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中越木林,看着夏如凡离开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10.军师归来
目光回到天玺这边。
自从修罗用缚龙锁将三皇子绑回来后,三皇子便一直被蓦然安排在军队中间的一辆马车上。用蓦然的话来说,就是“路途险远,在车上安全”。蓦然的话虽这么说,但是三皇子心中明白,蓦然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因而,他也乖乖的呆在车上,等待事情的爆发。
三皇子心中或多或少已经知道,目前的形势,自己那二哥应该已经开始有所行动了,毕竟,他的目标之一已经自投罗网的往中越驻扎地奔去,那么,真正的战争也应该不远了。可是,他的心底还是有些惆怅的。战争的真正爆发,也就意味着,自己与蓦然只见的点点也因此而破灭了。他不知道这些事件中,蓦然对他的感情是否是真的,但是他能够肯定的是,自己对蓦然,绝对是真的。如果不是因为双方的背景不同,或许,他真的就想这样的过下去。可是,他偏偏是中越的皇子……
在车上的三皇子,一直整理着这些日子一来,自己与蓦然的点点滴滴。忽的,一只大拳从车顶上砸下来,直接将车顶砸出一个大窟窿。同一时间,车外也开始吵杂起来。接着,就是兵器相接的声音。
看着那拳头上的刺青,三皇子不难认出,这人,就是自己二哥身边的近卫——野鲁降。
“嘭”的一声,中越水淼所在的马车,只剩下一块车板了。
“皇子,主上命属下带您回去!”野鲁降一边顾及身边的天玺侍卫,一面高声同身后被缚龙锁捆住的中越水淼报告。
“无须与之纠缠,速回。”水淼看的出来,守在自己身边的天玺侍卫都是蓦然身边的好手,而野鲁降虽武艺高强,但一人不比多人强,虽对野鲁降有把握,但还是速速离去的好。想来,自己与蓦然的牵绊,应该也就到此结束了吧……
“是!”得到水淼的命令,野鲁降也无心恋战,速速摆脱了那些侍卫后,便一手抓起被困得结束的三皇子。
眼看来人如此轻易的就将人带走,侍卫们心里着急,便想着要追上去。只听蓦然低声下令:“让他们走!”
既然皇上都下令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好心急的了,便也静下来待命。
蓦然用手摩挲了一下野鲁降抛给他的金箭,笑容令人发指。那箭上捆着一张小纸条,上面写到:“吾二皇子邀裴清皇帝旗山一战,中越天玺之战,成败在此一举。”
蓦然挥手命令行这的部队停下,转过身来,对着身后庞大的军队阵容沉声说道:“中越首领已发下战贴,两国交战,成败定于旗山!”说着,高举手中的金箭。
“可是军师被劫走了!”队伍中有一侍卫高声呼喊,声音中明显的能够听出充满了恐慌。顷刻间,队伍里便唏嘘一阵。这下,连刚刚守在中越水淼的马车边的几个侍卫也不知应该怎么办是好。他们同普通的士兵一样,一直以为那中越水淼真的是白傲晴。
听到士兵们的担忧,蓦然但笑不语。
此时的队伍没有再前进或是往旗山出发,只是静静的等在原地,像是等待着谁的到来一般。
“蓦然!蓦然!”从远处传来急切的呼叫声,由远及近,终于,白傲晴像是被扔包裹一般的被扔向天玺军队的上方。幸好军中的士兵们及时的接住了他,否则,他的屁股必定开花。
“军师!军师你回来了?”一个士兵看到白傲晴后激动的叫了起来。
“军师?什么军师?”白傲晴一头雾水。虽然疑惑,但是他还没有忘记夏如凡在他临被带走时说的话,而后,又急急忙忙的拨开人群,往蓦然的方向艰难的走去。边走还边大声嚷嚷:“蓦然你快去旗山啊,小凡儿说你要是不早点去找他,他就要不记得你了!”
他的话的确是传到蓦然的耳朵里面了,但是他的人嘛,还没有走到一般就中途被荣安劫走了。
“将军,方才为何放走那人?”蓦然身边的副将焦急的询问。
……皇上如此轻松的应敌,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而刚刚那人看起来武功都不是泛泛之辈,想起来,对天玺不利啊……
“ 副将莫急。”
比较这边副将的焦急,蓦然反倒是轻松一笑。
“不得不承认,中越的奇人数不胜数,而且多是武艺高强。但是副将要明白一个道理,两国交战,不是说谁的武功更高谁就能够战胜对方的,而是要看对军事的熟练和看是否有高明的步兵排阵的军事能力。虽然士兵的作战能力也很重要,但是那仅仅只是外因,有高明的作战技巧才是根本。试想一下,一边是拥有高强武艺的士兵军队,一边是拥有高超作战技巧的阵容,哪一方能够称霸最后?”
说完,蓦然转头看着一直皱眉不展的副将,又是一笑:“副将可明白本将的话?”
