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全对!”
被砍掉的脑袋就不能再连接起来。或许在越泽的世界,未来的医疗或许能使达到这样的水平,但至少在现代听着有人说这样的设想也会笑掉大牙的。更别说这个只靠魔法,完全对内外科一无所知的异世界呢。
“只针对小伤口。”
“真是遗憾啊……如果真的能把掉脑袋的人也接回来就太帅呢。”
觉得瑞法尔兰说的好像是那个监工,越泽沉思了一下。
“那样,不如,死者,复苏。”
就像西泽塔兰在做的研究。
“其实,你们,魔法,已经,厉害呢。”
不用去刻意学这些对你们用处不大的知识。这个世界依赖魔法,是因为它存在,它确实解决了很多的烦恼。
只要医疗魔法有一天不消亡,这个世界的人都只会慢慢活到极限后老死,不用担心病害,不用担心绝症带来的苦痛,甚至是花费昂贵的医疗费用,被开肠破肚后还是难逃一死。
当然被碎成尸块,以及被砍掉脑袋是救不活的。
[某种意义上的世外桃源啊。]
所以这个国家的人总是每天开开心心的过日子。
“可是,魔法对你没有用啊……”
“什么?”
瑞法尔兰再没多说一个字,把话题转移到邀请越泽参观医疗神殿,或许一种叫慈灵菇的珍稀植物能够帮助越泽恢复伤口。
越泽答应呢。
无心思参观以庄严和对称美出名的医疗神殿,也更没心思去研究那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白色建材,越泽的心思都被在矿洞的时候产生的疑问还有瑞法尔兰无疑中透露出来的那句“魔法对你无效。”给占据满了。
随意靠着墙,等待瑞法尔兰专管珍稀草药的医疗师交涉,越泽开始整理自己的思路。
克兰和自己在森林里面,几次都做过类似施法的事情——举着那一朵奇怪的菌类,然后在废弃村庄内,与那些怪鸟打斗的时候发过火。
现在越泽已经知道,那是魔石的力量,也就是自己曾经在克兰身上发现的那些宝石的力量。
那么为什么他在森林里面从来都不用呢?至少生火问题,照明问题,甚至遇到怪鸟袭击,越泽觉得那可以轻易烧着魔物尤里的力量,做这么简单的事情,应该不难。
再加上那个时候的森林并没有被雾气包围,克兰的父亲西泽塔兰已经很容易就能找到自己的儿子的。
原因就只有可能是,魔石坏了用不了,或者被某种东西给屏蔽了用不了。
前者可能性太小,若真的坏了对付怪鸟的时候也应该用不成,只可能是后者。
[屏蔽了魔法的东西,难不成是我?]
瑞法尔兰悄悄对自己施展的治疗法术,毫无效果。
艾塞思则是像玩游戏的时候,遇到的划水的队友,一直等到使用斩灭的时候,也是让自己退到很远才施展的。
克兰也是划水队友之一,明明很多事情,简单的用魔石就可以处理完的,放火烧流匪的时候也是,对付尸块的时候也是——可是他拒绝出手。
实在是遇到危机情况,艾塞思手受伤呢,克兰使用魔石也是让越泽远离自己后才使用的。
还有魔物女孩的那些话,听不明白所有的词句语法,但是越泽至少还是听清了“接触”“死”“力量”“消失”“存在”“消失”这几个词。
[所以……一切事实都指向我?]
我又不是上条当麻!还有禁魔能力?!
因过量思考带来的头疼已经远远压制了肩膀上面的疼痛,AN的话语,开始在脑袋里面回转起来。
[是啊……]
[我怎么能忘记了?]
[AN。曾经一再说过,我们的这个世界没有魔法的存在,一切只是能量的转换。]
原来是这样!
越泽无力的慢慢滑到坐到了地上。
那么将我带来这里的黑色光团,将我带到了这个存在魔法的世界,就如同AN曾经被困在的那个充满雾的空间。她曾经猜测过雾里存在着某种生物,而他们看不清那些东西是因为不在他们世界的规则之下。
[我不正也是同样的情况么?]
假设AN的理论成立,那么生活在以能量转换为规则的世界的我,这个世界的魔法规则当然对我无效。所以,克兰在我身边就无法用他的魔石,西泽塔兰因为我的原因,找不到他的儿子。
所以这些该死的伤口,瑞法尔兰怎么治疗也没有效果。
[呵呵……真是可笑……]
枉费我一门心思的还想要学魔法回去。
[那只死猫是什么时候发现我不对劲的呢?]
知道我的目的是什么的克兰,艾塞思明明早就发觉了这情况,却一直没说。还有那莫名其妙跑到矿井地下送死的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呢?
越泽一身冷汗,长久建立起来的印象全部崩溃,那原本感觉总是孤单没有人好好相待的金棕色的波斯猫,变成了个喜欢猫捉老鼠的狡猾狮子,而越泽觉得自己就是被狮子控制住的实验室小白鼠,莫名其妙的参加了好多实验,还以为这只是和主人玩耍,还一直感谢着主人给自己吃住。
[真是残酷的现实啊!]
现实是黑暗的,在哪个世界都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