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忍师表 中——欠扁之包子
欠扁之包子  发于:2013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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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九天眼一眯,一手环住了白小忍的小腰,凑过去,挨着白小忍的耳朵,用若不可闻的声音呢喃了一句。

“小忍多心了,能让我失控的,只有你。”

“……”

白小忍的眼泪,还没聚集起来,就被苏九天这恬不知耻,大有深意的一句话灭了个无影无踪。

白小忍狠狠的挠了苏九天一把,还是不放心。

“但是,会有后遗症的,你万一兴奋剂打多了,变太监怎么办?”

白小忍看过新闻,知道有的运动员,类固醇一类的雄性激素打多了,停药后激素分泌失调,雄性特征都衰退了。

苏九天轻笑了一声,捏了捏白小忍的小腰,戏谑的调侃道。

“哦,小忍原来是在为性福着想啊。”

“你……”

白小忍小脸通红,慌乱的看了一眼前面的苏獠,见苏獠还在认真开车,白小忍又看了一眼在给苏九天输红细胞的医生,见医生仍然低着头,很有医者风范的充耳不闻,视若无睹,白小忍这才松了口气。

“你胡说,我才不是为了性福,我是担心你变太监!”

白小忍压低了声音,狠狠的给了苏九天一记刀眼,旋即白小忍又阴阴的一笑,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儿一样。

“苏九天,你要是变太监了,我就更性福了,连你的性福也一并交给我了。”

“……”

苏九天看清了白小忍笑容的含义。

他的小忍,居然还敢思量着要上他?

造反了。

苏九天定定的看着白小忍的小嘴,白小忍冬天习惯舔嘴唇,所以这会儿白小忍的嘴角还带着点水光,淫靡的勾着苏九天的眼。

苏九天很想一口咬上去,把白小忍折腾得手脚俱软,再不敢有上他的妄想,但苏九天瞥了一眼驾驶座上的苏獠,还是作罢了。

白小忍以为苏獠在认真的开车,苏九天却看得分明,苏獠只是两眼看着前方,眼球却在一秒内光速的来回扫着车前镜,好奇的看着后车座的动静。

苏九天对着车前镜轻咳了一声,又搂进了白小忍的小腰。

“小忍,所以你真的多心了,红细胞可没有这个副作用。”

“没有?”

白小忍满腹的狐疑,伸出一只手,戳了戳那一直低着头的医生。

“医生,红细胞回输有没有后遗症?”

“先生,红细胞回输后几个月内,人体血液中的红细胞都会超标,但除此之外,没有后遗症。”

医生老老实实地回答。

医生是苏家的私人医院里请的,苏九天天生的多疑,不会请除苏家私人医院外的任何医生,苏九天可不想被人动了手脚。

听了医生的话,白小忍才不闹了,但也不回副驾驶座,就紧紧的挨着苏九天,一眼不眨的看着。

苏九天摸了摸白小忍的小脑袋,然后接过医生递过来的纯氧面罩,一边匀促的呼吸,一边开始闭目养神。

苏獠开得很慢,很平顺,一个小时后,车子也开到了斗兽场。

因为有无上的S级决斗,所以这会儿停车场里已经半满了,苏九天的奥迪刚开进停车场,还没熄火,就听到尖锐之极的刹车声。

白小忍往窗外一看,一辆银灰色的车子从很远的地方冲了过来,笔直的砸向了奥迪的车门。

“喂!”

白小忍禁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那车子堪堪的转了个弯,像是长了眼一样在半满的停车场缝隙里飞退,车轮扒地声更尖锐,像是飞机一样流线外形的车身飞转出去,刷的一下停在了奥迪的旁边。

停车场的白光一闪,打在了那辆车的车头,遁形的黄橘蓝三色标示夺目的烙印着,白小忍眼光一转,正见那车子的轮廓,挺像大众的战斧样儿,却精细得多。

白小忍个小车盲撇了撇嘴。

“开车不长眼。”

“哎,幽灵。”

苏獠却在前面挑了一下眉,饶有兴致的滴溜溜的在车身上看了一圈儿。

“哈?”

