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声优——菊花酥
菊花酥  发于:2013年10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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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辰抬手指门,想让沈修顿悟,能够立刻从门里走出去。

沈修看了看房门,明白了舒辰的意思:“你是不用我多管闲事,让我立刻出去?”

你就不能和超常人讲道理,估计要在沈修的面前,牧童遥指个杏花村,他都能给你看出来那边其实不是有酒家,而是有酒吧,舒辰不舒服,不想和他多废话,于是顺着刚才的话,点了点头。

没几个人敢和沈修说‘不要多管闲事’,虽然这里的杜撰成分相当大,而且是当事人自己划线的。

“我难得关心人,你就不会表现得感动点?”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难得关心人,舒辰看了他一眼,都不知道该用上什么样子的表情,索性抢过被子,再度蒙在头上,打算不去理会他,站得累了,他也就走了。

但现实,总和他的想象,完全背弛。

被子被掀开,最后的一点温度也飘走,一股力量将他拉过去,舒辰睁开眼睛的片刻,发现眼前是沈修放大的一张脸。

状况不是用来逃避的,而是用来面对的,舒辰恨恨的想起舒醒这句话。

“你今天很不正常。”

如果开口,这也是舒辰想要说的话,他们竟然同时想到了相同的话,舒辰的心,不由得快跳了一下,为了掩饰,只好垂下头,不去对视沈修的眼睛。

发丝上传来另一种热度,等舒辰反应过来,才发觉沈修正在抚摸着他的头发,这样的举动太过亲密,不得不令舒辰觉得不安,忽视心中流淌的一抹暖流,舒辰撑起身体,想要和沈修保持适当的距离,但沈修很快发现了他的意图,非常容易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你想怎么样?”

声音要比昨天还沙哑,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仍吓了一大跳,迅速瞥过沈修的表情,眉间的一脉山川,使得舒辰的心,像是经过了冰水的洗涤。

沈修没有能察觉到舒辰的心情,只是自顾自的说话:“你的嗓子要比昨天还严重,”说着探手摸了摸他的头:“但是额头并不烫,还是去医院好了。”

听到‘医院’两个字,舒辰连忙抬起头,坚定的摇了摇头,表示绝对不要去。

以前就听说,舒辰对医院,犹如老鼠见到猫,还是见到当年波斯国进贡的超级大猫,沈修想了想:“听小贤说,以前谢逸给你看过病,不如我找他来好了。”

医生和医院都是舒辰的死穴,但谢逸非常温和细心,而且他们早就认识,所以舒辰并没有那么排斥,他也想要快些好,于是顺从的点了点头。

见到舒辰答应,沈修放开他,走了出去,头发上的温度随即消失,胸中传来了莫名的失落感,这样反常的心情,令舒辰觉得万分的吃惊。

心中祈祷谢医生最好慢点来,但敬业的谢医生,只用了不到一刻钟,就出现在了舒辰的卧室前,舒辰皮笑肉不笑的和谢逸打过招呼,总算心惊胆战的接受了诊治。

“就是咽喉发炎了,可以先不打针,观察两天。”

听到谢逸这么说,舒辰都想把他供起来膜拜,大概是看出舒辰不正常的意图,谢逸退后了两步,将手里的药交给沈修:“照着上面的说明按时吃药,饮食清淡,如果两天后还不好,记得联系我。”

看着谢逸就要走出卧室的门,舒辰连忙吐了一口气,可这气还没有吐完,谢逸却一个转身,吓了舒辰一跳,顿时紧张:“谢医生,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我,其实你想想,针还是要打的吧?”

“你想打针么?”

“当然不想!”舒辰往床里挪了挪,笑得非常内涵:“你也不想麻烦,是不是?”

看起来谢逸并不怕麻烦,但他有要紧的事想问舒辰,所以并不打算继续吓他:“你和许闲很熟么?”

