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迷攻计(生子)上——冷倾衣
冷倾衣  发于:2012年09月2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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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你的东西,一点都没记住,”他眨了眨眼,眉梢微微扬起,直叫清波看的睁不开眼,“王爷的坐骑飞鸿,那是两

年前大宛国的使臣敬献给元景帝的那十匹汗血宝马中的一匹,那马儿身形高大,每奔出一步,有普通马两倍之余,因

此它奔跑的频率,要比这马慢上三层,但是每一步落地的重量,却要比这马重上三层,你再听这马蹄声,频率虽快,

脚步却虚浮,应该也是匹好马,只不过定是给长途跋涉给跑累了,依我看,这马上的来人应该是从京里送密函回王府

的特使,不如——我们赌上一把?”

清波哪里敢跟顾慎之赌,跟他赌,那便不是十赌九输,而是逢赌必输,久而久之,清波便不吃顾慎之这一套了。

正说着,那马儿已经奔入了他们的视线范围之内,清波转头一看,那可不是王爷的四大特使之一,专门总管京城一线

消息机密的关玉良,此人为人忠心不二,据说是二十年前就一直跟着王爷,出生入死几多波折,都一直誓死相随,就

连小王爷杨岄,都尊称他一声“关四叔”。

马上的人看见竹林中的一群人,立即勒紧了马缰,在马上面行了一个礼数,只因顾慎之只是王爷的义子,礼节上,对

他也要差的多。顾慎之倒是很客气,叫清波把他扶下了竹榻,清晨竹林里的沙土松软,顾慎之又是赤足,踩在上面倒

是片不沾尘,一瘸一拐的来到了关玉良的坐骑之前,拱手作揖道:“四叔一路辛苦了,可是有急事禀报义父?”

关玉良看着顾慎之一声赤足踩在地上,还不忘向他作揖,皱了皱眉头,只觉得这人怎么比他一个月前回来时又消瘦了

不少,开口说道:“也没有什么急事,就是平常的文书往来。”

顾慎之点点头,继续说道:“既是普通文书往来,那就让慎之代为转交义父吧,义父去军营视察已经半月有余,听魏

先生说,今天就会回府,慎之正在此地恭迎呢。”顾慎之句句情理之中,叫关玉良不好拒绝,正面露难色之际,忽然

又听他说道:“前日关四嫂的丫头来过一次府上,听说四嫂又有喜了,怕是在家里面正盼着四叔呢,转交文书,只是

举手之劳,四叔难道觉得慎之腿残了,就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吗?”顾慎之说着,脸上竟然有一丝失落伤感之色,让

关玉良只觉得自己像是吃了苍蝇一般难受,鬼使神差的将一直放在胸口的书信拿了出来,那牛皮纸的信封用防潮纸包

着,上面又有火漆封印。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慎之了,你只管将它放在王爷书房的书案上,王爷自会查看。”关玉良递过了文书,心中忽然

也觉得明媚了许多,勒马转身说道:“那……我就回府看孩子他娘去了。”

听得马上壮汉爽朗的笑声,策马而去,顾慎之只是微微一笑,转头将手中的书信扔到了清波手中,恹恹的说道:“回

去送到王爷书房吧。”

清波一愣,抓了抓脑门说道:“公子,你那么软磨硬泡的弄来,难道不是要自己看吗?”

顾慎之则是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一瘸一拐的又坐到了软榻之上,不屑开口说道:“我只不过是真心想帮人家传一回东

西,好让关四叔早些回去和他老婆团聚,怎么到了你们脑袋瓜子里面,就便的如此复杂了?”

清波摇了摇头,看着手中的书信,还是没有弄清这个自己照顾了十年的人的脾性,顾慎之则早已躺在榻上,转身问身

后婢女:“都收集的差不多了吗?好了就赶紧回去吧,到了小王爷练剑的时辰,怕又是一顿白眼。”他说着,嘴角倒

是漾出几分笑意来,捋开那长袍的袖子,手腕上的青紫红痕一律都没了影子,心中暗笑道:亏你们好的快了,也省得

我在演戏。

竹林里,轻功了得的小王爷怎么可能让人看出了他的踪迹,仰躺在一棵断了的竹枝上,衔着一片竹叶在口中翻来覆去

,远远的看着那个策马而去的背影。

好你个顾慎之,你还真是扫把星下凡,来者不拒了,居然让王府四大特使之一的关玉良都甘拜在你的瘸腿之下?

