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喜欢你!——ICER
ICER  发于:2013年1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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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晓只是觉得抱着他就好安心,凌子煜身上有淡淡的烟草清香,以前没发现,这个味道真的很好闻。

凌子煜显然还没有被他这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吓到,镇定地准备拉开他,却发现这个小红毛把自己抱得紧紧的。

“大晚上的你发什么神经?”凌子煜皱起眉头,萧晓毛茸茸的头发蹭着他露出来的胸口,痒痒的,像是有只小猫在挠自己的心尖。

“嘿嘿,今晚我想跟你睡!”萧晓抬起头,一双眼睛晶晶亮亮的,像小猫一样望着凌子煜。

萧晓没有别的想法,就是觉得,拥有的就应该好好珍惜,因为他发觉自己有个哥哥真的太幸福了,此时此刻,真的一秒都不想离开他了。

他嘲笑我也罢,讨厌我也罢,反正就是不想放开了,要紧紧粘着他!

凌子煜揉揉他的头发,笑了:“是不是想我想的脑子坏掉了?先去洗个澡,不然鬼才会让你进我房间。”

萧晓朝他吐吐舌头,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到浴室去洗澡了。

凌子煜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

自己究竟是要怎样爱他才好?过去的事,已经发生了,如何都挽回不了。

晚上萧晓躺在凌子煜的床上,翻来覆去的不睡觉。

凌子煜怒了:“给我老实点,睡觉!”

萧晓委屈:“好热,一张床两双被子。”

其实哪里会热,凌子煜那么大一张床,再睡两个人都绰绰有余了。

凌子煜无奈,他哪里知道萧晓的坏心思:“把你的被子扔下去。”

萧晓听话的照做了,然后就钻进凌子煜的被窝里。

萧晓君,你的目的太明显了吧?难道两个人睡一个被窝就不热了?

让凌子煜火大的是,萧晓仍然不老实,他只好一把搂过那个小捣蛋,让他窝在自己的怀里不能动弹。

“你再乱动就滚出去!”

萧晓乐了,自己的小阴谋终于得逞了,于是他乖乖地不再乱动。

睡着前萧晓迷迷糊糊地问了他一句:“哥,你是不是永远不会离开我?”

凌子煜感觉自己的心猛然抽痛了一下,他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嗯,我永远是你哥哥。”

萧晓感觉到安心,从凌子煜身上传过来的温度让他感到无比的温暖。

这几天,凌子煜每晚都会按时回家,看样子公司的危机已经解决了。

萧晓高兴,因为凌子煜这两天看起来似乎精神好了不少。

只是他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凌子煜刻意做给他看的。

这天晚上,凌宇翔和凌子煜去江边喝酒。

两个大男人靠在栏杆上,一人手上一瓶啤酒,尽管是夏天,江边的风还是有些刺骨。

“你准备瞒着他多久?”凌宇翔看着凌子煜。

凌子煜喝了一口酒,看着江上的游轮:“能瞒多久就多久,我不想他恨我。”

“那你准备怎么办?你虽然把你所有的股份都转到萧晓名下了,可是你知道凌厉这个人,你以为他会轻易放过你?那份鉴定报告,凌厉也有一份。我不公开,不代表他不公开。你要知道,纸包不住火,萧晓没有凌家的血脉是既定的事实。”

“我不会说的,他是我弟弟,谁也别想伤害他”凌子煜把酒瓶握得很紧。

“你恨我吧,我答应凌厉去调查萧晓的身世。可那就是真相,萧晓不是你父亲的儿子,是你母亲和另一个男人的私生子,这样的结果的确太残忍了。对不起,子煜。”凌宇翔仰头灌了一大口酒。

“我有什么资格恨你?毕竟你父亲是因为我妈妈才一直心猿意马,抛弃你们母子的。”

