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问归期未有期(穿越)下——巫羽
巫羽  发于:2012年09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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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时代,已经有半年之久,季浚对这时代的事物,已绝大多能适应。他日后也将在这时代活得很好,因为他身

边有应星,有其他一些好朋友和关心他的人。

应星订了一桌很可口的菜肴,就送到家里,他和季浚一起吃饭喝酒。季浚很开心,有些喝醉了,蹭应星怀里,应星将

他压在沙发上亲吻,把衣服都脱去了大半。

季浚回吻应星,双手紧搂住因星。两人相互之间已没有任何秘密,他们赤裸坦诚过无数次,唯一还有的一个界线,也

是他们总无法突破的一个界线是季浚不能接受应星进入他的身体。

“不要……”即使季浚醉了,还是在拒绝,他畏惧这种行径,虽然他与应星双方都已熟悉对方的身体。

应星放开季浚,整了整衣衫为自己倒了杯酒。季浚始终不让他做到最后,确实也是件颇为郁闷的事情。

“应星?”季浚起身,他坐应星身边,此时酒意倒退了些。

“生气了?”季浚小心地问。

“要喝吗?”应星倒了杯酒给季浚。

“应星,我们不这么做也是情人吗?”季浚问,应星的眉头始终没舒展开。

“你就不怕我去找别人?”

应星哼了一声,他严重欲求不满,不是一天两天,而是从季浚睡他房里都快两月了,人的忍耐是有限的。

“差别很大吗?”季浚咬应星耳朵,想到他说的是关于进不进入身体的高潮,他脸就红了。

“你试试就知道。”应星狼扑季浚,季浚先是挣扎,后竟也不再挣扎。

“不反抗了。”应星问。

“你不要去找别人。”季浚说,听应星这么说,他心里很难受,跟被人狠揍了一拳一样。

“你这白痴。”应星摸了摸季浚的头发。

“起来吧。”应星拉起季浚。

“应星,我弹琴给你听,你想听什么?”季浚整了下散乱的衣服。

“随便。”应星酌酒自饮。

“那我去换下直裰。”季浚说至此笑了,终于派上用场了,那衣服。

季浚进房去换了中衣中!,再套上直裰,他走出房门时,见到应星的目光落他身上,没再移动过。

“好看吗?”

季浚问,他很喜欢这衣服,因为是他以前在他那时代经常穿的。在这个时代,他几乎没机会穿它。

“还成。”应星说,他显然没说实话,他的目光一直跟随季浚,那目光里有惊艳。

这衣服在现代看来很有些怪异,袖子非常宽大,可穿在身上,感觉却完全不同,很儒雅、精神,端庄而高贵。

季浚将琴从琴带取出,搁放在大厅的琴案上,他端坐弹奏《高山流水》。

熟悉的旋律,悦耳动听,弹琴人优雅而内敛,有种无法描述的神韵。

应星为自己倒了杯酒,他倒是很想摁倒季浚,让他在他身下呻吟,这邪念比以往更为强烈。

曲终,季浚有些紧张地抬头看应星,他怕应星不喜欢这曲子,应星似乎对古琴曲一样没多大兴趣。

“怎样?”季浚问。

“你今晚回你房间去睡。”应星说。

“为什么?”季浚不解。

“别挑战我的忍耐力。”应星起身回房,他打算去冲个澡,降降体温。

应星离去,留下大厅里一脸烧红的季浚。

第十五章(中)

古人没有对同性取向者做一定的归类,那时候没有同性取向、异性取向这种观念。那时候的人,只认为男为阳,女为

阴,阴阳结合,天经地义。因此,很多同性取向者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性取向,只是认为是种恶习,婚仍旧照结。

也就是如此,季浚无法正视应星的需求,他对自己的身份也还有认同障碍,甚至他根本不知道他爱应星并不是种罪。

季浚在自己的房间睡了一夜,心事重重,睡得并不好。早上醒来,醒来第一件事去搂身边的应星,却发现身边根本没

人,才意识到自己没睡在应星的房间里。

季浚坐起身,抱了块枕头发呆,至到应星进来,将他拉起身。

“起来穿衣。”应星说,看着季浚蓬乱的头发,迷糊的样子,就觉得可爱。

“应星,什么时辰了?”季浚问,他见应星都已经穿戴完毕。

“七点半。”应星回答。

“我睡晚了。”季浚赶紧抱起衣服,进浴室更换梳洗。

“昨晚是不是想我了,想得睡不着?”应星坏笑。

“少胡说。”

季浚有些不好意思,还真被应星说中了。昨夜觉得房间很空荡,被窝不暖和。

“季浚,你以后都得睡这间房里。”应星收起了笑容,表情严谨。

“为什么?”季浚问。

“你还未成年。”应星搂过季浚,摸了摸他的头。

“我成年了。”季浚抗议。

“思想未成年。”

应星笑道,其实应星真使诈,他十拿九稳能占有季浚,但他内心大概也有些矛盾。季浚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每个时代

的观念都不尽相同。

“是指……那个吗?”季浚问,他觉得应星嫌弃他。

“不是,但有个人能解答你迷惑。”

