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圈真乱 上+番外——掩面娘
掩面娘  发于:2012年09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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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笑了起来。

这笑声彻底惹怒了唐大米同志。他愤怒地扭送着他,直接把自己的伴侣扭送进了卧室里,恶狠狠地把他推到床上,直

接坐了上去,咬牙切齿地说:

“你他妈太不专心了!嗯?!”他揪着他的头发,“你这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

这种凶狠而霸道的气息伴随着同样强烈的屈辱感,令阿良的心跳得更快了。他望着自己头顶上的人,忍不住拼命大笑

,然后扭来扭去——“痒!”他大叫道,“别掐我的腰。”

刚说完他就又一次被袭击了。对方从立起来的姿态直接倒下来,结实的肌肉紧紧贴着他,哦不,是摁住他:“你再动

!”对方威胁道,“再动我捏死你。”

火热浊重的气息喷在耳边,黑暗中起起伏伏的。阿良刚要开口说什么,一开口嘴唇便又被吞下去了。这亲吻犹如原子

弹的爆破,震得人头皮发麻,巨大的冲击波从心底蔓延到全身,一波一波又一波,所有的细胞都叫嚣着最后失去了意

识,醉酒一样模模糊糊的……细胞,细胞。阿良能感受到自己的每一个细胞。它们沉寂在自己身体的地球上,此时都

静谧着停止了工作,在陨石撞击地球前手拉着手,在月光下亲吻。

亲吻像一条鱼。它在浩浩汤汤的江水里逆流而上,穿越万水千山找到母亲河的源头。最后在夕阳下沉寂地躺在彩霞翻

滚的河水里,回归了母腹,心里一阵完满,再无忧虑。

“哎……你!”阿良猛地回过神来,他的一条腿被架起来了,股间一片冰凉。沉重的呼气喷在他脖颈里,他慌慌张张

地喊着:“你……你住手!不要往里面……唔……啊!”

虽然自己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进来吧,快进来,让那颗陨石快些撞击地球吧。他从刚开始看到换灯泡的男人时,

就一直暗暗夹着双腿……但是不行,决不能先说出来。表面上一定要维持满不在乎的样子。

“啪。”他屁股又被打了一下,对方盯着他笑:“装什么呢?好湿……前面又立起来了?你喜欢我打你屁股是不是?

阿良把头埋在枕头里,无比屈辱但心中极度兴奋地说:“我靠!要搞就快点搞!不要用……手……乱、乱戳!”

他话音刚落,就忍不住“啊”地轻轻颤了一声。

“真好听。”唐大米躺在他脖子里沉沉地说,“再叫一声?雅蠛蝶?咿呀大?是这里是不是?”他在小内壁里刮了刮

,又引得他浑身剧颤——“还是这里是不是?嗯?嗯?”

“啊……啊……嗯……不!”他被那双灵活而结实的手戳得快要哭了,心中对那个尾音上翘的“嗯”字充满了仇恨,

但很难说是兴奋地要哭还是难受得要哭;他躺在他臂弯里,啜泣似的说:“快进来……”

“不。”令人震惊地,对方果断抽出了手,懒洋洋地靠在另一边:“你自己来要。”

阿良抖得更厉害了。不仅仅是因为愤怒,而是那种刺激的、被礼仪所禁止的快感刺激得他全身又猛地一缩。被开拓过

抚摸过的后面现在空空的,里面灌满了毫无价值的空气,痒得要命。他慢慢地挪过去,心跳如擂鼓,宛如一只饥饿的

狐狸,又摸上了那个散发着蛋白质和氨基酸味儿、还沾满了自己口水的小大米……有人说那是麝香味儿的荷尔蒙。麝

香味儿?那是什么?他可没闻过。外面的解说员还在喊意大利队,哦,意大利出产麝香吗?

他报复性地用手把它猛地一掐。唐大米同志正舒舒服服、用无比情色的眼光赤果果地盯着阿良,此时却不由得失算地

叫了一声——刚欲破口大骂,他便叫不出来了;因为阿良“啪”一下,果断地坐了上去。

他们在黑暗中大瞪小眼,一语不发。空气中蔓延着浓重的欲望的味道,但是这欲望就如那被相连的部分一样,看不到

也听不到,被黑暗彻底吞进去了——唐大米艰难地拍了拍他:“喂,动一动,动一动。”

阿良宛如一个胜利者般坐在那里,一只手在他胸前转啊转啊的,身体岿然不动。唐大米笑了笑,身体轻轻向侧边一顶

——“啊!”他的小情人就叫出来了,眼睛也瞬间湿了。

“动动嘛,”他热切地捏着阿良那片雪白的臀肌,笑道:“生命在于运动。”

阿良眼眶湿润,再无犹疑,无法控制地自己动了起来,“啪啪”的响声一直在室内回荡,每捅一次就像是要捅进你心

里。咬合肌每次移动都会带出鲜嫩的肉,攀附在长长的小大米上面,那场景想想真是鼻血横流,但是黑暗中无疑是看

不见的——阿良每撞击一次,就仰头望着天花板,胸中充满了末日般绝望的幸福和伤感。陨石撞击地球了——啪——

陨石又离开了——啪——陨石又进来了……

为什么眼睛也湿了呢?他在模糊的意识中问自己,是不是下面如果湿了的话,会一直随着肠道湿到心里,再从眼睛里

流出来?

