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家有娇妻 下+番外 BY 一斤染
  发于:2012年09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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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的面插错了,应该是另一面才对。

想到这门自己不知道开了多少回,没想到今天却弄成这样,尤其是想到后面还有一个正看着自己的秦晋,腾地一下沈

沫的脸烧起来了。

慌忙的将钥匙从锁眼儿里拔出来,沈沫的手腕正在灵活的翻动着,然不料从身后伸过来的一只滚烫的大手,却是已经

整个的覆上了自己的手背,那样子,就像小时候爸爸妈妈教自己写字一样的。

但也就是那滚热的温度顺着皮肤传递进大脑的一霎那,如同猝然触上了十万伏的高压电似的,沈沫被包着那只手就是

一个大大的哆嗦,然后猛地从身后人的手掌里抽出手来的同时,沈沫的整个人也是猫儿一样敏捷的跳开了,跳到了离

男人两三步远的地方。

而就是恰在此时,面前的大门,亦无声的在眼前打开了。

紧接着,沈沫还正准备装出一个若无其事的表情打男人面前走过,自己率先进大门,然就是他人故作平静的靠近秦晋

的那一眨眼间,就像是一脚踏进猛兽伏击圈的猎物,一股蛮力遽然来袭的同时,身后的防盗门砰的一声被脚踢上了。

那样巨大的沉闷的响声,不仅是身后的空气,就仿佛整个楼层也都在跟着震动。

而也就是在这一个没开灯的密闭的黑暗的空间里,带着熟悉的烟草味道的亲吻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落在眉梢,落在

嘴角。如果那亲吻是一张密密实实的网,那么此刻的沈沫就一定是那落入网中的飞虫,翅膀和手脚都已经被束缚,无

从挣扎,无从逃脱。

且不止是亲吻,随着亲吻得深入和激烈,男人火烫的手掌亦顺着沈沫略显单薄的衣衫的下摆慢慢探入,一路攀爬到了

他的胸口。更是在亲吻的过程中,两只强健的胳膊牢牢地揽住了怀里的沈沫,男人的整个身体也是有意无意的就在逐

渐的向着卧室的方向行进。

也就是在这样火热激情的亲密里,原本对于男人的拥抱就没有多少抵抗力的沈沫不知不觉的就已经是七荤八素天上地

下连北都找不着了。于是秦晋怎么样的掌控着自己,自己迷迷糊糊的也就跟着做了。

然而也就是因为吻得太投入太忘我的关系,通往卧室门口放着的一只插着鹤翎的景泰蓝花瓶,不小心之下就被一路都

被拖着往前走的沈沫给绊到了。而也就是因为这一绊,反射性的回过头去想要看看发生了什么的沈沫,蓦然看见了秦

晋的那张半笼罩在阴影之下的、带着做梦一样的迷醉神情的脸。

盯着秦晋面孔的眼神明明灭灭的闪烁几下,脸上也是红一阵又白一阵,就这么呆了几秒,旋儿一把推开面前的秦晋,

沈沫一头钻进了黑洞洞的卫生间。然后就听得咔嚓一声,就连卫生间的门,沈沫也是下意识的就反锁上了。

就像是一盆冰水从天而降,浇得自己原本灼热的身体刹那之间就成了透心儿凉,又仿佛是有人重重地在自己的心口上

捶了一拳,那种一瞬间便爆炸在心口并顺着心脏蔓延开来的痛感,直痛到秦晋连气都喘不过来。

颓然的伸手掩住了自己的眼睛,两腿一软,秦晋无意识的将自己摔在了柔软的沙发之间。

43.胶着(二)

又是一个恬静宁谧的晚上,伸手将放在床头的台灯宁灭之后,借着夜色的掩饰,秦晋忍不住的再次抓住了沈沫放在枕

头边的摊开的手。

上次被那样狠狠地拒绝,第一次的,秦晋在沈沫的身上体会到了深深的挫败,还有浓重的苦涩的、心疼的、不甘的却

又无可奈何束手无策的心情。这种心情就是在耿洛那里,他也从来都不曾体会过。

因为跟耿洛在一起的四年,从来都是他说什么耿洛听什么,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吵过一次架。而就算是偶尔的一点点小

