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笑了,舌头伸进纪瑾瑜的嘴里,不停的舔着他的贝齿,舔着他的小舌,然后咬着他的嘴唇。
“嗯……啊……嗯……沈渊……嗯……沈渊……”不自觉的反抱住沈渊,一只手发疯似的扯着他的头发,另一只手情
不自禁的因为愉悦而在他背上狠狠的勒出了血痕。
两人就像两只野兽在交合一般缠在一起,纪瑾瑜不知道自己是到底泄了几次精,只觉得到最后嗓子也哑了,泪水也流
不出来,才被沈渊抱在怀里,肠道里满满都是精液,不知多久才结束了这次交欢。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被子被盖得严严实实,头很痛。
彩珠正给沈渊穿衣服,沈渊见到他醒了,走到床边站着,看着纪瑾瑜虚弱无力的样子,和满床的血迹,皱了皱眉。
“纪瑾瑜,”他突然笑了,“你不是想逃么,纪瑾瑜,你为何要去折那支梅花,你又为何说他要长出墙,你为何不让
他长出墙——”
“你想什么,想做什么,做了什么,全都瞒不过我。”
“你不想见连一株梅花都要比你自由是吧。”
“彩珠,过来,你现在就去给我栽梅花,给我贴着墙,栽上满满一片。”
“我就是要让你知道,纪瑾瑜,梅花都出得了这院子的墙,而你,不行!”
那笑声狂妄的很,惊了纪瑾瑜的心。
“纪瑾瑜,”他接着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妄想些什么,若是做得太过……”
沈渊弯下腰来,摸着纪瑾瑜因为昨夜被他咬过而受了伤的锁骨,在他耳边说道:“你若是做得太过,我倒是不介意用
锁骨钉从这里钉下去……再从这里穿上来……打个死结,让你一辈子都走不出这个屋子……”他盯着纪瑾瑜的锁骨笑
了,似乎是在很认真的打量纪瑾瑜那比常人要细小的骨架,需要多粗的骨钉。
纪瑾瑜侧过头,不敢看他。
“知道锁骨为何叫锁骨?就是因为锁上了它……你一辈子都别想逃……除非你能折断自己这里……”沈渊捏着纪瑾瑜
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继而指了指自己的锁骨,在纪瑾瑜脸颊上吻了一下,轻声说:“不过折断了,大概你的
身子也就废了吧?”
“最后一次告诉你,别做得太过……”
“你出不去的……”
“你是我的东西……小东西……”
“一辈子都是我的……”
第十二章
彩珠,过来,你现在就去给我栽梅花,给我贴着墙,栽上满满一片。
我就是要让你知道——纪瑾瑜,梅花都出得了这院子的墙,而你,不行!
沈渊的话一直缠在脑袋里,纪瑾瑜整日缩在床上甚至不敢往窗外看。
窗外种了梅花,遍目的梅花开得正旺,贴着墙,满满的移了一圈种在墙边。
看着梅花,不知为什么,昔日喜欢的东西现在却看着就生出了恨意。
出不去……连枝梅花都能肆意生长,他却不行……
摊开手掌瞧着里面的纹路,不知是什么时候的记忆,有人跟他说他会找到一辈子对自己好的人……
对自己好……?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几乎要流下来。
他早不奢求有个人会对自己好,只要……
“……不能哭……别哭……纪瑾瑜……你哭了……便输……了……”皱起眉,紧紧的闭上眼睛,把泪水强行的止住,
握了握拳,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
不求,便不会奢望。
没有希望,就不会生出失望了吧?
只要安安稳稳的活到二十五岁,他便赢了,他要赢给沈渊看!并且一定要赢!
******
沈渊半眯着眼,盯着窗外的雪花。
已经有几日了,可心思就是静不下来,似乎总牵挂着什么事。
那天自己为什么会对纪瑾瑜那样讲?
自己看到欧阳抱住纪瑾瑜的时候,心里的确是气急的。
可……
没想到会把他压到床上以那种方式来解决问题。
自己意料中,应该是告诉他自己担心他手臂,自己担心他病好没好,担心他,很担心他的……
早起时那满床的血……
流了那么多的血……
慢慢闭上眼睛,才发现自己做了多么蠢的事情——当时几乎急红了眼,恨不得杀了欧阳承,也恨不得杀了自己。
见他哭,自己就会异常烦躁——为什么要怕他?若不是他哭也不会心烦,也不会对他拳打脚踢……
应该要说清楚,应该要说清楚的……!