这些事实是凌子煜回来后第一时间去问凌云的,凌云躺在病床上,把过去的一切云淡风轻的告诉他。

他的母亲曾经爱着的并不是他,也不是凌厉,而是另一个男人,和自己结婚后,和那个男人偷偷地生下萧晓,而自己把那个男人杀了。

萧晓出生后,凌老太爷以为他是自己的亲孙子,就把自己的玉送给他。

之后凌家出现动乱,母亲趁乱将萧晓送了出去。

而凌云之所以这么多年执着的寻找那个孩子。是因为歉疚,他对不起萧晓的父亲,也对不起他的母亲。

当时年幼的凌子煜,当然不知道这一切,他只是知道自己有个弟弟,后来被送走了。

只是在十七年后的今天,当一切真相大白的时候,才觉得渺小的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残忍是如此的无奈。

“你跟你父亲的赌,你输了。”凌子煜也喝了一口酒。

凌宇翔没有说话,不置可否。

凌宇翔输了,输得很惨,其实凌厉早就计划好了。凌云早就把股份给凌子煜了,凌子煜把所有的股份转给萧晓,一旦事情公开,萧晓的股份将全部被凌厉收回,而到时候凌厉就将成为最大的股东。

萧晓是凌子煜母亲和另一个男人的私生子。

当凌子煜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他已经把所有的资产都转到萧晓的名下,他希望能拿着最后的赌注赌一把。若是在凌厉有所行动之前,和李舒荷结婚,李家的财力雄厚,资金一旦能够周转,凌氏集团就不会轻易被凌厉扳倒。

“你真的决定好了,和李舒荷结婚?”

“不然呢?你让我眼睁睁地看着凌氏集团毁在我手上么?”

“你告诉萧晓,让他把股份转回来就行了啊。何必为了他和一个不爱的人结婚?”

“那种蠢事我是不会做的,若是他知道,会恨死我的,我的父亲杀了他的父亲啊。”

“呵,我们都输的够惨的。要是能早些告诉你萧晓的身世就好了。”凌宇翔自嘲地笑笑。

凌子煜看他一眼:“要是你永远不告诉我就好了。其实你也并没有完全输,至少金迪还是单身,你还有机会吧?”凌子煜调笑他。

“嘿嘿,那要多亏你高抬贵手啊~”这些年来,凌宇翔都默默地守在金迪身边,而金迪眼里却一直只有凌子煜。也许因为这个关系吧,凌宇翔对凌子煜多少有些敌意,但如今这件事却让一直隔阂的两人化干戈为玉帛了。

“因为我确实不喜欢男人。”凌子煜喝完了一瓶酒,拿出烟来点燃。

凌宇翔对他挑挑眉:“你确定?”

凌子煜塞给他一支烟,示意他闭嘴。

凌宇翔笑着叼着烟:“其实你也没输得有多惨,我猜你家小猫现在正在等你回家吧?”

晚上凌子煜回到家的时候,电视开着,萧晓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他把电视关了,把萧晓抱到床上,安静地看着他熟睡的样子。

桃红色的小嘴微微张着,眼睛闭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似乎是做了什么好梦吧,嘴角还微微勾起。

萧晓翻了个身,缩进他的怀里,像只满足的小猫般蹭蹭他的胸膛。

凌子煜吻了一下他软软的头发:“哥哥不会让你难过的。”

又平静的过了两天,萧晓听说凌云重病突发,急忙请假赶往医院。

到医院的时候,凌父已经被抢救过来了,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显得奄奄一息,他抓住萧晓的手,不愿放开。

萧晓看着他苍白的脸孔,就哭了出来。

“我哥去哪里了?”