这种时候,是不是越幸福越想哭?

唐大米掐着他的腰,慢慢地帮他上下移动着,“啪……啪……”卧室窗外传来阵阵玫瑰酴釄的芳香,如此沉醉。他终

于忍不住低吼了一声,翻了个身转过来,把他压在床上,恶狠狠地进出。

“叫老公!”他舔着他修长脆弱的脖颈,那脖颈向后仰的时候就像天鹅一样。

阿良把头埋在枕头里喘着气,紧紧捂着自己的嘴。

“叫老公!”他强硬地咬住他的耳朵,捏着他的胸。

“不叫!”

“叫老公……”他耐心地吻着他的眼睛,暂停活塞运动,停在扭曲着嘶叫着的内壁门口。

“不……”阿良觉得自己要被玩哭了,他扭着下半身,搂住对方的脖子直了起来,终于难为情地攀附在他耳边,低低

地喊:“老公……”

“大声点儿,我听不见!”

“……老公!”

“嗯?”他温柔地抱着他轻轻颤动的身躯,“老婆,你要什么呢?”

阿良气得七窍生烟,直接抬头瞪了他一眼,又一次眼疾手快地坐了上去——玩GV里的那一套?吓,太无耻了!我又不

是小绵羊平胸弱受!

表面上语言里纵有千万种婉转含蓄,身体却只有一种直接的感触。他们此时再无花样也不能有花样了,都嘶吼着朝对

方的最深处扑去,宛如两头旷野里饥渴的狼;唐大米又一次把他反压在下面恶狠狠地冲撞来冲撞去,太黑了,看不清

他脸上的红晕和迷醉的神色,只能听见那一直颤进他心里的叫声……阿良终于彻底哭出来了,大喊道:“别做了……

啊!嗯……嗯啊……!好痛……好累!”

他又低下头去吻他。亲吻像一个神圣的仪式,洗去所有的疼痛与忧虑,甚至是在make love时的焦躁和急迫。唇齿交

错,身体里的热从心底和纠缠的指尖里蔓延出来,心跳帖子心跳,仿佛要把舌头融到对方胸膛里去。时间静谧无声,

阿良又看见幻觉了;他看见他站在年幼时夕阳下的水边,母亲河如此静谧,而他在打水漂。石头一下下地蹦了过去,

一直飞到视线尽头的夕阳里。

“把手拿开……”阿良避开他舔到耳后吻得人发抖的唇,恍惚地说:“不行我要……”

“等一下一起。”他在他耳朵里说。阿良一会儿觉得他已经把自己的耳朵吃了下去,一会儿觉得他钻进的自己的耳朵

……钻进了自己的身体里。不,不过他不是本来就在自己身体里的么?他恍惚地想,他们是相连的……

外面解说员的声音忽然变得格外清晰起来,清晰中又带着诡异的模糊,仿佛是嘶吼:“意大利……意大利队!他不是

……一个人!!!……生日快乐!!”谁过生日了?意大利赢了么?阿良在最后极致的快乐中想了这个问题不过

0.001秒,就掠过在无数的意识洪流之海中了;他彻底失去了全部的感触,只有从内而外的快乐,快乐,世界所有的

忧虑都不存在了,哦上帝啊……没有上帝!在喷发和被喷发的时候,你就是这个世界的上帝。

他听见大米低低地吼了一声——他比自己要射得更多更久一些。那些粘稠的白色液体就喷在无数个G区域细胞上,爽

得人又想哭了……这伤感的幸福。他有些甜蜜而心酸地想着,伸手拉开了床头柜上的台灯,在温馨的光线里摸了摸对

方的头发。

他终于从他身体里拔出来了,疲累地,瘫软却依旧有力地搂着阿良,躺在床头灯边。阿良听见自己用满足而宁静的声

音,带着一种不屑和得意说:“怎么这么多?是不是太久没做了?还有,”他顿了顿,“你真的不看球?”

唐大米微笑地抚摸着他:“还看?还看你就要和我分手了……不看球的男人,出生以来我就见过你这一个!”