白小忍不解的顺着苏獠的视线再看,才看到车屁股上,还刷了个白色的幽灵图,张扬的开着斗篷。

“哎,还真是科尼赛格的CCR,我怎么不记得国内这车是私人的,难不成是被杀人越货了。”

苏獠打了个哈欠,但显然很有兴趣。

科尼赛格的车门开了,车门呈九十度飞旋立在车的两侧,高调至极,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年轻人,骨架纤细,身形窈窕,黑亮的一束马尾挑在后脑勺。

白小忍蓦地打了个寒颤,不知是不是阴风吹得。

苏獠把车前灯打亮,正对着那个年轻人,瞬时照出了雌雄莫辩的一张脸,和脸上被车灯照到的,显然怒了的一双妖娆的眼。

“把灯关了。”

萧枭眯着眼,冷冷的说了一句。

萧枭没看清车里的人是谁,但萧枭这会儿整个人都在轻微的战栗,两眼XX,血脉喷张,这猛烈的灯光,让萧枭的大脑轰鸣不断。

“得,老天真长眼,这么快就狭路相逢,还开辆科尼赛格,示威啊。”

苏獠没关车灯,肆无忌惮的继续照着萧枭的精致的脸,白晃晃的灯光直射着萧枭的双眼,简直能把人逼疯。

‘轰’的一声。

萧枭一拳砸向了车头,这一拳像带着万钧的冲力,白小忍只觉得浑身随着车身一震,抬头往窗外一看,萧枭已经生生的把车头砸凹了一个洞,接着萧枭左脚连环双踢,直接把车灯给废了。

玻璃碎渣渣溅落了一地,车前灯忽明忽暗的奄奄一息着。

萧枭还想再踢,从科尼赛格的副驾驶座上走出来个牛一样壮硕的人,费力的从后架住了萧枭,然后在萧枭挣脱之前,迅速的用温婉的声音说了一句。

“老大,进去再打。”

萧枭听了青莲的话,才收回脚,接着深深的呼吸了几口气,扬长而去。

“!”

白小忍呆若木鸡。

白小忍没想到,娘们儿一样的一个人,居然爆发力惊人至此。

白小忍忧心忡忡的看向了苏九天。

苏九天闭了一路的眼,倏然睁开了。

白小忍又是一惊,苏九天的两眼也充斥着血丝,苏九天看似淡然,但白小忍分明的感觉到有些狂暴的气息在不受控制的散出来。

苏獠被萧枭的嚣张激怒了,一拍方向盘就想冲出去,却听到苏九天拿了面罩,低低的说了一句。

“小獠,别闹。”

“哥!”

“别闹。”

苏九天的声音有些低沉,尾音还有些嘶嘶的,像是苏九天在尽力的克制喉头的颤音。

白小忍低头一看苏九天的手,苏九天已经拔掉了针头,两手紧紧的握成拳状,白小忍把手挤进苏九天的指缝间,白小忍的手就随着苏九天的手轻轻的,难以自制的颤了起来。

“苏九天,你……”

“没事,兴奋了一点。”

苏九天轻轻的笑了一声,然后扭头看着不甘心的苏獠。

“小獠,刚刚是萧枭?”

“是!”

“他大概是兴奋剂打太多,暴躁了,别和他杠上。”

苏九天说着,又瞥了萧枭开来的车一眼。

“喔,幽灵跑车,打了兴奋剂,还敢开这种速度能飙到一小时近四百公里的车,活得不耐烦了。”

苏九天嘴角冷冽的扬起,上下唇像是用刀撕裂开,渐次的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然后勾勒出了一个锋锐到削铁如泥的轻笑。

苏九天打开车门,慢慢的走出了停车场。

白小忍看了一眼损毁严重的车头,又看了看苏九天的背影,猛的竟有些翻江倒海的感觉袭上心头。

斗兽场,这才是,会在斗兽场上演的决斗。

不是跌打扭伤,每一招都会实打实的内伤,苏九天说萧枭暴躁了,但其实苏九天自己,也暴躁了,只是在强忍着吧。

白小忍一手扶着额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

苏九天,这是个废了人手脚,连眼都不眨,怕是两手血腥也不会有愧疚感,不会有动摇的人,这也是个视法律于无物的人。

这个人,他真的,要与之纠缠不休么?

