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外情+番外——冷斯花
冷斯花  发于:2013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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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一会儿,酒吧的人就赶来了,这里的经理不认识陈航却是知道卓眠的,一面叫保安把人分开,一面跑到卓眠身边来,额头上都是汗,低头哈腰的说:“哎呦,这不是卓少吗?您可得消消气呀,这里都是粗人,甩胳膊伸腿的,伤了您可不好呀。”

卓眠见他只管绕,显然是知道那帮人的,满嘴里就是绕着要保人。他冷笑一声,朝陈航点点头:“我刚打电话给陈局了,过会人就来了,你要不先走?”

陈航摇了摇头,站在他身前没动。

这儿的经理一听他这样说脸就白了,连忙说道:“卓少您大人有大量,有什么不满您直接对我说成不?何必闹到这么大……”话还没说完,陈航冷哼一声:“你算老几?”

那人一听这话脸上的笑就僵了,他不认得陈航却也知道这是个不好惹的,便站在一旁不做声了。他是做生意的,刚刚惹事的那几个是他的老主顾,卓眠这些人其实并不常来他这里,而且,在他眼里一流的公子哥其实并不想把事情闹大,便想着息事宁人了。

更何况,你这边一个人都没倒下,那边儿可倒了一群了!论谁看了都是卓眠和陈航在惹事!这经理不知道事情经过,只看着这么多人出事了就连忙开口求人,这不,反而火上浇油了。

“怎么回事?”马晴川看见卓眠他们站在这里就问了,走近一看,“打架了?”

陈航听着他漫不经心的语气也笑了,“恩,你也来吗?”

“这倒不用了……到底是怎么回事?”马晴川看着卓眠问道。

卓眠愣了一下,现在才想到刚刚打架的理由说出去就是丢人,话到嘴边就说不出了。陈航一见这样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对着马晴川说:“刚刚那酒鬼把我当女人了,抱着就啃,真他妈的酒精入脑!”陈航这人长得绝对男人,说这话就特别带有喜剧性。

马晴川没想到这事儿会这样,“噗”的一声就笑出来了。卓眠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拿眼去看他,陈航见他看过来了忙回笑过去,脸上的一块淤青顿时明显起来了,他忍了忍,也笑开了。

这事儿一说了,不止酒吧的经理呆了,对面的人也呆了,都在心里骂那酒鬼了,真他妈的酒精入脑!

接下来的事就快了,那酒鬼喝得迷迷糊糊的问他也问不到什么,警察一来,事情就算完了。

就在他们要走的时候,卓眠忽然在人群里看到一个挺熟悉的身影,只是一闪而过之后又回到了人群里,他眯着眼往人群里看,心里琢磨着是谁。陈航见他站在那里不动,就问他:“怎么了?”

“没,走吧。”说完就率先离开了。

陈航站在他身后,双手插在口袋里,向他刚才望的方向看去,只看到霓虹灯下的人依然在震天的摇滚声中疯狂的扭动着,他“切”了一声,向前走去。

……

第十一章:天作之合

只是不知怎么的,这事儿让葛可风知道了,卓眠刚回到家里他的电话就打来了,劈头盖脸的就问:“伤到了吗?”

他先是没反应过来,拿着手机没做声。这边是还没回过神,那边就以为伤得重了,忙忙一连声地问道:“伤得重了?伤哪儿了?啊?说话啊。”声音里尽是心疼,连音儿都颤了。卓眠这才反应归来时怎么回事,对他说道:“没事,我哪儿都没伤到。”

葛可风还是不信,又问了好几遍,卓眠看他这样子就笑开了,把事情的经过对他讲了,葛可风刚刚听到那酒鬼从后面抱着卓眠的时候脸就黑了,听到后面的事才好点。

到后来,他听着转述的陈航的话,许久没吱声,半晌问了一句:“你怎么看?”