一直站在一旁的凌飞说:“他说公司有急事,不能来了。”

其实凌飞清楚,早上凌子煜来看凌云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他,不会让萧晓把财产转回来的。

凌云说,你这样很可能毁了凌家的家业。

凌子煜只是说,不想让萧晓难过,自己会按自己的方式解决的。

于是凌云就气的昏了过去,被送进抢救室。

等凌云好不容易睡着了,凌飞把萧晓叫到一间离医院不远的咖啡厅。

萧晓还是第一次被长辈单独约出来,虽然对方是和气的凌飞,但萧晓还是很拘谨的,毕竟他不知道对方把自己约出来的目的是什么。

凌飞换了发型,这次是剪的利落干净的短发,他身着简单的灰色POLO衫,先坐了下来。

“请坐吧,不要跟我这么客气。”

萧晓于是不自然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

凌飞要了一杯焦糖玛奇朵,说甜点的咖啡能让心情好一点,建议萧晓也要一杯,于是萧晓就也点了一杯。

萧晓啜了一小口,尽管焦糖玛奇朵确实很甜,但对于不喜欢喝咖啡的萧晓来说,还是很苦涩的。

“先看一下吧。”凌飞把一沓资料放在了萧晓面前。

萧晓困惑地拿起来看了一眼,无非都是些账目,股市的分析,还有公司近期的营业状况。

萧晓看不懂,一直皱着眉,心想凌飞要我看这些做什么。

凌飞看那个样子,知道他看不懂,叹了一口气:“你直接看最后一页吧。”

萧晓听话地翻到最后一页,这次他更迷茫了,这是一份亲自鉴定报告,而报告上赫然写着自己的名字。

我什么时候做过这种鉴定?这是萧晓困惑的问题,而报告上那些奇形怪状的图标和大段大段的文字他压根没看进眼里。

凌飞喝了一大口咖啡,似乎是想润润唇:“算了,虽然我不想亲口说,但是如今却不得不告诉你了。”

于是他一口气把所有真相告诉了萧晓,包括他其实是他母亲为与别的男人的私生子。包括十七年前凌云杀死了他的亲生父亲,而自己和凌厉就在一旁站着。包括凌子煜这次去和凌厉谈判失败,于是把所有股份都转到萧晓名下。包括凌子煜瞒着一切事实,打算和李舒荷结婚以此来周转资金,而这样的成功率为百分十五十。

从头到尾,凌飞像给凌允儿讲故事一样,把事情的起因结果,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萧晓只是低着头安安静地听着,仿佛这确实是一个与他无关的故事。如果可以,他真的想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就像纪泽一样,装了这么多年,与和自己无血缘的家人相处的和睦。如今却是能体会纪泽的心痛了,那种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心痛。

如果是这样,他情愿一开始凌子煜就不要找到自己,一开始就没有这个“家”。

他也确实无法想象前一刻还握着自己的手奄奄一息的男人竟然是杀掉自己父亲的人。

他也不愿意承认,自己现在手上确实难着一份详尽的资料,上面清楚地记述着所谓的真相。

凌飞把杯里的咖啡喝尽:“总之我就是无法眼睁睁看着凌氏集团倒闭,等你想清楚来找我,只需要签一下名字,把资金转会凌氏名下。你也看到凌云已经快不行了,若是你想报复,倒也不是不行。但你不要拿着凌氏集团几万名员工的温饱问题开玩笑。对不起,当年你父亲的事我确实无力阻止。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一切从头来过。”

“你开什么玩笑。都发生了,不是么?”萧晓抬起头来,一双漆黑的眸子没有一点泪光,也许是麻木了吧,竟读不出其中有任何情绪。

当年你们那般残忍,如今上天对我也如此,你让我如何释怀?