听了蓦然的解释,副将一直紧紧拧着的眉头终于放松了一下。想想方才皇上说的话,副将心中惭愧不已,心道:皇上虽看山去年纪轻轻,而且从小便在江湖中磨练,原以为他对军事只是略东皮毛,没想到啊,见解如此精髓……
想着想着,副将不得不承认,这年轻的裴清皇帝拥有的不知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霸气,而是从内在散发的威慑力,然后立即低下头去:“末将明白。”
“既然明白了,那就传令下去,进军旗山,驻军服原。”
“末将领命!”接受命令后的副将立即带着将军口令往后想部队下达。
副将离开后,蓦然立即下令修罗,让他将白傲晴带来。
在一旁一直不语的舟子忽然说道:“主上,天玺士兵对山战并不熟悉,此去,想必有诈。”
“这是朕一直担心的地方,且此战,天玺军力只是中越的三分之一。但想想,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天玺士兵们不善山战,因而病例越少,越是更容易进行偷袭和部署,非常灵活。而且……中越要求旗山一战,定是部署好的计划之一,只要我军进入陷阱,他们定会来个瓮中捉鳖,不过……”
“不过对于想要瓮中捉鳖的他们,我们就先来一个引蛇出洞好了!”蓦然的话还没有说完,被修罗带来的白傲晴便接上话,他的身后,还有荣安。
“这里说话不方便,进帐内说。”还是蓦然最先考虑到战争计划的隐秘性,首先提出了要求进皇帐内谈话。
“也是,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说的。”白傲晴想了想,同意了蓦然的想法,于是连同舟子、荣安、修罗一行人一同进入了身后不远处,有十六匹马共同驾着的皇帐内。
11.详情
蓦然示意修罗将帐帷放下,然后对这白傲晴道:“现在就我们几个,说吧。”
白傲晴看了看周围,果真就是几个信得过的人,于是便将自己在中越部队中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在此之前,他觉得,还是先告诉蓦然小凡儿的情况比较好。
“我觉得我还是先告诉你小凡儿的情况吧,这个比较紧急一些。”
蓦然颔首表示同意。
“在我离开后,小凡儿传音让我转告你,如果你再早点把他救出来,那么他就要忘记你来。”
“什么?!”一想冷静的蓦然,在听到白傲晴的话之后,立即紧张的问道。
忘记?怎么会忘记?没有拿到解药吗?……
种种疑问围绕在蓦然的心间,令他焦急不堪。那一夜的相会,让他更加肯定了自己要战胜的决心,否则他的凡儿……
可是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不是说只要能够进入中越的驻军就能够那到解药的吗?为何又会出现“忘记”?
看着蓦然沉思的脸,白傲晴一阵心惊,而大家沉默的表现和责备的眼神,更加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荣安,你们说说话啊?不要这样看着我啊?告诉我行不行?啊?”情不自禁的焦急着,不明白为何大家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傲晴的眼眶渐渐红了起来,眼睛也开始积蓄了晶莹的泪水。
收起凝重的表情,荣安宠溺的看着已经离开自己将近半年的宝宝。这么令人疼爱的小孩儿,这么为人着想的小孩儿,这么重情重义的小孩儿,自己怎么会狠得下心去责备他呢……
“宝宝,告诉我们,你在中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如凡有对你说了些什么?”荣安轻轻拍着已经在他怀中哭泣的小孩儿,温柔的说着。
努力的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再难过的哭出来。
“这个要说很久很久,所以……”他转过头看着蓦然,“蓦然,能不能先请你将军队进向旗山?我们不能浪费时间了。”
“可以。”简洁的语言表明了此时蓦然心中的冷漠。
无视蓦然对自己的冷漠,白傲晴深吸一口气,开始述说自己在中越军中半年来发生的、听到的事情:
“我被抓走之后,他们先是将带我去见了他们的二皇子——中越木林。这个人很难捉摸,看似毫无心机,但是,我的感觉告诉我这个人不简单。因此,当他让我告诉他天玺的情况是,我并没有回答……”
“后来,他们就一直把我关在一间小木屋中,每日定时有人送来三餐供我温饱。在那木屋中,我能够隐隐约约的听到些琐碎的战事。虽说很琐碎,甚至可以说是战士们闲时的闲聊,但是其中的信息很多。”
环顾了众人一眼,白傲晴接着说道:“这次中越派出的两个将军都是皇子,一个是中越木林,另一个就是中越水淼。在听到的消息中,我能够断定中越水淼一定是用了什么方法,冒用了我的身份接近大家,好从中打听到准确的天玺军师部署。果不其然,中越水淼最后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用的就是我的相貌。他们毫不忌讳的在我的面前展示他们的技能。一开始我还侥幸的想,中越水淼的易容再精湛,但声音不可能不会改变。而且,这里还有荣安在。“
“但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有一种名为易声丸的药丸,吃下去之后可以模仿另一人的声音,而且惟妙惟肖。而我也万万没有想到,中越水淼这一走,就是半年后的今天才离开天玺的军队!”语毕,白傲晴看了看荣安,又看了看蓦然。
“我不知道他在天玺做了什么,但是天玺军队的战事情况,确实已经传到了中越。我被困在木屋的时候,中越有一个很……很老实的士兵,从他口中我能够打听到很多东西。”
说道那个士兵时,白傲晴原本是想要说“可爱”的,但是旁边有荣安在,因此他也只能改口说是“老实”了。想到那个可爱的士兵,白傲晴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丝愧疚。明明知道那个士兵对他有意思,但是他却利用了士兵的这个弱点,不知不觉间让那个可爱的士兵成了背叛自己国家的叛徒……
但是,不这么做又能怎样呢?只是等在那里?如果只是白白的等着,那么,这半年的时间自己不是什么用处也没有吗?