卓眠看着窗外繁星点点,月桂流瓦,温温的笑了:“还能怎么看?倒是陈航自己,刚来S市就出了这事儿,难免被人说了跋扈。”

葛可风听他这样说,倒像是和陈航有什么似的,心下定了定,他是知道陈航这人的,对美人一向执着,只是他的执着从来不是对着哪一个人的,而是对着一类人——美人。不巧的是,卓眠就是这样的人,然而陈航这人虽然好美人,却不专情,勾搭不上就算了的,他家卓眠又是个不冷不热的,估计两人难,再说了,他这个大活人杵在这儿,卓眠也不会这么不给面子,省得到时候都难做人。这会儿子看来,这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多好。

卓眠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带着疑惑对他说:“陈航的身手不错啊。”他其实早就想问了,只是刚才没有问陈航,这才问的葛可风。

葛可风这会儿倒笑开了,声音压得很低。他不知道的是,他这样笑的时候特别好听,卓眠一听他这样笑,脸就有些要红了。

“其实我的身手也很好的。”卓眠听他这么说,翻了个白眼,没接话。

“我说的是真的,我母亲娘家是军队的,我小时候住外公家,就和陈航家一个区,那时打架都是我赢。”这倒是实话,两人年纪差不多,都是家里的宝贝,谁都看不上谁,小的时候真的是见了面就打,而且结果往往是葛可风赢。那时候这两个人倒真的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直到后来长大了,葛可风搬出外公家以后这两人的关系才好了起来。

卓眠没听过他说小时候的事,这会儿倒有了兴趣,一时没忍住就说了:“我小时候还真没跟人打过架。”葛可风那边就哈哈的笑起来了。

他这句话似乎带着遗憾,一时显得人小了好多,带着点撒娇的味道了。葛可风在那边笑了一会儿,柔声说道:“你不用做这种事。”——你不用做这种事,我来就好。

葛可风是礼拜三回来的,那天卓眠在公司里处理一个突发事件,没有时间来接机。这件事不算大却必须要卓眠去处理——他的秘书室出了事。

陈婉在他身边干了近五年,一直是稳稳当当的,这次的事刚出来的时候,她下意识的就压了下来。只是后来又出了一点事,普通的事就不普通了。

这个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不能不管。

“卓总,有件事需要您亲自处理一下。”陈婉进来说这句话的时候,卓眠手里拿着外套,正准备去机场接人。陈婉见他的样子,表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卓眠想了想,放下外套又坐回了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

陈婉见他坐定,回身打开办公室那扇厚重而坚实的门,门外站着两个人Madeline和Pearl,算上陈婉,这三个人就足以代表卓眠的秘书室。

Madeline和Pearl一见门开了就进到了办公室里面。Madeline是一个名字和性格很不相符的人,进公司也该有十年了,还是一副大学毕业的样子,娇娇小小,清清纯纯。Pearl则如同这个城市里大多数的OL一样,烟熏妆,红嘴唇,高跟鞋,永远的风风火火,雷厉风行,一副女王样。

Madeline进来以后看了看陈婉,又看到卓眠点了点头才开口:“卓总,昨天下午我突然想起现在公司的收购案和去年五月一块地的投资有点关系,就打算找出文件看一下,可是却找不到了。我当时没多想,就让Pearl和我一起找……”

“可是这个文件我在上午刚刚用过,并且记得放回了原处。”Pearl没等Madeline说完就接了话,看都不看旁边的人一眼。

Madeline听到她这样说,头低了低,那眼睛哀哀的看着卓眠,眉目盈盈,说不出的可怜。陈婉就站在卓眠旁边自然是一眼看到了,抿了抿嘴唇,不发一言。

卓眠挥了挥手,示意Madeline继续说下去。

“第二天的时候,文件又回来了,而且位置没错。”

文件不是什么重要的文件,也不是原件,本算不得大事,只是这一来一回就有问题了。因为就算秘书室的人再多,档案室的钥匙却只有四把——卓眠、陈婉、Madeline和Pearl。除此之外的人,如果要借用文件就必须去这四个人手里借钥匙,而且借用人必须签字记录,所以这事儿也就说不清了。