想到这里,心中莫名烦躁不安……瘸腿啊瘸腿……如果有办法,本王爷一定治好了你的腿,这样我们两就两不相欠了

,到时候,看你那张狐媚子的笑脸能笑到什么时候。

第三章

暮色降临,时岱山从西南王府的书房走了出来,这南方的景致,当真是和北国不同,夕阳残红,遥遥的悬在西北天际

,这西南王府虽说修的不似夙京的皇城来的华丽,却也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放眼望去,九曲廊桥,清波水榭倒也是

别具一格。

时岱山深吸了一口气,远远却看见那红日之下,清波之上,水榭之中,白色轻纱随风而起之时,一抹清影侧身而卧,

长发飘散,白衣逶迤,身形玲珑有致,只可惜离的太远,却看不清长相,但只凭这惊鸿一瞥,时岱山便认定了这人定

是倾国之色。

“咳……咳……”杨岄抬眸,瞥见那水榭中躺着的人,脸色顿时阴了下来。又看见那时岱山看得脸眼都移不开,厌恶

之感更甚,强人着鄙夷之色说道:“大王子,这边请。”

时岱山此时才觉失礼,恋恋不舍的将视线从那抹清影上移开,转头看了一眼杨岄说道:“西南王府真是好景致啊,本

王都看呆了。”说着,倒是尴尬的笑了一声,转身向前院而去。

杨岄回过头,狠狠的瞪了一眼水榭里面侧卧着的那个人,气的咬牙切齿。

顾慎之微微睁开眼,瞥见了炉火上滚了三回的茶水,皱起秀眉说道:“清波,把这壶里的水茶水倒了,重新换上上好

的铁观音再煮一壶。”

清波应声走到顾慎之面前,便看见他蹙起的眉头,心知公子又开始甩小性子了,提起小炉子上的茶壶,刚要转身离开

,忽然又回头开口说道:“公子,今天清波从前院经过的时候,听当值的人说,王爷回来之后就一直在书房,似乎是

有人来访了。公子等了王爷这么多天,王爷肯定不会无缘无故那么迟过来的,公子你说是吗?”

顾慎之本就在气头上,听他这么一说,反而觉得自己真是小家子气起来了,不禁自嘲一笑,扬手示意他快快去重新沏

茶,懒懒的背过了身子,闭目而卧。

未过多时,顾慎之依稀听见有细碎脚步声渐进,吸了吸鼻子,发现这水榭之中有点凉了,就伸手拉了一下担在了身上

的薄毯子,淡淡说道:“这么快就回来了?把壶放火炉上暖着吧。一会儿王爷来了,正好能喝上热茶。”

忽然间,顾慎之只觉得一双手蒙住了他的双眼,仔细伸手一摸,那虎口上的老茧便泄了他的底细,顾慎之嘴角扬起一

抹微笑,却是不说话,只微微靠在了软榻上,等那个人先开口。

那人似乎是没了耐心,果然先开口说道:“慎之,猜猜本王是谁。”

顾慎之只差没有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了,却依然是低着头不说话,等过了许久,见那人的手指微微动了起来,想来是没

什么耐心了,才撅起了嘴说道:“义父,慎之怎么知道,‘本王’是谁啊?”