第九十八章:假面具

但白小忍只站了一会儿,就快步的跟上了。

这样的苏九天,让白小忍更兴奋,就像烈酒,热辣入深,伤尽心肝脾肺,白小忍为了寻那入喉时的刺激,也甘之如饴。

斗兽场的地上建筑,颓废的就像个破败的鸟窝,入门即下楼,到了地下一层,门口守着两个看场子的,身强力壮,光天化日之下居然穿着防弹衣,腰间别的也不是普通保安配备的电棍,而是实打实的真枪。

“哇,有意思!”

白小忍叫了一声,像深山黑瞎子刚进了动物园,新奇得不得了。

地下一层楼道狭长,只开了几盏灯,橘色的灯光把楼道照得光怪陆离,门口是铁质的栅栏,一个人摊了一张桌子,边儿上为了一圈人,正中的人拿着票,一边挥,一边正在大声的嚷嚷。

“萧枭对苏九天,十赔一!”

言下之意,在庄家看来,萧枭的胜算远远高于苏九天。

十赔一,赔率低的惊人,简直是对苏九天红果果的羞辱和蔑视,有点血性的人都会怒发冲冠。

苏獠眉一挑,直冲上去,两手粗鲁的分开众人,一脚踢翻了桌子。

“喂,你想赔死啊?”

苏獠揪住了庄家的衣领子。

庄家惊恐的看着苏獠青面獠牙的脸,结结巴巴的说道。

“先,先生,你,你想干嘛?”

“我想……”

“小獠。”

苏獠刚扬起拳头,就被苏九天抓住了手腕。

“别闹,要我说几次?”

苏九天的声音冷到了极点,却又燥到了极点,几不可查的那么一点颤音混杂在苏九天的话里,被周围下注人的喧闹声盖过了。

“哥,他们摆明了看不起……嗷!”

苏獠忿忿,忽然惨烈的叫了一声。

苏九天像是克制不住手下的力道,硬生生把苏獠的手腕扭得近乎脱臼,但苏獠刚嚎了一声,苏九天就迅速的松开了手,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

“这个赔率,挺好的。”

苏九天的笑三分真切,三分狠厉,眯起的眼里,还有高高在上的那么一点自得。

苏九天的过去,一直是红水帮的底牌,秘而不掀,苏九天所作的,一直是红水帮的机要任务,重要而不公开,至于今晚的决斗,萧枭代表的是新入N市的斩青龙,苏九天代表的是谁,却鲜有人知。

而因为苏九天的后台未曝光,所以即使决斗的权限公开,即使决斗是无上的S级,道儿上对苏九天的形容,始终只是‘黑马’,仿佛苏九天是无父无母,无成长无事迹,想凭借和萧枭的一战,一飞冲天的一样。

更有甚者,还怀疑这无上S级的真实性,怀疑苏九天是否真的是百场胜,无败绩的狠厉打手。

苏獠意识到苏九天的不对劲,乖乖的跟着苏九天绕过下注的人,迅速的往通道里走了进去。

越往里走,越有兴奋的尖叫声响起,通道尽头,有红色的森森灯光弥散,把这地下一楼照得分外阴冷。

白小忍在通道尽头顿了一下,冲刷而出的尖叫声,嚣闹声撞击声,嘶鸣声,一波一波的像巨浪一样拍打着白小忍的耳膜,此起彼伏的震得白小忍头痛不已。

白小忍揉了揉太阳穴,忽然一抽小鼻子,像是嗅到了什么恼人的味儿。

腥的,略臭,味儿粘稠的很,把本就稀薄的地底空气填塞满了,细细的一嗅,隐隐的竟还有些甜腻。

这么重的血腥味儿,里面是屠宰场么……

白小忍心头突地一跳,被自己的想法搅得心神不宁。

“苏,苏九天。”

白小忍扯了扯苏九天的衣袖。

苏九天却挥手甩开了,居高临下的瞥了白小忍一眼,白小忍惨白的小脸上有些微的不适,些微的忐忑,和些微的担忧,让这会儿血液中红细胞的数量过高的苏九天莫名的烦躁不已。

“别跟着我。”

苏九天冷冷的丢了一句。

苏九天的耳边嗡嗡直响,飙升的血液输氧量,周遭的喧闹,都直逼着苏九天的神经,让苏九天的身心濒临难以自制的边缘。

“!”

