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才犬貌——笛花
笛花  发于:2012年09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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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间传来阵阵回音,吓得他一阵毛骨悚然,不敢再喊,只好盲目地在原地徘徊。

“哎。”却是一声叹息传来,高空树枝上跃身跳下一人。

待郑胤轩看清此人,诧异不已道“是你!”

那人身形伟岸,一身简单的农夫装扮,眉目俊朗,英气逼人,问道“你一个人?”

郑胤轩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鞭抽过去,被人一把接住,牢牢握在手中。“放手,你给本王放开!”

那人眉目间透出一丝怒气,甩开马鞭,郑胤轩被力道震退两步。“你还真是……”他紧捏拳头,极力克制怒气,道“

此地容易迷失方向,我看你独自一人,本想带你出去,不料你这般不识好人心。”

“少来了,你这逃犯……”郑胤轩来不及多说,便见人转身已走,逐急呼道“站住!骆竞天,你给本王站住!”双脚

立即跟着追了上去。

骆竞天不理睬他,继续往前走。说起这小王爷,是他上个月碰见的,当时他被朝廷兵马围攻,不得已躲在穷县,而小

王爷正好在那监管禁武令实施,抓了他准备送上京城,幸好他义弟出手相救,才得以逃脱,暂时在这地方隐居。

郑胤轩紧紧跟随,途中还被绊倒了两跤,痛得嗷嗷直叫唤。换了在王府,奴仆们绝对会涌上来搀扶,可骆竞天头都不

回一个,只顾着往前走。郑胤轩揉着膝盖爬起来,一路追赶一路大骂。

“躲在这屁地方,你让本王好找!”

“你要去哪?赶紧把本王送回去,本王饶你不死。”

“你敢不听本王的命令,本王诛你九族!”

“姓骆的,你想怎么样?到底要去哪?”

“喂,别走了,本王累死了。”

“不走了不走了,本王的腿痛死了!”

郑胤轩一屁股坐在地上,说什么都不肯再走,骆竞天回望他一眼,扭头就走。郑胤轩气鼓鼓地抓起一把树叶扔过去,

干枯的树叶在他眼前散开落下。

“滚,都给本王滚!”

眼见骆竞天的身影真的消失了,郑胤轩抱着膝盖缩成一团,双眼不禁模糊起来,自言自语道“小武,小武,都是你不

好……他们都瞧不起本王,欺负本王,怎么连你也不听话?”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他感觉又冷又饿,加上内心害怕,很快滚了一串泪珠出来。他埋头哭了一阵,感觉有人走近,抬

头一看,果然是骆竞天回来了。“你回来干什么?滚!”他愤怒地嚷起来,身体都冻得颤抖起来,还是不愿意低声下

气地求一句帮助。

骆竞天无奈地叹口气,伸手抓住他的一条胳膊,一个用力将人驼上身,道“闭嘴,再啰嗦就真把你扔这里。”

郑胤轩立刻不吭声了,乖乖地伏在骆竞天的背上,心想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凶本王,等本王逮着机会,一定好好收

拾你!

骆竞天背着人往自己的临时住所走,本来他真的不想管,这家伙不知好歹,心地又坏,放他自生自灭得了。可后来又

一想,这小子不过十来岁,只是个小毛孩罢了,从小养尊处优,一点生存的本领都没有,独自一人困在山林间怎么活

?他若不管,可能真的没人管了。

第十八回:错乱

骆竞天背着郑胤轩回到自己的小屋,此地乃是他的练武地之一,很是熟悉,纵是夜路也不会迷失方向。放下郑胤轩,

骆竞天点亮油灯,映出屋内简陋的摆设,破床一张,破桌子一张,破凳子两条。郑胤轩四下打量一番,嫌弃地哼了声

“嫌不好就出去。”骆竞天道,他可不想请个爷回来供着。

再破也是个屋子,郑胤轩才不想回到林子里去,马上收敛了态度,委委屈屈地小声嘀咕道“本王又没说什么……”

“明天天亮送你出去。”骆竞天交待任务般说道,“你先坐会,我弄点吃的来。”

