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斯,你太小瞧我了,我这是小强般顽强的身体,只要遇到真正危险的话,我能自我调整修复啊。】
……
“赵太医,年纪如果大了就早些告老还乡。”公主搂着沧月不敢移动半分,而救命的太医迟迟到来,公主十分不和蔼。
赵太医有苦说不出,今天也不知怎么啦,整个太医院有不少人得了痢疾,而且存药材的仓库突然被破坏,损失惨重,查了一下都是缺那些治重伤和补血求命之药,真不巧地,今天就发生了需要那些药材的事故,皇帝和太后只要压惊就好,但公主和驸马,特别是驸马,没有好的药那就麻烦啊……
“公主,别为难他们。”许久没讲话,曾一度体温低得吓人还昏睡的沧月,突然醒过来。
赵太医很有眼色,公主示意上前来,他赶紧为沧月治伤。
“怪了。”
“赵太医,小心治,驸马有个闪失,你们太医院全部连罪。”公主要是跋扈起来,有着太后和皇帝撑腰,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臣不敢。”赵太医不敢说,驸马的失血并不严重,只是轻微的外伤,可能是血掩了伤势,看起来糟糕而已。还好……
沧月动了动手指,他知道自己的伤好得差不多,不过因为其他人不理解他的能力,他不能修复到完美。
好疼啊……沧月其实很怕疼。
“下次还是要凌宵帮我看。”沧月捉着公主的衣衫,语气有些像在撒娇,而公主搂着他,轻顺着沧月的发,有那么一刻,让人认为两人的性别或者性格应该要换过来。现在就觉得公主在宠着驸马……赵太医挥去想法,公主比驸马年纪大,老妻少夫也许就是这样相处的。
“驸马如何了?”冰冷威严的声音,让几人的注意力都转到被遗忘的皇帝身上。
沧月眨眨眼睛,在公主怀里偷偷看着云若然的侧脸,还有被老虎捉破的龙袍。他这次是真正救驾了,皇帝会不会再赏什么东西?
“回皇上、太后,驸马伤势不重,不过失血较多,只要再让臣等调养治疗,不出半个月定能完好如初。”赵太医很保守地估计了时间,驸马的话也提醒了他,他决定这事还得让卓大神医来处理,驸马也是金贵啊,留下疤痕公主可不高兴。
此次事故不久就查清,那白老虎是刚进宫来为太后表演节目的演出队的,当时本来太后要沧月与公主还有皇帝来看,结果演出队里有一火巯国奸细,对老虎下了药,还将虎放出来,他们的目标是皇帝,不过沧月做了替死鬼。
得到这个消息的沧月,愤愤了好几天,他的伤有凌宵再加自己偶尔出现的能力相辅,不过三天就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但是,他分明是皇帝的替死鬼,这次皇帝连一点赏赐都没有,小气!!真小气,连来看他都没有,太小气了!
“小气鬼——”
“谁是小气鬼?”
“还不是那个自以为是、自命不凡的好色……”打住,这个声音……沧月转身,娘的,说谁谁到,皇帝干嘛不走正道啊,爬窗来做贼啊!
夜深,室内的烛火昏黄,映着云若然的俊颜,柔和优雅,他一身劲装随意而潇洒,云若然缓缓走近沧月,沧月则踉跄后退,真人在眼前,他倒是不敢骂也不敢面对了。
“那个……夜深人静,大家都都都睡觉了,皇……皇上请……请回……”亲娘啊,叫皇上不对吗?马上变脸哪有这样的,还有啊,现在孤男寡男的,要干嘛!!
碰——
沧月退着踢到椅子,痛得差点飙泪。
“过来。”
不过!
“要让我说第二次?”伸出手来,不可忤逆的云若然,眼神带着几许危险。
“不要,我是病患。你你……皇帝了不起,我才……”沧月这只嘴硬的鸭子,被没有耐心的云若然抱起来。
“别动,哪里像是受伤的人。”云若然按住沧月,将人儿抱着坐在腿上,他没有先检查沧月受伤的肩膀,反倒是扶着沧月的腿,强行脱了沧月的袜子。
不是脱裤子只是脱袜子就随你了!“呀,疼啊,你不会轻点揉,不能走路你负责啊!”再被云若然一盯,沧月自动消声。
沧月不明白啊,从第一次见到这个人,他好像都被吃得死死的。
“肩膀还疼吗?”
“还疼。”最好皇帝您老人家再给我一块护驾有功的金牌。
“我看看。”
“等等,不行……”沧月护着衣襟,脱衣服可就不同意。“我说不行……”
“嘶——”沧月脊背僵直,撕破了!这衣服怎么就这么偷工减料啊。“不要脱,我不疼,真的不疼了。”
谁还理你疼不疼,云若然只用一手便制住沧月挣扎的双手,利索地撕去了沧月的衣服,再跟沧月商量,看也看不成。
当看到淡粉色浅得不能马上分别出来的“疤痕”,云若然惊讶了,沧月果然有治愈的能力,太神奇了,而且沧月一点武功都没有,上一次遇刺时他能说出刺客的行动,就是预测能力?
