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进行时(叔总受)+番外——隔岸祭
隔岸祭  发于:2013年10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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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要去看李墨冉?”沙夜的语气终于恢复常态。

李谦点点头。

“你真的和他在一起了?”

点头。

“你喜欢上他了?”

点头。

“你还要不要脸啊?乱伦,还是同性,是不是没被男人碰太久了,所以逮谁就和谁玩啊?”沙夜一口气骂了出来,“李墨冉先前可是喜欢我的,你没忘吧,这么快就抢到手你是不是特别得意啊,来看我笑话啊?”噼里啪啦一串,让李谦的心一下子寒了不少。

“我没有!”李谦还是那句话,他也不知道要跟沙夜怎么讲。

“没有?”沙夜挑眉,“我看是有吧,到了那个程度了,上次还有悦汐是吧,那次喝酒我还真不相信来着,这次我是真正相信了,你这是怎么了,脚踏几只船啊,知不知道这叫烂交啊!”果然沉积久了就容易口不择言起来。

李谦脸色发白,本来烦心的事情就那么多,现在自己还被他说成那样,凭什么?

“我喜欢男人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滥交和你有什么关系,轮的到你来说教么,让开!”李谦的语气很生硬。

“不让,我就是不让,你不是喜欢男人么?你不是饥不择食么?那干嘛跑那么远找李墨冉呢?眼前不久有个现成的?”沙夜一下子俯下身吻上了李谦,他毫不留情地咬着李谦柔软的唇,惩罚性了厮磨起来,把李谦疼得咬紧牙关,这个混蛋属狗的啊?见谁就咬。李谦伸手想要推开他,结果被他一把抓住,另外一只手已经绕到李谦身后紧紧地将他锢到怀里。

微微放开他,“感觉怎样?”沙夜倒是问的一脸坦然。

“差!”李谦觉得肯定出血了,还能感觉到铜锈味。

“那再来!”沙夜又一次吻了上来,这次温柔多了,却带着难以抗拒的强势,抵开牙关,横冲直撞!

纠缠着自己得舌,仿佛永远也所求不够似的,来不及咽下得唾液沿着两人得唇齿流淌下来,划过李谦得脖颈,太过分了,谁给你这种权力的,竟然敢……敢……

李谦得心和表面一样乱,他觉得沙夜很不寻常,平时就算对自己换一点也没有像现在一样“非礼”自己吧,再说他也不是圈子里的人不是?嘴里舌尖还能品尝到轩尼诗得味道,有一个酒鬼么?不像啊,刚才问起话骂起人来思路可是相当清晰啊。

直到把李谦吻到几近窒息才放开他,混蛋这家伙是练游泳的吧,还是一天到晚练憋气得那种!李谦瞪着他,但是配上一脸表情,丝毫没有杀伤力。

“大叔!”沙夜得唇在李谦耳边若有若无的吐出热气,痒痒的,惹人不自在,“你抢了我的男人,就是我不喜欢他,我也很不高兴诶。不如……你替他从了我怎么样?”

什么逻辑?什么思路?脑子有问题……李谦不怎么会骂人绕来绕去就这么几句,还是在心里,真的非常窝囊。

“你荒唐!”李谦用力推开沙夜,很幸运,这次成功了,他跟逃似的得离开,脸上还挂着如同调色板似的表情,一路开车冲回李家,停下车子才能整理好僵硬掉得脸,还好自己开车技术不错,不然的话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心里太乱一下子把自己送进医院里?

李谦回到家里,用人们赶紧上前来,李谦吩咐要洗个澡再吃点宵夜,要换在平常李谦一定会自己动手,可是今天太累了,好久没有这么累了,并不是体力上的而是心里的,李谦并不是混商场得料,他天性自由喜欢简单生活,如果不是生在李家,如果不是对同性有感觉,没准已经娶妻生子过着平常人得那种忙忙碌碌得白领生活吧,其实人生有时候真的奇怪啊,佛教里讲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李谦觉得自己基本都占尽了,可是在别人眼里自己又是多好的运气生在有钱人家,能过着奢侈得生活,有享不尽得快乐,围城就是这个意思,城里面得的人想出来,城外面的人想进去,得不到的,蠢蠢欲动,得到了呢?又有恃无恐,人啊……

李谦一边解开自己得领带西装,一边往于是那里去,怎么没看到李墨冉?小小的庆幸了一下,自己这个样子肯定是劳累凄苦,真可怜!

