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沉沦(生子)中——潮声渐喧
潮声渐喧  发于:2012年09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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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床前凌晔忽然捏住冷子琰下巴,强硬地凑上去,从冷峻的眉骨到柔软的双唇,最后舌头伸进去,乱搅一通。冷子琰微微呻吟着喘不过气,被放开时,饱受蹂躏的唇血淋淋的红。

冷厉的眸子凶狠地盯过来,里面却又荡着水,波光粼粼。

凌晔看着看着,不禁勾出舌尖,将对方嘴角的唾液一一舔尽,手捏着肩,胸膛贴着胸膛,彼此的心跳如擂鼓,仿佛有什么汹涌澎湃的东西迫不及待地要跳出来。

“你勾引我。”冷子琰愤怒地骂,伸手便要去撕凌晔的衣服。

“胡说……”凌晔拍开那只手,穿鞋下床,不顾身后的人欲火正浓,自顾自地在镜子面前理了理衣服,“冷少爷想屁股开花?”

冷子琰咬住牙,“我只是要你帮我弄弄。”

“你那么饥渴,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凌晔端起碗,打量了一下,“对了,差点忘记,医生有交代最好少吃,所以我只能再给你盛小半碗,可以吗?”

“可以!”咬牙切齿。

凌晔笑着揉揉他头发,“乖乖等我,马上就上来。”在冷子琰揍他之前飞快撤离,合上门又推开,探进个脑袋,“冷子琰……”对方立刻抬起头,黑漆漆的眸子冷得像恨不能把他撕掉,凌晔轻轻掀起嘴角,“刚才我亲你时你又忘了推开。”

冷子琰一愣。

砰!砰!两声。

第一声是关门声,第二声,则是杯子砸在门上发出的。

恶狠狠抿紧唇,在搜索栏里输入“如何杀死豹子”几个字。

没有杀死豹子的相关信息,倒是百科上说,豹子是王国一级珍稀物种,每个公民都有义务爱护它们,给它们家的温暖。

豹子很珍贵?

它们需要……爱护?

还……家的温暖?

冷子琰原本很黑的脸愈发黑了起来。

他想,至少他身边这位,皮很硬,刀枪不入,完全没有爱护的必要!

100.

皇家学院大门。

漆黑的轿车缓缓驶进,带着蔷薇的金色勋章显示着车里人不同寻常的身份。

各年纪的学生早把两边道路围得水泄不通,伸长了脖子想往车里瞧。

“真的是将军家的二公子?”

“你没看昨天的新闻发布会?将军当着全国人的面在电视机前认回凌野,难道还能有假?”

“当然看了,只是觉得奇怪而已,”说话的女生皱起眉,“前几个月不还是冷家的少爷,怎么摇身一变,又成了将军府的人?”

“这个就不知道了,诶,车停了。”

冷子琰漆黑的眸子闪过丝冷光,见车停下,拉起凌晔就走,“有什么好看的,见他一次想宰一次。”

“等一下,”凌晔沈声道,“他下来了。”

轿车果然停下,车门打开,司机恭敬地拉开后门,弯腰走出的少年有着漆黑如墨的头发,额头饱满,双眸狭长,眼角微微上翘,妩媚中又有几分凌厉的色彩。

学生中见过此人的忍不住轻轻发出惊叹。

两个月不见,感觉完全不同。

如果两个月前在冷家的凌野是个风趣的公子哥,那现在从车里走出的人,则如同把剑一样锋芒毕露。

旁人不理解一个人的变化为何如此之大,凌晔却是理解的,当初他第一次兽化也是从懦弱的少年一夜间成长得令人畏惧,更何况,这个叫凌野的“弟弟”由父亲悉心培养了两个月才拉出来见人,周身的气势借由高贵的血统发挥得淋漓尽致。

凌晔拉紧冷子琰的手腕,轻轻笑了起来,绝不是友善的笑,带着挑衅和危险。早就见到两人的凌野挑了下额前碎发,手插进裤兜,慢悠悠走过来,站在前面的学生自觉地让开,嘈杂的校门忽然格外安静,只能听见皮鞋在地上踩出的有节奏的嗒嗒声。

这是……示威?

冷子琰靠近凌晔,旁若无人,“你十四岁后一言不发把我揍进医院,是不是因为小时候欺负你太多,所以故意报仇雪恨?”

凌晔看他一眼,又看向凌野,挑起眉,“差不多吧。所以那些经常被踩的家伙,一旦翻了身,总是喜欢在人前显示他的尊严,其实,这尊严原本就如垃圾一样不值一提。”

周围人还在咀嚼这番话是不是兄弟不合的意思时,凌野已经走到两人面前,没看凌晔,目光却是望着冷子琰,嘴角抿了下,轻声问:“什么时候回校的?”

“比你早一个月。”冷子琰也直直望向他,眸里毫无温度,连说话的唇都带着冷冽之意。

“大哥……”

“这是在叫谁?”凌晔左右望了望,“我想这里没谁是你大哥。”

凌野低下头,脚尖踢了下地板,“你们……在一起?”

