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隐之血(四)——坐以待毙
坐以待毙  发于:2013年10月28日

关灯
护眼

仅仅是前世今生这样简单?

他的直觉告诉他不是这样简单的……

“好了宝贝,刚才是父神不好,向你保证,以后你的母亲再也不会教训你了,好吗?”他竭尽所能她在哄他宠他。

该隐却并不领情:“你这样是骄纵小孩子,或者说是变态性情使然?”

******

他仰面躺在床上,斜眼挑眉看身侧男人,勾唇冷笑着嘲讽。

耶和华怔了一下,无奈一笑:“难道父神在宝贝眼里就是个变态吗?”

该隐冷笑,坐起身,胸膛还是赤裸的:“你觉得作为一个孩子爷爷辈的存在,会跟自己的孙子不穿衣服躺在一张床上吗?”

耶和华微笑,视线却不离他胸前红樱,伸手搂他入让怀,唇贴上红樱,缓缓舔舐,嘴里迷迷糊糊说着:“父神真是伤心,原来宝贝一直把我当爷爷了,看来我得更加努力才是……呵呵……”

说完将光溜溜的该隐压倒,分开双腿,长驱直入!

该隐张嘴,喉咙里却发不出声音,他无声地呼痛,眼角微红,湿润的下一刻便能落下泪。

他下一刻便咬住嘴唇,决不让自己泄露出任何声音,双手死死掐住男人健硕的背脊,在上面尽其所能刮划!

心里咒骂:他奶奶的死变态,狗改不了吃屎!我他妈的刚醒就被他插,倒了八辈子霉!

身体不受控制得前后晃动,他清楚的听着耳边粗重喘息,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

他就是死了,也依然逃不掉,最后还是回到这混蛋手里!

混蛋在他身上爽着:“嗯!宝贝!宝贝,你好棒……好紧……好热……紧紧砸住我……”

死死瞪着他尖尖的下颌,哪里扬着好看的弧度,一滴又一滴汗水顺着那美好的曲线滑下,落在他胸口。

该隐觉得牙龈很痒,他很想抬起脖子咬上这人的脖子,然后大口吞咽……

但是不行,先不说自己现在根本没血化,就是血化了又如何?他哪里是身上男人的对手?

除了忍气吞声,毫无办法。

幸好的是,他已经思过一次,再死一次也无所谓了。

他在召唤地狱门时,或许还对森姐有一丝期望,脑海里第一个想见的也是他。

但是之后,会议起属于该隐的一切,不论是最初海墓中相识,还是之后装疯事件,又或是一次次争吵和原谅,再到魔界的感情升华。

他确确实实爱上了森姐,当时还疑惑自己怎会如此容易爱上。

现在才恍然大悟,我他妈的几十万年前爱得就是这混蛋!

男人依然在他身上做着活塞运动,他却只是冷眼看他美丽的下颌。

抿着唇思考,之后该怎么办。

若是记忆没出问题,他记得父母还没死绝的时候自己是个很傻很天真的小孩。

少年装老成可能容易,但是老成的非要装白痴,难度可就大了……

第二十二章:亲人

被折腾完后,该隐休息许久都不曾回复力气。

趴在床上唉声叹气许久,之后慢吞吞爬起来,白袍穿上,准备出去。

耶和华从门口进来,与他撞个正着,见该隐气呼呼的就要出去,不由笑起来:“宝贝,要回家了?不怕母亲教训你?”

该隐憋嘴:“怎么教训都比在这被你操要强。”

耶和华一怔,惊讶地看他,似乎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该隐这才反应过来,十四五岁时的自己可从来不会说这种话……

那时候的自己天真的就和小天使没啥两样……

想起从前有多白痴,他就嘴角抽搐,脸色阴沉……

他低着头冲出去:“我回家了!”