“许闲?”舒辰看着谢逸,想起了贤哥提过的话。

前段时间,沈修也说过,有人正在调查许闲,但并未说是谁,以前贤哥说过谢逸打听许闲的事情,难道会是谢医生?他和许闲压根扯不上关系,难道他对许闲一件钟情了?莫非谢医生也是一个gay?

舒辰的心里存不住疑问,再则谢逸给他的感觉也很好说话,舒辰没多想,张口问他:“谢医生总打听许闲,是喜欢他么?”

“他和我以前认识的人很像。”

贤哥也这么说过,但是……:“我听贤哥说起过,可许闲是有家人的,不是你所想象的孤儿。”

“他一直都有家人么?”

舒辰盯着许闲,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般人都不会在意这种事情啊,谢医生对许闲那么好奇,连这种奇妙的问题都有了?

想要试探他,舒辰平静的说:“既然你调查过他,不是应该比我更加清楚么。”

听了舒辰的话,谢逸没再多说,只是扫了一眼沈修,就离开了。

房门关上,舒辰趴在枕头上想事情,他从没问过许闲的家人,倒是许闲的弟弟来过学校,他们两兄弟的感情很不错,不像自己和舒醒,整天弄得像是世界大战一样,硝烟弥漫。

许闲的钱包里,还有他和弟弟的合影,倒是没有见过他们一家四人的照片,而许闲也确实不怎么提起他的父母,可平日里许闲就不喜欢说东道西,无论是事关别人还是自己,这样想想,也就不觉得怎么奇怪了。

那个谢医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抓住许闲不放呢?为什么一定认为许闲是个孤儿呢?真是好奇怪。

“吃药。”

听到声音,舒辰连忙坐了起来,刚才心里想着事情,所以没有注意到沈修,看来谢医生应该已经走了,他倒还真是神速,能这么快就回来。

接过倒了温水的玻璃杯,舒辰将杯子握在手里,仰头吃了药片,只要不去医院不打针,吃几吨药都没问题,可吃过药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沈修有出去的意思,舒辰只好指了指门,那意思是‘你给我出去’,就是不知道沈修能不能看懂。

“你不会说话么?”居高临下的声音,化成了灰都不会错过:“谢逸说你的嗓子,并没严重到不能说话。”

不用医生说出来,嗓子是舒辰自己的,他当然知道自己能说话,可他就是不想说话,尤其是不想和沈修说话,不想让沈修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

将杯子放到床头,舒辰干脆把被子上拉,盖住头,小时候看了恐怖片后他就这么做,年幼的他认为,只要是这样,鬼怪就找不到他,抓不住他,到了如今,虽然明白那是典型的掩耳盗铃,可习惯却改不了,该逃避的时候,仍然时不时的拿出来派上个用场。

“你听不到我在和你说话么?”不明白舒辰怎么突然之间这么别扭,搁在平时,冷静如他,肯定会让舒辰好好的休息,可今天,舒辰拒绝和他交谈的行为,却令沈修有点恼火,想起他没有发烧,于是掀开被子:“你就连谢都不会说么?没人教过你这很不礼貌?”

沈修还没说完,舒辰刷的从床上坐起来,怒目沈修,嗓音如被沙子磨了一夜:“我就是没有父母教育,所以不知道什么是礼貌,你有意见么?不用你好心照顾我,我也不打扰你了!”

从小到大,都没人用这种态度和他说话,以往舒辰就是躲着他,偶尔刺上两句,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的凶狠,沈修一时回不过来神,看着他发完飙,从床上闪电般的跃起,拿着外衣进了洗漱间。

chapter 38

从出生起,沈修就不知道何谓自我检讨,看到舒辰火这么大,对着洗漱间的门想了想,却想不到引爆炸弹的引子,正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舒辰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了,将带来的衣服装好,就要离开。

“你要去哪儿?”

舒辰甩开他的手:“回家!”

“你病还没好,回什么家?”

“不用你管我!”