“看完了?快放开,我冷。”沧月找的理由也太牵强了,如今夏初天气暖和,脱了全部都嫌热。
“没看完。”
呃……“那也放我下来,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月儿,别考验我的耐性。”云若然恩威并重,说了重话又轻柔地抚着沧月的后脑,顺着只过肩膀的黑发,“这些天我很忙,本来应该早点来看你。”
沧月微怔,软声安抚自己的云若然,是对情人说话般的温柔,不对劲……
“月儿,你喜欢谁也不能喜欢公主,他是我重要的人。”
沧月撇开脸,低垂着眼帘,他的心情突然变得好难受,公主真的跟云若然有特别的关系,这时的沧月已经分不清自己是因为公主而难受,还是因为云若然而难受。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喜欢谁也得喜欢公主,她是我的妻子。”
第三十九章:真的要生小孩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不喜欢谁也得喜欢公主,她是我的妻子。”沧月突然想起以前看到云若然脑海里那个风华绝代的女子,那人不就是湘玲公主,一阵酸涩苦味难以自制地往外冒。
“月儿,他跟你只是作戏。”
“别拉着我!作戏?你们都在欺骗我的感情?好不容易我才想试着留下来,可是成亲的人却是跟我作戏!放开……唔——”沧月双手还被牢牢地制着,男人只需托着他的后脑就很容易吻住张合的小嘴。
沧月的愤怒带着失落,沧月也是孤独的人,但与自己的孤独不一样,沧月向来很开朗,随遇而安,以前在离开公主府这件事上,从来都是坚持的,如果不是因为认同了与公主的成亲,沧月应该是时刻想着逃开,云若然很妒忌那个能让沧月留下来的人,而且,沧月的注意力全在别人那里,他在意。
“月儿,别这样。”亲吻沧月换不来沧月的冷静,云若然一直都没认为沧月是因为讨厌男人而拒绝。
“不要……”沧月在这个吻里,又得到了一些云若然的思想,本来云若然是一个心思缜密之人,很难窥到其心思,但在与沧月亲吻时会有所松懈,沧月接收到纷乱的情绪,他本怕又看到云若然心里爱着的人,但这一次,他在那个虚境里,竟然看到了穿着红衣的自己。
等等!谁在脱了他的衣服,那个淫靡的情景里头,堕落迷失的人绝对不是他!混蛋!云若然是混蛋,住手……
沧月挣扎得非常厉害,云若然只有放弃。“月儿,今天你不乐意就不逼你了。但你是我的人,千万别背叛我。”
沧月喘着气,脸颊红润,表情有点扭曲,他惊讶于看到云若然脑海里的情景,更是不能理解“你是我的人”的含义。有所想必有想做,云若然竟然要上他,这个变态好色的皇帝,对得起公主吗?还让自己不背叛他,凭什么!
纠结的沧月非常不配合云若然,连云若然要走时的亲近之举都躲闪着,沧月哪里知道自己的行为在别人眼里,只是闹别扭的小媳妇,而他的那点酸意,让他的举动只有别扭得可爱,云若然虽然一时分不清沧月在吃醋,但也脾气很好地允许沧月闹,也许对他来说,这样的容忍来自小人儿的新奇或者是自己情感迸发的真正包容。
……
“驸马,还没睡?”
湘玲公主打发了随从,站在窗外的走栏上,问看着月亮发呆的人,沧月只披着系得乱七八糟的单件衣衫,随性看似无忧的人还是有深沉的一面。“不请我进去?”
被沧月踹到床底的碎衣,落入湘玲公主的眼底,公主不留痕迹地打量着沧月,看得到的皮肤,没有吻痕,不过,刚刚确实是有人来了。
见沧月看着自己提着的东西,湘玲公主笑道:“你失血过多,又伤到筋骨,现在要喝些补身的药酒才能促进血肉的恢复。”公主边说着边打开瓶盖,一阵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药酒是好货,不仅能喝着补气养血活筋骨,还可用来擦身,内服外用两者加起来,作用更好。
倒了一杯酒,公主送杯到沧月眼前,沧月接过来,心道:还是公主美丽温柔,怎么滴也是女人可爱点。
“我帮驸马擦,晚上必定好睡。”如果是真正的骨伤者,夜晚必会因为疼痛而整夜难眠,血气不畅的话还会引起肿涨淤青,连肌肉坏死都有可能,所以,公主的周到之举,让沧月又是一阵感动。
“我们是夫妻,驸马不必害羞。”公主边说着边脱下沧月的衣袍,此时沧月脸上的绯红少数是因为羞涩,大部分是因为酒精作用。
沧月眼前影像晃啊晃,连看着公主的脸也变得重叠,他揉揉眼睛,强迫自己清醒点,在这种时候怎么可以一杯就倒。“公主……嗯……你好温柔……揉得好……舒服……”
“我们到床上去?”
