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蓦然又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
漫漫长夜，三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些有的没的。知道天空的边际泛出了鱼肚白……
23.早晨
一夜的畅谈，白傲晴和荣安都累了，而天空也渐渐露出了鱼肚白，带着一丝橘红的朝霞。
“嗯……”伴随着轻声的呢喃，夏如凡微微动了动手抚在额头上。这一个小小的动作，引起了蓦然的注意。
“凡儿，醒了吗？”急促关心的问。
“嗯啊……头，好晕^然……然？”夏如凡抚在额头的手，在空中四处挥舞，似乎要找到一个可以让自己安心的东西。
“在这里，我在这里！”赶忙抓住如凡挥舞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紧紧的握着。
夏如凡困难的睁开眼睛，迷离的眼神慢慢的转移到了蓦然乌黑的眼珠中。
“呵呵……”夏如凡盯着蓦然的眼睛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轻笑出声。
“笑什么？”蓦然宠溺的轻啄了一下他的小嘴。
“好高兴！”简单的回答了蓦然的话，夏如凡便伸出一只手，轻轻的，如羽毛般的抚摸着蓦然已经长出黑青色胡渣的下巴。一寸一寸，一点一点，似乎在抚摸着什么珍宝一般。
“你都长出胡子了，一晚没有睡吗？困不困？”
“嗯……没有，一点也不困。”
“谢谢你……真的……”说着说着，夏如凡的眼眶微微泛红了，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液体。
“嗯？怎么了？”见状，蓦然的眼中透露出隐隐焦急。
夏如凡双手伸向蓦然的颈项，紧紧环住，将自己往他的怀里埋，低声说了一句：
“你为我担心了，说明……”
“说明什么？”由于夏如凡的脑袋埋在蓦然的劲窝，声音又刻意的低，因此后面的话，听得不是很清。
夏如凡抬头，深深的看向蓦然的眼睛，似乎想要找到些什么东西。亮晶晶的眼眸中，露出了平时少见的紧张、悲哀却有带有点不确定的欣喜。
“说明，我不仅仅是一个男宠，对吗？”
听到一向坚强自信的凡儿问道自己这样的问题，蓦然心中一阵疼痛。二话不说，摄住那因为疗伤逼毒而失去血色的双唇，细细舔砥，亲吻，并且含糊的说：
“不是……你不是男宠……”
听到蓦然的话，夏如凡猛地挣开蓦然的温暖的怀抱，紧紧的抓住他的衣襟，紧张的问道：
“不是吗？真的不是男宠吗？那、那我是什么……”
看到那样紧张的神情，看到那双紧紧凝结在一起的眉毛，看到那玲珑的双眸中闪现出慌张色彩。蓦然的心更疼了。他的凡儿，他坚强不屈，自信自傲的凡儿，竟然会显露出这样脆弱的神色。
那是因为爱我，因为爱我……
在心中默念，蓦然更用力的拥抱夏如凡，就像想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血液中，一时一刻也不愿意分开一般。
“你是我的灵魂……是我蓦然的灵魂……”
夏如凡听到蓦然的呢喃，满意的微微一笑，主动贴上双唇，撬开那人的牙关，将自己的灵舌探入，来来回回的游走在另一个柔软的周围。
接收到来自小凡儿的挑逗，蓦然顿时欲火焚身，但有顾及他心爱的小凡儿身体刚刚经过一场“战斗”，便硬生生的压下了自己的欲望。
感觉到搂着自己的人身体的变化，夏如凡笑出了声，伸手就往蓦然的重点部位摸。
这个不知时刻的人儿！
在心底低咒一声，蓦然再也忍不住般的，扑到夏如凡的身上：
“你这是在引火上身！”
“呵呵……”如凡轻笑，一边看着蓦然眼中熊熊燃烧的欲火，一边撩拔的解开自己蔽体的衣衫，露出白皙得几乎透明的身子。
看到这一具令人发狂的身子，蓦然再也忍耐不住，低头就往夏如凡的喉结处舔砥、吮吸，还发出了“啧啧”的淫靡声响。
喘息，呻吟，汗水，泪水……
浓浓的爱恋，深深的情意。统统都在这易令人亢奋的早晨爆发出来。灼热了两人的心，也融入了两人的灵魂，难舍难分……
“那里是妓院，你去那里做什么！”一个男子紧紧的最在一个飞奔着的女子后面。
“你不要管我！滚开啊！”女子不滚身份的大声吼着。
看着身后紧追不舍的人，女子一跃而起，飞上树梢，盯着男子，狠狠的说：
“你不要再追了，我要去找公子，你在跟着我我就跳下去！！”
“唉唉唉！别！你不要做傻事啊！”眼看女子就要跳下去，男子紧张的大喊。
“那你就不要跟着我！”
