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苏爷 上——天下无白
天下无白  发于:2013年11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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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儿回答了声是,有些害怕的缩手缩脚的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爱一个人,要怎么做才能得到他。”男人开了口。

问题虽然有些奇怪,艾儿还是本分的回答:“女人都喜欢浪漫,不一定要送她名贵的礼物,但是……”

“是男人。”

爱一个男人?原来是个同性恋啊,难怪见到我一点反应都没有。艾儿想了想,她也算是接触过不少男人了,其实酒店里除了像她这样接待男人的小姐外,也有一些接待特殊口味的少年,这个大老板不去找MB反而是跑来找她,也就是说这个大老板喜欢的男人不是个同性恋而是个直男了。

现在的男人口味还真是特殊,放着漂亮的女人不碰竟然喜欢同性。

尽管如此,极有职业道德的艾儿还是尽量回答客户的问题:“我身边就有直男被人掰成弯的例子,最开始的时候就给对方无微不至的关怀,男人也是人啊,只要是个人就有情感上的弱点,谁不想被人疼,谁不想被人关心着,就算再怎么厉害的人物也会有疲惫的时候,老板你说是不是?”

男人没说话,只是从身边拿了一叠钞票丢了过去。

艾儿眼睛一亮小心的拿过钞票塞进随身的名牌小包里,果然像领班说的,这大老板还真是大方。

“一个人在脆弱的时候最容易被别人攻占,这就是为什么好多人分手后特别容易被人趁虚而入,其实都是一个道理,让他习惯你的存在,让他甚至离不开你。不过这也是比朋友更近一步的关系,在他已经很难离开你以后当然就是要告白了,我们自己憋在心里的情感不说出来对方怎么知道,不管一开始对方会不会接受,总是要开口说出来的。”得了钱,艾儿的兴致更高了,可怜她本来就没读过多少书还要挖空心思的努力拼凑词汇。

“说出来?”男人突然冒了句话。

艾儿接着说道:“当然了,说出来他才知道你爱他啊,不但要说出来还要用行动表明才可以。”

两个小时以后,艾儿拎着被塞得鼓鼓的香奈儿包包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这是头一次艾儿不用陪客人喝酒唱歌过夜就能拿到一大笔钱。

……

……

房间里,陈渊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直挺挺的立在落地玻璃窗前,玻璃倒映出男人略显萧瑟的身影,一双漆黑的眼瞳有些茫然的望着高楼下蚂蚁一样的人群,陈渊拿起了电话,嗓音低沉:“看着她,多说一句话就处理掉。”

挂断电话,他转过身朝着套房的一个副客房走了过去,输入电子密码,门开了。

陈渊踱步进去反手把门关了起来,房间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他伸手一按墙壁上的开关,温暖的柔光顿时弥漫了整个房间,如果是其他人进来这个房间大概会被吓一跳,房间的墙壁上满满的都悬挂着同一个男人的放大版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看的出来已经不年轻了,但保养得极好,略显苍白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皱纹,一对剑眉斜飞上挑,即使不过是一张张照片,你也能感觉到照片中那个男人所透出来的凌厉,即使在笑着的时候,男人的眼底都是冷冰冰的一片,像薄薄的冰刃,能把人给割伤了,这是一个薄情冷性的男人。

房间里有的照片是男人睡着以后的近距离脸部特写,睡颜温和倒是收敛了几分冰冷;有的照片是阳光下男人握枪射击的侧影,侧颜刀锋似的锐利;有一些照片竟然是男人全裸的,或者是男人泡在私人露天温泉里被从后面偷偷拍了下来,或者是男人只穿着白衬衣下面露出一双没穿西裤的长腿来冷冷瞪着镜头。

甚至还有一些照片看起来像是男人的局部特写,有眼睛,有手,也有脚。

拍这些照片的人应该是同一个人,疯狂的,而又偏执的。

陈渊轻轻抚着墙壁上男人微微抿着嘴角略朝下的嘴唇,谦卑的轻轻吻了吻,那么的轻,生怕稍微用力一些就会把照片上的男人弄疼了一样。

“苏爷……”低声的呢喃,满满载着思念与爱慕。

苏白教过陈渊很多,有教过他如何杀人,教过他如何在生意上寻求最大利益,教过他怎么对付黑道上的人物又如何与白道上的人周旋。

苏爷曾经对他说过,过程往往不是那么重要,一些必要的手段,一些必要的牺牲都是难以避免的,人很难和命运做斗争,这个过程中牺牲的人和物都是他们自己的命运,我们可以为他们感到悲伤,但也仅止于此,结果才是我们的目的。