“嗯……”
“公主,你好大的力气……呵呵……你的眼睛……你的香味……好像那……个……奸夫……”
“是吗?”湘玲公主的影像与一个人重叠起来,那是有着蔚蓝如海般、幽深神秘眼眸的艳冶之人,颠倒众生的俊美超出性别。
沧月无法支撑地靠着对方,他的双手刚好挡于胸前位置,好平!公主的柔软胸膛呢?公主越来越强壮了啊,不会是自己太娇小,公主才嫌弃吧?可是自己有比外型更重要的情啊。
“公主,你是我……重要的人……,别……再出墙了……”
“咚——”沧月说完,直接倒了不醒人事。
这出墙两字让湘玲公主太阳穴抽了抽,也终于知道前面沧月所说的奸夫是指什么。
“可爱的驸马,乱说话可是要受惩罚的。”沧月是看不到自己的妻子突然扯掉了女人的发饰,而且声音也变得低沉,虽然依然悦耳,但明显不是女子的声线。
“你应该也会变成我重要的人吧,哎,我不该跟若然抢……可是你为什么会来招惹我?小月儿,我们的成亲并不是作戏,你当真了我也想当真了,这可怎么办?”
“嗯……”沧月不舒服地翻个身,滚到床里头,不过他又被“公主”揽过来,转而滚进一个不算陌生的男人的怀里。
“你的能力还有哪些?上一次突然出现在我的房间可是用了能力了?真调皮,下次一定要拷问你。”转身吹蜡烛的人,柔和烛光映着的容颜分明是被誉为美男之首的宫逸飞。
沧月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梦,睡觉不太老实,宫逸飞无奈得很,小夫君可是在撩拔人么?他也是喝了些补酒才过来,而且他现在还在妒忌早早来跟小月儿亲热的男人,他们是焦不离孟的兄弟,看上同一个人实属偶然,小月儿的选择关系到将来的许多事,他不要江山了,带着小夫君远离政治中心也是不错的。
“为了弥补我的损失,小月儿先给点利息吧。”
轻揉着沧月的红唇,回想之前在御花园时沧月吻他,很多质的变化早在那个吻之前就开始了,但也就是从那个吻开始,他才有了一些确定。宫逸飞俯下噙着柔软的唇瓣,小心尝着,沧月突然微张唇还伸着小舌抵挡进入,这恰巧给宫逸飞捕到了缺口,他含着那欲退离的丁香小舌,戏弄玩吮。
不好,好像太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沧月的细微反应证明人儿也在享受,这更让自己的定力倍受考验!宫逸飞的眼神变得深暗,里头跳动的火苗,越跳越旺。
“小月儿,你想跟我生孩子吧?”
“嗯……”沧月的梦里头,正好也是公主答应他要生小孩。这样的回答,还有欲拒还迎的一系列勾引,太让人难以控制。
公主好主动,自己也不能害羞啊。但是公主要在上面,这可要怎么做?生小孩是要合欢的,女人跟男人做那个事,他从来没碰触过。
等等,公主别抬腿看咱的小弟弟啊,真难为情。
“小月儿,原来他给你用药改造了,别怕,以后你会更喜欢接受,也会享受。”
接受?好疼……为什么会是屁股痛?用力的不应该是自己,为什么会是公主?而且公主的影子变成了另一个讨厌的人。好色的皇帝!你做你的梦,也别乱到别人的梦里来!人家都替你挡了灾了,还要被摇摇。
虚虚实实,迷幻助了情欲的增长,沧月后来的挣扎只因为陌生的兴奋,与第一次的害怕不同,他有些紧张,因为他是因为男人而起变化,在他的认识里头,这简直是荒唐之事。
“够了……”
“停不下来,小月儿。
我们补了洞房,你再也逃不了了。”
直到听到鸡鸣,两人迟来的洞房才停下,沧月迷糊地被猛做了一次,隔天下了不地的他脸色很不好看,直怪药酒的副作用。
为什么屁股有种用得过度的感觉?
“驸马,公主为您准备了早膳,还吩咐了,今天您想去哪里只要奴婢跟着都可以。”
沧月受宠若惊,只是要让元卿跟着他是万分不乐意。
第四十章:天上掉下个驸马
沧月真的是受宠若惊,元卿那是谁啊,公主府的第一把手,公主不在,男主人们不在她就是最大的,有时沧月都认为自己比元卿在府里的地位都还低,而事实上,大家都是这么认为,但今天元卿却是自称奴婢,还要伺候自己,他才不要让灭绝师太跟着。
要出门,如果有瞬移能力就能搞定,现在什么能力都没稳定,就只有瞬移能力能用,嘿嘿……
可能是沧月太高估自己的能力,这一次瞬移很不成功,第一回移到了一个不知名院子,第二回是移成功了,可是……
好像砸到人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树下。”沧月赶紧去扶被他砸到的人,等看清那个倒霉的人,沧月默了。怎么就砸到个熟人?还是他不想遇到的深沉相爷。
“驸马,你就这么欢迎我?这第一天的见面礼可是让人印象深刻。”男人揉着脖子,狐疑沧月的出现方式,这里是有大树,以他的能力怎么有可能让一个没有武功的人这么接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