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回头望(穿越 四)+番外——复活美杜莎
复活美杜莎  发于:2012年09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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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短短八年成绩斐然。可就在五个月前,我发现自己的信用卡被冻结了。”李爸爸心有余悸的打了个寒战,一辈子

打鹰,临老还让鹰啄瞎了眼睛,这要是传到业内,还不让那些个“暴发户”笑掉大牙。

“别这样盯着我!”葛和平也是一肚子的苦水没处倒,虽然八年前和八年后他的生活工作一层不变。可是他曾不止一

次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到自己儿子今后的出路,和面临的社会家庭的压力。每到这时候他辗转难眠,一个人悄悄爬起

来,对月长思。这其中的矛盾与不甘,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哎~”面对面坐着的四个人看到对方眼中的无奈,长达八年的预谋,也许更早,他们就已经是别人的瓮中之鳖了。

“走了,回房间睡觉,呵欠~”呵欠连天的张凤岗老爷子颤巍巍的拄着拐杖,一步三晃悠的朝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边

走一边神神叨叨,“此人心智之高绝尤在我之上,我这把老骨头是给不了你们意见啰~”

“张老爷子知道咱们说的是什么事?”李爸爸望着神秘莫测的张凤岗老爷子的背影,不确定的问身旁默不作声的葛和

平。

“话说到这份上还不明白,他就不是张凤岗老爷子了。”葛和平没好气的瞪了眼温文尔雅的李爸爸,越看他笑得斯斯

文文无害的样子,葛和平心中越是五味参杂。要不是他李盛泽生了个优秀——,是万里挑一的优秀儿子,他家孩子能

不分男女的收了房?!

“你那是什么眼神?!”望着葛和平迁怒的眼神,李爸爸也是一肚子苦水没处说,“八年前就开始谋划着逐个击破,

为什么独独落下你呢?”李爸爸狐疑的摩挲着小巴,那双狐狸一样闪烁着幽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瞧着对面坐着的年轻

父亲。

“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我暗通曲款,左右逢源!也不想想你那儿子精得跟狐狸一样,谁算计得了他!”葛和

平想着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孩子,转眼之间跟个男人跑了,他心里诡异的是又欢喜来又发愁。他不是应该大发

雷霆,以断绝父子关系相威胁,从而达到棒打鸳鸯的目的吗?!

“好啦!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不是怄气的时候了。”李妈妈成功阻止了两个合计年龄超过一百岁的“大爷”之间

的互相指责,颇为淡定的说道,“还是想想怎么善后吧?”

“什么善后?连善后也不是咱们去考虑的事情。李熙卿只给我们一条道走,那就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葛和平这辈子算是碰见克星了,当年面对小河村未来发展前景的重大问题,他也没像现在这样完全没了主意。

年轻父亲吼完是长达半小时的沉默,葛和平望着阿英,李爸爸望着李妈妈,几十年的夫妻生活下来,早就默契十足。

既然是既定事实,双方心中虽任有芥蒂,可几十年如一日的看着两个人成双入对,心里的那点别扭早就没了。

“我家要娶的!”葛和平石破天惊的一嗓子门骇得对面的李盛泽夫妇不怒反笑,他们大老远的抛下一天上千万的生意

,干巴巴的飞到小河村“讨说法”,自然是抱着目的来的。

“不行!绝对不行!”李爸爸断然拒绝,早在李熙卿跟他摊牌的时候,他李盛泽就清楚的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其

实内心深处他也觉得这辈子除了没有亲生的孙子抱,其结果也不是那么不堪忍受。毕竟他是商人,商人重利。

“凭什么不行!不要忘了我家宝宝才二十出头,你家熙卿都是年近四十的人了!”葛和平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他