“我和别人不一样的地方多着呢。”阿良说。

“是啊,我知道。”他亲了亲他的脸颊,把他埋在自己胸前:“你是最不一样的。但我是最喜欢你的。”

“你也许会忍不了我的。”阿良把脸转了过去,有些惆怅地说。

“我是你老公。”他忽然说,“我会忍你到老的。”

阿良心里有些不屑,却又不可避免地伤感了:“做的时候说的这种话怎么能信?”他翻身坐了起来,从床头上摸出一

包烟,用打火机点燃了。

唐大米叹了口气。他看着自己的伴侣,看着他熟练又脆弱地把烟点着了,丢到一边,然后幽幽吐出一圈圈云雾——他

看着他说:“那你要怎样才会开心呢?”

说完他迟疑了一下,指着外面的客厅说:“你看我都没看球来陪你了。”

阿良觉得人生最痛苦的时候,就是每次做完以后那清醒的时分;他有些神经质地笑了笑,看着面前的人,又一次觉得

迷惑了。那么漆黑的眼睛,戴了眼镜以后显得更深邃,眼镜控的女孩子最喜欢;从鼻子到下巴再从结实的喉结往下一

直到锁骨的线条,从侧面看最是性感,每个人看了都会动心……他压抑住自己砰然心动的心,同时反问自己,怎么会

这样?明明已经在一起很久了,还像初恋少女……

“开心点嘛。”唐大米摇着他,深情地望着他的脸,一边捏他的腰一边说:“相信我,相信我们……我们会一直到老

的。”

“到六十四岁?”阿良忽然想起来Beatles的一首歌,扭着腰,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到六十四岁。”

“那时候还能像现在这样吗?”阿良怀着一种怅惘的浪漫,捏着烟半真半假地笑着。

“……这个……”他思考了一下,有些艰难地说:“估计做成这样就比较困难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阿良把烟丢到一边,哈哈大笑。他在被子里滚来滚去,最后一直钻到大米怀里,眼睛对着眼睛

,鼻子贴着鼻子地说:“其实我不想那么多……你要是一直帮我换灯泡,就好了。”

他这样说着,语气里有一种心酸和绝望的浪漫——但他自己是沉溺在这种浪漫里的。阿良无意识地抱着他,体会着每

一阵房间里的花香,体会着自己每一刻的心境,体会着身体每一块皮肤的反应。就一直这样多好,他满足而感伤地说

,就这样一直亲吻一直拥抱,就不会分开了……就不会再那么四十五度蛋蛋的忧伤了。

“好。”唐大米若有所思看着他,语气沉沉地说:“你喜欢看我换灯泡?”

“嗯。”他把头靠在他肩膀上。

“你觉得我换灯泡起来特性感是不是?”他邪恶地笑了起来。

“……是啊。”阿良漫不经心地说。

“原来是这样啊,”他狡猾地笑道,“你喜欢宅急送系列的GV也是这个道理对吧?每次我扛着纯净水桶上楼、用扳手

修水管、还有抱着包裹进门的时候……我都看见你望着我的眼睛在发光……尤其是如果我穿运动短裤或者汗湿了T恤

的时候……”

“你闭嘴!”阿良羞愤欲绝。

“不要羞射嘛,”他热切地揉了揉他还在滴水、不断兴奋地收缩着的臀,“来来我们再来一次,你看我又硬了你又湿

……”

他终于没能坚持着看完电脑前那漫长、胡编乱造、充满了扭曲自然主义的女人们的作品,也没能注意到楼主ID赫然是

“我爱安妮宝贝”而下面的回复纷纷是“这文文风哪里安妮宝贝了”和“黄健翔表示鸭梨很大”云云,他甚至丝毫都

没有让身体上自然形成的脸红心跳影响到自己。

因为他的手机响了。

“你好。”现实世界中,框框站血雨腥风的台柱大神,年近三十岁的傲天——他身份证上的名字是李良傲,他小说里

的男主角昵称也叫阿良——他是一个看起来格外严肃的人。此时他板着一张脸,就更严肃了;当然,这很可能和刚刚

他扫过的粉红色论坛有关。

对面电话里的人轻轻笑了两声。过了一会儿,糖炒栗子才开口道:“喂……你出来吧。”

“出什么?”他皱着眉头,依旧冷着脸。

“出来啊……老地方见咯。”三十岁的糖炒栗子漫不经心地坐在落地窗前,“我不是给你留言了么?”

李先生此时心中充满了怒火!卧槽!你他妈在那种地方留言,你什么意思!留言还留得那么光明正大?口气还那么暧

昧?!卧槽你妈啊!

他压抑住自己愤怒的口气,冲着电话说:“姓唐的你什么意思?你不会在QQ上私聊留给我?”

对面只有一阵哈哈大笑,随后,电话就“啪”一声被挂了。

李良傲先生心中,此时那个气呀……他恨恨地把电脑合上,穿上鞋子就冲了出去。这个时候北京不是交通高峰期,可

人流量车流量还是那么多那么多,他的车被挤在一堆堆车流里,动弹不得——这让他的心情更加烦躁了。

终于到了目的地。他从车上下来,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很好,没有什么认识的人,更没有什么盯梢的。他深吸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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