两人没吭声。

凌晔是心虚,冷子琰是……沉默。

“我不过才走两个月,速度可真快,”凌野吁了口气,挠挠头发,强硬的气息因这个动作而舒缓不少,“我今天是来办退学手续,顺便看看大哥。”

冷子琰忍不住嘲讽,“看我死没?”

“怎么会?”凌野弯起眼,他本就生得好看,眼里光彩照人,“大哥这样的人,自会长命百岁。”

冷子琰煞有介事点头,“你少在我面前晃悠,我会活得更长。你不是办退学手续,”用下巴指了下停着等他的车,“还不走?”

凌野皱起眉,“大哥不乐意见我?”

“父亲时常教育,既然被白眼狼咬了,就要吸取教训,第一次被咬还可以说是失误,若是被咬第二次……那就是自己太蠢,”冷子琰耸肩,刀削似的面容透露出生人勿近的气场。

偏偏凌野不吃他这套,不动声色上前踏了一步,他比冷子琰稍矮些,气势却不输于对方,“大哥,我不喜欢你用这种口气与我说话。”

“不喜欢?”凌晔摇头,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你还真当自己是谁?”

“那你说我是谁?”凌野反问。

“黑街里出来的‘野鸡’,乘着正牌公子暂时失势,乘机上位,”冷子琰将手搭上凌晔肩膀,揉了揉,轻笑道,“不过似乎怎么修炼也修炼不出正牌的模样,就像商店里的劣质产品,看起来不错,拿回去一穿,呵,烂的。”

野鸡一点点地把眼眯了起来,纯黑的瞳孔闪着微光,“大哥……我以前不知道,原来你嘴那么厉害。”

“哼,看对什么人。”

周围人大气也不敢出,偷偷看三人吵架,心里各自盘算着这是怎么回事。凌野退学后将直接进入军部任职,看起来好像比凌晔这个还在学校里读书的正公子更受将军器重。而且,凌野不过18岁,将军急着让他入军部,怕是与越来越紧张的国内局势分不开。

“走吧,与这种人没什么好说的。”

冷子琰转身就走,凌晔再度看了凌野半响,跟上冷子琰。

“大哥……”凌野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亮和冷漠,他说,“总有一天,叫你来求我。”

101.

冷子琰脚步一顿,咬了下唇,终是克制住没冲过去把人当场揍翻。

这里人多口杂,三人刚才的对话怕是已经原封不动地传到将军耳中,冷家在国内算数一数二的家族,权势滔天,但权势再大也大不过将军。

上次出了那事,父亲早就冷着脸对他下令,‘将军面前你给我放规矩点。’

冷子琰面上不在乎,心里多少记了下来,因此再怎么恨野鸡也不敢在公共场所发飙,一言不发地走回宿舍,关上门就把凌晔摁进沙发,使劲揉他头发,“你们两个怎么差那么多?”

“你是说我更好?”

“自恋!”

凌晔眉峰往上一挑,“需要我教训他吗?如果你想,我可以把他打到床上再躺一个月,让你眼不见心不烦。”

“反正他都要滚出学校,还打他做什么?”冷子琰顺势坐起来,恼怒地皱了下眉,“凌少爷是想等你弟弟第二次兽化后再把你打回来?”

“你认为他能打赢我?”声音里透着浓浓的不满。

转过头去,那个人果然像个被挑衅到了的狮子般,一幅如果他点头,他就会炸毛的模样,冷子琰毫无愧疚地点了下头,“据父亲估计,野鸡的基因经过变异,极有可能优于你,要不父亲也不会煞费苦心地把人找回家里来养。事实证明,父亲就是白折腾。”

凌晔沉默了下,伸手搂住冷子琰的腰。

“喂……你……”冷子琰推了下,那个人的唇还是不带丝毫含糊地贴上来。

“闭眼。”

“为什么要闭?”

“怎么教都教不会,”凌晔叹气,“没见其他情侣亲嘴都要闭眼,这样才投入,懂不?”

冷子琰一口咬上去,恶狠狠的,把凌晔一张唇咬得又红又肿,“刚才你也没闭。”

“那是因为我想看着你,”凌晔眯起眼笑,“闭上眼,就没法看你了。”

将军府。

管家轻轻敲了下书房的门。

“进来。”

书房很大,光线明亮,坐在书桌前的男人有着刀锋似的眉,鼻梁高挺,不怒自威。他手里翻着报纸,正看得认真,丝毫没有抬眼的意思,“什么事?”

“将军,少爷在楼下。”

“那么快?”将军看了下手腕处的表,似乎并不怎么上心,“让他去射击馆,今天再不能让老师满意,有他受的。”

“不是,将军,”管家弯了下身,“是大少爷。”

楼上的门打开,凌晔听到声音后,整了整衣服站起来,背挺得笔直。

旋转楼梯上脚步声渐近,凌晔微微抬头,望过去,又把眸垂下,“父亲。”

“哦?这是在叫谁?”将军冷笑着问身边的管家,“他在叫谁?”

尽管服侍将军多年,管家还是当即冒出一身冷汗,不敢接话。

将军哼了声,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翘起腿,“怎么不继续住冷家,回来做什么?”