应星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他结识、人品还不错的GAY。

“谁?”季浚好奇。

“我的一个朋友,你也认识。”应星回道,看来那人得帮他一下才行了。

正午,应星载季浚去他的画廊。画廊虽然在装修,但有一半在正常营业。应星偶尔带季浚到画廊,阿沿和女助理阿小

桃都待季浚很好。季浚其实也只认识阿沿和小桃,其他画廊签约画师,他一个都不熟悉。见应星带他来画廊,季浚就

想该不是想见应星店里的一位画师吧?可是应星说的他需要一个解答迷惑的人,他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今日画廊里不只只有阿沿与小桃,还有一位总喜欢穿白色衣服的画师,这人叫赵华。他时常到画廊来,季浚只知道他

是位画师。

“应星,以后就叫你带孩子的大叔。”赵华开玩笑,他与应星交情似乎不错。

“这称谓倒是不错。”阿沿笑道。

“找抽?”应星横了这俩家伙一眼。

“阿沿,进来,我有件事跟你说。”应星将阿沿唤进办公室,阿沿耸了耸肩。

“如果我没猜错,你花了好些时间才确认你的性取向。”

应星第一句话,就问这个,让阿沿差点跌倒在地。

“应星,你让我有下心理准备好不好。”阿沿不爽,他这老板从不管他们这些员工的私生活,今天居然找他谈这事。

“是说你怎么发现的,不是说你怎么发现我是同志,而是你怎么知道我的悲惨心路历程。”

阿沿狐疑地看着应星。

“你不觉得这问题很蠢吗?”应星点烟。三年前,应星与阿沿结识,阿沿是个退学的美院学生,应星提供了他就业机

会。因为应星发觉这人走投无路,不提供他就业机会,搞不好第二天就当了公园里的浮尸。

“好吧,你想干什么?”阿沿狠盯应星。

“你开导下季浚。”应星说,很直截了当。

阿沿下巴差点掉下,话都说不出。

“你……你确定?”阿沿觉得今天应星脑子抽了。

“我觉得这应该找心理医生。”阿沿说。

“况且,我觉得即使不去找心理医生,也该你自己去处理。”阿沿才不想当什么导师。

“我当不了。”

应星继续抽烟,他很熟悉同姓取向的人,但他以前不是,他以前也没发现自己是个双性恋,所以,他确实不够资格。

“你们发展到什么程度。”阿沿问,如果全垒打了,现在找他有屁用。

“放心,他若想回头还来得及。”应星吞云吐雾。

“应星,我从不知道你原来也是个高尚的人。”

阿沿说,应星很少有君子的行为,他这人做事从来随心所欲,对待男女之情也是如此。

应星拧了拧眉头,这话听他耳朵里咋那么不爽。

不过,交涉成功,应星打开办公室的门,阿沿走出,见赵华与小桃对他都露出困惑的表情,阿沿经理只得耸耸肩。

“小侯,帮个忙,我们去买下东西。”

阿沿朝季浚走去,揽走季浚,季浚很听话,跟阿沿走了,因为他迟疑时,应星对他点点头。

“有问题哦。”赵华笑着说。

应星没有说什么,看着阿沿带季浚离开。

阿沿说是去买东西,结果买了四个钟头才回来,害应星抽了一包烟,画廊也乌烟瘴气。

阿沿带季浚回来,两人还真手里提了些画廊的装饰品回来。

这个午后,大概只有小桃真的以为阿沿带季浚去买东西,反正赵华是觉察到了应星的焦躁,一个下午猛开窗外,烟抽

了一支又一支。

季浚跟随阿沿将买来的东西放进办公室,应星也进去了,他本想说些话,却见季浚低头不看他。

“回家去?”应星问季浚,季浚放下手中东西,点了点头。

于是应星带季浚离开画廊,留下坐在办公室里唉声叹气的阿沿,他带季浚去了回GAY吧,应星知道了搞不好会灭了他

这次开导显然起到很大作用,因为季浚都不大跟应星说话,甚至回家路上还望着窗外发呆。

应星抬手想摸下季浚的头,季浚却侧身窝进应星怀里,像只疲惫的小狗。应星只得摸摸季浚的头,也不知道阿沿都跟

季浚说了些什么。

阿沿带季浚去了一家GAY吧,今天是假日,白日里那地方人也还不少。季浚第一次知道,原来同类人那么多。当然也

看到了一些他觉得很丑陋的东西,这个群体也有一些很丑陋的东西,不只是美好。

而后阿沿带季浚离开,找了家安静的咖啡店,跟季浚讲了他的悲惨大学生活,及他至今仍对父母感到愧疚的痛苦情感

这份愧疚感不会减少,这条路也不好走。并且阿沿还特别谈及了,应星以前的滥交史。

总之,只能自己抉择,而现在抽身也还来得急。

季浚一直没说话,静静听阿沿说。

第十五章(下)