陈渊无疑是苏爷教导下极为优秀的产物,只是苏爷只教会陈渊去不择手段的得到结果,却忘了教陈渊如何去表达心里的爱意,毕竟在他们所处的位置上,苏爷不需要陈渊的亲情友情更不需要爱情,苏爷只需要陈渊的忠诚。

“我爱你,我好爱你,苏爷你听到了没有?快回来吧,不要再躲我了。”

陈渊的声音越来越抖,他仿佛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一样靠着墙壁缓缓滑落了下去,如同一个被人丢弃的小孩一样抱着膝盖埋头呜咽了起来。

这光景好像回到了那年他被苏爷从伦敦街头捡来的一样,从孤儿院里逃出来的孩子在大雾的寒冷天气里瑟瑟发抖,因发育不良而过于瘦小的身体看起来极为可怜,他紧紧抿着唇蹲在街头,右手握着一块碎玻璃,一滴一滴的血顺着玻璃流淌了下来,紧绷的肮脏小脸无声的告诉四周的人,如果谁敢过来,他会狠狠撕碎他们的喉咙。

孤儿院的大门永远紧紧锁着,黑暗沉闷的房间永远是冰冷的,四周都是无知而丑陋的鄙视眼神,黄皮肤的小孩儿遭受到的不仅仅是被排挤的孤独,他沉默的生活着,不知道过去,看不到未来,灰暗的天空快要把人窒息而亡。

那天,他依然静静的坐在角落被排挤着,当视线余光落在角落遗弃的废玻璃上时,他拿起一块碎片面无表情的划烂了那些曾经嘲笑过他的笑脸,看着他们哭泣,看着他们求饶,看着他们恐怖,心情平静。

他不是不会说话,只是时常仰头望着孤儿院外的天空,心想外面是不是会更为明亮,昏暗而堆满乌云般灰色的人生开始让他感到窒息和烦闷,即使是最为鲜艳的血红也无法让他的小小世界变得多姿多彩起来。

直到那个白雾蒙蒙的美好日子里,一个男人仿佛神一样驻进了他的世界里,光明的,照亮了陈渊心底最为冰冷黑暗的角落。

那个男人是神,怎么可能会死呢?

苏爷只是生气了而已,气自己把他软禁在了小岛上,气自己受了魔鬼的诱惑亵渎了神一样高贵无瑕的他,然后苏爷小小的和自己开了个玩笑,偷偷的跑到了其他地方故意不见自己。

陈渊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眼里的泪水源源不断的流淌下来,无声无息,他不是有意把苏爷软禁起来的,只是如果不那么做,以后苏爷一定会杀了他,陈渊不怕死,更不怕死在苏爷的手里,他只是惧怕死了以后无法陪在苏爷身边。

一想到当他死后或许会有人占据他的位置,霸占了他的神,伤害了他的苏爷,他感到恐惧,进而难以压抑的愤怒与悲哀。

隔着白色的皮手套,他低下头用鼻子深深嗅了嗅,掌心仿佛还残留着那个消失不见了的男人的体温,抚触般眷恋不已的摩擦着自己的脸颊,就像是很多年前苏爷也曾亲手轻轻抚着他的脸颊,多幸福啊,为了苏爷的一个微笑,一句赞赏,甚至一个巴掌,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杀掉任何人。

他所做的一切,仅仅为了能够留在那个男人的身边。

“呵呵,一定是我太不够浪漫了,没关系的苏爷,我会改的。”

泪水停止流淌,陈渊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冷峻的脸上再也找不到一丝一毫的脆弱,他挺直了脊背走到副卧室的床上躺了下来,双手交叠在胸前仰面朝上,看起来极为安静祥和。