李谦坐在自家的还算得上豪华得浴室里苦笑一阵,很舒服啊,香气袅袅的,怡人而漫长,这种日子谁过久了不会习惯?我李谦既没有资格嘲笑那些有钱人,也没有资格去看低那些劳动人民,因为你做什么都不够彻底,落了个那个圈子都进不去的地步,真是……失败!

起身裹上挂在一旁得浴袍,站在镜子前雾蒙蒙得,伸手抹了一把,只看见镜子里的人,头发湿漉漉得,脸色清爽,表情有一点点无措,内敛的成熟气质,长的虽然不怎么样,却也不惹人讨厌,这就是自己么?一个应该成家立业的男人却什么也没做成的男人。

李谦转身离开,随便吧,这个糟糕的人生不怕再多的风浪了,看得起我看不起我的喜欢我的不喜欢我的,就这样吧,李谦还是李谦,仅此而已!

第五十章

出了浴室坐在自家沙发上喝刚刚端上来的绿豆莲子汤,加了很多冰糖。李谦有个不成文的习惯喜欢吃甜的东西,比如喝咖啡最喜欢焦糖拿铁还要加上两份糖,几乎甜到发苦但他依旧乐此不疲,不喜欢黑巧克力。不喜欢中药,不喜欢苦瓜,这不是天生的,而是在某个瞬间形成的,每当喉咙甜到齁住心里却有慢慢的满足感。

“回来了?”李墨冉鬼魅似的出现在李谦身后,声音听不出起伏,“怎么喝那么甜的东西?不腻么?”看着李谦把甜品当水喝他提醒道。

“还好。”李谦放下碗,李墨冉坐到自己身边,他正穿着睡衣,很居家。

“我刚才在妈妈那里问了一些事情,你要不要……”李墨冉尝试着开口,他脸上越坦然心里就越忐忑,他不知道李谦今天知道了什么,不知道他会不会改变心意。

李谦转过头,“嗯?”上扬的语气似是询问。

李墨冉看着疲倦的他很是心疼,但很快就被他的唇所吸引——因为被咬破了,红红的。这是他自己咬得还是……他的过去?他和林立天的关系?李墨冉今天虽然在远处看着他们但深深觉得他们身上有一种羁绊,说不出是好是坏,但仍然引起了他的警觉。

李谦觉得李墨冉的目光似乎集中在自己嘴上,“有什么东西沾上去了么?”李谦抹了抹嘴唇,嘶——有点疼,沙夜啃得可真狠,上辈子欠了他的么?那个等一下,李墨冉盯着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那个……”李谦觉得还想要解释一下。

“你和林立天什么关系?”李墨冉打断他的话问,他觉得有事情还是讲清楚来得好,自己不会去吃什么过往事情的醋,因为他自己也有一个沙夜不是么?

“额?怎么突然这么问?”突然提起这个名字,李谦还是觉得不适应。

“自打我接手企业以来,林立天一直在打压李家,前些日子我去调查了一下他,tilan就出了那样的事情,我觉得其中一定有原因的,而且今天我也看见了,你和他认识,是不是……”李谦佩服李墨冉的推断能力,仅仅几件事情就能清楚地穿在一起,这种人有瞻前顾后的本领在商场上是最适合不过的,“我对你了解的很少很少,不知道那些你不说的曾今,不知道纪家那么袒护你,不知道你一个人在外面怎么生活,我很担心某一天会不会因为这些不知道让我们产生误会,我很怕自己太幼稚不能体谅你……”李墨冉抱着李谦将自己的头搁在李谦的颈间,喃喃地讲了好多,这个男人属于自己么?只属于自己么?现在的他不过是个心一直停留在过去不能自拔,面对未来一片迷惘的少年,有多大希望对这个男人好就多大的可能伤害他。