却没想到胳膊一紧,被人拉住。

他前后摇晃一下,之后倒进耶和华怀中。

耶和华低头,吻着该隐耳垂,柔声嘱咐:“回去给母亲认个错,别老是惹他生气了。”

该隐没有说话,推开他就跑掉。

耶和华站在原地,平静注视着远离的该隐,抿唇而笑,转身回了神殿。

因为记忆恢复的关系,他就连曾经的家在哪里都想起来了,几乎是凭着本能找到回家的路。

毫不犹豫走进传送门,出来时见到的便是平时玩耍的山坡。

这里是亚当与夏娃被赶出伊甸园后定居下来的地方,亚伯在后山放羊,他则在山坡上耕种。

有事亚伯会帮忙照看农作物,而他也时不时为亚伯牧羊。

他从传送门出来时,正看到亚伯坐在树下,手里牧笛飘出悠扬的乐曲。

抿唇望他,时间过得真快,转眼他就与亚伯永别几十个世纪,如今重见,亚伯并不知晓,他却感慨甚深。

当初并不后悔杀他,起初还是很快意的,仇恨愤怒得到宣泄,但时间越久,他便越想念亚伯,想念当初总用仰慕表情注视他的少年。

曾经他们如此亲密,可以在绿野中奔跑玩耍,可以因为惹祸互相背黑锅,可以滚在一起抓头发挠痒痒……

恍惚想着,那边的亚伯已经注意到该隐,立刻兴奋的跳起来,向他挥舞右手:“哥哥!你回来啦!”

他不由自主微微笑起来,看他奔过来,拉起自己手,开心地仰起那张俊秀脸孔,稚嫩搞的脸庞上镶嵌着一双蔚蓝的眸子,金灿的长发和耶和华很像,美丽的好似初升朝阳。

心中酸楚与欢喜上涌,他伸手抚上亚伯长发,柔声说:“哥哥不在的时候你有乖乖放羊吗?”

“有啦有啦,你几天不回来我担心死了,所以去跟母亲坦白了……”他有些别扭,不好意思地低声说。

该隐一怔,问:“坦白?”

“是啊,母亲嘴喜欢的那个白色茶杯,本来就是我打坏的嘛,都是哥哥非要说是自己弄的,母亲可生气了……”

该隐下意识地问:“母亲有打你吗?”

他竟然这样自然的担忧弟弟是否挨打。

亚伯摇摇头,红着脸说:“母亲教训了我,但没有打我的。”

说完,他拉着该隐去树下坐好,手里笛子放在唇边:“哥哥,我新做了首曲子,你听听看吧!”

清脆悠扬的笛声响起,仿佛在空中打旋跳舞的精灵,极为动听。

该隐闭上眼聆听这天来之去,他向来知道,即使天上最棒的声之天使也无法和亚伯相比。

他是天生的艺术家,随手便能做出惊世之曲。

这也是耶和华为何总喜欢让他为自己奏曲的原因。

亚伯实在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即使十四岁的该隐最孩子气,但在他可爱的弟弟面前,也从来都努力摆出哥哥慈爱严厉一面。

吹完一曲,该隐看天色有些晚,便柔声说:“我们该回去了,再不走母亲得着急了。”

亚伯点头笑道:“你几天没有回家,母亲着急得要死,再加上知道茶杯不是你打碎的,正后悔着该怎么向你道歉呢。”

该隐又开始恍惚了,行到那温柔似水的女人,心里甜蜜与酸涩再次上涌。

那曾经的痛苦经历似乎重生而淡去许多,如今的他竟只是迫切想再见见那位令人看不透的母亲。

他牵着亚伯的手回到家里。

很普通的几间房子,足够遮风挡雨,简单朴素。

推门而入,便见到那纤细的身影坐在桌旁,手里缝补着衣服。

他轻声说:“母亲,我回来了。”

夏娃抬头,见到该隐,笑得眯起双眼,放下手中活,连忙站起来拥住该隐:“亲爱的,你怎么才回来?”