现在说兴许还不晚……
急急忙忙的冲出了屋子,下了雪,却是连外衣都忘了穿,只觉得心头有火在烧,烧得他想要立刻见到纪瑾瑜。
平日会嫌着太短的路默然的变得很长,一路上撞了不少下人,踉踉跄跄的推开纪瑾瑜的门,纪瑾瑜正半卧在床上看书
,只看了他一眼,又像是没看到人一样低下了头,翻着书页。
沈渊喘着粗气走到纪瑾瑜身边,看着他指节分明的手指——好像有些太瘦了,似乎平日就没吃好,仔细看看他的肤色
,也似乎透着惨白的样子。
……有点心痛。
“纪瑾瑜……”不知为何有些小心翼翼,沈渊自己也略吃了一惊。
“嗯。”
一时间没了下文,似乎有些奇怪。
纪瑾瑜没有在颤抖,语气中有种出乎意料的冷漠。
不应该……不应该这样……
沈渊心头的火顿时灭了,像是被当头泼了冷水,冻得他发抖。
不应该的!
他应该是见了他就吓得发抖,小心翼翼的不敢看自己,然后把那细瘦的身子缩成好笑的一团,然后闭上眼睛……闭上
眼睛求他走开的……
不应该是这样,是他若无物,什么是“嗯”?好像他对他一点也不重要,他的存在与否都与他没关系!
皱起了眉毛,沈渊觉得自己正压抑着自己气的要打他。
半晌,沈渊伸出了手,把纪瑾瑜扯了起来。
“啪嗒。”书掉到了地上。
“纪瑾瑜!”
“……是。”纪瑾瑜抬头看他,直视着他的眼睛,毫无畏惧的样子,也冷漠的很。
沈渊抖了一下,凉意从头到脚的窜满全身。
一瞬间甚至感到眼前的人只是有和纪瑾瑜一样的皮相,却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
“……纪瑾瑜?”沈渊又叫了一遍,似乎不太确定一般。
“是我。”纪瑾瑜不卑不亢的看着他,认着沈渊的手捏得自己手腕都麻了。
沈渊还是被激怒了,他抬起手,又狠狠的落在了纪瑾瑜脸上。
“啪”的一声,脸上顿时红了起来,继而便发紫发青。
“……”纪瑾瑜还是没说什么的,用手摸了摸被打的脸颊,然后轻轻捂住。
纪瑾瑜还在看沈渊,没有一丝情绪,甚至连沈渊觉得应有的气愤甚至是恨意也没有,透过眸子什么也看不清,看不透
。
“你……”为什么没有表情?为什么不害怕了?为什么连自己打了他他都不会生气?
心突然开始颤抖,沈渊不知为何,小心的问了一句:“痛不痛?”
纪瑾瑜愣了一下,有不着痕迹的掩饰掉,轻声道:“会痛。”
沈渊把他抱在了怀里,像是怕捧坏了东西。
不知过了多久,沈渊才放开,对上那依旧看不到情绪的眸子叹了口气。
“我回去了……”
“慢走不送。”话音刚落,纪瑾瑜就又坐回了床上,捡起了被沈渊弄掉的书,翻开来看。
沈渊在原地顿了一会儿,心里不太舒服的走了。
半晌,纪瑾瑜才放下了书,把自己塞进被子里。
隔着被子,里面的人在颤抖。
纪瑾瑜缩成一团,紧紧闭着眼睛抽泣。
……赢了,赢了一局。
******
“最近倒是些许奇怪的,少爷不知道怎么天天办完了事儿就往那个灾星那边儿跑,一去就是一天,嘻,我看柳玉儿他
们都要气死了。”
“可不是,楚少奶奶那个脸啊——都快紫了!”
几个丫鬟正打扫着屋子,不知不觉的闲聊就多了起来,连手里的活也不做了,围在一起讲话。
“你们知道我前几天看到了什么?——我路过那看到彩珠站在院子外面,就问是怎么了,然后彩珠说她被赶了出来,
我就觉得奇怪——”
“奇怪什么?她不是没伺候好?”
“什么啊”那个丫鬟故作神秘的摆摆手,“你们可知道?夜里可是静得很,我刚拐过去,就听到了一些声音——哎呦
,两人正在办那事儿呢!……我就顺着道去后面看了一眼,这一看可不要紧,羞死人了!”
那丫鬟话音未落,就见楚月莲和一帮子女人进了门来。
“羞死什么人!羞人你也敢讲?!你们是怎么做事的?!”楚月莲气急败坏的指着那丫鬟鼻子说她不要脸,就见别的
丫鬟全跪了下去不敢出声,“给我掌嘴!全都张嘴!让他们知道知道在这府里说些淫言秽语是什么下场!”
“少奶奶!少奶奶不要啊!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那几个丫鬟一看要掌嘴,吓得连话都说不清楚,连磕了几个
头。
“多说无益,给我掌嘴!”
“一大清早掌什么嘴?!”沈渊踏进门就看到跪了一片,本就心情不好的只感觉触了眉头,“你们在搞什么!”