李谦感受着他的臂膀和湿热的呼吸,心跳的好快,这是被疼爱的感觉么?小心翼翼,多了怕对方窒息,少了怕对方疏离,一个人在不停地纠结着,想靠近又不敢靠近。

这个孩子真的不算成熟啊。

“他是我的初恋。”李谦的手覆上他的手,感觉到李墨冉一瞬间的僵硬,心里五味陈杂,就这么告诉他么?

“你知道我母亲死后我父亲将我转学到一个普通的学校里读了一年书……”细细讲起这段尘封的过往,是否依旧怀念呢?

李谦之过往

五月下旬,上海进入了梅雨季节,于是这里变成了短暂的伦敦,无时无刻你不能不带伞,空气中弥漫着清新与腐朽混合的味道,断断续续的雨水使人的心情糟糕,很烦很烦,李谦坐在一家咖啡店里等雨挺,本可以冲进雨里豪迈地回家,只是可惜了这身衣服,李谦没有这样做而是乖乖地等雨停,今天做什么都没有心情。

被父亲转到了陌生的学校,为什么偏偏挑这么个时间呢?母亲已经出门很久了一点消息也没有,只说去美国办点事情,然后就莫名其妙地被转学了,看到纪颜那难得一见的惊愕表情李谦觉得还不错啊,今年自己十六岁,还像个孩子似的,但是比自己小的纪颜都已经在道上混了,他儿时有些稚嫩的脸庞已经初见漂亮的轮廓,倒是越发向着邪魅的方向去了,以后肯定会是颠倒众生的人物,李谦在心中肯定,他有这个资本啊,冷冷的,眼神凛冽,身手也好,气度与实力皆具。

想起他心里还会隐隐有些高兴,总算还有那么一个人一直在自己身边,即使以后的距离会越来越远,听说他已经开始包养女人了,呵,李谦的心又沉下去。

然后就是听说那个女人已经住进了自己家里,是黎黎告诉自己的,李谦厌恶地皱了皱眉,母亲这次离开给了他们多好的机会呀,有可能这个家已经快要保不住了吧,只是他们都不是说而已。

雨停了,依旧不见阳光,李谦抿了一口已经冷掉的咖啡,起身离开。

空气里留恋着当季的花香,李谦吸了吸鼻子——不喜欢!

父亲新帮自己租了一套公寓,是个环境不错的小区,离学校也近,走在路上,很清静,只是那些过早掉落黏在地上的落叶看起来很不爽。突然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一句诗——

我,盛开一世纪的花期,只为你,在这腐朽堕落的季节里。

怎么突然就想到这个呢?李谦当时不明白,当他多年以后明白过来时才知道,原来这是对自己青春的写照啊,本身就不会明媚,注定了凄凉喝阴暗。

当然这都是后话,真正关键的是,这时他看见了他——

一个如同白蔷薇般的男孩子——清冽而孤独,高贵中带刺,终究会伤了人心。

是雨后的花格外娇艳和脆弱么?

才会迷了人心神,从此不可自拔?

如果当初是在学校第一次遇见本来的他,一切会不会不一样了,李谦不知道,也永远不会知道了。

他薄薄的身躯蹲在地上,脸上衣服上的水渍和污渍显而易见,但不影响他的美,那种孤寂而骄傲的美,如此与众不同。刘海遮在眼前,看不清表情,却本能想去窥探一二,一旁的自行车倒在一边,地上似乎撒了一些报纸,已经湿了不少。李谦这才回过神,走上前去。

“请问,我能帮你什么?”李谦很礼貌的打招呼,但心里还是惴惴的。

那个少年抬起头来,似乎命运在此刻打破应有的方向,朝着未知一路狂奔过去,无人知晓的对错,无法预料的轨迹,却只能不可逆转的行进。

苍白的脸上还有水滴,精致小巧的薄唇,有人说这样的人绝情。如玉般刀削的鼻梁,配上有着狭长深邃的眼睛,他的眉如同女人般长长的却不浓密,柳眉么?眉眼间透着一种不安和懊恼。

真的是个漂亮的少年啊,如此清新可人,又有一种落破的美感。

他不讲话,却看呆了李谦。

不知不觉中的沉沦比什么都可怕。

那个少年的眉轻皱了一下,“我没事!”