李盛泽就一肚子的火气。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可年近四十终是有些力不从心。

都是男人,以前李爸爸自信手里提溜着李妈妈这根风筝线,再怎么折腾她也飞不出他的五指山,所以李爸爸一直是上

流社会交口称道的“模范丈夫”。可是到了这岁数,头发白了,牙齿松动了,肌肉松弛了,皮肤耷拉了,该坚强的地

方也坚强不起来了。

“年龄大的,心性成熟的,能一手支撑家庭的自古以来都是‘夫’!相反的,年龄小的,心性如孩童般天真的,赚得

钱只够养他自己的就是‘妻’!”如今大家扯白了讲,他李盛泽也顾不得一贯的修养:双手撑着石桌面,吼得面红耳

赤。

“歪理!通通都是歪理——”葛和平“啪”的拍着石桌,“嚯”的站起身,伸长脖子死死盯着李爸爸,不肯有半点退

让。很早以前他就想明白,儿孙自有儿孙福,既然管不了孩子的择偶要求,那么无论如何他也不能让自家的孩子受委

屈。

“和平~”阿英和李妈妈钟慧珊的关系好得跟亲姐妹似的,可在这问题上阿英是一门心思的向着自家孩子。眼看着葛

和平理穷词尽,便急忙站起身,在自己的丈夫耳边嘀嘀咕咕起来。李爸爸和李妈妈神情紧张,等待着接下来的谈判。

“要嫁也不是没可能,先说说你家能拿出什么像样的彩礼?”刚才还怒不可抑的葛和平现在老神在在的坐了下去,那

神情贪婪得跟个卖女儿的“糟老头子”似地。

“呃——”这下子让财大气粗的李家夫妻犯了难,要说家财,一万个葛和平家也抵不上人家李家资产雄厚。可这是在

大陆,葛家有如此的财力家势,在当地也算是一方豪士。金钱、珠宝自然都不在眼内。可李家除了钱,就什么也没有

了。

“阿英去保险柜帮我把那个黑色的盒子取来。”葛和平财大气粗的大手一挥,阿英便气质悠然的告退一声,折身走进

东厢房。

“和平啊,我李盛泽走南闯北创下偌大基业那也是见过世面的,一般东西我可瞧不上眼。”李爸爸不知道葛和平能拿

出什么惊世骇俗的物件,不过李盛泽自认能入得了他的法眼的寥寥无几。除非是现在还珍藏在英国国家博物馆里的几

件宋代官窑出产的青花瓷,他李盛泽倒是挺稀罕。

“这东西值不值钱,那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葛和平居然玩起了谦虚,这让见闻广博的李盛泽不禁狐疑的扭头望向

身旁的李妈妈:莫不是老葛家有前清时遗留下来的珍宝?!李妈妈自信跟亲如姐妹的阿英无话不谈,可她也从来没听

说过老葛家有什么传世之宝。

就在李爸爸和李妈妈眼神交流的当口,阿英端着用红缎子紧紧包裹着的盒子,小心翼翼的走来。包裹不大,只有阿英

手掌般大小。

“小心些。”葛和平小心谨慎的从阿英手里接过包裹,动作缓慢的将它放在石桌的正中央,这一连番的动作无不谨小

慎微,生怕手指一哆嗦,对这宝物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害。围着石桌团团坐的四人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葛和平小心翼翼的打开外面的红色绸缎子,露出里面通体溜黑的佛龛。一股似有似无的檀香拂过鼻端,四人只觉精神