楚月莲一愣,赶忙靠到了沈渊身旁,低声道:“这丫鬟在府里乱传说相公您……夜夜在那纪公子的房里……”
“胡闹什么!都滚!”沈渊抬脚把挡在门口的丫鬟踢开,大步跨了进去拉过椅子坐下。楚月莲看他脸色不对忙往后退
了退,小心翼翼的问道:“相公,可是生意上出了什么事?”
以前除了有次生意出现了重大的亏损,害的沈渊发火,可是从未见他这般在她们这些妻妾眼前骂人的——彬彬有礼,
待人虽不是特别温和却也知道疼女人的沈渊,是从来没有这样过的。
沈渊侧了侧头,看着眼前小心翼翼绝对不敢惹自己的女人,突然笑了。
他把楚月莲搂了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楚月莲受宠若惊——自从柳玉儿嫁过来,他们可是从没这么亲近过。一边
这么想着,楚月莲便轻轻贴了上去。
靠近的时候,有胭脂的味道。
很刺鼻。
沈渊兀然想起了纪瑾瑜。
最近不冷不热的,对着他面无表情,即使是看着书笑了出来,待到合上书时,便没了表情,若不是自己缠着他更是连
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在床上也变了,不会反抗,不会哭叫,也从不迎合……似乎连呻吟声都变得僵硬……
皱了皱眉,他讨厌这种感觉,讨厌他无视他,讨厌他的不冷不热……
如果不能对他笑,那么便想欺负他,看着他哭,让他对自己求饶,甚至是颤抖着身子闭上眼睛……
这么想着,呼气也变得急促了。
喉结在鼓动,搂着楚月莲的手也用了力。
“莲儿……”沈渊的声音有些沙哑。
“相公……?”楚月莲兴奋的抖了抖,在沈渊怀里贴得更近了。
几个丫鬟相互看看,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两人磨着磨着就磨到了床上,楚月莲几乎是意乱情迷的抱着沈渊,身体像是要着火了一般贴着沈渊的身体取悦他。
“……瑾瑜……”
沈渊的叹气声很小,可楚月莲还是听到了。
瑾瑜两个字像是一根针,狠狠地刺在了她心里。
纪——瑾——瑜——!
第十三章
纪瑾瑜躺在床上,看着彩珠踩着凳子,往门上挂那大红色的灯笼。
“这是要干嘛?”没什么精神,翻了个身,纪瑾瑜用手撑着下巴看彩珠晃晃悠悠的像是要倒下去。
默然的想起前不久自己还在院子里折梅花,要倒下去的时候被人接住呢。
……沈渊不知会不会来,近些日子看他对自己的耐性越来越差,兴许再过不久,就再也懒得来了吧?
冷笑了一声,沈渊不过也只是觉得不值而已——一个曾经任他摆布的东西突然变得冷漠才让他心慌而已……情和爱,
对沈渊来说,只不过是玩弄别人的借口吧……这折腾了几日,好心好气也慢慢要被他磨没了……
他不是东西,他也不会一辈子都是沈渊的‘东西’。
他要告诉他,他也是会不怕的……
“过几日就要过年了啊,公子不知道吗?”彩珠笑嘻嘻的把灯笼挂了上去,又跳了下来。
轻抬眼看,彩珠今日来倒是真变得像个‘丫鬟’了,一口一个公子叫的,也不知是叫给谁看的。
“……要过年了啊……”纪瑾瑜下了床,走到了门口。
这里十年来都没挂过灯笼和红色东西呢,今年要过年,可真是破天荒的想到他了。
……这么一看,今年的雪也算是破天荒的下的比往年都多,看今天冷的这样子,恐怕雪是不能随随便便就能化了……
地上厚厚的雪,虽然扫了一些,可还是踩一脚都能陷下去一点。……好不容易以为是要暖了起来呢……
低头看着脚尖的时候,沈渊来了。
“怎么,是在门口等我?”沈渊上前一把抱住了纪瑾瑜,弯下腰与他平视,用鼻尖在他脸上蹭了蹭,笑道:“天那么
冷,把你的脸冻得那么凉,怎么不多穿些就出来了?”
“……”纪瑾瑜看了他一眼,别开了脸,强制自己把要颤抖的身子镇定下来。
还是有些害怕,即使眼神装的很完美,可身体还是会下意识的作出反应。
沈渊看他别开脸皱了皱眉,转瞬又喜笑颜开的抱着他进了屋子。
纪瑾瑜感到沈渊抱着自己的手似乎比往常用了力气,意料到他是生气了,看了看他依旧是笑着的脸,没有说话。
你看看你纪瑾瑜,你可以把他惹烦,他却又不能说什么。
纪瑾瑜在心里冷笑,表面上依旧没有情绪。
沈渊把纪瑾瑜放到床上坐好,自己半跪了下来勾着纪瑾瑜的发丝把玩,道:“瑾瑜,过年了你要不要出院子走动走动
?亲戚要来得多……想必你也要是上桌吃饭的,不认识一下可不行,这院子也得好好清清才行,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