声音婉转千回,明明那么生硬的话,听起来也好舒服。

李谦不知觉地微笑起来,他也蹲了下来,看着他,“我帮你吧。”肯定的语气,无庸质疑。

少年认真地又看了看眼前这个人,低下头,不再讲话。

李谦默默地帮忙,也没有多去搭话,安静的陪伴。这个盛夏还未到来啊,青梅快要成熟了是么?李谦的思维有点乱,不知道为什么这十五年没有的奇怪感觉一下子侵袭进心里,但却不是喜欢,那种朦朦胧胧的情愫,就像种子被埋进了土里一样,要生长要开花结果只能用时间和感情浇灌,也就是种子谁说一定能破土而出?谁说一定能经风历雨呢?又或者呀……这种子本身就有缺陷,这土并不合适……凡此种种,谁说得清,又有谁道得明?

正有些心烦意乱的时候,少年已经扶起倒在一旁的车,“没用的报纸怎么办?”李谦问。

“扔了。”少年回答。

“你就想这样交差?”他难道以为能瞒得住?

“怎么可能瞒住?”少年象是看穿了李谦的心思。

“那你想……”

“该怎样就怎样!”摔下这么一句话,少年就推着车走了,留下一个清瘦的背影。

李谦看了很久……猛然发现,阳光已经打散了阴霾。

李谦回到家里时看见纪颜正坐在自家沙发上悠闲地抽烟,纤长的手指,袅袅的烟气,给人一种沉静的感觉,这还是当初自己认识的那个小鬼么?明明比自己小一岁怎么装得这么老成?

“你私闯民宅啊!”李谦哼了一声。

“我走大门进来的,而且是用钥匙!”纪颜讲得不紧不慢,很是得当。

果然是黑道作风—李谦深感无奈。在他身边坐下来,“有什么事情啊?”

“你真准备在这里念书?”

“我爸安排的,能不听么?”

“那个女人也有个儿子……他似乎转到我们学校了。”李谦原来和纪颜一个学校,都是私立的贵族学校。

“又不是和你一个年级,计较什么?”李谦无所谓的撇嘴。

“你爸有私心。”纪颜吐着烟气,一派大佬的样子。

“那又怎样?反正他也没正眼看过我,他想把家业给谁就给谁,我不稀罕!”李谦讲地轻巧,“再说,你以为那个孩子在那里能适应?”嗤笑一声,眼里却是无情。“应该不会好过的。”纪颜一句话似乎能预示那个孩子将后的命运。

“呵……你少管闲事,以大欺小可不好听。”

“自然还没到我出手的时候,只不过李叔叔今天让我多照顾照顾你弟弟……”

“那你就好生照顾着……”李谦笑的似真意。

谁都知道在那样的学校里一看家世、二看金钱、聪明不聪明那是后话了,李家怎么算上大家,在人人都知道李夫人是钟家大小姐,李夫人也有一个儿子而且极大可能是将来的继承人。一个情妇儿子要怎么在那样的环境里立足?父亲你想要给他最好的东西,有没有想过好东西也会变成噩梦?

即使有呼风唤雨的纪颜又能怎么样,很多斗争怎么可能让人看见?

李谦现在本应是该在原来学校里备战中考的,只可惜父亲修了他的学,让他在老师那里学习一些高中知识,九月份会在新高中里念高一,反正没没人会介意一个家里有钱的孩子究竟学得怎么样。

不过李谦总的来说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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