争执小摩擦,在耿洛柔情的眼泪攻势和孩子气的赌咒发誓之下,整个过程也都是充满了暧昧而甜美的粉红色味道的,

基本上是让人只当做一种调味的饭后甜点来笑纳即可。

而最终爆发的那场争吵呢,秦晋回忆不起,也不想去回忆,因为那整个过程里充满了口不择言的相互指责相互埋怨和

数不清的血淋淋的诅咒和热讽冷嘲,而最后的结局呢,更是以耿洛的摔门而去而告终。这样的一场争吵除了给秦晋留

下了无尽的伤心痛苦之外,还有的就是愤怒和屈辱。

也就是因为这种种激烈的情绪都拥堵在心口,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对于那场天翻地覆的争吵,秦晋都不能释怀,更难以

忘却,于是随着那堆积在心头的毒素顺着血管而沁入骨髓的时候,连带着一种名为耿洛的毒,也就再也拔不出来。

然而在沈沫身上,他所体会到的却是另一种截然相反的感情,一种更浓烈的、也更深刻的感情,在眼睁睁的看着沈沫

一个人坐在另一头哭的时候,他甚至已经是于那种感情不期而遇了,但那种感情太可怕也太让人战栗,他下意识的就

选择了逃避,于是最终他与它之间,还是擦身而过了。

而这,也就成了他和沈沫之间隔阂的源头——沈沫一心在逼着自己认清它,而自己,却始终在蒙着自己的眼睛不肯不

去看清,也不肯去承认。

但就算是回避,眼下似乎也都已经是走到死胡同里去了,再也回避不了了。目前的这种平静,明显的至少一种过渡状

态,因为他和沈沫都已经心照不宣不约而同的感觉到,绷在他俩之间的那根弦,已然是越绷越紧越绷越紧了,再不松

弛,也许就会断掉。

而就算是终有一天松弛下来,可因为时间拖得太长了,那曾经弥漫在他和沈沫之间的那种美好,说不定也已经被消磨

光了,就像是被拉得太厉害的橡皮筋,就算是被松开了,但橡皮筋的弹力,却也已经没有了。

裂痕,从来都只会越变越大越变越深,而不会越来越小。既然山不肯就默罕默德,那他就去就山好了!

心里面怀抱着这个念头,于是秦晋也就真的这样做了,主动的抓住了沈沫的手去表示亲近了。然而不知是因为这个念

头已经在心底揣想了太久,还是因为对于沈沫对于他的影响力他太过于低估了,自己的大手握住沈沫手掌的时候,秦

晋明显的感觉到一股强大的电流顺着手掌心传导过来,激得秦晋忍不住的就跟着一个哆嗦。

然后根本就是无意识的,带着某种微醺的、战栗的幸福感,像一条大型的犬科动物,几乎是在感受那股电流的一瞬间

,秦晋的整个上半身也是不自觉的就像着沈沫躺的地方蹭过去了。

但殊不知,就在秦晋的手触上沈沫皮肤的一霎,沈沫从手背直到胳膊就反射性的起了一溜儿的鸡皮疙瘩。而当秦晋的

整个上半身都慢慢的向着自己靠拢过来,温热的呼吸扑打在自己的脖子里的时候,沈沫几乎是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真的,从秦晋挨过来的第一秒,沈沫下意识的反应就是从床上跳起来,逃!他现在还受不了这个,更没办法去配合。

只是,一想到这是男人在主动向着自己示好,尤其是上次,自己还那么决然的推开了他,做的够绝的,情不自禁的,

沈沫的心也就软了。于是一闭眼一横心逼着自己硬挺挺的躺在那里,好歹也就随他去了。

只是不行,还是不行,心里面的感觉骗不了人,身体下意识作出的反应更是没办法去掌握,当秦晋湿热的嘴唇顺着脖

子爬上嘴角的时候,紧闭的眼睑剧烈的颤抖几下,全身都绷得像是一张拉满的弓,蹦到手筋脚筋都已经浮出来了,猛

的一把掀开了贴在自己身上的秦晋,然后兔子一样迅捷的钻进了一边的被窝里。

一片昏黑里,万物都已经沉寂,只有沈沫唯一露在被子外头的一对眼珠是乌溜溜亮晶晶的,仿佛会说话。就是用着这

样一双星子一般明亮的眼睛,沈沫对着满脸错愕的秦晋有点儿心虚的小小声的说,“对不起!”