“可是你……你……”男子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吞吞吐吐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俊俏的男子和可爱美丽的女子站在树上，引得街边观看的人们越来越多，眼看就要包围住女子所站的那棵大树了。
女子见状，小脸变得通红，使劲向男子的方向瞪了一眼，冷哼一声，便又飞奔而去！
“公子！呜……公子！”
霓裳较快脚步甩开黏在身后的文笑竹之后，便来到了花影阁，直奔向夏如凡所住的小院子。刚刚进去，看到坐在院中品茶的蓦然如凡两人，便“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霓裳？怎么了？”突然而来的人扑在自己的胸前哭得梨花带雨的，夏如凡一时间还搞不懂是怎么一回事。
“好好说清楚。”蓦然见状，赶紧把霓裳拉开。
“呜……公子……我、我……呜……”霓裳抽抽噎噎，说不出一句话，听得夏如凡和蓦然两人一头雾水。
“慢慢来，到底怎么了……”
“霓裳！”夏如凡的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文笑竹一声震天吼。
“啊！公子！帮帮我！”霓裳听到文笑竹的声音，眼中立即露出了惊慌的神色，连忙躲到夏如凡和蓦然的身后，想要隐藏住自己的身躯。
“霓裳！不要躲了，我会对你负责的！”文笑竹寻到小院时，就已经看到霓裳往两人身后躲的情景。
“啊？”
“啊？”
同一个语气词，同一种语调从两张不同的嘴发出。
“哎呀！霓裳！我真的会对你负责的！”文笑竹见到霓裳不理不睬的眼神，一下子就急了起来。
“闭嘴闭嘴！不准你胡说！你胡说……唔……”霓裳听到文笑竹的话也急了，说不出几句话，眼泪有涌了出来。
夹在霓裳和文笑竹两人中见的夏如凡和蓦然，满脸黑线的听着没头没尾的对话，一言不发。
文笑竹终于发现了夏如凡和蓦然的存在。意味深长的看了夏如凡一眼，“噗通”一声，跪在了夏如凡的身前。
“笑竹兄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夏如凡被着突然的动作吓到了，连忙要扶起跪在面前文笑竹。
“范兄！我对不起你！我、我……我玷污了霓裳的身子！我罪该万死！！但我一定会对霓裳负责的！我是真的爱她的！请你将霓裳交给我吧！！我一定会对霓裳爱护有加，好好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半点的伤害！请相信我，我是真的爱霓裳的！！真的！！……那日我喝醉了，才会做出侵犯霓裳的事情的！我保护她还来不及怎么会伤害她呢？霓裳！我是认真的，真的爱你，真的想要娶你的！答应我吧……霓裳！”
噼里啪啦的说了一堆，到最后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对夏如凡说的，还是对霓裳说的了！
“噗……”霓裳那哭得泪光闪闪的小脸被文笑竹这一可笑的行为逗出了灿烂的笑容。
悄悄的，夏如凡拉着蓦然走进了房内，留着霓裳和文笑竹两人在院中慢慢解决问题。
“我是不是就要把霓裳嫁出去了？”刚刚进屋，夏如凡就一脸笑容的看着蓦然，问。
“呵呵……是啊！”轻轻刮了下凡儿的鼻尖。
……
24.突如而来的画
“笃笃笃”
一连有节奏的敲门声后，夏如凡的房门打开了。
“都商量好了？进来吧！”
听到公子问的这么直接，霓裳的小脸有红了起来，低着头不说话。跟着文笑竹走进了温暖的小屋子。
刚刚进到房内，待夏如凡坐好，霓裳和文笑竹对开一眼，噗通一下，双双跪在夏如凡面前。
夏如凡并没有想刚刚那样感到奇怪，反而像是早就预料到了一般，拿起了桌上的茶杯，细细品茗。
“公子……请允许霓裳跟着笑竹吧！”霓裳哀求的看着夏如凡。
夏如凡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公子，你放心，霓裳是自愿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害羞的低下头。
“范兄，请求你，把霓裳交给我吧，我会好好爱护她，疼她……”
“咳咳……好吧！”还没有等文笑竹把话说完，夏如凡便一口答应了。
“嘿嘿……”文笑竹似乎知道是为什么，尴尬的干笑了两声。
“都起来吧，天气凉。”蓦然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
跪在地上的两人站起来。夏如凡用眼神示意他们坐下，然后道：
“霓裳，你这回来，不会只是要告诉我这些吧？”又恢复了公子本色。
