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尺寸的爱与童话——咚咚
咚咚  发于:2013年10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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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我能看见初寒的梦境。

他的梦里现在是一条深暗的酒吧后巷,外街的霓虹灯光缤纷炫彩,

初寒被那个我从没见过正脸的男人压在潮湿的墙壁上,粗野的侵犯着。

初寒哭的满脸都是泪,他想要挣扎,

然而那时才十五岁的他根本就没有能力逃离男人的禁锢,

只能被动的承受他在他的体内肆虐践踏。

Chapter1

初寒在我怀里睡得很熟。

已经是上午的十点半,窗帘外已经有明亮的阳光闪动,那棵茂盛的悬铃木偶尔把枝桠婆娑几下,在浅色的雪纺窗帘上投落斑斑碎痕。

初寒今天没通告,昨天他回来的也很晚,所以按照我所了解的他的习惯来看,他不睡到下午是不会起来了。

尤其现在他还在做梦。

我能看见初寒的梦境。

他的梦里现在是一条深暗的酒吧后巷,外街的霓虹灯光缤纷炫彩,初寒被那个我从没见过正脸的男人压在潮湿的墙壁上,粗野的侵犯着。

初寒哭的满脸都是泪,他想要挣扎,然而那时才十五岁的他根本就没有能力逃离男人的禁锢,只能被动的承受他在他的体内肆虐践踏。

初寒常常都会做这个梦,他十四岁因为拍电影出道,同年的冬天他认识了这个梦里正在淫辱他的男人,十五岁的夏夜他被他在荒僻的巷子里占有。

然后接下来的十年,初寒被他一次又一次的玩弄,一次又一次的送人玩弄,他身为明星的影响力越来越大,作品越来越多,口碑越来越好,他心里和身上看不见的伤痕也越来越深。

初寒基本每隔十几天就会做这个梦。

虽然他从来不对别人说起,但是我知道,这是他心里隐藏最深的阴霾,除非他自己有勇气,否则谁也无法为他祛除。

而在他做梦的时候,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柔软的拥抱他,让他睡得尽可能的舒服,及早从那个梦境跳到相对轻松的另一个。

因为初寒做这个梦的最后总是会流泪,而今天已经是他为这个梦第986次流泪,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Lawrence那个骑扫帚的恶婆娘对我说过,当同一个人为同一件事在我怀里流999次眼泪,我就能变回以前的模样。

这么多年来,只有初寒给了我希望。

我是一张年龄约为274年的Kingsize的大床。

我的原身是欧洲某国的骑士,我的名字是欧瑞森。

我曾为公主斗过恶龙,也曾为国王斩杀凶徒,人们称我是个英雄,尽管我并不这么认为。

在我为国王打赢第三次高地战争的庆功宴上,Lawrence向我献舞,邀请我与她共渡美妙的一夜,我拒绝了她。

原因无他,我只是想把最好的自己,留给我将来必将遇到的那个,我最心爱的人。

Lawrence却被我的拒绝激怒,她的裙摆飞快的在我眼前旋转,在人群的尖叫中渐渐露出了她尖耳锐目的本来面目。

她挥舞着她手里漆黑虬曲的魔法棒诅咒我,说我会成为不能动不能说将要承受万人重负的死物件,除非有人肯在我身边为同一件事连续流泪999次,而那些眼泪还必须都滴在我的身上,我才能恢复原本的容貌与身体。

像Lawrence一样,我也绝望的认为,这个诅咒是永远无法破解的。

可是经过两百多年的等待,我奇迹般的遇到了初寒,他给了我希望。

初寒是在异国的跳蚤市场看见我的。

那时我只是一张在漫长的时间与空间里辗转流浪的破旧的空床,床头金染的雕花暗淡无光,床板腐朽的甚至长出了蘑菇,我袒胸露肚的横陈在市场角落的一堆杂物里,即将面临被古董店老板当垃圾处理的悲惨命运。

然而初寒看见了我,他询问老板是否可以把我买走,当我听到他的声音,我觉得心里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

——什么,你说床没有心?