杨定边两缕剑眉一蹙,才发现刚才自己又露馅了,哈哈两声大笑,挪开了按在顾慎之眸子上的手心,侧坐到软榻之上

,将他搂在了怀中,定睛仔仔细细的看了个够。如此绝色……我杨定边何德何能,能让这天下第一人对我如此?杨定

边就这样痴痴的看着顾慎之,二十年前挥军北上的情景犹在眼前。要不是面前的这个人,他如今不是已经登上了那九

龙宝座,就是被后人称作反臣,早已经灰飞烟灭了。

想当年顺贞皇后能将亲子滞留在此,不可不谓是大义灭亲,只可惜那才情谋略都胜过先帝的女子,却在平叛后香消玉

殒,先走一步,而如今她的亲子顾慎之,只是我杨定边收养的一个下属的遗孤,谁又能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天皇贵胄,

夙夜皇朝的嫡子嫡孙。不过,这又如何呢?即便如此,他顾慎之还是我杨定边的义子,还是只属于我杨定边一人,这

便是天意,夙夜皇朝,总有一天,我会改变二十年前的那个决定,让这天下成为我杨定边的囊中之物,让你们的萧家

嫡亲的血脉,做我深宫的禁脔。

杨定边粗粝的手指摩挲着顾慎之的脸侧,忽的翻身上马,封住了那白齿红唇,一腔的柔情蜜意,尽在他的采撷之下。

顾慎之只是呜咽了一声,身上衣带被解开,夜风浮动,白色纱帐迎风而展。

下身被拇指腹上的老茧摩挲着,带着些许轻微痛楚的刺激,让他频频喘息。

“义……父……”顾慎之星眸微眯,情欲朦胧之中,轻呼着杨定边。

“叫我定边……”声音粗哑之中,有着几许不可抗拒,杨定边的眼眸闪过一丝狠历,忽然间未经任何润滑的进入,让

顾慎之痛的眉头紧蹙,忍不住咬住了杨定边的肩头,无助的摇头。

待他微微适应了自己的存在,杨定边终于忍不住急马进攻,按住了顾慎之瘦弱到几乎可以只手折断的腰肢,大进大出

了起来。

杨岄送走了时岱山,一想到刚才时岱山看见顾慎之那种被勾去了魂魄似的眼神,心中就觉得厌恶至极,转身就想去后

花园的水榭里面羞辱他一顿,不要脸的东西,在自己的小别院勾引人也就算了,如今竟然公然衣冠不整的睡在水榭之

中,他当西南王府是清菊院吗?正思索着等下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辱骂他,却被眼前的这一切有惊的寸步难行。

玉兔东升,残阳似血,他的身影被拉的且长且寂寥,莲池之中,花开并蒂,碧波之上,鸳鸯戏水,水榭之中,颠鸾倒

凤。

杨岄连连后退了三步,却撞上了后面的来人,叮当一声,茶盏应声落地,清波人莫名从前面撞了满怀,正要发作,却

发现是那滇阳小霸王杨岄,顿时吓的往后退了好几步,跪在一旁,用眼睛的余光瞟了几眼,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厌恶

。要不是这家伙,公子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杨岄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小书童,冷哼一声道:“茶不用送了,父王的雨露,也够他喝饱了。”说罢,甩起袍子就扬

长而去。

清波转过身子,顺着那背影离开的方向,狠狠的啐了一口,才开始蹲下来,收拾着地上的碎片。

终究是年近半百的人了,未经几次冲击,便已经攀上了高潮。杨定边趴在顾慎之的身上喘着粗气,还不忘记伸手捏着

顾慎之的下巴,细细翻看。

“如何又瘦了?慕楚又欺负你了?”杨定边一个翻身,在顾慎之的身边榻上躺了下来,单手搂住了他的身子。

顾慎之显然是体力不支,缓了好久,才略略回过点神来,见他问到杨岄,摇了摇头说道:“义父在军营练兵点阅,已

经够辛苦了,还管府里面这些闲事儿做什么,慕楚要是欺负我了,也只不过是小孩子心性,我比他虚长三岁,自然不

能跟他计较。”

其实杨岄对顾慎之做的一切,杨定边的心里那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故意问起此事,就是想探测一下顾慎之的反应

,虽然把他留在身边,而他也是越发的乖巧听话,但杨定边的心里总还是有那么点怵的慌,总怀疑这顾慎之是否知道

自己的身世,背地里给自己一刀,因此杨定边对他爱则爱已,却从来不护着他,任由别人折磨打骂,这也更让杨岄对

顾慎之的虐待,更加的有恃无恐了起来。

只是忽然间听到顾慎之坦言杨岄对他不善,倒是出乎意料之外,杨定边摇了摇头,低头看怀中人一脸委屈之相,到生

出了几分怜悯之心,开口问道:“你既然知道他对你不善,躲着点就是,又何必去他的竹林,让他抓着你的小辫子不

放。”