也不知道应星后悔过“开导”季浚没有,因为季浚没再和应星睡同一间房,虽然季浚对应星仍旧很亲昵,且也很依赖

离春节也只是二十来天,市音乐厅如往年一样准备举办新年音乐会,这场音乐会将历时三天,有西乐有民族音乐。夏

老先生受到了邀请,并且还请了夏沭与季浚。

这是一件好事,但季浚需要练习一些曲目,而且时间紧迫。

每日一早,季浚要么由应星开车护送要么自己搭地铁前去夏家,在夏家苦练一天琴,夜晚才返回应星的住所,有时季

浚甚至要忙碌到晚上八点才回去。按理说,这几天住夏家会方便许多,但季浚没做这样的选择,无论他练琴练到多晚

,他都会回应星家。

日子过得很快,将季浚将演出曲目练习好时,离春节也只剩四五天。

晚上八点,季浚与夏老先生坐在一起聊天,等应星的车。夏老先生跟季浚谈及了这次的演出事宜,包括关于琴的部分

季浚在用的这张琴,是现代制作的琴,虽然选料上等,价格也不便宜,但不如古代的名琴。

有个很让人惊叹的事情,即是中国虽然经历过无数动乱,但仍旧拥有了如此多张的传世古琴,甚至连唐琴也拥有好几

张,且有的还能弹奏。

夏家有张宋琴,价值好几百万,属于传世品。在夏老头子看来这张琴的价值,在于它的音色与其历史底蕴,而不是金

钱。这张琴,季浚曾弹过几次,爱不释手。这是夏老先生参加重要演出时才使用的名琴,而夏沭与季浚都需要借一张

古琴。

明清古琴,传世品非常之多,因此也比较容易租借到,甚至有些收藏家很乐意将珍藏的古琴借给这些琴师演奏。这样

的古琴收藏家,夏老先生结识一位,也是他的好朋友。

“岳明手里有好几张古琴,夏沭常跟他借琴,你明日跟夏沭过去,亲自选一张。”

夏老先生说,他这位朋友收藏的古琴都属于上品,平日也不轻易借给别人,但夏家人去借,历来很慷慨。

“好,。”季浚笑着回答,他喜欢明琴,也更上手。因为他在他那个时代所弹奏的琴,便是这个时代所谓的古琴,与

今日制作的琴,有些差异。

两人交谈间,应星来了,车停下楼下,还上来跟夏老先生打个招呼。季浚与夏老先生辞别,跟应星走了。

夏老先生看着一前一后出门的季浚与应星,所有所思。

“怎么这么晚。”应星问,他接到季浚电话才过来。

“在谈些关于演出的事情。”季浚说,这些天他太忙了,都没怎么跟应星交谈。

“哦。”应星似乎有些漫不经心。

“应星,你会去看吗?”季浚问,他有免费的票,位置还很好,更重要的是,他希望应星去看。

“会。”应星回过头来,看了眼季浚,还抬手摸季浚的头发。

季浚露出笑容,他很在意应星的喜怒,尤其是这些日子,两人分开睡,又较少时间进行交谈。

“头发这么长,要去剪下吗?”应星用手指输理季浚的发丝,过长的头发,有时会盖上眼睛。

季浚很久没剪头发,发丝都快垂肩了。因为过几天有重要演出,仪表需要注意。

“不剪了,我想扎起来。”季浚微微笑着。夏沭以前曾跟季浚说,搞乐器的总有几个男的留长发,并不古怪。

“怎么扎?像以前那样用筷子?”应星问,他见过以前的季浚扎头发,他以前头发很长,但总是很轻松的扎起,就用

一根筷子扎,非常神奇。

“嗯。”季浚点头,他要扎个发髻,就像现在的道士一样,他曾见过一位老琴师,就是这样处置长发的。

应星没再说什么,季浚那枚玉簪子其实一直放在他那里,他一直没还给季浚,估计是出于别扭心理。当初,原本那簪

子是卖定了,但应星改变主意去取了回来。

第十六章(上)

季浚的头发及肩长,只见他梳理了下,便手持筷子,反手缠住头发,随意绕了几下,便扎好了头发,一个发髻呈现。

应星托着下巴看季浚的一系列动作,眼睛都不曾眨下。季浚见应星看得入神,便冲应星微笑。他不笑还好,一笑应星

便将季浚拉到身边,还抬手将季浚头上的筷子给取下了。

“去我房间,桌上有一枚发簪。”应星说得神秘。

季浚本还不相信,但见应星从不开玩笑,便进了应星的房间,果然见到一枚熟悉的白玉簪。这枚白玉簪放在一个专门

放置簪子的盒子,用绸布包好。

季浚一眼就认出这就是他的簪子,当初应星将簪子拿去估价,还有寄卖,但显然应星并没有将它卖掉。

取了白玉簪,季浚走出来,看向若无其事的应星,神情激动。

“应星,这簪子不是卖掉了?”季浚问,他从没想过应星一直留着这件玉器。

“我什么时候说卖掉了?”应星回答。

“你……”季浚这下无话可说,因为应星确实没跟他说过这簪子卖掉了,可也没跟他说过这簪子其实一直放在他那里

“你骗我。”季浚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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