“父亲,昨天的新闻发布会……你真认了野鸡?”

“当然,我儿子我怎么不认?”将军掀了下嘴角,“这个儿子又听话又有能力,更不会为了个男人与我反目成仇,可是十分讨我欢喜。我不仅要让他认祖归宗,还打算带他进入军界,以后,这将军之位便是他的。凌晔同学,你今天来,是有什么话说吗?”

将军字字讥讽,凌晔只当不闻,“母亲呢?”比之将军粗犷的面部线条,凌晔显然要精致不少,但不笑的时候,同样的凌厉逼人。

“母亲?你还知道自己有个母亲!”将军似乎突然被惹怒,站起来,“啪”地声狠狠甩了凌晔一巴掌,“早就被你气病,在上面躺着!”

墨黑的瞳孔骤然一缩,凌晔缓了口气,冷笑:“所以你就乘着我母亲病的时候,把那个野种捡了回来?”

“请注意你的言辞,”胸膛缓缓起伏了一阵,将军慢悠悠地坐回沙发,又是一幅若无其事,谁也不在意的表情,“真要说野种也是你,自己的爹妈不认,偏要蠢到爱上一个男人,呵,不是野种是什么?”

凌晔偏过头,“母亲的病……”

“死不了。”将军弹出支烟,站旁边的管家赶紧弯腰替他点上。

凌晔忽然开口,“我想进军部。”

原本正低头点烟的将军听到这话,眸里闪过丝精光,他抬起头,左手在沙发上轻轻敲了敲,语气平和,“不是和那个男人在学校过得很好,不是一个屋檐下,每天同进同出同吃同睡?怎么,突然又想去军部闹腾闹腾?”

“父亲……”

眯起眼,将军干脆道:“想进来也可以,很简单,离开他!”

102.

晚上十点,天空渐渐飘起小雪,晶莹的雪花在夜空中肆意飞扬。

教学楼的灯陆续熄灭,学生一个个走掉,整片教学楼看起来沉默而安静。

冷子琰打着伞,靠墙站着,在最后一间教室的灯熄灭后,本就不耐烦的情绪上升到极致。难得来接他一次,莫非其实他没上课?

最后走出的学生果然不是凌晔。

冷子琰有些失望。

正好接了个君痕的电话,问他穿得厚不,冷子琰捏紧身上的校服领口,不敢说自己里面只穿了个背心,此时在冰雪中,正冷得打抖。

“你在外面?”

“啊……是。”冷子琰打了个喷嚏,呼出的热气汇成烟,一个劲往上冒,“饿了,出来买些吃的。”不眨眼地撒谎。

“怎么不叫凌晔?”

这是两个月来君痕首次提凌晔这个名字,冷子琰提高警惕,满不在乎道:“为什么要叫他?我自己出来买不就得了?”

君痕似乎不喜欢这个话题,“那你早点回去。”

说完,随便扯了些,便挂了。

“又不高兴?”冷子琰苦笑了下,也是,他和凌晔已经不止不清不楚,根本是铁板钉钉的事实。回学校后,凌晔死活要住一起,怎么踹也踹不出去。君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冷子琰也闹不懂他心中想法,如果说是容忍了凌晔,可每次一听说他和凌晔一起,又保证发脾气,不对,君痕不会发脾气,他只会温柔地挂断电话或者说自己忙,不理他。

冷子琰揉了揉脸,觉得脸上有些烫。

贵族里三个人四个人一起的不是没有,但那是一个男人同时拥有几个美艳的情妇,无论是以君痕的身份还是他的身份或者凌晔的身份,他们三个要在一起,绝对不可能,传出去,就是个笑话。

凌晔脸皮厚,自然不怕,他嘛,反正被笑多了,早就麻木,可君痕不一样,那个人最重面子,才不会和他们胡闹。

回宿舍,凌晔依然不在。

冷子琰觉得脑袋很晕,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屋里依旧黑漆漆的。

死哪去了?

头晕脑胀,闷闷的,胸口像堵了什么东西,极不舒服,冷子琰身体强壮,从小到大基本没感冒过,这次出去接凌晔搞成这样,简直把那个人恨到骨子去了。

愤愤然踢了下床,关灯睡觉。

新换的宿舍两人都住在主卧,床格外宽大,背后没人搂着自己,冷子琰破天荒地不适应,觉得房里黑压压的,像个牢笼。

半睡半醒之间呛了声,翻起来就吐,连洗手间都来不及跑,“凌晔……喂……!”

背后还是没人。

真死了?

抽出纸狠狠擦了下嘴,又呕了几声,翻腾个不停的胃总算消停些。

冷子琰看着床下的浊物以及被自己弄脏的床单,瞬间便有了把那个人提来鞭尸的冲动。

披上睡衣,耸拉着眼皮把地拖干净,床单也换下。

躺床上吸了吸鼻子,以前看那些人感冒流个鼻涕就在那唉声叹气,他是万分瞧不起,现在才知道感冒那么折腾人,简直比被砍两刀还难受。

还有胸口怎么回事,真闷啊。

103.

“冷子琰是牛屁股,牛屁股呀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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