但秦晋此刻却已经是懵了,耳朵里正嗡嗡做着响的他根本就没听清沈沫在说些什么。面无表情的盯着面前那张深藏在

由柔软的棉被砌成的堡垒所环卫着的脸庞盯了好久,然后忽而似沮丧又似疲惫的闭上眼睛,将头瞥向一边的秦晋对着

天花板瓮声瓮气的问到:“为什么?”

为什么?

像是心口上蓦然被压上了一块巨石,压得人没办法透过气来,又似乎是手脚上忽然被人套上了一具沉重的挣不脱的镣

铐,镣铐的上锁的咔嚓一声里,不仅连身,就连心,也都跟着不自在起来了。

就这么愣了一愣,也学着面前的男人一样闭上眼睛,再轻轻的翻个身,沈沫准备睡觉。

但不料也就是在沈沫翻过身的一霎,身后的人却也是蔓藤一样的缠绕过来,整个的将他搂在了怀里。

终于用着某种为难的、却又是破釜沉舟的语调,深沉的黑暗之中,秦晋在沈沫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诉说道,“沈沫,我

……”

然也就是在这一时刻,搁在床头柜的电话,却是毫无预兆的响起,叮铃铃,叮铃铃。目光无意识的与近在咫尺的秦晋

的目光交汇了一秒,然后沈沫抓起了电话,“喂?”

“喂,是沫沫吗?你现在能过来医院一趟吗?爸爸病了!”

44.释怀(一)

一路上飞车赶往医院沈沫就是一副急得要哭出来的样子,而一到医院门前看见等在门口的尚非时候,包了一路的眼泪

就一下子全都涌出来了。当被尚非和迎出来的沈越带着来到病床前看见安静的躺在雪白的枕被间的沈老爹的一霎那,

不知是因为这句身体的本能使然,还是因为医院这个地方勾起了自己不好的回忆,两腿一软身子往病床前一扑,一声

爸还没叫出来,沈沫就更是孩子一样哇的一下就哭出来了,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而一听见弟弟哭成这样,一晚上精神都没松懈下来因此没顾得上悲伤的沈越一时间眼圈儿也是不由得就红了,但好歹

想到这是医院,况且老爷子还睡着呢,所以眼眶里纵然还在沁着泪水,可沈越还是赶紧上前拉小孩子一样扑在沈老爹

身前不松手的沈沫,“沫沫别哭了,快别哭了,爸爸正睡着呢!”

陪着一起来的秦晋一看这架势,也连忙的上来帮着劝叫沈沫别哭了,打扰了老人家休息不好,还有今晚上陪着沈越来

医院的尚非也是忙着在旁边儿跟着一起劝。可是都已经被眼前这一片熟悉的白花花的颜色还有安插在沈老爹身上的各

种管子仪器给吓住了的沈沫又哪儿还听得着他们在说什么,他们越是劝,他反倒是越哭越伤心了。

正兵荒马乱着呢,没想到床上的沈老爹却是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紧接着一个微弱而缓慢的声音便幽幽的响起,“是