出了这种事必然是要查的了,调查的中心就是Pearl,一则是因为她是最后一个见到这份文件的人,二则是因为Pearl没有签字记录,她是找另一份文件的时候顺手翻的——没带出档案室。

Pearl知道自己是调查中心时脸色倒没变,只是咬了咬牙,轻笑着开口:“查就查吧,我拿到还能说个不字?”陈婉一见这样就笑着说话了:“这事查是要查的,不过是从你开始,又不是要查你这个人,再说了,你在这里这么久了,什么时候出过事?”Pearl看着她,似笑非笑的一眼。

Madeline低头处理文件,听到Madeline这么说抬头看了看陈婉,温温的笑着安慰她。

陈婉来报告这件事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以后了,这秘书室一直都是这三个人在管,陈婉和她们两个相处的久了也习惯了——Madeline和Pearl的关系并不算太好,她在中间反而利用二人的关系树立了权威,事情做起来也方便,要是真去了哪一个,再来个厉害的反而不美。是以她的话里或多或少的在为两人偏袒,倒是将几个不太讨喜的小丫头提了出来。

卓眠听她说完,突然笑了:“怎么不说卓林?”

陈婉一愣,下意识的就摇了摇头,卓林这人长得好,人也圆滑,整个秘书室的小姑娘都挺喜欢他的。当然,陈婉不会因为这样就偏袒他,可他知道更多的事——卓眠偏袒他。

是的,他见过卓眠偏袒他。

那时候卓林刚刚到秘书室,有一次把一份文件弄错了,卓眠虽然是好脾气却不是没原则,可那一次明明已经不高兴了,一听是卓林犯的错,没说一句重话,反而回头叫陈婉用心去教他做事。

她当时就记着了,知道卓林八成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背景。这次既然和他无关,自然是不会说他的坏话的。

卓眠看她的样子,笑了笑,起身离开,只在经过的时候拍了拍陈婉的肩膀。

******

葛可风是在回来三天以后才见到的卓眠,还是在一个酒会上。

那天卓眠穿了一件铅灰色的西装,铁蓝色领带,白色衬衫,整个人一出现就引来了一大片目光。葛可风身边的几个妇人一见卓眠也笑着开口了:“这卓少长得真叫好,每次看都是这样有魅力……”

“可不是吗?倒是把冯小姐都比下去了……”

的确,是把冯小姐比下去了。

葛可风站在墙边,看着冯秋玫挽着卓眠一步一步的进来,只觉得心凉如水。

明明曾经那样的亲近过,一转眼又是人海相隔,明明小心翼翼的去维持,还是无风起了浪,明明自己那么那么的喜欢他,还是……葛可风转过头去,不再看向他们,捏了捏手里的酒杯,又扯开了一个公式化的笑。

卓眠看到葛可风转过头,身体忽然一僵,愣住了。秋玫本来在于身边的夫人寒暄的,感到卓眠的不对劲,不着痕迹地碰了碰他,转头便是一个温婉的笑:“怎么了?”

她低眉,他回首。

“……没事。”

会没事的,他想。

可是,这一晚的酒都喝尽了,话都说完了,他没来找过他,他亦没有找过他。

第十二章:车祸

回去的路上卓眠坐在车里看着路边的一株迎春,猛然发现,春天竟然已经到了。他掏出根烟,对着那株嫩黄灿烂慢慢地抽了起来,烟雾缭绕中,他突然想起了丽水山庄的那一夜,也是这样的月朗星稀,也是这样的星花点点,也是这样的——不甘心。

是的,他不甘心,分明是自己要切断关系的,分明是自己要他知道的,可偏偏,就是不甘心!活像是他不要自己的!