自从来到了这个不一样的世界,自己除了荣安之外,就是小凡儿这个好朋友了。而蓦然,自己虽说不像荣安那般能够和他交谈得津津有味,但是他是小凡儿的爱人,也不只一次帮助过自己,自己也早已经将小凡儿和蓦然当成好朋友。那么,他又怎么忍心坐在中越干等这他们来救他?如果他不做些事情,他的良心会受到谴责的。因此,小兵将,对不起了……
晃晃脑袋,白傲晴甩掉阴郁的心情,看看荣安,在看看蓦然,清了清嗓子,接着说道:“从那个士兵口中得知,这次中越与天玺的战争,原因有三。其一,中越木林想要通过这次战争,顺利的击败那个似乎不怎么精于政事的中越太子。其二,中越木林这次之所以找上中越水淼帮忙,除了他们是宫中最亲密的兄弟之外,还有的,就是他们此次想要打败天玺的目的很相似……”
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蓦然。
接收到白傲晴眼中不友善的眼神,蓦然心头一震,似乎想到了些什么。
白傲晴接着说:“中越木林想要通过这次中越与天玺的战争,得到一个琴师,他的名字,叫做——夏、如、凡!”
听到那三个很熟悉的名字,蓦然已经知道白傲晴想要说什么了。
“我知道你接下去想要说什么,是中越水淼吧?”蓦然依旧冷漠的看着白傲晴,冷漠的说着。
白傲晴心中冷笑。果然被他猜到了,那个中越水淼一定是利用了自己是小凡儿最好朋友的身份,离间小凡儿与蓦然的感情。这样不仅能够让他得到蓦然,更能够让他的兄长——中越木林得到小凡儿。真是一箭双雕呢!而这个计策,如果蓦然不上钩的话,应该也没有那么容易就能够刺激到小凡儿吧?蓦然啊蓦然,别让我失望啊……
“对,就是他。我想,中越水淼的计谋你应该也知道了,我就不多说了。还是继续说说那第三个原因。从那个士兵的口中,我知道一个很重要的信息。中越军队中,有一个军师。听说他的军师技能非常了得,至于是不是不是纸上谈兵,这我就知晓了。据说,那个军师出的计策,通常都不是按照常理出牌,总是出其不意的改变战事方向,攻打敌军出其不备!”
说道这里,白傲晴在心中情绪冷了几分。这就是他最担心的事情。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知道这次中越邀战旗山的目的,但这个等会儿再说,现在要说完第三个原因:“那个士兵说,除了两个皇子只外,没有人见过军师长什么样子。但是,那个小士兵告诉了我一次他不小心听到的机密消息……”
看到荣安紧皱的眉头,白傲晴知道,有些东西隐藏不了多久的,好吧,那就说出来吧……
“好吧,那个小士兵不仅仅只是很老实,而且还很好骗,我骗他说……说……如果他愿意告诉我他听到的东西,我们以后要是还有缘再见的话,我就……恩……答应他一个要求……”
荣安闻言怒火猛增,收紧全在小孩儿腰上的手,低头在小孩儿耳边咬牙切齿的说道:“宝宝,回去在收拾你,继续说。”
在场的人们,包括修罗、舟子和静女都明白白傲晴与荣安的关系,因此看到这个诡异的场面,大家都心照不宣的不说话。
“所以……我才能从那个小士兵的口中套出那么多的信息。小兵将告诉我,他听到了那个神秘的军师帮助中越的原因。那个神秘的军师似乎是想要那会天玺欠他的什么东西,所以,决定帮助中越。中越成功的攻下天玺后,他要求中越木林将天玺的皇位给他,而他得到皇位后将会向中越称臣。”
说到这里,白傲气疑惑的看着蓦然。
“你们皇家有没有什么人是被夺了皇位的吗?”
其实蓦然也很疑惑,有谁是被夺了皇位的吗?他也不是很清楚。如果说,夏旖萑算是夺位的话,那么……
想到这里,蓦然猛地抬头。
“如果……没有错的话,那个中越的军师,应该是……皇叔……”
说实在,他也不能够肯定那个是不是已经失踪多年的皇叔。但是,从父皇口中听到的,再加上现在白傲晴讲的。那么,那个中越军师,应该就是夏旖萑成功的接过皇爷爷的位子之后就失踪了的皇叔。
话说当年夏旖萑为了间霓绯带兵打入皇城夺权,是众人怎么想也想不到的。夏旖萑并不是当时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也不是喜欢政治斗争的一个。因此,夺权的是他而不是那个疑心很重的太子,这个消息着实让人跌破眼镜。如果那个时候有眼镜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