“在父神那里完了几天,回来晚了,抱歉。”

“没事,下次记得去父神那里要先和母亲说一声,不然我会担心的。”她抬起头,摸了摸已经比她高许多的儿子,一脸慈祥。

亚伯在旁边撇嘴:“母亲,你都没看到我也回来了。”

夏娃横了他一眼:“你把茶杯打坏了,母亲还没原谅你呢!”

“不要嘛,不要嘛,母亲母亲~~!!”亚伯立刻蹭上来,抱住夏娃的腰使劲摇。

******

该隐微笑着站到一旁,看这对母子互动,他一直都知道,夏娃很疼爱他们俩个,但若说最疼爱谁,那便是亚伯。

亚伯是幺子,又极会撒娇,长的也最像父神与父亲,不论母亲是谁,都会更加疼爱他的。

他注视着夏娃,那头温柔的银发垂在颊侧,一双波光潋滟的紫眸似嘴美丽的紫水晶,闪烁着令人舒适的光芒。

夏娃是个全身都散发着无私母爱的女人……

不过这母爱虽然无私,但也是专一的,除了亚伯,谁也享受不到。

夏娃见该隐站在一旁不说话,便意识到自己忽略了他,心中有些歉疚,她向他招招手,该隐乖巧的过去,她说:“才回来肯定累了,母亲给你放好热水,去把灰尘洗掉,然后出来吃饭吧。”

“嗯。”微微红着脸,他满足地点头,然后转身去房间拿换洗衣服。

夏娃也去烧热水了。

亚伯屁颠屁颠跟在该隐身后。

该隐觉得,虽然夏娃更喜欢亚伯,但他其实也很满足,那时候的自己,觉得作为哥哥就是要更有担当些,保护弟弟,爱他宠他。

母亲虽然对自己没有亚伯热情,但也照顾周到,会心疼他担心她,会为他烧水做饭,缝补衣服。

他其实很知足的……一直都是……

但后来的事情……

关上门后,他站在原地咬唇蹙眉,身体微微颤抖,那件事情,一直都是他的噩梦。

比被耶和华关起来二十年更加恐怖,真正的噩梦。

咚咚——!

门被敲响,他惊醒过来,打开门,亚伯站在外面。

“哥哥,你怎么没拿好换洗衣服?该去洗澡了。”亚伯惊讶地看他。

该隐连忙进屋拿好衣服,回头就注意到亚伯手里拿着换洗衣服。

他问:“你也要洗?”

“嗯,我想跟哥哥一起洗澡!”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腮边露出可爱的酒窝,让人无法拒绝。

该隐别扭,想起自己曾经所受的虐待,他面部肌肉抽搐,立刻拒绝:“不行!”

亚伯惊讶,瞪大溜圆的蓝眼睛委屈地问:“为什么?”

被他一问,该隐无语,难道要直接告诉他:“你以后会侵犯我,所以我根本不能与你相安无事的一起洗澡……”

那肯定会被亚伯当成疯子……

见该隐嗫嚅着不说话,亚伯竖起眉毛,首次很任性的拽住该隐胳膊就把他拖去浴室:“我不管!我就要和你一起洗澡!”

一脸无奈,被拖进去是还看到夏娃对着他们俩温和的微笑,似乎对两兄弟关系如此好很是满意。

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为何自己荒谬的回到过去,还必须和之后侵犯自己并被自己杀害的兄弟一起洗澡……

该隐欲哭无泪……

第二十三章:疑问重重

被亚伯折腾着在浴房洗完澡,该隐回到自己卧室休息。

往床上一趟,思绪开始飞转,一个个疑点跳出来,弄得他极不安宁。

他有太多不明白的事情了,现在安排下一想,觉得不论是亚伯对自己所作所为,还是之后耶和华的偏袒与背叛,都不似以前想得那么简单。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最后成为血族的原因又是什么?