郑胤轩真的饿了,老实地坐在凳子上,不一会便见骆竞天端着一碟子馒头和一碗咸菜过来。“就吃这个?!”郑胤轩

震惊地跳起来,不可思议地盯着传说中的馒头和咸菜,馒头灰扑扑的,跟传说中的白面馒头差距甚大,而那咸菜焉巴

巴皱兮兮的,还撒了大把的盐。

骆竞天瞪他一眼,自个坐下抓起馒头就开吃。郑胤轩肚子饿得咕咕叫,也只得抓起一个馒头啃,嚼起来又粗又哽,什

么味道都没有。他又抓了一根咸菜,一口下去差点吐出来,除了咸味什么都没有。

“难吃死了!”郑胤轩把馒头往桌子上一扔,呸呸吐了几口。

骆竞天懒得伺候他,道“只有这个,你不吃就饿着吧。”

郑胤轩听罢气愤不已,竟敢让他吃这种东西,恨意更浓了一分,道“那酒总有吧?这么冷的天,弄点来喝好暖身子。

骆竞天觉得这要求算是合情合理,便起身去拿酒。趁他离开的片刻,郑胤轩迅速掏出藏在腰间的小瓶子,将瓶中的白

色粉末尽数撒在咸菜上,然后又用手拌了拌。骆竞天端着酒壶回来,看到郑胤轩又抱着馒头在啃,笑笑想小鬼果然挨

不住饿。

郑胤轩默默啃馒头,饮了几杯酒,鬼鬼祟祟地盯着骆竞天,观察对方吃了多少咸菜,心中发狠地想着让你拽,待会要

你跪着求本王!

骆竞天吃着吃着便觉口渴,急急喝了几杯酒下去,更是燥热难耐,心烦意乱。他猛地意识到自己中了毒,怒视郑胤轩

,见对方神情闪烁、态度诡异,顿明白自己遭了道,大喝道“你竟然下毒!”

郑胤轩被他这一喝吓了一跳,赶忙三两步跑开,哈哈笑道,“你、你活该,谁叫你对本王无礼!”

骆竞天不禁大怒,加上毒催,浑身滚烫,狂躁不已。郑胤轩见人目光凶狠,大感不妙,拔腿想跑。可他哪跑得过骆竞

天,还没跑出屋子就被逮住一把掀倒,骆竞天狠狠拧住他的胳膊,将人抵在墙上。

“痛死了,你放开本王!”郑胤轩大急,双脚狂蹬。

“我好心救你,你却要害我,你真是……”骆竞天双腮烧得通红,身体亦是闷热,宛如被关在蒸笼里。

郑胤轩被顶得痛苦不堪,下腹更是被刀子戳中般的痛,他察觉怪异便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骆竞天也顺着他的眼神方

向往下一看,惊见自己的某个部位正兴奋不已,顿时晴天霹雳。

“哦!”郑胤轩大为感叹,道,“原来是春药。”

“你,你!”骆竞天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把将人甩开,运气一周发觉自己身体确实并无大碍,只是某个地方的感觉特

别强烈,而且还愈发强烈。

郑胤轩揉揉胳膊,蛮不在乎地道,“本王又不知道是春药。”

“不管什么药,你毒害我都是事实!”骆竞天的怒火未消,几大步迈出屋子。

郑胤轩不屑地哼了声,也想不透为什么别人会献春药给他?他又累又困,懒得去管骆竞天怎么泄欲,自个爬上床蹬掉

鞋子,又把脏兮兮的外衣脱掉扔地上,舒舒服服地躺下睡觉。

再说骆竞天,在屋外胡乱练了好一会刀,又舀了瓢凉水浇在某处,才勉强把欲火压下去。待他回转屋内,却见郑胤轩

身着薄衣睡在床上,灯火朦朦胧胧,增添了几分撩人气氛,顿时火又砰的一下燃起。他这方面的经验近乎为零,脑海

里不可控制地浮现几幅缠绵画面,整个人都烧起来了。

郑胤轩正睡得迷迷糊糊,忽感身体瘙痒,他半睁开眼想看怎么回事,却见到骆竞天趴在他的身上,两手正在抚摸他的

身体,瞬间瞌睡都没了。“你干什么!?”