哦好吧,那不是重点,请不要太跟我这个洋鬼子计较中文的修辞。

初寒没费什么事就把我托运回了中国。

在飞机场里,我遇见很多和我相似经历的家具和其他什么东西,其中有一张跟我同龄的化妆台,她竟然也是被Lawrence所诅咒的。

化妆台原名叫莉莉,她告诉我她找到了那个可以令她变回人形的人,如果她真的能恢复原状,她一定会设法找到我,帮我恢复人形。

我很感谢莉莉的善意和热情,但我自己清楚,能不能变回人对如今的我来说已经不那么重要,我只想好好的陪着初寒。

因为,我对他一见钟情。

初寒也许天生就该吃明星这碗饭。

他的身材匀称修长,是标准的九头身(这个词是我来到中国后,听他在外面看电视时听来的),皮肤也很白皙柔嫩,五官尤其长得好,据说初寒家祖上有“番邦”的血统,虽然我不是很理解那个词的意思,但我想应该是跟外国人或者少数民族差不多?

我最喜欢的是初寒的声音,可能他自己没自觉,他刚睡醒时声音总是软软糯糯的,和他平常那种冷静清凛的声音完全不同。

有时候看到他睡眼惺忪的坐在我身上,我都忍不住庆幸我是一张床,不然我可能会跟那个禽兽一样,不顾初寒的抗议反对把他压倒一百遍一千遍一万遍无数遍……╰( ̄▽ ̄)╮

唔……说到这个,270多年过去,我真的能“硬”起来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初寒在我怀里小猫似的拱了拱,忽然慢慢的睁开眼睛。

在他毫无焦距的看向我的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呼吸,我真的是很喜欢他,喜欢到他的一切都喜欢。

也许是因为初寒把我从垃圾堆中拯救出来,也许是他给了我重生的希望,也许……就只是我对他一见钟情,就只是因为我爱上了他。

初寒习惯了那个噩梦的骚扰,也习惯了自己在梦中哭泣,所以他醒来后从不会过久的耽溺于梦中绝望的情绪,他很快就能振作起来,或者去洗漱,或者去吃饭。

然而今天,他却翻身仰卧在我怀里,眼睛看着头顶的天花板,懒洋洋的不愿意动弹。

我有点担心初寒,可是试试他的体温,他也并没有不舒服的样子,那到底……

床头柜上传来沉闷的嗡嗡声,初寒无意识的一抖,迟钝的伸手摸过手机,放到了耳边,“……喂?”

“初先生您好,您的母亲情况有点不太好,您现在能过来吗?”

初寒噌的坐起来,嗓音尖利到音都破掉了,“你说什么?我妈怎么了?!”

后面的话我听不到了,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初寒胡乱的套上衣裤,脸色煞白的冲了出去……

Chapter2

初寒再回家是在三天后的傍晚。

他几乎是一进门就爬进了我怀里,他把自己用被子卷起来,像个蚕宝宝似的蜷缩着,眼里噗哒噗哒的掉眼泪,很快枕头就湿了一大片。

我发现他的体重轻了起码十斤不止,他的肠胃一直在咕咕叫,但他自己却没有想吃东西的意愿。

直到他睡着,我进入他的梦里,才知道他的妈妈去世了。

这三天初寒都在忙他母亲的丧事,纯中国式的葬礼,要有告别式,要选择骨灰盒,要选择墓地和预约葬礼后答谢亲戚朋友的酒店。

初寒事事都是自己在做,他的亲人朋友很少,所以有些事情也就从简了。

看着原本活生生的人归于灰烬,初寒的眼底始终噙着薄薄的泪,却没有落下来,有人站在他的远处,悄悄的说“初寒的眼泪可真硬”。

只有我才知道,初寒不是眼泪硬,他是哀莫大于心死,痛到尽处无泪可流了。

初寒十四岁出道不久,他那个又酗酒又赌博的父亲就用初寒妈妈的名义,借了一大笔高利债跑掉了,初寒妈妈那时候已经身体很不好,根本不能出门工作,初寒为了照顾母亲和上学,才不得已跟那个男人的公司签了合约,成为他旗下的艺人。