顾慎之略略挪了挪身子,把那毯子往胸口拉了拉,顺便盖住了杨定边诱人的胸口,开口说道:“义父,我只不过是正

好遇见关四叔回来,想着他出去一个多月了,定是想念四嫂的紧,所以才自作主张,拿下了书信。只不过是将心比心

而已。”顾慎之说着,原本就略带伤感的脸上,又平添了几分憔悴之色,直让杨定边看的都痛到了心坎里。

“什么将心比心?”杨定边勾起顾慎之的下颌,不解问道。

顾慎之则是低下头,脸上一抹伤感之色更甚,窝在了杨定边的肩窝处,两行热泪就这样滚了下来,哆嗦着肩膀,却只

是不说话,良久才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杨定边说道:“义父不在家的时候,慎之也是想念的紧,只想着义父能早

些回来,慎之也好少吃一点苦处。”

杨定边忽然有点百感交集,觉得自己对这个孩子似乎太过无情了点,顿时又心生悔意,拍着肩头说道:“慎之,别哭

了,慕楚那边,本王会对他小惩大诫,不过最近他要出远门,所以,本王答应你,等他回来之后,一定帮你好好教训

那混小子。”

顾慎之扯着杨定边的衣襟,胡乱抹了抹眼泪,抬眸问道:“慕楚他要出什么远门吗?”

第四章

顾慎之扯着杨定边的衣襟,胡乱抹了抹腮边的眼泪,抬眸问道:“慕楚他要出什么远门吗?”

杨定边嗯了一声,闭目而卧,顾慎之抬眼之时,才发现这为意气风发的王爷的鬓角,不知何时,已经染满了白霜,他

的嘴角似乎扯出了一个细小的弧度,将头靠在杨定边的肩窝上,听他继续说道:“盛传夙京城七月初七会有一次聚会

,江湖第一公子玉扇轻摇的玉扇公子会在天下第一楼与众位江湖人士拨筹开赌,谁若赢了,就能获得天下至宝。”

顾慎之眨眨眼睛,脸上又恢复到刚才的乖巧可人,有点心不在焉撵着杨定边那撇胡子,开口说道:“义父是想要那天

下至宝?”

“哼……什么天下至宝,只怕是朝廷的计谋罢了。夙京只要一有风吹草动,就牵动整个夙夜皇朝,而且有探子密报,

最近夙京城经常有宛朔两国的人士出没,他们虽是夙夜人打扮,但是言谈举止之中,还是盖不住那种关外人的气势,

只怕是京城里面,会有一次大动荡呢。”

“那义父还让慕楚一个人去吗?岂不是很危险?”顾慎之忽然睁大了眼睛,看着杨定边一脸期盼的说道:“不如让慎

之陪他一同前往?”

“你想去京城?”杨定边被他的话激的一愣,想了想才开口说道;“慎之,云州与京城相距千里,一来一去恐怕是要

上半年,慕楚年轻气盛,一定要去京城看看那天下至宝,你去京城又是为何?”不是我不让你去,只是你的身份,我

怎么可能会让你去京城?就连让你走出这西南王府一步,那都是我杨定边莫大的恩情了。杨定边低下头,有点为难的

看着靠在他肩膀上的顾慎之,那一脸期盼的眼神,倒真有些让他不忍拒绝。

顾慎之果然是耷拉下了神色,两只眼睛越发红了起来,再也没有颤抖,只是别过了身子,任眼泪滴滴滑落。

“怎么?怎么又哭了?”杨定边于心不忍。

顾慎之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终于支起了身子,从榻上坐了起来,揉了揉他那条扭曲的左腿,低低的说道:“我听魏先

生说,京城有个千叶山庄,是夙夜最大的药坊,他们的少庄主医术极高,说是能续筋接骨,腐肉再造的,我原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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