陈渊躺下来后正对着一张苏白的照片,那是一张难得的苏白露出笑容的照片,照片上的苏爷才三十出头风华正茂,面上温暖祥和嘴角上扬,一只手轻轻搂着到他胸口高的孩子,那孩子望着镜头脸上露出大大的灿烂笑容。

那年,作为陈渊的生日礼物,也作为陈渊头一次出任务替苏爷干掉了一个对手,苏爷答应和陈渊合拍一张照片。

“苏爷,晚安。”

这一次,请不要再离开我了。

第十二章

苏白记得他每周有两节课,其中一节课所教的班级正好是刘云生在的班级,不过今天上课的时候他倒没有看到刘云生,一个四十多人的班级至少有一半人没有来上课,心里想着唐枭的事情,苏爷也没把上课放在心上,一声自习就等着下课。

其间有几个同学聊天声音高了,苏爷凌厉的眼刀子飞过去他们也乖乖闭了嘴,如果说苏爷是头狮子,那么这群待在教室里的大学生都不过是群小白兔,狮子随便瞪一眼不用露出獠牙就能把小白兔吓的不敢动弹。

唐枭这个人看起来就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商人,有着良好的出生,完美的高学历,让政府满意的纳税记录,这个世界上一切完美的事物背后都暗藏着虚假,只是苏白暂时还没能够发现唐枭背后的秘密。

一个优秀的领导人不在于自己有多么强悍的力量,而在于擅长将手下安置到适合他们各自的岗位,物尽其用,在离开了一批可供使用的人才后,苏爷难免也有犯难无法施展全力的时候,这就跟久居庙堂的皇帝一个人来到了民间,失去了帝国庞大的支撑后也和普通人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种无力感苏爷已经很久没有尝到过了,这并不是什么好滋味儿,由此带来的一系列焦躁烦闷感一直持续到下课,苏白前脚刚刚跨出教室,后脚还没落地就有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请他下去了。

“唐总不会是怕我跑了吧?像我这种小人物,真是劳烦唐总费心了。”心情不好,苏爷开口的话也不会好到哪里去,讽刺的意味极为明显。

“苏老师,唐总在下面等您呢。”阿峰多看了苏白两眼,上次在落阳山的海边看到苏爷时苏爷还只是个灵活的胖子,这半个多月没见,苏白已经甩了不少肥肉,现在的苏白完全和“胖”字不沾边了,虽然脸上还有些肉,不过圆润圆润的倒显得挺温和,只是从那张嘴里说出来的话每个字都带着刀就是了。

苏白径自走在了前面,脊背挺直,步伐坚定。

阿峰的眼里露出一些疑惑来,他跟在唐枭身边见过不少人,普通人遇到现在这种情况大多都会安静的跟在他背后,而苏白却自顾自的走在前面,动作自然的让人诧异。

唐枭坐在后面,窗户半开,手里夹了根雪茄吞云吐雾,见到阿峰和苏白一起走出了教学楼他从白色劳斯莱斯上走了下来,嘴里叼着雪茄,一手把车门打开,一手做出请的姿势,苏爷没多说话的坐了进去。

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不管是唐枭还是苏爷都已经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了,随便聊一些话题就能轻松掩盖内心的真实情绪,只有笨蛋才会在一个需要提防的人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苏爷见唐枭抽雪茄,也就顺着雪茄的话题和唐枭聊了聊,雪茄苏爷抽的少,他很是想念他的白玉烟斗,聊完了雪茄,唐枭又和苏爷说了一些今晚上晚会到时候会来的一些人。

“你弟弟今晚也会来。”车里有一个小吧台,唐枭拿了瓶红酒打开倒了半杯递给苏爷,车子行驶的十分平稳,不用担心酒水会洒出来的问题。

说了声谢谢,苏爷接过来小呷了一口,苏奕扬吗?他知道每次这种晚会或者派对主办方都会请来一些明星助兴,而一些明星也乐意参与上流社会的酒会,结识更多有权有势的人只会让他们的星路更加顺畅,苏奕扬会参加酒会苏爷并不意外。

“他有时候也会在我面前提起你。”随性的靠在椅背上,唐枭慵懒的姿态看起来像极了一头狮子,更像一个披着华丽外表的痞子。

这句话说的是苏奕扬之前就和唐枭认识了,苏白想苏奕扬在唐枭面前应该没少说自己的坏话,顺着唐枭的话题,苏爷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对于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哥哥,奕扬一定觉得很难接受吧,上一辈的矛盾,我们这一辈总要无辜的去承担,不管如何,他总是我的弟弟。”