如果可以,我多么希望一切从头来过啊。

凌子煜,我的哥哥。

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二十二.萧晓的家

凌子煜和李舒荷的婚期很快就定下来了,就在一个月以后。

业界对此有不同的评价,但可以确定的是,两大家族的强强联手必定会在金融界掀起一场不小的风波。

而媒体对此的报道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世人艳羡的一对神仙眷侣。

总之,凌家和李家的婚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的事了。

那晚,萧晓回家了。

我说过,他不是一个会轻易退缩,逃避的人。

凌子煜回来的很晚,打开门,屋里黑漆漆的一片。

凌子煜显然是喝醉了,没注意到一个黑影蜷缩在沙发上。

借着月光,萧晓抬头看见凌子煜踉踉跄跄地往他的卧室走。

凌子煜醉了,他看不清,走不稳,没走两步就摔倒在地上。

身体和地板相撞的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晚,却清晰可闻,尤其令人心悸。

萧晓双目无神地看着那个在地上缓缓爬行的黑影,有一瞬间,他不确定,那个东西到底是不是他的哥哥,是不是那个叫凌子煜的男人。

那个欺骗着他,同时又给他温柔保护的男人。

打理整齐的头发乱了,遮住了男人的眼睛。从来都一丝不苟的西装此时就像一团破麻布缠在身上,限制了他的行动。

他慢慢地爬动着,挣扎着,那近乎痉挛的行动似乎宣示着他的内心正有什么东西在缓缓的啃食着,蠕动着,令他感到痛苦不堪,却又无法解脱。

萧晓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动了动唇。

“哥。”

男人没有听见。

“哥。”

男人停了下来。

萧晓从沙发上下来,动作很慢,从沙发到走廊的那几米的距离好像花费了他一生的时间去走完。

他站在男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趴在地上的男人,轻轻地唤了一声:“哥。”

男人的身体僵了一下,低着头,没有看他。

萧晓没有蹲下来,只是直直地看着他,但似乎眼神已经没有焦距。

“哥,凌飞说的都是骗人的,对吧?”

男人没有说话。

“哥,我不相信别人,只相信你说的,你告诉我啊,告诉我啊!”萧晓的声音低低的,但却是近乎哀求。

男人趴在地上,像死了一样,没有动静。

“哥,我求求你告诉我,然后我会把钱转回去,你不要和舒荷姐结婚,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好不好?好不好?告诉我,我是你亲弟弟,凌云是我的爸爸!”

“那是真的……”凌子煜的声音很微弱,就像是醉话。

“哥,你别骗我了,我知道你又在骗我了。哥,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不好?”萧晓想蹲下身来扶起这个狼狈的男人,好像这样就可以把两个人从深渊里救回,好像这样就可以让一切都会到从前,但无奈全身都使不上力气。

“是真的,真的。对不起……”那声音是萧晓不愿意听见的。

萧晓的眸子暗淡无光,他俯视着这个男人良久,良久。

而这个男人似乎只是一台复读机,只会重复三个字:对不起。

不知过了多久,男人觉得面前的地板已经湿了,那一滩又苦又咸的泪水,不是刚才离开的那个男孩留下的,是自己的。

男人费了好大的力气,翻了个身,仰躺在冰凉的地板上,在这里看不到星空,只有苍白昏暗的天花板,和令人感到窒息的空间,压抑的空气。

“……萧晓,现在说爱你,是不是已经来不及了……”

萧晓拖着疲惫的身体到车站等车,因为已经是大半夜了,孤儿院的位置又很偏僻,竟等了半天都没有一辆车来。萧晓身上没有多少钱,因此决定省着点花不去打出租车了。

夜晚的风还是冰凉刺骨的,但萧晓此刻竟也不觉的冷,也许比起他心灵的温度这根本不算什么吧。

他躺在小小的椅子上,头靠着站牌,把身体蜷缩成一团,象一只流浪的小猫,然后沉沉地睡去了。

他睡得很沉,就像死了一样的睡过去了。

直到清晨最早的那辆班车在站前停下,汽车巨大的轰鸣声和刺鼻的汽油味将他弄醒了。

萧晓揉了揉眼睛,没有什么行李,就净落落的一个人。他裹了裹单薄的校服,走上车去。

萧晓找了个不是很靠前的位置坐了下来,平常都是跟人家挤公交车,第一次这么清静就自己一个人搭一辆车,位置可以人自己挑。

只是,有些东西并不是也可以像这样让自己随便挑的,就像他与凌子煜的必然相遇。

车上只有他一个乘客,司机是个胖胖的大叔,留着络腮胡子,看起来很滑头。

“呦,小伙子,这么早吃早餐了没啊?”司机大叔的嗓门很大,也很浑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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