“咳，是的，还有另外的事情要禀报公子。”霓裳看了看坐在夏如凡身边的蓦然，不知道是否应该直接说出内容。
“没事，说吧。”
“是！公子请看！”霓裳从身后取下背着的木盒，打开盖子，从里面取出一把短剑。那短剑剑身通红。
“这是绿腰亲自送来的，楼主现在不便亲自会见公子，特命绿腰亲身携带而来，还有这个。”说着，霓裳从衣袖取出一个精细缝制的锦囊，道：
“楼主说了要公子亲自打开。”
夏如凡接过锦囊，用匕首挑开缝在袋口的丝线，取出了一张折叠整齐的画。打开一看，夏如凡的脸色骤然变白，双手不住的抖动。
蓦然见状，立即紧紧拥住那簌簌颤抖的人儿，接过手中的画一看，眉头也骤然拧紧。
那画上画的，是夏如凡永远不敢再想的画面：
一个拥有白皙和美貌面容的少年，双手被铁链锁住，跪趴在地上，雪白的双臀高高翘起。而在他面前，一个赤裸下身的男人，一手握着自己硕大的下体，一手握着皮鞭，一脸的淫荡……
“不会的，不会的……不会这样的……不会的……”夏如凡的身子还在不停的抖动，嘴里喃喃自语。
“凡儿，凡儿！没事了，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不是吗？有我在，有我在呢……”蓦然心疼的圈住那不停抖动的身子，不停的安慰。
那画中所画的，正是夏如凡！
“公子，你怎么了？”霓裳见状，忍不住担心的问到，小心的想要结果夏如凡手中的画纸。
“不要！！”看到霓裳想要拿过画纸的手，夏如凡惊恐的尖叫了起来，挥动双手，将画纸撕得粉碎。
“凡儿！！你冷静点！！”看到夏如凡惊恐失控的样子，蓦然再也看不了，紧紧的抱住他一直都在颤抖的身子，狠心的对这他大吼一声。
“呜……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夏如凡脆弱的哭了起来。
用眼神示意了霓裳和文笑竹离开后，蓦然再也忍不住，低头轻轻亲吻夏如凡掉落的泪珠，一面思考着：
怎么会这样？明明已经灭口，怎么会有这画卷流传出来……
呜咽了一阵，夏如凡慢慢冷静了下来，脑袋也开始飞快的运转着。
“呼……”大大的叹了一口气后，夏如凡沉默了一会儿。
“帮我查到绝笔的下落。”
“确定是他吗？”
“只有他才会这么做！”夏如凡咬牙切齿的说道。
“啪啪啪”三声击掌后，门外传来了一个沉稳的男声：“属下在。”
“进来。”蓦然沉声交代。
门，被打开。进来的是一个穿着一身黑衣，配着火红腰带的男人。
“舟子，去探查绝笔柳飞絮的下落，并把他人带来。”
“舟子领命。”说着，男人毫无声息的离开，并带上了门。
舟子离开后，蓦然转头看了看坐在床边的一语不发的夏如凡，内心悄悄的叹了口气。
“我是不是很贱？”夏如凡抬头，两眼无神的看着面前正在凝视自己的蓦然。
“凡儿……”
“一定是这样的。”蓦然的话还没有说完，夏如凡已经抢先一步回答了自己所提出的问题。
“凡儿……”蓦然走到床边，俯视着抬头看着自己的夏如凡。伸手轻轻的抚着那张已经很憔悴的小脸。
刚刚逼了毒，身子还没有恢复，有受到了这样一个重大的打击。原本就不太精神的双眼，现在更是差点失去了神色。
心疼的看着自己心头上的宝贝，蓦然抬高夏如凡的下巴，低头吻上那张惨白无色的双唇。
“都已经过去了……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吗？……凡儿……凡儿……”
泪水悄悄的滑过夏如凡惨白的脸庞，弄湿了自己的脸，也弄湿了正在温柔亲吻自己的他的脸。
“呵呵……”夏如凡突然轻笑了起来。
“嗯？”蓦然不解。
“谢谢你。”
“为什么？”
“只有你才对我那么温柔……”夏如凡伸手搂着蓦然的腰，把头靠在蓦然的肚子上。
“那些男人，都只想要我的身子……”闷闷的声音从蓦然的肚子上传出来。
“没有人能碰你！”蓦然的眼神骤然降温，看着床板，冷冷的，狠狠的，说出了对夏如凡承诺。
“嗯……我是你的……”
蓦然感觉到了，从肚子处那已经湿润了的衣服上感觉到了，他的凡儿也是个很脆弱的人，也只是一个刚满十八的少年，也是一个需要人疼爱、要人宠着的孩子。然而他却承受了许多许多，不是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苦难心酸和……侵犯。就因为他的美貌，他那让人感到柔弱纤细的身子，他那清冷的眼神。
得不到的，就越想要得到。
人人都有这个奇怪的心理。然而，夏如凡清冷的眼神和美貌的面容，更是引起了众多男人想要掠夺的冲动。为什么青楼里面的女子和小倌们，被玩到最后总会要面临着始乱终弃的后果？正是因为他们的奉承，给那些个喜欢刺激的男人们厌烦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