骆竞天本来就心急,被这一吼更是迫不及待地动手撕扯郑胤轩的衣服,只听嗤的一声,衣服都给撕破了,他毫不怠慢

,紧接着就去撕裤子。

“混蛋,你竟敢对本王无礼,本王要诛你九族!”郑胤轩大骂道,双手死死拽住两腿狠狠夹住即将被撕碎的亵裤,不

过他的反抗没有一点价值,骆竞天抓起他的手腕,硬是将他双手瓣开了。

“别撕了,别撕了!”郑胤轩大叫,深知自己亵裤保不住,只好认命道,“本王自己脱。”他倒也痛快,自行脱下亵

裤,两条白皙的腿在骆竞天眼前晃荡,道“先说好,是本王弄你,你休想……哎呀!”话还没说完,骆竞天大力将他

压在身下,胡乱地亲吻他的脸和脖子,炙热的器具妄想挤入他的身体。“混、混蛋,你好大的胆子,不准你弄本王!

骆竞天对床笫之事可谓一窍不通,半天找不到要领进入,只能眼睁睁地握着小兄弟在外方徘徊,手摸到郑胤轩的跨下

一通乱揉,痛得郑胤轩哇哇直叫,满眼泪花,对着他破口大骂,抬脚朝他腰上软肋蹬去。

骆竞天满眼春色,郑胤轩的骂语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注意到对方一张一合的嘴唇。下一刻,他一把按住郑胤轩的肩膀

,硕大的阳物猛地冲入郑胤轩口中。郑胤轩震惊不已,目光惊恐而慌张。

“敢咬就杀了你!”骆竞天威胁道,此时此刻他只剩下浇灭欲火一个愿望。

郑胤轩吓得不敢动弹,呆呆地张着嘴任骆竞天的家伙出入。骆竞天来去了一阵,郑胤轩发出唔唔的痛吟,唾液沿嘴角

流下,然后骆竞天将湿漉漉的家伙抽离郑胤轩的嘴,直奔目的地而去。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郑胤轩痛得死去活来,感觉整个身体都被撕裂了,眼泪大颗大颗地往外面窜。

骆竞天被郑胤轩的哭喊声震住,但紧致的穴口令他无比疯狂,仅有的一点意识都完全溃散,根本控制不住,不管不顾

地操弄起来。

一夜过去,郑胤轩睁开双眼时已是午间,身上搭了一条薄被,他艰难地挪动了一下胳膊,立刻痛不欲生,想喊又发现

嗓子哑了,身后那片更是火辣辣地痛。一腔怒火憋在胸中,他在心中暗暗起誓,定要将姓骆的王八蛋碎尸万段!

而这时,骆竞天端着水盆进来,没料到郑胤轩已经醒来,十分尴尬地走到了床边。他放下水盆,将泡在温水里的帕子

拧干,然后将郑胤轩的身体仔仔细细地擦拭干净。郑胤轩却不理他,理所应当地享受着服务。他收拾完,又端来一碗

早晨才熬好的稀粥,一口一口地服侍郑胤轩吃下。

“昨夜之事……对不起。”骆竞天饱含愧疚地说道,懊悔不已。

“哼。”郑胤轩扭头不理,缩进被子里继续睡。

骆竞天叹了一声,给郑胤轩压好被子,默默退了出来,生怕打扰到对方休息。他准备去打只山鸡、野兔什么的回来熬

粥,郑胤轩身体受损,得好好滋补。一切都怪他太冲动,把人整成这样,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他有责任将人照顾好

后再送下山。

第十九回:和睦

封云山,玉凌川每天都带着肖武满山跑,功夫没练多少,倒是抓了不少山鸡,掏了无数鸟窝。肖武也自我感觉不是学

武的料,什么招什么式怎么运气,都听得迷迷糊糊,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索性扔一边去,安心地跟着野狼崽子漫山