不说话还好,刚才喊了几嗓子,又风风火火的换衣服,嗓子已经难受到极点,舒辰捂着嘴,剧烈的咳嗽起来,因为拼命抑制的缘故,脸颊憋得通红,眼角都染上了水汽,眸色也红成了兔子。

遇到这么不听话且不讲理的人,沈修真想就这么放手,比他好的没有一万也有九千,还都是服软听话的类型,死活捏着这么一个烫手山芋,还是舒醒的堂弟,简直就是自找麻烦。

可是看到那双红成兔子的眼睛,沈修却有点放不下这个手,手上稍微用力,就将舒辰带回到床上。

“脱。”

舒辰还在咳嗽,但比刚才严重时好了不少,看沈修如同瞪敌人,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跟挤牙膏一样:“脱你个头!”

和舒辰相处了这么久,沈修明白和他讲也没用,干脆自己动手,舒辰只是嗓子有病,体力还不错,但也没能圆满反抗,上衣仍是被脱了下来。

还没搞清楚沈修下步要做什么,舒辰还在生着气,睡衣却劈头盖脸的砸了下来,接着就是沈修命令的声音:“穿上。”

迷茫的看着沈修,舒辰想知道他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沈修倒是行动派,看舒辰不动,又要去脱他的裤子。

“等等等等!”舒辰急着往后退,终于明白他是想给自己换睡衣,连忙摆手:“我自己换,你走远点!”

既然舒辰已经表了决心,沈修也不勉强,退后了几步,面对此情此景,舒辰要比刚才还困扰:“你是想看着我换衣服么?”

没有回答,沈修只是转了过去,面对着门,压根没有出去的意思,舒辰只好快速换好睡衣,再度钻到了温暖的被子里,也不叫他,任由沈修对着门站着。

舒辰没有说话,沈修也非常安静,卧室里顿时陷入了沉寂,刚开始,舒辰还觉得有些尴尬,但是很快,他便陷入了朦胧的睡眠状态,忘记了沈修的存在。

听到舒辰平稳的呼吸,沈修才蹙着眉头回过身,他弄不明白刚才自己心中的起伏,也说不清为什么坚持让舒辰留下,他又不是医生,不是可以缓解咽喉肿痛的消炎药,即使没有他,舒辰回了家里正常的吃药,也能很快恢复健康。

慢慢的走到舒辰的床前,沈修缓缓的坐到床边,和清醒时的刺猬状态不同,入睡以后,舒辰非常的平静,他长得有些娃娃脸,虽说已经快要二十二岁了,从外表看,还像是高中生一样,沈修的手划过舒辰的额头,顺着脸颊到了脖子,滑到喉结的时候,才想起来舒辰还正在生病。

他也不是金刚机器人,自然也生过病,咽喉肿痛不算什么,但痛起来浑身都跟着不舒服,嗓子里冒着几丈的火,却不知道怎么能熄灭。

手指在舒辰的咽喉处打圈,沈修觉得很神奇,现在舒辰的状况,嗓子明明是冒着火焰山的火焰,可从皮肤外面摸,却仍是正常的体温,一点都感觉不到他正在生病。

究竟是怎么了?明明谢逸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自己不过是说了两句话,怎么就变得这么暴躁,好像活火山突然爆发了,如果不是自己能够拽得住他,说不定就带着病冲出门去了。

他从来都是用这种方式解决问题么?怎么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

舒辰的皮肤很光滑,摸着摸着,手指就下滑到了睡衣的纽扣上,到了嘴边的食物,没有不吃的道理,可伸手容易缩手难,沈修正在考虑,床头上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为了不把舒辰吵醒,沈修只好拿过手机,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沈修拿着电话走了出去。

“什么事?”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接着有人说:“听说舒辰生病了?”

没想到舒醒这么快就知道了,沈修觉得没有必要瞒着他:“只是咽喉发炎了,谢逸说只要按时吃药,好好休息就没事。”

舒醒很清楚自己堂弟的身体,知道他不会有大事,也就不再接着问,倒是对其他事情比较感兴趣:“舒辰呢?怎么不来接电话?”