白小忍的手被甩开后,若有所失的定在半空。

白小忍愣愣的看着苏九天,蠕动了一下嘴唇,却什么都没说。

白小忍的眼神有些隐忍的受伤,苏九天扶了一下眼睛,不自然的偏了一下头。

“对不起,小忍,接下来别跟着我了,你跟着小獠走,小獠的位置挨着你的。”

“苏……”

“小獠,带小忍去看台上。”

苏九天扭头吩咐了一句苏獠,然后迅速的绕开看台,从侧门往前走去,太久没注射兴奋剂,苏九天的身体在嘶吼着挣脱意识的控制,苏九天不想再用粗鲁的举止伤害白小忍。

“苏九天!”

白小忍喊了一声,想抬脚追上苏九天,却被苏獠拦腰拖住。

“喂,小崽子,别乱跑,等会儿跑丢了我还要去找你,麻烦死了。”

“叔!”

“叔什么叔,叫爷都没用。”

苏獠拖着白小忍往看台走,白小忍定定的看了眼苏九天渐行渐远的背影,咬了一下下唇,不再闹腾。

斗兽场的看台,有些古罗马斗兽场的味道,是外高内低的环形阶梯状,整体巨石堆砌,表面刷了艳红色的油漆,中央的凹陷里架起了个一米半高的台子,这会儿台子上遍地是深紫的血块,两个光着上身的壮汉嘶吼着扯成一团。

斗兽场一晚不止一次决斗,从入夜起到次日凌晨日升,一对一对的决斗循次上演,在太阳直射南半球时,北半球的N市笼罩在无边的夜幕下,斗兽场也有一夜的狂欢。

白小忍找到座位,刚坐下,就看见一个壮汉被一个背摔重重的砸在了台子上,后颈先着地,‘轰’的一声后腰拖着双腿扭曲着砸落。

看台上顿时沸腾了起来。

壮汉狰狞了脸,呲牙咧嘴的想一个鲤鱼打挺弹起来,就被对手的手肘夹住了脖子。

“啊啊啊——”

壮汉被掐着脖子,掐的额头青筋暴突,目呲尽裂,两手在空中乱抓着反抗,却怎么也碰不到对手的身体。

白小忍皱了一下眉头,扭头看着苏獠。

“叔,再不叫停,会死人。”

“没人认输,裁判不会叫停。”

苏獠翘起二郎腿,轻笑的看着台子上的厮斗,语调轻松的仿佛是在看人斗蛐蛐儿。

白小忍微微的摇了摇头。

斗兽场的规定,是决斗不限时,不限用冷兵器,双方各有一次叫停的机会,决斗开始后,除非有人使用唯一的一次叫停,或者认输,再或是一方意识丧失,死亡,否则决斗不会结束。

白小忍眯起眼,看着被掐着脖子的壮汉。

白小忍慢慢的静下心来,却看到周遭的人都站了起来,错乱的手舞足蹈着。

“掐死他!”

“没吃饭啊,还是刚才在女人身上耸太久,萎了,掐那么久还让他蹦跶着!”

“动作快一点,别等他认输,多没劲!”

……

白小忍偏了头,看着后排的看客。

有男有女,男的西装革服,女的大多是身穿晚礼服,斜斜的挑飞了柳眉,细细的描长了眼线,香风在血腥味儿和汗臭味儿里被掩了个结实,幸存的一点香水味儿显得诡谲而不合时宜。

森森的红灯下,白小忍举目都是扭曲的脸,唾沫横飞,恶声恶气。

白小忍蓦地觉得好笑。

斗兽场的门票一人两千,说贵不贵,但绝对不是小数,所有有闲情逸致来这儿的,大多是时下的精英,白天在人前指点江山,衣冠楚楚,文质彬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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