遍野地跑。肖翀对这个得之不易的儿子十分宠爱,见他对习武的兴趣平平,也不勉强他,只是叮嘱玉凌川好生照顾。

两人刨了一整天的土,收获了不少地瓜,各自捧了一满怀往回走,搞得浑身脏兮兮的。下山之际,玉凌川言山中有一

汪清泉,主张去清洗一番。肖武便随他来到泉水边,见泉水自山缝中流出,水声潺潺,曲曲折折,在坎坷的山岩之间

形成一个浅浅的水潭,四周的石头被冲刷得很光滑。

肖武放下地瓜,蹲在泉水边,用手试了试水,冻得他直哆嗦。“我不洗,你……”话还没说完,便见玉凌川脱得光溜

溜地站在他跟前。

“小武,一起洗吧。”玉凌川虽然是个野小子,肤色却很白,呈现出一种病态的颜色,四肢胸腹倒是蛮结实,毕竟是

练武之人。他动手解发带,带子打成了死结,怎么也解不开。

“你坐下,我来解。”肖武指挥他蹲下,慢慢帮他松开发带,还给他稍稍理顺了一下头发。“太冷了,我不洗,回去

洗热的。”

玉凌川哦了声,便自个跳进水里,冻得一个激灵,赶紧又蹦起来,再慢慢试着下水。肖武也没闲着,脱下弄脏的外衣

,蹲在水边一边抱怨玉凌川的白衣喜好一边把两人的衣服搓了,然后在岸边生了一簇火,折下几根树枝把衣服架起就

着火烤干,顺便埋了几个地瓜在火堆里。

玉凌川在水里泡了一会,见肖武正蹲在火堆边守着,时不时拿树枝拨拨地瓜,他淌回岸边,胳膊搭在石头上,唤了几

声小武。肖武顾着烤地瓜,没空搭理他,头也不回地嗯了声。他隐隐觉得有点郁闷,不服气地想居然只顾着地瓜不理

他,地瓜能比他好?

“小武,小武。”他不泄气地连唤了几声,道“你转过来嘛,转过来。”

肖武扭头望望他,“怎么了?”

“小武,我……”玉凌川咬咬嘴唇,因为肤色白又被泉水冻了好一会,完全看不出脸红,道“我喜欢你,你喜欢我吗

?”

肖武毫不思考地回答道,“喜欢啊。”又补上一句道,“你和爹,我都很喜欢。”

前一句的喜悦还没结束,马上被后一句打击得险些吐血,玉凌川郁闷地抓抓脑袋,好吧,起码还是喜欢的。

“洗好了就赶紧上来,你不冷啊?”肖武催促道,注意力又转回火堆,伸手摸摸烘烤的衣服,还是润的。

玉凌川也觉得怪冷的,从水里爬起来,想要拿衣服穿,肖武阻止他,道“还没干,再等会。”说罢便将人拉到自己身

边,紧紧和自己挨着。

玉凌川眯着眼睛,撒娇地往肖武怀里钻。肖武对他的胡闹乱蹭并不介意,把烤熟的地瓜拨出来,瓣开吹吹,一块块撕

下来喂他吃,他只用张嘴就行,还不忘舔舔肖武的手指。待吃了个饱,衣服也干得差不多,两人穿戴好,把火踩灭,

抱着剩下的地瓜往回走。

入夜后,白日里的温暖荡然无存,只剩下夜晚的清冷。玉凌川先行上床把床和被子捂暖,一脸笑眯眯地等着肖武。肖

武在王府的生活都是规规矩矩的,习惯每天跟肖翀问安后再回房,回了房间就迅速钻进暖被子呼呼大睡。肖翀见儿子

和徒弟毫无隔阂也挺高兴,原本还怕两小子年纪都不小了,会嫌弃挤一张床,两个却相处得意外和睦。

另一边,安广政带着侍卫们天天搜山都没能找到小王爷,心急如焚,又不敢回王府请求支援,只得一直耗着。而骆竞

天被郑胤轩狠狠地折磨了好几天,也感觉精疲力竭,有苦说不出。

那夜之后,郑胤轩就跟全身瘫痪了似的,只会躺在床上吩咐比仆人还好用的骆竞天,一会是渴了,一会是饿了,一会

是内急了,反正就是赤裸裸地躺着不起来。骆竞天深深觉得他其实已经好全了,是故意赖着不起,但因为自己有错在

先,又不好说他,也只能这么耗下去。

“饿死了,怎么还没做好!”郑胤轩大嚷着,骆竞天赶忙地盛了碗刚熬好的白粥过来,坐在床边吹冷后才敢喂他吃。

郑胤轩吃了两口,又闹起别扭来,嚷道“难吃死了,你当本王是和尚啊,老吃素的,本王要吃肉吃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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