沫沫吗?”而且由于隔着氧气罩的缘故,这么轻的一句话似乎也都带上了嗡嗡的回声,破碎的让人难以听清。

但就是听到病床上的人发出的这一声,沈沫当时就不哭了,抓住沈老爹搁在胸口的还在注射着点滴的手,小心翼翼的

,沈沫又清楚地叫了一声爸爸,叫的同时嘴角不由得就咧开了,只是一边笑着,眼泪却还是一边控制不住的在外掉。

原来沈老爹身体一直都不怎么好,什么高血压冠心病之类的都有,可是老头子还不怎么注意保养。今天晚上参加了一

个好朋友孙子的满月宴多喝了几杯小酒之后照说沈老爹就应该回家的,可是架不住老朋友的邀请,所以宴会之后沈老

爹又跟着一帮老朋友凑了一桌小麻将。

也和该要出事,喝酒本来就已经是犯了忌了,而到了麻将桌上不一会儿,沈老爹的情绪也是不由得就激动起来——不

知怎么的沈老爹今晚的手气算是背到家了,打了两三个小时的牌别说是自摸就是炮都没有人给他点,心里实在是憋屈

的很,于是牌一撂沈老爹就准备不干了,没想到也就是在他老人家撂下牌起身准备走人的时候,咣当一下,一桌人就

眼见着他整个人直挺挺的栽到地上去了。

真把人吓得够呛!于是当下的,麻将也不搓了,一伙人手忙脚乱的就把沈老爹往医院里送,当然去医院的路上,大伙

儿也都没忘了给沈越打电话,可怜沈越当时还正在外头跟着尚非他们一帮哥们儿在钱柜里腐败呢!包厢里声音太大,

外套又是一进门就脱下来丢在一边的,这边儿火急火燎的打了几十通电话,沈越那边儿才总算是接着了一通。

一当接到电话,那边的人自然也是立马儿的作鸟兽散了,而一直跟沈家都走得很近的尚非,当然也是责无旁贷的就跟

着一起过来帮忙了。只是等他们俩从钱柜赶过来,沈老爹的抢救已经接近尾声了,只是那些该办的手续都还没来得及

办呢,所以也顾不得伤感了,留下尚非在急救室门口守着,沈越自己开始上上下下的跑。

沈越这边把手续补齐了,那头沈老爹也从急救室里出来了,突发性心肌梗塞,而且还有点儿中风的前兆,只是幸亏抢

救的及时,并没有什么大碍,但在医院里面住院观察一段是少不了了。也是看沈越跑得一脑门子的汗,因此尚非便主

动的说让沈越在病房里看着,他去门口接沈沫。

而也就是这么一圈儿忙下来,病床上的沈老爹打得麻药也基本上过了劲儿了,再经沈沫这么一哭,自然也就醒了。

不过也没醒多久,还没说上几句话,沈老爹就又睡过去了,而也就是他和短暂的苏醒,沈沫心里的大石也落了地了,

不哭了,但赖在病房里守着沈老爹,沈沫死活不肯回去。

最后没办法了,沈越只能打发尚非和秦晋先回去,而自己和沈沫兄弟俩在病房里面守着。于是就这样的,一晚上也就

这么过去了。

——

早上七点多钟拎着两抓早饭和沈沫的一些日用品赶到医院的时候,整个病房里都还是静悄悄的,只有安插在病床上的

人身上的各种仪器,在单调的而却有规律的发出一点点轻微的声音。

而病床的对面,也就是那一排为访客而准备的组合沙发上,沈家两兄弟正靠在一起睡的正香。沈沫毛茸茸的脑袋窝在

沈越的怀里,粉色的嘴唇微微张着,红扑扑的脸上也是安静恬美的,一团天真稚气的模样,就像个被大人庇护着的长

不大的小孩儿。而沈越呢,头发和衣服虽然揉的乱糟糟的,但和沈沫有几分相似的沉睡的脸孔上却也是放松的,沉静

的,并且也许是怕沈沫睡觉时滚到地上去的关系,沈越的一只胳膊,甚至是松松的拦在弟弟的腰上。

心,突然就变得柔软,而就连匆匆的脚步,煞那间也不由得就因此而放慢,放缓。悄无声息的走进病房将手里的早餐

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秦晋轻手轻脚的将打包的早饭从袋子里掏出来摆到摆到桌面上,然后又将口袋里收拾的一些沈

沫的日用品还有一套换洗的衣服也都掏出来,一一的往合适的地方摆。

而就在这个时候,没想到身后的门却是吱呀一声又被推开了,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查房的护士来了。

下意识的抬手做了一个轻点儿的手势,想要告诉那个进门的护士,不要把房间里的人吵醒了,但已然晚了,小动物一

样的从嗓子里溢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咕咙,然后再伸手揉一揉眼睛,沈沫醒了。而沈越被沈沫这么一闹,差不多也醒了

揉揉眼再转动一下眼珠,然后沈沫就发现了安静的坐在另一头的秦晋。迷迷瞪瞪的冲着秦晋笑一下,沈沫用这才醒过

来的不甚清亮的嗓音含糊的打了个招呼:“你来了!”

本来心里面就已经被什么东西填的满满的了,而晨光下沈沫冲着自己这不含杂质的一笑,更是让秦晋觉得自己的心满

的快要爆开。

用着自己都不曾觉察的轻快语调,秦晋也是冲着对面的沈沫微微一笑,“嗯,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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