这么多年来,那个男人利用那纸合约,利用初寒对他妈妈的小心,无所不用其极的压榨着初寒,无论是从工作还是身体上,初寒能活到现在,其实单纯就是为了他的母亲。

现在初寒妈妈走了,我不知道初寒还能不能坚持下去,明明我是没有心的,我却疼的难受。

我顾不得自己还能不能变回人,我只想知道初寒能不能振作起来,好好的活着。

这一觉初寒睡得昏天暗地。

尽管他还是例行的做了那个梦,但他却睡得很沉,眼泪也只掉了一滴。

初寒再醒来是在第二天的晚上,饿醒的。

初寒坐在我肚子上,揉着他的肚子,模样呆呆的,似乎是睡多了没反应过来之前发生了什么事。

好半天他才下定决心的鼓鼓腮帮,咬着嘴唇从我身上蹦下去,跑出去倒腾厨房做饭去了。

我以前还是人的时候,做饭很好吃的,无论是哪个国家的饭菜,只要我见过一次,我肯定能百分百把它的色香味都还原,所以但凡尝过我手艺的人,还没有不竖大拇指的。

不过初寒跟我不一样,他会做的永远只有一样,就是各种口味的方便面,区别只是加火腿还是加鸡蛋——哦,对了,前不久他还学会一种加生菜的。

初寒每次在家开伙,我都能从敞开的卧室门隐约闻到的就只是方便面的味道,有时候是小鸡炖蘑菇,有时候是老坛酸菜,有时候是红烧牛肉,有时候是……

嗯,今天是鲜虾鱼板面加蛋加生菜。

根据初寒煮面的这个味道来判断,他现在的心情虽不至于是很好,但也绝对是放松的,证明他没有被他母亲的去世击溃理智,正在努力的振作跟恢复。

我竖着耳朵(不要问我耳朵在哪里,这只是一个比喻!比喻!)听卧室外的动静,初寒在往锅里接水,然后他拧开了煤气灶把锅子端上去,火开的好像有点大,看来他真是饿极了急着想吃饭o(一^一+)o

过了一会儿,可能也就三五分钟?初寒把电视打开了,屋里响起新闻主持人抑扬顿挫的声音——顺便说,我除了英语和德语之外的语言,全都是从电视里学来。

电视里热闹的人声冲淡了屋里冰凉孤寂的气氛,初寒的脚步和动作都随着轻快起来,只可惜他的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太久。

在他吃完饭也就半小时后,那个男人的电话打了过来,初寒的声音很冷静,“……你想怎样就怎样,我不会再受你胁迫。对……没错,我现在没什么可顾忌的了,我妈已经死了,我能够失去的都失去了……”

对方咆哮的声音太大,以至我在卧室根本听不清楚,我接着就听到初寒古怪的笑声,“严黎明,我恨不能亲手杀了你!”

说完话,他把电话冲墙壁狠狠扔出去,价格昂贵的手机碎了一地。

初寒依照平常的习惯,刷净了锅碗勺筷,又回到卧室。

他站在穿衣镜前脱光了衣服,笔直的站在镜前看着自己,从上到下苛刻而仔细的看。

我从镜子的倒影中,能看见他深凹的锁骨,粉嫩的乳尖,平坦的小腹和腿间浅色的阴影……但那些都不是吸引我视线的地方。

最让我移不开目光的是,初寒身上那些深深浅浅的淤痕,遍布了他每一寸的肌肤,有少部分的烟烫痕迹,零星的吻痕,大多数都是咬痕和抓痕。

这些伤痕让初寒整个人显得无比的狼狈和绝望,我看着他站在那儿,痛恨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尤其当我想到我要变成人,就注定初寒还要再伤心的时候,我就更加难过,也更恨让我沦落至此的Lawrence。

初寒突然对着镜子笑起来。

“初寒,”他抬手摸着镜中的倒影,一字一字的说道:“你要好好的活着,活的比任何人都好,尤其是比那个混蛋。”