一震,心道:好檀木!长不足二十公分,宽度和高度都不足十公分的佛龛上广刹林立,香烟袅袅,佛陀盘坐莲蓬,神

态安详。仅仅只是装东西的盒子就如此不同凡响,李盛泽猎艳新奇,对盒子里面的传世之宝更加的好奇。

当葛和平打开盒子时,映入眼帘的便是满满一佛龛的黑色珠子。珠子与珠子间间隔无缝,整齐有序的排列着。要说黑

玛瑙一类的奇玩异石他李盛泽也见得不少,可像这里的颗颗一般无二,而且黑得没有一丝光泽的他李盛泽还真是没见

过。可就凭这想让他家熙卿下嫁,那是门都没得商量的事情。

“稍安勿躁!”似乎没有看到李盛泽的不屑一顾,葛和平仰头望向被乌云遮去的月亮。在座的其他三人也有样学样,

仰头看着天空中变化莫测的云朵。当银色的月光穿透漂浮的黑云,重新为大地披上一层朦胧的月光时,佛龛中的黑色

珠子泛起了淡淡的血色。血色沉而不染,只是淡淡的晕浮其上,让人心生畏惧。

“骷——骷髅!”李妈妈惊呼,不论是谁看到这黑色珠子的一面居然是狰狞的人头骨,而且随着月色越染越浓的血气

,都让人心里发毛。

“另一面居然是佛陀!”细心的李爸爸看到不足指甲壳大的珠子另一面居然是宝相庄严的佛陀,虽然月色朦胧,然而

这一枚枚神奇珠子上的镂刻居然纤毫毕现。

“这串佛珠诞生的年代无法破译~”葛和平遗憾的摇头叹息,世人总是喜欢对一切的神秘事物追根溯源。

说着葛和平拿起石桌上的红色绸缎,仔细的缠上右手掌,没有露出一丝皮肤,然后小心翼翼的将佛珠从佛龛中起出。

串连成串的佛珠颗颗剔透,珠子与珠子间严丝缜密,根本无法瞧见里面的丝线。

“等等,是瑕疵吗?”李盛泽端着眼镜框,恨不得眼睛生在这串佛珠上。如此光线,虽珍宝异常的剔透,能瞧出表面

不足芝麻粒一半大小的斑点,也着实非寻常人物。

“阿英拿放大镜了吗?”葛和平神秘兮兮的但笑不语,回头对身旁的阿英问道。阿英早有准备,将手里的放大镜递到

李盛泽手里,“这珠子只有在月光的照耀下才能显形,要是拿到屋里瞧,它立马变成实心的黑漆漆的珠子。”阿英见

李盛泽瞧得费劲,于是好心的提醒。

“大——大乘胜经文?!”李盛泽拿着放大镜的手开始遏制不住的轻颤,兴奋得涨红的脸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这经文通篇梵文,只在这一百单八颗珠子的起首一枚上刻有‘大乘胜经文’的字样。而且是隶书书写,字迹虽整齐

却没有经文一笔一划来得流畅。所以单单以字体根本无法判别它诞生的年代,想来这字也是后人镌刻其上的。”葛和

平蹙着眉,不无遗憾的说道。

“要是我记得没错的话,大乘胜经文早在魏晋南北朝时期就已经失传,而且就连佛家发源地也只有这部经文零星的记

载。后人传之神乎其神,说这本经文是修仙成佛的法宝,因佛主释迦摩尼因恐被世人宵小所乘,所以特向人间召回这

部佛经!”李盛泽双手冒汗,不敢以皮肤触碰佛珠,只得干巴巴的捏着葛和平的手,拼命的往上凑。

“两千多年前的人就有本事将字刻得比蚂蚁还小十倍?”李妈妈看不到“瑕疵”上的奥秘,可是生活在科技飞速发达

的现代,要人纯手工的将一部经书刻在这一枚枚小小的佛珠上,恐怕不是天方夜谭,也是痴人说梦。

“盲刻的历史可能比书上记载的还要早,我甚至怀疑它便是所有雕刻技艺的起源。”葛和平颇为自豪的昂了昂胸膛。

没有半点质疑的李妈妈瞪大眼睛,白手起家的女企业家现在根本无法对这串小小的佛珠估价,恐怕它的的确确堪称稀

世珍宝,价值连城!

“这份聘礼不知道能不能——”这边葛和平话还没说完,那边李盛泽便兴奋的抓狂了。

“能!能!”李盛泽激动一把搂住葛和平拖住佛珠的手,他越看越喜欢,越看越觉得这玩意物超所值。

夜深人静的时候,葛和平夫妇躺在床上说着夜话。

“和平,那佛珠连张凤岗老爷子都说是旷世珍宝,你真的舍得将它当聘礼送给李姐姐家?”