叹息着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总也睡不着。

该隐下床,披上外袍推门去院中吹风。

他坐在树下躺椅上,看到朱无力的光亮,一男一女的身影印在窗上。

女人已在男人怀里,两人正温存着。

一猜便知是亚当和夏娃。

该隐蹙眉,撇开头不打算继续看,他对这个父亲印象更不好,那些无法启齿的龌龊事情,有大部分是他先做的。

正心烦着,眼角却撇到一旁小屋,他愣了一下。

记忆涌上来,他记得,那小屋便是自己与路面法相识的地方。

虽然到现在也不明白路面法为何当初会出现在自己家中,当年单纯年少的他还是很喜欢路面法的。

那时候的魔王,还是泞炽天使,天使军统帅,金灿的发,金灿的眼,名字也不叫路面法。

他像个温和俊美的兄长,一直教导他,传授智慧和哲理。

不由自主站起来,他瞧瞧走到小屋前,缓缓推开门。

吱呀——

开门声响起,他抬脚进入,小心的观察里面动静。

小屋和他记忆力差不多,只有一张,大床,路面法悠闲的躺在上面,金灿的发洒了一床,白袍微开,睡眼惺忪。

他小心唤了一声:“路面菲尔?”

他不确定这时的自己是否已经认识路面法,所以谨慎起见,他称呼他路面菲尔。

他第一次知道路面法这个名字是在与他混熟后路面法自己告诉他的。

床上俊美如天神的天使微微起身,慵懒的对他一笑。迷人心魂,但同时带起的啷啷声也让该隐心中一凉。

他诧异,自己竟从来没想起过,路面法出现在家里的小屋中是因为被囚禁!

他与被囚禁的路面法因该相处了许久,却为何一丝记忆都没有?!

路面法柔声说:“小隐,你来啦?说了多少次别叫那个名字了。”

见他这样说,该隐勉强笑了笑,他快步走到路面法身边坐下,看着他四肢上的金链。

虽然路面法城府极深,总让他看不透,且之前在魔界还与森桀翻云覆雨,但他就是气不过来。

这兄长太过讨人喜欢,自己恐怕永远忘不了这段小屋中的生活,每日都有他的教导,都有路面法陪他聊天,之后不论有重大事情,他总能为他解决。

堕天后,路面法也曾多次来看望过他,感情一点点积累起来,不是一时半刻可以抹消的。

只听路面法说:“还在意这些金链呢?没关系的。”

该隐心中一痛,路面法这样的绝世皇者,竟被锁在一间小屋里,整日如同畜生般生活着,这该是怎么的一种折磨?

他默然无语,伸手抓上路面法的链子,过了许久才问:“想离开吗?”

路面法说:“当然想了,现在时机未到,等到了这点东西想困住我那就痴心妄想,所以你也别整日发愁了。”

该隐叹息,转移话题:“路面法身体猛然一震!他极少如此吃惊,此刻却惊慌地问:“你怎么知道卡菡?”

该隐眯眼,意味深长的说:‘他与我长得一样,没错吧。“

路面法更加吃惊,他不觉得耶和华会这种事告诉他,其他人更不可能有胆子说出口,那么该隐是从哪里知道的?

“你不用沉默,我只是睡了一觉后什么都想起来了,想起我自己是谁,只是现在不明白,为何我会活过来,为何现在名叫该隐。”他模棱两可的说,只告诉路面法他想起关于卡菡的一切,却将对未来的了解隐藏起来。

路面法半天才回过神,重重叹气:“没想到,没想到你还有恢复记忆的一天,真是太不可思议了,耶和华当初封印了你所有的记忆,本应永远无法记起的。”

他看着眼前还有些稚嫩的十四岁少年,深蓝双眸已经不像之前透着浅浅的稚气,脸上也不再是每次见自己是天真烂漫的傻笑。

此刻的少年,仿佛突然间换了个人,漆黑的长发妖娆起来,深蓝的眸子深情起来,俊美的脸庞也高深莫测了。

“看来,你真的都记起来了。”路面法无奈说着。

“没错,但我只记得打开了地狱之门,萨麦尔被我放走,接着我坠入地面,之后发生了什么却是一概不知。”他蹙眉思索,一遍又一遍,却只是徒劳。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