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灿亮犹如星辰,我知道,他是真的这么想,所以才会这么说。

接下来初寒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接通告。

他的生活变得规律又自在,除了外出卖牛奶和泡面,他一般就是呆在家里,偶尔会把卧室的窗帘拉开,然后躺在我怀里晒太阳。

初寒的“失踪”让失去新闻日久的狗仔队们兴奋起来,无论是初寒家的楼下还是对面楼上,时刻都有人拿着长枪短炮对着初寒,就想拍到初寒到底在家做什么。

然而初寒让他们每个人都失望了,清醒的他过的比七八十岁的老头子还悠闲平静,只差手边没有摆一杯清茶下一副象棋。

初寒常常在我怀里看书,看着看着就睡了过去,梦里闪过光怪陆离的片段,却很久都没再做过“那个梦”,当然也没有哭过。

他在我怀里流泪的次数截止在988次。

初寒的手机之前被他摔碎了,他再也没有把它拼起来,也没有再换。

初寒家没有座机、没有电脑,于是说他把自己和外界完全隔离了,尤其在他被狗仔围追堵截的现在,谁都不能联系到他。

那个叫“严黎明”的男人也不例外。

我其实挺喜欢初寒在家待着,他在家里起码很安全,我不必担心他在外面是拍戏太辛苦,还是被那些我不认识的男人侵犯侮辱。

而且,虽然他不知道,但我是可以陪伴在他身边的。

但我想的还是太简单了。

严黎明居然就找到了初寒的家里来。

他是戴着压得低低的鸭舌帽、裹着肥大的黑色风衣敲开初寒家大门的,初寒不喜欢看门上的猫眼——实际上平常会来敲门的除了送外卖的,再没有其他人。

所以门缝一闪,严黎明就趁着初寒没看清是他,凶狠异常的撞了进来。

初寒的平静和淡漠全都碎了,他咆哮的声音凄厉且充满憎恨,“严黎明——你居然有脸来——你这个混蛋——”

严黎明低沉的笑,跟初寒说了句什么,我听不清楚。

下一秒初寒一耳光扇在他脸上。

两个人就开始厮打。

这些过程都是我在卧室听到的,约莫十几分钟后,严黎明跟初寒撕扯着进了卧室。

初寒被他推倒在我怀里,还不及翻过身来,“哧啦”一声,严黎明上来就撕破了初寒的T恤。

初寒急得脸都白了,即使光着身体被严黎明压在身下,也毫不气馁的拼命挣扎。

不过据说严黎明是混黑道的,他惯于杀人打枪的双手和力道,不是初寒这个除了拍戏很少运动的宅男能抗衡的,初寒很快就被严黎明用破布绑紧了双手翻过身,我看见的是他眼底的漆黑绝望。

我真的感觉到心疼和浑身无力的愤恨。

严黎明站在床下,对着初寒的后面慢条斯理的拉开裤裆,掏出他恶心的东西就要往初寒身上趴,因为角度的关系我看不到他具体的动作,但是我看见了初寒的眼泪。

那滴泪沿着初寒的左眼角溢出,沿着他轮廓清俊的脸侧一路蜿蜒,最后“呲啦”一声像硫酸一样滴到了我身上。

我疼的忍不住嚎叫出声,令我震惊的是,我竟然真的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嗷嗷嗷嗷——”

我觉得身体很热,热到身上开始冒出大股的白烟,严黎明那个欺软怕硬的孬种吓得裤子都顾不上提就滚到了一边,哆嗦着往我这边看,初寒却窝在我怀里动都不动

——呃,莫非是吓傻了?

漫长和剧烈的疼痛过后,我再睁开眼,发现天花板离我更远了。

初寒两腿跨在我的腰上俯瞰着我,脸上的表情很奇怪,似乎连严黎明还在他身边都忘记了。

不过——等一下——腰?我有腰了?!

Chapter3

卧室里诡异的安静了很久。

严黎明突然反应过来,冲着我——不,冲着初寒就扑了过来,跨坐在我腰上的初寒猝不及防,被他一下子压得翻倒在地,他俩的身体撞击一起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试图从地上站起来,双手撑到地上才发现左边打滑的厉害,我转头看过去,才发现我的左手和右腿都是海盗似的断木结构,再说白了就是两截床腿,上面还雕着我熟悉的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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