“不舍得又能怎样!大勇这混小子你又不是不了解他,从小就人小鬼大,他决定的事情有一件没做到,有一件没成功

的吗?”

“那是!也不瞧瞧是谁生的。”

“最重要的,这佛珠本来就是那混小子,将来这两个混小子去荷兰把婚一结,这家里该是他的一分都甭想拉下!”

“啊!和平,那你岂不是空手套白狼?!”

“那是!也不瞧瞧我家鬼精的大勇是谁的种!”

番外七:首映礼

人生的际遇有时候还真像张凤岗老爷子说的那样,一切自有定数。这不,我横竖都想不通自己怎么就重操了旧业,再

一次拿起了粉笔站到了讲台上。不同的是上辈子我教的是数学,这辈子我教的是国文。唯一让我觉得宽慰的是这一次

我教的是大学国文,而且是香港的大学。

窗外鸟语花香,景色优美,窗内是一张张与我一样年轻的脸。想到第一次走上这讲台,台下的嘘声差点没让我暴起伤

人。二十六岁便已经是博士生出身的我,足以让在老家颐养天年的爷爷做梦都乐呵醒。

接下来几个星期的切磋磨合,很快让我跟这帮年轻人打成一片。当然这其中也有极个别顽固不化的死硬份子,那就是

坐在第一排最后一张椅子上正呼呼大睡的家伙!

“程煜,您回答一下,乐府诗集中有著名的两篇长篇叙事诗,一首孔雀东南飞,还有一首叫什么?”点名让同学回答

问题是老师的权利,也是让我暗爽得瑟的权利。想当年我在这精英小恶魔手里可没少吃苦头,如今这小子落到我手里

,嘿嘿~

“葛大勇你是故意的——”睡得不踏实的程煜已是一肚子的窝囊气了,这时候被点名,全班人大眼瞪小眼的全望着他

“叫我葛老师!”尊师重道,这是我在国文课上第一篇开课的内容。咱们老祖宗的东西就是博大精深,学知识首先学

得就是如何做人!被我反呛的程煜气得俊脸泛青,颀长有力的身形紧绷着,像一只随时准备暴起咬人的狮子。可惜他

面对是我,从小就在压迫中长大,早就练就了一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功夫。

“葛老师!”程煜咬牙切齿,恨不得将我生撕活剥,可惜早在八百年前咱就知道,眼神杀不了人,所以我依然笑容和

蔼的望着愤怒中的程同学。

“我是学法律的,早在六年前我就已经获得律师执照!”二十出头就已经是一名持照上岗的律师,程煜不愧是圣保罗

精英。而且律师职业在香港是一份人人梦寐以求的体面工作,所以全班同学向程煜投去仰慕的视线,甚至有几名大胆

的女同学开始兴奋的写情书了。

“那你为什么还坐在我国文课的教室里?!”明知道心不甘情不愿的程煜是被上司硬塞进来的,毕竟香港回归时日屈

指可数。要是作为高级接待员的程煜国文底子太过薄弱,那岂不是贻笑大方!

“哼!明知故问!”程煜冷哼,趴在桌上继续呼呼大睡,明目张胆的打算跟我这个“老师”玩对抗。

“看来我是有必要让程伯坚先生来学校一趟——”我还不信,我制不了你这小子!

“葛大勇,你够狠!”程煜眼皮子直跳,让一个年近三十的进修人员,还是堂堂在职的大律师,上课被老师当众点名

回家叫家长,他程煜可不想作这古今第一人。所以大丈夫能伸能屈,他程煜今天就做这一回“胯下韩信”!

“孺子可教!”我满意的看着程煜一本正经的端坐在椅子上,不看他青里泛红的脸色,这小子的反应还算符合成为一

名“好学生”的资质。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冲撞老师在古代那可是大逆不道的大罪,刑同叛逆。所以我依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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