唐枭只是笑着看了眼苏白,那笑里深藏的意味让苏爷越发烦躁了起来,有什么地方太不对劲了,苏白扭头望向窗外,右手下意识的搭在左手脉搏上。

“苏老师见过苏爷吗?”唐枭淡淡瞥了眼苏爷摁住自己脉搏的下意识动作,也不管苏白是不是愿意听,径自讲道,“说起来,苏奕扬跟我说过他小时候有幸去到过伦敦见过苏爷,你叫苏墨,他叫苏白,苏奕扬告诉我,苏爷曾经说你和他年轻的时候很像。”

摁灭了雪茄,唐枭眯着眼睛直勾勾望向苏白,咧嘴一笑:“知道吗?其实我小时候也见过苏爷。”

苏爷微微挑眉,他记忆里可没记得见过这样一个小鬼,如果唐枭小时候真见过他,那至少他可以肯定唐枭的背景不简单。

说了这句勾起苏爷胃口的话,唐枭就一下子闭了口,苏白也不好开口再多说什么,话说的多了,漏洞也就越多,他不知道唐枭和他谈起苏家和苏爷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一般人应该不会相信灵魂出窍,借尸还魂这种诡异的事情吧?

就算唐枭真的怀了这种心思,只要他坚持不承认唐枭也奈何不了他。

……

……

……

……

车子缓缓驶进了A城繁华地区的一处高档住宅大厦,酒会的地点在大厦二十二层楼,二十二层楼有一个露天大阳台,阳台中心是一朵莲花形状的游泳池,池边是经人修剪过的花坛,站在阳台上大可以饱览A城最美的城市风光。

屋子里被划分成两个区域,一个是类似于舞厅一样拥有华丽灯光效果的热闹区域,另外一个区域则是类似酒吧吧台,客人们可以凑在吧台前喝酒聊天,观看调酒师精湛的调酒技艺。

现在时间还早,只有负责酒会筹备的工作人员在忙碌的准备着食物与美酒,唐枭带着苏白从二十二楼打开一道密码锁门进入到二十三楼,在走上二十三楼的时候出于本能苏爷考虑了一秒钟要不要逃跑,最后他跟了上去。

二十三楼看起来像是唐枭众多居所中的一个,为什么说是众多居所中的一个,看看那些崭新的家具和这屋子里太过干净冰冷缺少温暖的气息,根本就不像是经常有人居住的样子。

“你得打扮一下。”不顾苏白意愿的,唐枭就把苏爷给推进了浴室。

“喂!”苏爷试着拉开浴室的门,该死的被唐枭从外面锁了起来。

“好好享受,洗好了再出来。”门外传来唐枭带笑的声音,半透明的磨砂玻璃门隐约可以看到唐枭走远了的身影。

苏爷暗骂了一句,回头望着过分豪华的浴室,微微挑了挑眉,不比他在伦敦的浴室差。

浴室分里外两间,苏爷脱了衣服挂在外间,拉上帘子后就进里间泡了起来,浴池里已经提前放好了水,水温正好合适,既来之则安之,苏爷闭上眼睛如唐枭所说的那样好好享受了起来,等他差点舒服的睡着时苏爷忙摇了摇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起来,慢慢从浴池里爬了出来,他估计自己至少在里面泡了一个小时,手指头上的皮都皱了起来。

擦干了身体,苏爷伸手去抓衣服,入手的衣服料子有些像丝绸一样顺滑,但仔细一摸他就知道这不是丝绸,而是某种特殊工艺后的棉,他当年最喜欢的衣料,唐枭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他换下来的衣服全部拿出去了,甚至包括内裤,只留了他手里的这几件白色改良唐装。

这种淡淡的喜悦在苏爷发现这些衣服是唐装后消失的干干净净,想了几秒,不想裸奔的苏爷还是选择穿上了唐枭替他准备的衣服,白色的唐装上刺绣淡金色的祥云,上半身是较为贴身的设计,下半身的长裤略显宽松,大小刚刚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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