冷汗地低呼,直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己的双眼甚至都是红色的,耳朵边全是自己国家的士兵的求救和哭号,身边的副将和士兵们甚至有的忍不住呕吐了出来,那满地的鲜血,真真验证了“血流成河”这一句话。

好恐怖的男人!波罗尼只觉得自己全身冰冷,甚至全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流动,冰冷,残忍,是他脑子里现在唯一能想得到的词语。他——会不会成为那男人气流下的一抹亡魂,不,亡魂甚至比半死不活要来得幸福得多!

空中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稳稳地落在自己脚下的马背上,如王者一般,男人居高临下地扫视地上的残肢断骸和哀嚎的士兵,一双鹰眸如同在看渺小的不知天高地厚的蚂蚁,然后不屑地冷笑,他甚至能随手便捏死一只!

“楚国大将军,波罗尼,不知阁下要躲到什么时候?”枣红马上的少年轻笑道,“还是,波罗尼将军其实已经丢下了自己不对逃走了呢?”话虽如此,少年的一双晶莹灵动的眸子却紧盯着自己西边五十米处的密林,冷笑。

骏马之上,主宰别人命运一般的君王,眸子含着温柔的笑意,看着枣红马上的少年,此刻,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他的眼中。

“云摇!想不到你竟是与月圣国朝廷勾结!”波罗尼身为军人,当然最不能忍受的是被人说逃跑二字,便骂骂咧咧地走出来,若不仔细看,还不能发现波罗尼大将军那双打颤的双腿,还有一只紧紧捏着自己的手的——大将军。“真是江湖人的耻辱!”他吼了一声,却没人理他。

倾窈的眸子,从波罗尼走出来以后,便一直停留在跟在波罗尼身后的疤痕脸的男人身上,那男人看似简单,还不会武功,但是在倾窈和莫祁暄面前,却毫不掩藏一身的恨意和杀气,一双邪气满满的三角眼放肆地打量着白衣面具的倾窈。

倾窈皱眉,他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样一个满脸疤痕的男人,甚至不急的自己得罪过或者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虽不是大善人,却也有自己做事的原则和底线,有的东西,即使有再大的利益,只要触碰了他的底线,他是不会出手的。然而,这个男人好像在告诉他——凡事都有例外。

莫祁暄的眼神也落在波罗尼身后的男人身上,那人一双三角眼细看之下有割裂的痕迹,所以有可能是受过伤所以才变成一双三角眼,甚至,这个男人之前很有可能是一个长相不错的男人,左眉角直到右眉角的疤痕却不像不经意留下,而像是为记住什么耻辱而留下的疤痕……

莫祁暄和沐倾窈都没说话,却不约而同有一种感觉——这个男人给他们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在记忆里,找不出这么一个男人。

“云摇宫宫主好兴致啊!”男人挡在波罗尼面前,看似是为了大将军挡住有可能的危险,实则是让自己成为这场战争的主人,来和另外一方的主人谈判,然而,看不清形势的波罗尼大将军却因为男人的举动一阵感动。

“在下哪有先生如此这般更好的性质呢!”倾窈悠闲地骑坐在枣红马上,把玩着自己手中的银扇,面具下的嘴角一直勾起淡淡的笑,“在下云摇本来就是月圣国的子民,国家有难当然义不容辞,只是不知先生,却为何一直与月圣国作对呢?”

莫祁暄趋马到倾窈身边,一双锐利的鹰眸也紧盯着那个满脸疤痕的男人,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甚至觉得那男人和自己的窈儿长得有两分相似。怎么可能,那男人一脸的疤痕,丑陋非常,怎么可能与神仙一般的窈儿相比!

“呵,在下与云摇公子只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男人忽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就在倾窈心底涌起不好的预感的时候,男人朝身后伸手,接过了什么东西。那男人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东西,闲闲地看向倾窈,“不知云摇公子可还有什么在世的亲人?”

倾窈倒抽一口冷气,他知道心底不好的预感是什么了。可是——不可能!娘亲远在轩辕国,这个世上也很少有人知道云摇就是沐倾窈,所以……他不可能知道娘亲的事。

心底如波涛翻涌,面上却沉静如海。倾窈冷冷地看着男人,却在下一秒轻笑道:“不知先生是何意!现在江湖中人都知道,不才在下乃是百怜宫的宫主,百怜宫的三小姐云仙仙乃是在下的干妹妹,先生这话不是明知故问么!”

“哦?”男人看了看手中的东西,一抹嘲讽之意从三角眼中闪过,男人冷声问道:“这么说,云摇公子是没到过轩辕国咯?”

咯噔一声,倾窈的面色沉静依旧,一双眸子却冷了下来,“在下可不知先生是何意!”

“是么?”男人低笑,却扬起手中的东西,那东西在夜晚的风中飘扬,看起来是一块没什么特别的布,然而那块布对倾窈来说,意义却是大大不一样。

倾窈全身一震,他不着痕迹地扫视那块染着红白相间的花朵的布匹,那些花朵,是这个大陆没有的,一种叫做玫瑰的花朵,是他画出图样让人做出来送给娘亲的,这个大陆只有他才有的布……

“窈儿……”莫祁暄虽不解,却担忧地看着马背上怔怔的倾窈。

“在下的属下不懂分寸,云摇公子莫要笑话!”男人愉悦地笑道,“云摇公子可知这一匹珍贵的布料是在何处得来的?”

“好说!”这两个字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倾窈紧捏着缰绳的手微微发抖,眸子却越来越冷。不好意思,你低估了我沐倾窈,更低估了我云摇宫的势力。

突然,高空中传来一声清啸,翅膀扑腾的声音甚至大得周围人都听得见。莫祁暄抬眸,却见一只长得极其熟悉的老鹰直直地俯冲下来。

“小鹰!”倾窈抬高手臂,有半个人大的老鹰稳稳地落在倾窈的臂膀上。男人看见疾飞而来的老鹰,眸子里闪过一抹冷意和杀气,老鹰却也是有灵气似的,尖锐的眸子恶狠狠地瞪着男人。倾窈却摸了摸小鹰毛茸茸的脑袋,不着痕迹地摸出翅膀下的纸条。

“怎么?云摇公子似乎并不关心这块布的由来?”男人呵呵地笑,很是愉悦,也很是得意,“听说,这匹布上的花样是很多人没见过的,而且,这可是冥月大陆上唯一的一匹布。”他笑得越发得意,倾窈的眸子却越来越冷。

纸条上有字:夫人又难,太子相救!

男人抬着一张狰狞的面孔,锐利的双眼紧盯着少年,不放过他脸上闪过的一丝一毫的神色,却见枣红马上的白衣少年突然笑了,且带着不屑的,对他的嘲讽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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