他烦躁的抓了抓头,打开车里的抽屉,把打火机丢到里面,突然,看到了一个天蓝色的绒线盒,一围金边,雕花楼月。

轻轻地,慢慢的打开,里面,是一条翡翠手链,剔透晶莹。

卓眠把那串翡翠取出,慢慢的戴在手腕上,对着路边昏黄的灯光抬高手臂,手臂成了暖暖的灯色,绿的翡翠也染上了光晕。

葛可风的车来到他身边的时候看的就是这样了,他看着那人在灯光下伸着手臂微微的笑,咬了咬牙,开门下车。卓仍然在对着灯看手臂上的手链,突然,光就没了,葛可风背光而站,看不清表情。

他笑了笑,从车里伸出了手,半起身地搂住葛可风的脖子,“可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从心而出的喜悦。葛可风站着由他搂他看到灯下的影子,自己的影子,被拼命的拉长、拉长、再拉长,猛地一用力,扯下颈上的手臂,一把把人推回车里。

卓眠愣愣得瞧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睛还是一如既往的清澈,他仍是看不见他的表情,黑的一团,盲人的黑一般,最后,无奈的笑了笑,最起身来准备开车离开。

就在这时,葛可风离开了,眼前又是一片昏黄,还是暖的色,温的光,只是灯下的人一寸一寸的凉了下来,他闭了闭眼,扭动钥匙的手上覆了另一只手,温热而粗糙,带着回忆中的熟悉与念想——他的手。葛可风看着他的侧脸,温婉精致,动人心魄。

葛可风顺着手里的温热,把他整个人都拉到副驾驶座上,缓缓的俯下身去,把人压在身下。卓眠顺从的坐着,动动右手,把车座放平,躺着看向头顶的人。

葛可风眼睛暗了暗,猛地俯下身去吻他,伸手扯开两人之间的衣物阻拦,对着锁骨狠狠地咬下去。

他是喜欢他的,喜欢他的人,喜欢的身子,他曾经在心里一遍一遍地自己说过——我喜欢他,我爱他。然而自始至终,他没对他说过,因为,一开口便是结束,一开口,便是求而不得。

葛可风一手捂着他的嘴,一手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卓眠本来已经昏昏沉沉的了,一侧头,忽然发现两边的车窗还开着,吓了一跳,连忙要起来关窗。身上的人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一见他反抗,憋了一晚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直接把人翻了过去,直直地闯到里面。卓眠痛的几乎喘不过气,嘴又被他捂着,叫都叫不出。

葛可风知道他是疼的,可是他自己更疼,心里滴血的疼,不管不顾的抽动起来。

……

事完之后他才发现车窗没关,看着外面的路灯,愣了愣,小心翼翼地把人搂在怀里。卓眠累得睡着了,车里做只会让下面那个更累……而且自己有意要折腾他。他就着这个姿势,在路灯下看他的脸,很漂亮,是他见过的最漂亮,最精致的脸。两道飞眉画上去的一般,斜斜的插入发鬓,浓密的睫毛,又长又翘,根根分明,光看他的眉眼能想到都是江南氤氲,水汽柔情,原本就是很多情的眼,睁开了便是秋水寒月,点漆流转,眉角眼梢都带着情。

他闭上眼,用尽全身的力气不让自己再去看他,可是,闭了眼又怎样?自己还不是牢牢地搂着他,手下温软的触感不可抑制的从指尖,肌肤传来,一点点的暖,就足以直达内心。

就算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也无法让紧贴着他的手臂离开一丝一毫……

“真他妈的窝囊!”昏黄的车厢里,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卓眠睡得很不踏实,路上迷迷糊糊的就醒来了,转头就看到了开车的葛可风,他闭上眼,不说话,也不再去看他。两个人之间忽然就冷了下来,曾经积累下来的温情不知何时就一点一点的消散了。

葛可风从前视镜里看向他,只见到他脖子上的一块青紫印记,心头一块一抽一抽地疼得厉害。他是那样珍惜他的,小心翼翼的希望两个人好好的,可偏偏,天不遂人愿,他们还是走到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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