“睡了。”

“被你迷奸了?”

“……”沉默了几秒,沈修拿着电话点头:“我是有这个打算,你要不要来救他?”

“哈哈,”电话那头,舒醒根本不着急:“你慢慢打算,我可不担心,他又不是女人,不会因为这种事情留下心理阴影的。”

“我还真不知道,他的心理承受能力有你说的那么强。”

“你想试试?”舒醒一副看好戏的语气:“我保证舒辰一旦很生气,那么后果很严重。”

舒醒和舒辰共同生活了十几年,这是沈修开了加速器也追不上的距离,只要不是处理感情,沈修都能迅速的选择正确的答案,于是决定还是不要逆风而行,索性想要解决方才的疑问,把他和舒辰的对话讲了一遍。

“你怎么看?”

听到沈修问,舒醒缓了缓,声音里三分沉痛七分调侃:“你在感情上笨到了这份上,不过还知道问,你知道这说明了什么?”

理智上知道不该问舒醒,可他真的很想知道舒辰突然爆发的原因,只好自寻死路:“说明了什么?”

“说明你以为自己尚且可救要。”

“……”就知道不该问舒醒。

没有面对面说话,但舒醒仍能感受到沈修的结舌,这样已经达成了目的,恰好情人在一楼喊他,舒醒将关键的话告诉了沈修,匆匆的挂断了电话。

拿着舒辰的电话,沈修在原地愣神。

因为在意?

在意那把声音,所以在嗓子沙哑以后不愿意说话?

如果不是舒醒说,沈修根本想不到那么多,他那个优秀的大脑,似乎根本就不是为了装载情感而存在,而只是为了商界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们有个赌约,无论你输我赢,都是在‘嫁入沈门’和‘老死不见’两个结果里任选其一,当初提出这个赌约,就是为了看舒辰的慌张,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自己赢得赌约,是否愿意实践。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赢得赌约的可能性很大,但这就是自己要的东西?沈修走到舒辰的房门前,望向里面。

舒辰正睡得很熟,他便关了房门,到楼下的沙发里坐着,小黑和大白颠颠的跑到沈修身边,沈修用手慢慢的给它们梳理毛发,想到似乎快要到时间给它们喂晚饭,但毕竟不是他做习惯的事情,所以有些懒得动弹。

真的要让他闯入自己的生活?

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理着小黑漂亮的墨色毛发,沈修觉得很难回答。

如果是生意上的事情,只要用简单的方式就能做出判断,当然不会永远一帆风顺,难免会有风险存在,但所谓的风险,也都在能够估算的范围内,通常情况下,在预计性的问题出现前,就已经想好了几个应对的方案,所以不会造成不能解决的难题,可是舒辰不一样。

所谓‘不一样’的说法,其实也很模糊,他搞不懂需要用什么方式,才能在模糊与清晰当中做出正确的选择,分界线要怎么划分才恰当,对于沈修而言,是非常困难的感情事件。

之所以将那个十六岁的孩子称做情人,是因为除了他,其余的上床对象,都是在特殊俱乐部里的指定人选,他不想要麻烦的关系,而只想简单的解决某类需求,那样,也就不会产生额外的关系。

当时因为厌倦了单纯的交易,试着接受了那个孩子,可是最后,仍是没有好的结局,沈修望着窗外,点起一根雪茄,过了不久,白色的烟雾带着一股特殊的香味,弥漫在室内,使得小黑和大白绝烟而逃。

听说舒辰非常讨厌烟的味道,虽然没有主动提出来,但自从他住到这里,沈修就再也没在家里吸过烟,可今天却犯了戒。

沈修向楼上看过去,没有开灯的二楼,正陷在一片朦胧的黑暗中,像是随时都能窜出来一只大怪兽,张开血盆大口,将整个房子都吞进去,他的心突然跳了一下,渐渐暗下去的室内,雪茄燃着一豆亮光,似乎是他呼吸的每一个暂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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